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槐眼神闪了闪,道:“多谢师妹。那明(日rì)就不来跟师妹辞行了。”
等李槐走后,五彩疑惑的问余念娘:“李天师为什么不和我们一道?”
余念娘笑:“估计是觉得和我一道不方便,或者是……不安全吧!”
“不安全?”五彩一顿。
“是啊!”余念娘很随意的道,一点也没因为不安全而担心:“回京路途遥远,难免会遇上山匪,所以,当然不安全了。”
五彩疑惑,片刻后恍然:“还真不安全。”
余念娘已经将一张纸给她:“把这个给达扎送去。”
“是。”五彩揣上东西轻快的出了帐篷,然后骑上马,沿着官道而去。
而李槐回到帐篷后,立刻让(身呻)边的小厮研磨,他提笔快速写了一封信交给小厮:“速将信送出去,小心。”
“是。”小厮出了城。
半个时辰后,五彩骑着马回来了,城外当差的侍卫看见马鞍边挂着的草药,笑着道:“五彩姑娘又出去采药啊?”
“是啊。”五彩道。
“这些小事,你说一声,我们去替你办了就成了,何须劳烦你。再说能为余天师做些什么,我们都很愿意的。”
另几人也附和。
五彩谢过那人:“谢过诸位一番好意,不过姑娘要的草药不好找,就不劳烦诸位了。”
“五彩姑娘客气,我等都没帮上忙,哪能当你一个谢字。”侍卫道。
“我家姑娘说了,并不是要做了什么才能当一个谢字,诸位的心意我家姑娘心领了。”说着五彩坐在马背上对几人点了点头。
几个侍卫忙摆手:“五彩姑娘客气了,余天师宅心仁厚啊!”
然后五彩去了帐篷,昨(日rì)五彩在城外发现一些野菊花,余念娘正在泡茶。
“姑娘,我回来了。”五彩将一扎草药放在帐篷角落。然后走近,低声道:“姑娘,您猜奴婢刚才回来瞧见谁了?”
“谁?”余念娘头也没抬的道。
“奴婢回来的时候看见李天师的贴(身呻)小厮偷偷摸摸的出城了。”五彩道。
“嗯。”余念娘低着头,沏茶动作如行云流水。
“姑娘,你说李天师偷偷摸摸的让小厮去干嘛了?”五彩蹙着眉头:“他不是明(日rì)就走吗?这个时候把小厮派出去肯定没好事。”
“正因为明(日rì)要走,所以这会吩咐才更合适啊!”茶已沏好,余念娘拿出杯子倒了一杯茶,品了一口,甘甜回香,一口下去,满口馥郁。
五彩点点头:“也是,人走了才好动手,也就跟自己没关系了。”又忍不住感叹:“真是好算计啊!不过,奴婢觉得李槐不像能想出这主意的人啊,估计他也没这胆子。”
品茶的杯子乃是小巧玲珑水晶杯,这是刚到临兆县的时候,池郎宜送过来的。
淡黄色的菊花茶在杯子里颜色更加漂亮,瞧着就(挺挺)好喝。果然是什么东西装上华丽的外表或者精美的装饰从视觉上就能让人赏心悦目。
“李槐能有那脑子他也不会来临兆县被人当枪使了。”余念娘放下杯子,倒了一杯茶推倒五彩面前:“尝尝怎么样?”
五彩端起杯子尝了尝,眼前一亮:“姑娘这沏茶的手艺又渐长了,还有这野菊花如此沏来,还(挺挺)不错。”
余念娘笑眯眯的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如此不错的话,那回京以后就可以请皇上尝尝了。”接着又道:“既然我们的任务都完成,明(日rì)午时出发回京。”
“好咧!姑娘!”五彩高兴道。
离临兆县五里的地方,一处林子里,达扎正坐在一棵树下搽拭着自己的剑。其余四个火族人分散坐在周围啃着干粮。同时手里拿着酒。
为了随时准备出任务,他们一般都不会喝酒的,只有在完全放松的(情qíng)况下才会少量喝些。都说一个人的习惯(日rì)子长了就会随着改变而改变。可是他们对酒的渴望却与(日rì)俱增。因为草原上的汉子不管是痛快,高兴,还是烦恼,伤心,马(奶奶)酒都是不可少之物。
手里这个虽不是家乡的马(奶奶)酒,总归是有酒的味道,也能解了肚子里的馋虫!
“干!”几人举杯大喊,一口烈酒下肚,喉咙里跟火烧似的,却是无比痛快。
“好久没这么痛快的喝过了。”一个火族人道。
“是啊,没想到那余天师竟然还能让人给我们带酒。只是不知道她说那些话是真的还是假的,能否信?”说完看向达扎,其他人也纷纷看过去。
达扎皱着的眉头就没松过:“事到如今,我们也只能相信她。”
“我们曾经杀了不少天朝人,对于这些,他们能既往不咎吗?”
