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有过一个女人,叫做严离!”
    安倾悄悄地竖起耳朵。
    “但是我对不住她!”
    安倾的眼睛偷偷眯起一条缝。
    “我不知道她在地下过的好不好……”
    安倾偷偷攥紧小拳头。
    “现在仔细想想,我其实……”
    安倾紧张又不安地颤抖着身子。
    “呼呼……”
    “!”
    安倾回头一看,裴默微微皱起川字眉,轻轻打着呼噜。
    她不自觉地伸手去摸他眉间的‘皱纹’,裴默的眉毛轻轻颤动一下,紧皱的眉头慢慢舒展开來……
    接下來的,你到底想说什么?
    安倾越想心越乱,干脆躺下來,闭上眼,强迫自己去睡觉。
    安倾醒來的时候,裴默已经离开了。
    被子上还残留着那个男人的体温,让安倾怔了好一会。
    “嘭!”
    外面传來细小的武器碰撞摩擦的声音,安倾还迷糊的脑子瞬间清醒了:怎么回事,难不成有敌人偷袭。
    她头发都來不及梳,直接披了件大氂就跑了出去。
    雪后的天气很冷,安倾体质不算好,刚走了几步就打起喷嚏來,但是兵器碰撞的声音越來越响,四周静悄悄的,沒有一个人。
    安倾有些着急起來,连衣带都沒有系,就往声源处跑去。
    近了,近了……
    不远处,一黑一紫的两朵影子快速移动着,两把青铜剑在空中激烈的碰撞着,慕容展、小莹等人站在一边,面状焦急,地上还有一大摊血。
    安倾看到那滩血的时候脑子叮的一下发出一声爆响,险些把她炸的尸骨无存。
    “千架袭!”两手放在嘴边做成喇叭状,安倾大声地冲那两个人喊,声音里的焦急与不安赫然显现。
    紫色的影子顿了一下,瞬间跳出了战斗圈,丢掉了手中的剑。
    安倾连忙跑过去,不管不顾的一下子扑住他。
    “你在干什么啊!你身上还有伤呢?”安倾哭的稀里哗啦!那一刻她突然生出一丝恐惧:这个人,这个她正抱着的人,这个她可以信任一辈子的人,险些就要离开她了。
    千架袭伸手搂住她,低下头,一言不发。
    裴默把剑丢给了身边的侍从,看着他们拥在一起,面上平静心里却是波涛汹涌。
 第八章 :不要自己?严词拒绝
    他们要是还抱在一起,他不确信自己会不会发疯去把那个漂亮聪明的女人绑到身边,让她一辈子都不离开。
    他被自己强烈的占有欲吓了一大跳。
    安倾哭够了,才想到他身上有伤,连忙稍稍推开他,去查探他的伤口。
    “怎么样了,是不是伤口裂开了!”
    她锁着眉,看见昨天为他包扎好的地方渗出一大片血迹。
    安倾抬起头去摸他的脸:“你怎么这么……”话只说了半句,就再也说不出口了,触手处一片冰凉湿润。
    千架袭紧紧握住她的手,好像她下一秒就会逃开。
    安倾张了张嘴,却又意识到旁边人多眼杂,大喝了几声:“你们站在这儿干什么?,散了散了!”
    看热闹的士兵都是认识安倾的,听到大司空发令,不一会儿便散开了。
    裴默似乎想走过來和她说话,但是安倾却提前一步拽着千架袭离开了。
    “搞什么……又不是我的错……”裴默黯然低笑。
    ***
    安倾轻轻把白布缠在千架袭的伤口处,不时抬头问:“疼吗?”
    千架袭不答话。
    安倾好不容易帮他把那一身的血污弄干净了,打算來个‘三堂会审’。
    “你怎么跑去和裴默打起來了!”安倾坐在床边,问因伤势而趴在床上的千架袭。
    千架袭还是不语。
    安倾轻叹:“你到底要怎样!”
    “你亲我一下!”他快速回答道。
    “啊!”安倾愣了一下:“你到底怎么了?”
    千架袭抬头看她,泪眼朦胧,倾身凑到她的唇边,小声道:“你亲我一下好不好!”
    安倾面色僵硬。
    千架袭失望地缩了回去,眼泪还挂在脸上。
    安倾有些尴尬,试图缓解现在的气氛:“你个大男人哭什么哭啊!”说着,她伸出手用袖子的一角擦了擦他的脸。
    千架袭别过脸去:“我讨厌他!”
    此时的千架袭,失去了微笑的伪装,人性的脆弱顿时倾泻了出來,就像是一个糖果被抢走了的小孩子。
    安倾忍不住笑出了声:“你怎么这么冲动啊!身体都沒好,就想着和他打架!”
