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延曦急忙站起身。
姜辕杉:“黑白分明,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不要颠倒了。大事要糊涂,小事不糊涂。”
姜延曦心里默念一遍,疑惑道:“爹,这大事要糊涂,小事不糊涂,孩儿不太明白了。”
姜辕杉:“你肚里揣着这句话就好,遇事琢磨琢磨。”
姜延曦:“孩儿多谢父亲教诲。”
姜辕杉:“夜深了,去睡吧。”
姜延曦:“爹您也早点歇。”
姜辕杉大手挥了挥,姜延曦退一步转身走去开门离开。
凤炀府府衙后院。
灯光透亮。
高百松哭丧着脸,“殿下,您可得保卑职啊。”
羽白煜坐在书案后,左手拿着一壶酒右手疾书,写完一个“静”字,喝一口酒睨眼看坐一旁的高百松,道:“怎么保?你说说,本王听着。”
高百松忡怔,一时语噎,想了想抿抿唇道:“找个替死鬼交差。”
“嗤。”羽白煜文雅的脸现了讽色,“本王还以为你要说查出真凶还你清白呢?”
“卑职惭愧。”高百松讪然,嗫嚅道:“这真凶恐不好查,再说了不等查,皇上就会先贬了卑职,卑职可不想出京去当县官。”
羽白煜眼眸翻了翻,声音仍温雅,“失察,纵下行凶,这已是在公堂之上射了暗器向益王了,再往大里说就是意图谋害圣上,你还想当县官?想得可真美。”
☆、62.第62章殿下,救卑职啊?
高百松脸色一白,急忙站起身跪落地,道:“殿下,救卑职啊?”
羽白煜手中笔一扬,“换纸。”
“哦。”高百松又站起身,不知是心里慌的还是起得急,腿一软跌靠在一旁椅上。
羽白煜看他一眼,喝一口酒道:“就这德行还想入政事堂?”
高百松急忙站稳了,急忙打了借口讪然道:“这老寒腿一入冬就这样。”
羽白煜讽笑。
高百松快步走去拿了白麻纸换下那个“静”字,看着那个正整笔锋刚劲又圆润的“静”,他心里似乎平静了些,他站在案边拿了砚石轻轻研墨。
羽白煜喝一口酒,运笔疾书一气呵成,还是写下了一个“静“字。
高百松心里一动,道:“殿下,酒伤身,少喝点吧。”
羽白煜:“还以为你要问为什么本王写来写去就这个字,看来你懂了?”
高百松扑通一跳,拿着砚石的大手有些发抖,“卑职不明白,还请殿下示下。”
羽白煜放下笔,看他道:“本王问你,此事查得了吗?”
高百松也放下砚石,退开一步摇头道:“查不了。若按那个暗器去查天涯阁水暮晚,那是和益王有关。若是以今日这两桩状告案来看,只怕和福王有关,这怎么查?查不出结果,皇上拿卑职是问,查就得面对益王、福王,卑职真是死路一条了。”
羽白煜:“若本王保你,在原职查下去呢?”
高百松微怔,抬头犹疑看他。
羽白煜再喝一口酒,把酒壶放案上,两手相搓揉着,道:“越是往后躲就越说明你心里有鬼,正因为这样,你就得查明真相还己一个清白。你忘了?你的上峰可是本王,你失察不也是本王失察吗?万大事还有本王在上头给你顶着。”
高百松讪然,“可殿下是亲王。”
羽白煜:“亲王又怎样?封号又不是免死金牌。”
到这会儿高百松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当下做出一副豁出去之样道:“好吧,殿下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羽白煜:“明日会有人上疏参你一本的了,你要有准备。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他们告来告去,无非就想借机把本王拉下水,都盯着本王这个凤炀府府牧之位。”
高百松:“是是,卑职也想到了。”
正说着,门外转来敲门声,高百松快步走去开门。
来的是衙役队正,他恭敬向高百松道:“大人,仵作终于查到一件对大人有利的东西。”
听得这人说得没心没肺的话,高百松心里窝火,翻眼瞪他轻斥道:“什么对大人有利?现在对本官很不利吗?你知道什么?瞎嚷乱说。”
“让他进来说。”羽白煜的话传来。
“是。”高百松拉开门让衙役队正入内,“进,殿下让你进。”
衙役队正低下头,“是。”说完入内转身关上门,跟着高百松走进去。
衙役跪地行礼,“回殿下,仵作发现死者不是贺老六,死者面上贴了面皮,是一名小的等都不识得的男人。今日在堂上小的们都怀疑了,贺老六没有那么好的功夫,更不会射暗器。”
