孩子娇滴滴的扑在母亲身上,画面极为温馨。可楚羽总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然则一时间也不知是少了什么,看着母子两个温馨的场景,楚羽也有些想娘了。
胡娟出来的时候,杜晓慧已经抱着孩子离开了。
“姨娘?”楚羽凝眉,“墩子,你赶紧过来看看。”
墩子“诶”了一声,当即上前给胡娟看病。
胡娟坐在栏杆处,神情有些迟滞,“方才没什么事,晓慧只是因为孩子的事儿,有些情绪激动罢了,你别往心里去。”
楚羽笑道,“姨娘说的哪里话,表姐的事情我都明白,怎么会往心里去呢!我只想赶紧帮着姨娘和表姐把这事给处置了,到时候大家都不必再提心吊胆的。”
“这样最好!”胡娟点点头。
其实胡娟这还是心病,墩子给开了安神汤,没别的法子。心病还须心药医,除非从根本上解决,否则胡娟的病是不会好的。
离开胡娟的院子,楚羽默不作声的。
前头有人影闪过,速度很快,楚羽隐约认出那好像是杜晓慧身边的贴身丫鬟——应儿?瞧那个方向好像是后院。
出什么事了?
“墩子,你先回去。”楚羽道,墩子木讷的点头,看着楚羽与梓桐飞奔而去。
挠了挠头,墩子一头雾水,“这是弄啥嘞?”
楚羽和梓桐悄悄跟着应儿,不知这应儿到底要做什么。整个杜府都奇奇怪怪的,大户人家什么都是神神秘秘。
应儿悄悄出了后门,梓桐与楚羽越过墙头,瞧着应儿快速走上大街,然后没入了一个巷子里。巷子里头,有个男人等着。
“把这个收好,可别弄丢了。”应儿把一张纸条递给男人,“小姐这一次也是真的伤了心,否则也不会出此下策。这上头的东西,千万别让人看到。”
男人欢喜之至,“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收着。”
“好了,我要回去了。若是被人看到会出大乱子的。”应儿左顾右盼,快速转回杜家。
楚羽轻叹一声,“看样子我那看似文弱的晓慧表姐也不简单呢!梓桐,跟着他,看看他到底是什么人,到底要做什么。记住,暂时别打草惊蛇。”
梓桐颔首,即刻追去。
楚羽倒是没有直接折返杜家,而是照着霍庭燎给的地址,去找他所说的宅子。这宅子倒也僻静,在巷子深处,朱漆大门上写着楚府二字。
还不等她叩门,大门已经自动敞开,好似已经料到她会过来。
楚羽瞧了一眼身后,确信无人跟着。便抬步进了大门。
门后,某人一脸宠溺的望着她,“我便知道你会耐不住来找我,所以从到这儿的那一刻,我便一直守在门口等你。方才听得脚步声,我很确定就是我的霍夫人。”
楚羽轻笑,“你是怕别人不知道我会来这儿吗?外头还挂着楚府二字。”
“怕你迷路分不清方向,无奈之下就把这匾额换成你。”他招手,“霍夫人,让我抱抱你!”
楚羽上前,霍庭燎轻轻的抱了抱她,“分量有点轻,昨夜没睡好?有些瘦了。”
“瞎说。”楚羽推开他,“我找你是有事,你别油腔滑调的耍流氓。”
他没有焦距的眼睛里。泛着璀璨流光,眉目间溢开温暖之色,“不管你要什么,只要我能做到,我都可以给你。”
“你知道煞吗?”楚羽问。
霍庭燎眉心微皱,牵着她坐在栏杆处,“你是说煞气?”
“是!”楚羽颔首,“小步说这杜家不是鬼气不是阴气,而是煞气太重,你可知这煞气该如何消除吗?小步还说,这是因为府中有人养鬼,可我们查不出来到底是谁在养鬼,一时间没办法处置。这东西盯着晓慧表姐和孩子不放,实在是可恨。”
霍庭燎倒是不着急,“只要没有惹你。一切都好商量。”
“我用幽冥血引了它一次。”这话刚出口,身子骇然一轻,已然被他拽入怀中。
“伤哪儿了?”他冷着脸。
楚羽伸出手指头,“没什么大事,就是破了一点皮,出血也不多。我懂得分寸,不敢太过造次,免得到时候惹来更多的鬼怪,自寻烦恼。”
霍庭燎这才松了一口气,将她受伤的指尖塞进嘴里轻轻含着。出来的时候,指尖完好无损,伤口已经被抚平。
“下次别犯傻,会疼。”霍庭燎低低的叮嘱,“真傻。”
楚羽笑了笑,“倒也不太疼,就是当时吓着了,一下子突然有两个东西拽着我。”
“两个?”霍庭燎凝眉,指尖轻轻拂过她的面颊,然后顺着她的脖颈往下,“你的舍利呢?”如果身上有舍利,那些东西是不敢碰楚羽的,她体内有半颗蛇君元丹,是以舍利在她身上所发挥的威力会更厉害。
“我不忍表姐的孩子受伤,被煞所纠缠,就把舍利带在他脖子上了。”楚羽轻叹一声,“稚子无辜,不管发生什么事,孩子都不该被搅合进来。”
霍庭燎敛眸,他不是不知道,她喜欢孩子。
可是……
“只要你喜欢。”他低低的应着。然后喊了一声,“徐绍。”
徐绍本远远的站着,听得呼唤,当即上前行礼,“公子有何吩咐?”