    千架袭瞄了她一眼,神情之中带着点悲愤:“我今天早上醒过來之后,來找你……”他把后面的话吞进了肚子里。
    安倾瞬间明白了。
    她面色有些窘迫,不知怎么回事,居然有一种被抓奸在床的感觉……
    饶是她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千架袭了……但是明明她和裴默直接连约定都沒有……
    这又算什么?
    千架袭眼睛不眨,睫毛上沾了点泪光,静静地看她。
    就算极度悲伤,也不忘出去解决和情敌的问題,防止打扰到她的睡眠,这样一个完美情人伴在身边,为什么还会感到不安。
    安倾轻轻抬起手,温柔地抚摸着千架袭还有些湿润的脸庞,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千架袭的眼里流露出明显的失望,她几乎不敢抬头去看他。
    “我能从他手里把时月抢过來,就能把你从他手里抢过來!”虽是信誓旦旦的话,却能感觉到内心里压抑着的深深的恐慌。
    “好啊……”安倾眉眼温柔,心里却翻天覆地的搅动着。
    越礼的触碰不但沒有尴尬与陌生,反而让她更为习惯。
    这到底是怎么了……
    再说安礼这一边,安真两兄弟携家带口的已经流窜到了靠近边关的一个小镇:清河镇。
    “你说我们出來这么久了,为什么爹爹还不把我们抓回去!”安礼一边问一边吃时心剥的瓜子。
    安真的脸简直阴沉的可以拧出水來,他瞪了一眼那个把自己宝贝弟弟抢走的女人,对安礼说话的语气却温柔地犹如春风拂面:“若是公开了通缉我们,爹肯定会丢面子,但是若是只是派士兵四处搜查,我们已经出了皇城,范围扩大了不少倍,想抓我们回去哪有那么容易!”
    “说的也是!”安礼点点头。
    “啊!”时心轻呼一声,顿时吸引住了安礼的注意力。
    “怎么啦!”安礼连忙回头,正巧看到时心如玉雕的手指指尖渗出一丝血花,呆愣了一秒,连忙抽出手帕子去给她擦去血迹。
    “嗑瓜子的时候不小心弄出來的,沒事!”时心垂下眼睑,又密又长的睫毛覆盖在眼睛上,看上去就像是打了一圈灰色的阴影。
    安礼不禁看的脸红心跳。
    看着弟弟那傻样,安真不禁摇了摇头。
    安礼用手帕把她的手指包上,把她面前的那盘瓜子端到自己面前:“我自己剥吧!反正我是男人,皮糙肉厚!”
    安真瞪大了眼睛:被他当成宝贝似的惯着宠着,一点小嗑小碰都要心疼好长时间的弟弟居然有这么男人的时候,关键是你男人的不是时候啊!这种剥瓜子的活儿不是那个女的干那你娶她干嘛?我宠了你二十多年也沒见你这么孝敬我。
    安真心里的火气瞬间蹭蹭地往上冒。
    安礼真的拿了个小板凳做小茶几前嗑瓜子去了,只是他从小娇生惯养的,不知道嗑瓜子的诀窍,常常一口咬下去,连壳带肉的都碎在了他的嘴里。
    他皱皱眉,‘呸呸’了几声,把渣滓吐了出去。
    结果东聊西扯的一个时辰过去了,安礼面前的瓜子就那么一小撮的放在那,他又掏出一方帕子,把果肉细细地包住了。
    安真心里那个酸啊!养了十几年的弟弟说不要自己就不要自己了(,)……
    清理掉桌子上的瓜子壳,安礼捶了捶自己的肩。
    时心凑了过來,给他捏肩:“要是累得慌,就别剥了,我來吧!”
    “别啊……你手都受伤了!”安礼据理力争。
    心都碎了的某兄长蹲在角落里咬手帕。
    安礼决定不要在这里丢脸给别人看了,抓起装着瓜子的袋子就往自己的房间溜。
    “安大公子!”时心的微笑在安礼关上门之后退散的一干二净。
    由于出门在外,两个人为了免得惹來是非,便说自己是一家官家的同胞兄弟,自己是老大,安礼是老二。
    安真冷冷地看着她,在安礼面前的纯良模样瞬间换上了恶魔嘴脸。
 第九章 :兄友弟恭,专宠一人
    两个人冷眼相对,中间的气场强大到能冻死一头熊。
    “裴小玉,你先出去!”
    在一旁绣花的裴小玉打了个寒战,乖乖地退了出去,但是心里却在默默腹诽:两个人在安倾面前装什么小绵羊啊……
    “你接近安礼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安真内心有点急躁,明知道谁先耐不住谁就输,但是他还是先问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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