“也许吧。”达扎道:“既然都决定这么做了,我们就不该犹豫,大家既然都想重新开始,以后就要彻底抛弃过去,只要我们表现出十足的合作诚意,她们也会说到做到。”顿了顿道:“余天师的为人我还是听说过,应该不是那言而无信的小人。”再则他们现在也没有别的路可以选。
“既然大哥都这么说了,我们就相信她们。”另几人道。
达扎点头:“这件事算是她对我们的考验,我们一定要做不露痕迹。”
“是!”另几人纷纷应是。
☆、第439章 回京
翌(日rì)一早,李槐带着小厮就离开了临兆县。临兆县令送其到城外,表现出该有的恭敬。
晌午,余念娘带着地煞和五彩也离开了临兆县。
临兆县令亲自带着一众百姓将余念娘送出老远才回来。
回京路线沿来时原路返回。一路上都平安无事,刚出甘肃走在余念娘三人前面的李槐就遇上了山匪。受伤后立刻有人安排了大夫医治。
余念娘三人的路线和李槐有所不同,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早出了甘肃。
一个月后,余念娘回到了京城。
这时已经秋凉,进入九月。
京城街道依然(热rè)闹繁华,城门口侍卫严管把守进出城的人。看着熟悉的街道,熟悉的铺面,余念娘骑着马心(情qíng)愉悦的回到卦相馆,卦相馆里有两三个人正等着算卦。
地煞向余念娘拱手:“在下还要回去向世子爷复命,就向姑娘告辞了。”
“好。”余念娘道。
玲珑已经从里面撒丫子跑了出来,看见余念娘,“啊!”惊叫一声,朝着馆内大喊:“姑娘回来了,姑娘回来了……”然后激动跑出来牵住余念娘的马,不停嘻嘻笑:“姑娘你可终于回来了,想死奴婢们了!”
孙妈妈,刘妇人,广平广胜,杨凯纷纷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几个来卜卦的百姓。
“呀,真的是姑娘!”孙妈妈一脸惊喜,疾步走到余念娘面前,将她上下打量一番,眼圈一红:“姑娘瘦了,也晒黑了!”
“但是,姑娘变漂亮了。”刘妇人笑着道。
“姑娘一定累了,快进屋歇歇脚。”广平。
“姑娘,我们研究出一种补气的丸剂,特别适合您。”广胜。
“说什么呢!”玲珑眼睛一瞪,不满的看着这两父子:“能不能说些和药无关的话,姑娘才回来呢!”
“呸呸呸!”广胜立刻往自个嘴巴子扇了两下:“姑娘平平安安,我的意思是这种补气丸,请姑娘过目,瞧瞧疗效如何!玲珑姑娘怎么就生气了呢,我这不也是一时没说清楚嘛!”
“哼,这次就算了,以后可别动不动就拿药给姑娘!”她们家姑娘本来就经常喝药汤,但也别整(日rì)挂在嘴上呀,让人听了,姑娘还怎么找婆家!
“是是是,玲珑姑娘说的是!”广胜忙道。
其他几人抿了嘴笑。余念娘嘴角也露出笑。
看见余念娘笑了,孙妈妈顿觉心(情qíng)大好,打断两人:“好了好了。别闹了,让姑娘先进屋。”
“是呀,姑娘快请进!”
“我来帮姑娘牵马。”
一群人笑呵呵的簇拥着余念娘进了馆内,站在门口的杨凯这才道:“师妹回来了。”还拱手行了个礼:“师妹这一去几月,甚是让人想念啊!”
余念娘笑呵呵回以一笑:“多谢师兄挂念。”
后面的几个百姓则惊讶的道:“还真是余姑娘啊!”
“余姑娘去临兆县回来了,辛苦了!”
余念娘微笑向几人点头,进了后院,孙妈妈几人伺候着跟着去了后院,杨凯坐下继续卜卦。
几个月不见,孙妈妈和玲珑都甚是想念余念娘,又一番嘘寒问暖之后,孙妈妈服侍着余念娘泡了个澡,然后更衣梳洗,进宫面圣。
到宫里的时候,皇帝正在御书房和几位大臣议事。
黄公公看见余念娘,很是高兴,远远的就招呼她,向她行礼:“天师一路奔波,辛苦了!”
“公公有礼了。”余念娘笑着还礼。
“皇上正在里面和几位大臣议事。天师可能要等一会儿。”黄公公做了个请的姿势,将余念娘引到茶室。让人上了茶,又端来一盆冰。远远的放在墙角。
“虽然已经九月,不过天气还有些许闷(热rè),在角落放上几块冰,要凉爽一些。”黄公公笑着道。
“麻烦公公了!”余念娘道。
“天师不必客气。”黄公公笑着道,然后笑容一敛:“只是皇上最近(身呻)子不爽,连吃了十(日rì)药还有些咳嗽,加上近(日rì)民乱事件,皇上已经几个晚上没有好好睡过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