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岐步履稳健的走了进来,紧锣密鼓地帮北沁雪把脉。北沁雪的额头上沁出密密麻麻的汗水来,白岐大声道:“你们平时都怎么照看夫人的?!”
这时候所有丫鬟都跪了下来,其中一个开口道:“我们也不知道啊,最近夫人白天食欲不振、昏昏欲睡,到了晚上就失眠盗汗,请了大夫也不知道夫人这是怎么了。”
“你们夫人这是滑胎的征兆!”白岐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那些丫头的表情,所有人的表情都是诚惶诚恐,只有那个开口说话的丫头长舒了一口气。
“怎么?你们家夫人滑胎你很高兴?”白岐看着那个丫头轻飘飘道。
“没有没有!奴婢怎么敢!”那个丫头立刻紧张道。
“真的是这样吗?”白岐试探道。
“请大夫明查!”那个丫头又道。
“既然如此,那我便好好地查探查探。”说着白岐便朝外喊了一声,屋外立刻开始闹腾。
过了片刻,白岐出门,拿了一打信件,看着丫鬟,说道:“这是什么?”丫鬟慌乱道:“没什么!”
“哦是吗?如果真的没什么,那你慌什么?”白岐唇边勾起了一抹坏坏的笑:“或许我应该把这些都打开,然后仔细地看一看。”
“不,不要!公子饶命!”丫鬟彻底慌了,然后不停磕头饶命,然后便把所有人都遣散,对外宣称要为北沁雪医治。过了一会儿,襄芸便来了,襄贤和林熳如也来了。
“这是怎么啦?怎么大家伙儿都围在这儿是出什么事儿了?还是说新夫人又闹腾了。哎,我就说嘛,多加派点人手看着她,照顾好她,她肚子里面,毕竟怀着老爷的骨肉,可得小心着妥帖着了。”林熳如语气淡淡地,听不出情绪。襄芸则是冷眼旁观。
“这是怎么啦?你们怎么都围在这儿,还把我从大半夜匆匆床上叫起来,莫不是雪儿肚子里的孩子出了什么差错?”襄贤着急道。
“回老爷,夫人的话,新夫人肚子里的孩子……”
“孩子怎么了?”襄贤着急了。
“大夫说……有滑胎的危险……”
“滑胎?!这怎么可能,不是说这台稳得很,绝对不可能出任何问题吗?!白岐呢?!他来了吗?他怎么说?”
“白大夫一早便来了,他现在正在夫人的院子里面看着。这叫欺负人,把脉也不知道里面情况怎么样啦?我们也很是担心夫人啊。”
☆、第一百二十五章 医术
“老爷,您看这白大夫呀,倒是比您更着急,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孩子是白大夫的呢?”林熳如唯恐天下不乱道,毕竟白岐和北沁雪年龄相仿,要说她们之间有什么也很有可能。北沁雪姿容绝美倾国倾城,白岐也算是个翩翩公子,要说他们两个私底下有些什么,倒是也不足为奇。
襄芸看着襄贤,襄贤生性多疑,他自然而然就相信了林曼茹说的那些话。所以他看向内院的表情渐渐的变得凝重起来。
“母亲又在说笑了。白大夫的医术,大家都知道的。上一回母亲不也以为我和白大夫私相授受吗?可实际上,他只是在为我整治罢了,所以我还希望母亲不要带着有色眼镜看别人。以免再出现上次那样啼笑皆非的事情了。”襄芸看着林熳如一字一句道,他说这番话的目的其实是想提醒林漫如让她不要轻举妄动,同时也是在提醒父亲让他想想林漫如之前的所作所为。
果然,襄贤听了自己的女儿说的那番话。脸色缓和了很多然后瞪了旁边的林曼如一眼。
“芸儿,你这说话说的未免有些太针对我了吧?我这样还不是你的名誉受损,我还不是为了你好,还不是为了整个家,还不是会整个丞相府?!”林熳如开口反驳,然后转向襄贤道:“老爷,你看看你的好女儿,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情都记得那么清楚。虽然她不是我亲生的,好歹我也养她那么久了,她怎么可以这样呢,ta这样说话太伤害我的心了。”说着林熳如看着襄贤就要哭了。
“好了,芸儿说的也在理。”襄贤显然不愿意搭理林熳如,襄贤十分宠爱北沁雪,北沁雪和襄芸关系又十分要好,襄贤想到这一层自然而然就更加偏向襄芸。
林熳如见到襄贤的态度笃定,咬了咬下嘴唇,自己的地位原来这么低下了吗?