“把玲珑拿来。”他伸手。
徐绍的手中便多了一个铜铃,霍庭燎将铜铃用红绳拴在楚羽的手腕上,“这是从玲珑塔上取下来的,一个玲珑是一个妖神魂魄,我这个不是寻常的玲珑,乃是昔年蝠妖王的魄精,威力更甚。”
楚羽瞧着腕上的玲珑,“是个哑铃。”
“因为这东西对邪祟特别感兴趣,姑获鸟好吃人魂,但有时候未必能对煞有感应。而这玲珑能感觉到邪祟之物的靠近,越是煞气重,铃声越响亮。平素是个哑铃,关键时候却能护你。这东西是我系上去的,谁都解不下来。”霍庭燎娓娓道来,“可都记住了?”
楚羽颔首,“记住了。”玲珑瞬时消弭于无形。
“你没了舍利,我自然要寻个其他之物与你防身,否则岂能放心。”他如同哄孩子一般,将她抱在自己的膝上坐着,“楚儿,煞之为物毫无感情且穷凶极恶,你莫粗心大意,不可妇人之仁。”
“好!”楚羽点头。
“我修为有所损伤,没办法帮你,你自己一定要注意。”霍庭燎不舍,“还有就是,想做什么想说什么只管由着性子去,不必委屈自己。霍家的事情你可能不太清楚,但不管你闯下什么样的大祸,霍家都担得起。懂吗?”
楚羽笑道,“你是不是有千里眼和顺风耳,我昨夜与人不睦都教你看到听到了?”
“是你自己说的,改日得让人三跪九叩的留你,为夫岂能让霍夫人失望。”他轻叹一声,将头埋进她的胸前。竟如当日黑猫一般的蹭着,惹得楚羽一阵痒痒难耐。
“好了好了,天下唯你最好。”她笑得难以自已,“别闹了!痒!”
他抬头,“霍夫人快要走了吧?”
她颔首,“不回去怕是要惹人生疑,也会教小步他们担心。我这是偷偷出来的。”
“那这样算不算私会?”他问。
“算!”她轻笑着从他膝上头爬下来,“我要回去了,你莫担心。”
霍庭燎点点头,“记得千万别拿自己开玩笑。”
“知道了。”她一溜烟跑出了大门。
霍庭燎一声轻叹,“真拿她没办法。”
徐绍道,“公子莫要担心,有姑获鸟和梓桐,如今还有蛇君在侧,这么多道行加起来还怕什么煞?只不过是找不到煞的本原罢了,只要找到,再强的煞气都不堪一击。”
“好好的人不做,非得养什么鬼,不怕反噬吗?”霍庭燎揉着眉心,“真是吃饱了撑的。”
徐绍抿唇,低低的问。“那这杜家,公子还去吗?”
“自然得去,我家霍夫人都开口了,岂能让她失望被人嘲笑。”霍庭燎轻叹,“左不过得晾一晾,以我霍家的身份地位,不是想请就能请得到的。”
转动着指间的扳指,霍庭燎眉目微沉,一副生人勿近的姿态。
杜府的正厅内,方远山的脸色不是太好,桌上的茶盏也不知换了多少杯,整个人都坐得发毛。管家急急忙忙的进来,“大人。”
“如何?”方远山忙起身,“来了吗?”
“没有!”管家行礼,“如今天都黑了还没来,约莫今儿不会来了。”
方远山脸上的喜悦快速褪去,“岳父大人说贵客就这两天,最迟是今日,可为何今儿都没来?”心头微恙,“该不是半道上出什么事了吧?”
管家不解,“到底是怎样的贵客,老大人竟然千里传讯,让大人在家等候?”
“说是斛将军的故人。”方远山深吸一口气,“你要知道斛将军17岁随父西征,驰马射擒敌军守将而被举为都督。此后出征又屡战屡胜,深得皇上敬重,手握数十万大军兵权,万万不可得罪。”
言外之意就是,这将军一声令下,别说他方远山。就是整个杜家都得被掀个底朝天。是以这位贵客真当是贵不可言,不可怠慢。
然则方远山从天亮等到天黑也没能等到所谓的贵客,实在有些心焦,却也没有别的法子。岳父大人远在京城,并没有寄来绘影图形,根本无法按图索骥去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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