☆、63.第63章走,看看去
羽白煜眼眸一跳,弯起唇一笑,站起身道:“走,看看去。 ”
高百松也是喜不胜自,脸上笑开了花似的,他大手去拉扯那衙役队正,“快起,快带殿下前去。”
“是。”衙役队正急忙跟着走,出了门在前头引路。
天空又飘了雪,三人一前一后疾步向停尸房而去。
翌日早朝前,羽蔚青照例与一群宰相及六部尚书在内殿议事,这是他自登基以来的一个习惯。说是习惯,其实是由于羽墨染独揽大权逼的,对于朝会,羽蔚青是不甚感兴趣的,要不就和一群臣工在内殿议事,要不他干脆躲在雕木堂不开朝会。
内殿那四个大柱之后四个铜炉燃着炭,每个炉边均有一名太监守着,炭火烧得旺,整个内殿如春般暖。
内殿前方中央设了御座,皇帝羽蔚青坐着,高晟站在左后方。御座右下方设有一把圆椅,那上头坐的是羽墨染。
即便是内殿小会,这队列也还是有讲究的,羽白煜与羽蓝翎官职虽不高,但是亲王属正一品,分站两列队的第一位,其余依次就是宰相、六部尚书及其他重臣。
这样的小会,闲散职官哪怕是正一品的太师太傅也不一定得参加,除非皇帝或首相亲点。今日,皇帝便钦点了太师太傅太保三人参加内殿会议。
羽蔚青扫眼看众人,懒淡淡道:“开始吧。”
接下来通常都是羽墨染说话,今天也不例外,他用锦帕捂着嘴咳一会后扬一扬手中奏折,道:“两件事。其一,左仆射萧还宝上疏,凤炀府府尹高百松有失察纵下行凶意图谋害天子之罪;其二,侍中姜辕杉举荐其子姜延曦任金羽右军中郎将一职。先议其一吧,兴王,你是凤炀府府牧,对于昨日公堂上发生暗杀命案,你来说说。”
经过昨夜查看那贴了面皮的“贺老六”的尸体,这会儿羽白煜可是胸在成竹、从容淡定了,他看向羽墨染,单刀直入道:“益王,经过文正连夜追查,昨日那名死士不是府衙中人,而是贴了面皮面具的陌生人,而真正的那名衙役叫贺老六,暂时还没有查到他的下落。不过,想来也是凶多吉少。那个死士所用的暗器不是绣花针吗?文正以为,顺藤摸瓜,总能查到此人的来历。文正恳请益王让高百松继续追查此案。”
羽墨染面上没有太的表情,淡淡凉凉,“萧大人,可有话说?”
萧还宝:“益王,即便这样,堂堂凤炀府府衙让一个不知来历的狂徒潜了进去,这高百松仍有失察之过。下官以为,该贬。”
“萧大人。”羽白煜乜他一眼,讽道:“若照你这般理论,那金知远乃福王直属下峰,这犯下逼人下毒酒毒害德阳长公主,那是不是也该让福王担着失察之过?”
一时萧还宝被他这一句呛住,心急之余又找不到合适的言语回驳,只好抿着嘴不语。
那边羽蓝翎开口了,带着讽笑,“兴王,照你这么说,你也得担着失察之过了?”
☆、64.第64章益王,文正没有否认自己的失察之过
羽白煜看他一眼,看向羽墨染道:“益王,文正没有否认自己的失察之过,只不过想请益王给文正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文正甘愿罚半年俸银,以作表率,省得有人心里不舒坦。”
羽墨染眼波动动,扫向众人。
寇璟道:“益王殿下,下官以为,是该让高百松继续查此案,兴王主动承担失察之过,不失亲王体统。”
乐承钧:“益王殿下,下官也认同寇大人所说。”
那六部尚书不用说了,自是个个赞同。
羽墨染看向羽蔚青,道:“皇上,您怎么看?”
羽蔚青掩嘴打个哈欠,眨眨眼眸道:“你们都赞成了朕还有什么话好说?就让高百松继续查吧,不过。”他微顿看向羽白煜,“兴王,话是你说的,由你担着此事。”
羽白煜朝板向前一抱,道:“那是自然。”
羽蔚青:“好,若是查不出结果,朕连同你一起是问。”
羽白煜心中苦笑,应道:“臣弟遵旨。”
羽墨染抢在羽蔚青之前道:“那就议第二件事吧,都有何看法,尽管说。”说完他向姜辕杉瞥去淡淡的一眼。
经过一夜的思想挣扎,姜辕杉这会儿已是淡然了许多。
“本王觉得甚好。”羽蓝翎不等他人开口,首当其冲说了。
萧还宝也接着道:“下官也觉得姜延曦是不二人选。”
寇璟:“下官也觉得甚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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