过了一会儿,白岐从内院走出来,他看见襄贤便行了个礼然后对襄贤道:“老爷,二夫人的胎儿怕是保不住了。”
“夫人的胎儿怎么会出问题?怎么就保不住了?白大夫我知道你医术高超,你救救她,救救我的孩子。”襄贤一听孩子保不住了立刻就着急了,他一直都只有两个女儿膝下无子。好不容易得了一个儿子。她不想这么快就失去。
“老爷这些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女人怀胎总是容易出这个叉子那个叉子。估计是妹妹自己不小心,没看护好孩子。妹妹还年轻,孩子,总是会有的。”林熳如听见白岐说孩子保不住了,心里简直笑开了花,但是明面上,它还是要装作很难过很难过的样子。
“怎么?雪儿的孩子没了你很高兴是吗?”襄贤此时内心烦躁,听什么都像是带刺儿。
“我冤枉,我怎么就高兴了,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呀,就算是你疼爱妹妹,你也不能如此厚此薄彼!”林熳如说着便哭了出来。
白岐见状又道:“老爷,我在夫人房中发现了一个可疑的丫鬟。这个要混,平时伺候夫人。但是却总是和来历不明的人有着书信往来。我看了这些书信全部都是……”说着看了林熳如一眼,然后便不再往下说。
“全部都是什么?”襄贤问道,对于北沁雪肚子里的孩子,襄贤是十分看中的,他对这个孩子寄予厚望,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自然是很关心的。
“全部都是和神秘人的书信往来。”白岐说着便退到一旁。
这个时候襄芸注意到林熳如脸色慢慢有了变化,于是她开口调侃道:“母亲这是怎么了?刚刚不是还是都像没事儿人一样吗?怎么这会儿脸色变得倒是这么快。没,不是这个被抓出来的丫鬟还有神秘人跟母亲有关系?”
襄芸说着又注意着林熳如,林熳如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了。
“你胡说什么呢?我每天待在院子里逐步出户的。我怎么可能跟夫人院子里的丫鬟有书信的往来呢?”林熳如急促地为自己辩解。
“我只是说也许,神秘人跟母亲有关系,但是并没有说母亲就是神秘人,母亲这般急着否认,难不成这神秘人真的与母亲有什么关系?还是说这神秘人就是母亲?”襄芸并不退让,而是一点一点逼近。
“襄芸你到底什么意思,你就是在套我的话!”林熳如急了立刻转向襄贤开口道:“老爷,你看看你的大女儿!她也太咄咄逼人了,我再怎么说也是她的继母,她居然如此说我!这么些年我劳心劳力还不都是为了这个家?!老爷!我不管这一次你可无论如何一定要替我做主!”
“好了好了,你们都别闹了,能不能让我清净清净?!”襄贤只觉得脑仁疼,然后看着白岐道:“想知道传递信的神秘人是谁,只要把信封打开看看笔记,不就知道了嘛,何必这么麻烦。”
白岐点点头,然后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他正准备打开,这个时候林熳如拦住了他。
“夫人这是怎么了?为何要拦着我,难不成是夫人心里有鬼?!”白岐看着林熳如拦着自己的手道。
“这怎么可能,我行的正坐的直,自然是不害怕这些的,但是你们平白无故怀疑到我身上,这也太令人生气了吧?”林熳如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但是她的声音里透出来的紧张出卖了她。
“既然不是母亲,那母亲你紧张什么呢?母亲你这反应到真真是令人浮想联翩呢,不知道的,还以为母亲是‘做贼心虚’呢!”襄芸说着刻意强调了做贼心虚四个字。
林熳如知道襄芸是在诈自己的话,她知道这个时候最重要的就是让自己的心态平和,可是,此时此刻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节奏,她明明知道这是襄芸给自己下的一个套,但是她还是不由自主的往里面钻。
“我人正不怕影子歪,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没有做就是没有做,至于你所说的那一些我全部都不知道。”林熳如态度十分强硬。
“好一个身正不怕影子歪!可是为什么我怎么听都像是母亲大人在为自己所作所为在辩解?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反正我已经抓到了证人。至于这神秘人到底是不是母亲,问问这个丫头不就知道了吗?母亲也别急着否认,没关系,咱们啊,慢慢儿来。”襄芸笑的越发灿烂了。
“你什么意思,你就是笃定这件事情是我干的,万一不是我干的,怎么办,我这些年为这个家劳心劳力,付出的没有辛劳也有苦劳了,你们就这样对我吗?襄芸,你虽然不是我亲生的,但是你吃穿用多,哪里亏待过你。你这样陷害我,你自己良心过意的去吗?”林熳如已经在暴怒的边缘了。
“母亲这是说笑了吧你亏没亏待我,你自己心里清楚。你带我怎么样我心里也清楚的很。至于我有没有冤枉你这件事情看这局势,大家都心知肚明,既然母亲不肯承认,那么我们便把这丫鬟叫上来,咱们一起对症对症,如何?”襄芸显然不愿意再继续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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