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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袭皇子的宠妃日常 [金推] (澹澹)


  楚幼筠哽咽了,抹了抹眼角。“后来,贵妃殁了,我便被睿王接到了府中,这时府中常来一位姑娘,想来便是他的心上人吧。我偷偷瞧了一眼,竟是衡南王郡主。哎,我如何争得过她。”
  “怎么会是她!”皇帝不可思议自语道。楚幼筠悄悄睨了他一眼,只当什么都没听见。
  “说到底也怨我自己,其实我早就该看出来的,曾经也常听到贵妃和睿王提藩王的事……”
  “是衡南王?”皇帝沉声反问道。
  楚幼筠摇头,“不清楚,自从去年封禅回来后,听说藩王出了事,他们也就再没联系,贵妃也不再提了。这些事本就不应是妾身该知道的,也是无意中听到只言片语,望陛下不要怪罪。”
  皇帝久久不语,末了冷笑一声,意味深长道,“你何罪之有,有罪的是他们!”
  楚幼筠言语中的藩王根本不是衡南王,而是高阳王。早就该发现,高阳王被围剿时,向来做事积极的睿王一声不吱,躲闪其后。反倒是余贵妃对高阳王的话题甚是感兴趣,没少了在枕边询问。如今懂了,他们和高阳王一直有联系,许那次行刺都是他们一同设计的。若果真如此,那晋国公可不就是被冤的。
  晋国公被冤,他心里不是没几分揣测,只是他留不得了,皇帝只得捉住这个理由灭了他。
  这就是睿王啊,高阳王这条路被堵了上,他又打起了衡南王的主意,怪不得最近有些他们联系的传闻,看来必须要重视了。
  “陛下?”楚幼筠轻轻唤了一声出神的皇帝。皇帝顿醒,低头看着她。她小心翼翼道:“妾身毕竟曾经和睿王有婚约,为了和陛下在一起,退掉了。想必他心中定会有些怨气吧。”
  “他能做出这样的事,还敢怨吗?”
  “不管怎样,妾身心里总是不安,他毕竟是陛下的皇子,不若陛下成全他吧。”楚幼筠犹豫了一下,咬着红唇,目光肯定道,“了了他和衡南王郡主的心事。”
  这提议让皇帝愣了住,眼前这年纪不大的妃子,她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可明白他二人联姻意味着什么?皇子和藩王,是最不应该走在一起的两伙势力。看着她纯真的眼神,他又不禁叹道,她不过是个小姑娘罢了,对朝政一概不懂,自然才会说出这种话来。不过……
  这倒不失为一个好计。
  皇帝微微一笑,摸了摸楚幼筠的脸,滑腻水润,随后是细长的颈脖,肩背,最后**在她这具甘美的身子上了。
  朝事明个再想吧,如今他可是贪念了她许久的心再把持不住了。**一夜值千金,他可不想再浪费了……
  到了年根底下,事再多年总是要好好过的,预示来年有个好兆头。这府里的人,最高兴的莫过于承越了,这还是他第一次和亲人一起过年,看着红灯高挂,全府的人都忙碌起来,他也带着侄子侄女,和嬷嬷小婢坐在温暖的东厢房剪起窗花来。
  沈彦钦见了,眉头一皱,承越立刻心下道,“糟糕,又要挨骂了”。
  “这都是姑娘家玩的,你一个公子摆弄这些?”皇帝的旨意下了,过了年便让他认祖归宗,到时候他便是正八经的皇子,作为皇子,为天下人瞧着,他更应该严格要求自己。
  “知道了。”承越垂头应声,把手里的剪刀放了下来。宝儿和芊芊奔还在乐不得地撕着彩纸,见小叔叔停了下来,不约而同地看着沈彦钦,带了些怨意。
  承越默默起身,打算回书房,然一抬眼便瞧见端着大红吉盒的嫂嫂进了来。“殿下也在啊?”她脸颊红晕,盈盈笑道。随即看着孩子们,笑意更深,和煦暖人。“看我给你们带了什么。”孩子们好奇,她把放在吉盒放在桌子上,打开,惯例是柿饼、桂圆、栗子、熟枣。
  瞧几个孩子看着眼睛都亮了,她又拿出一小盒饴糖来,每人分了一块。
  “你不是不叫他们吃糖吗?”沈彦钦淡淡问,看着宝儿舔了又舔,没个吃相,不免眉头又皱了起来。承越自知犯了错,看着兄长没吃,等着许可。
  “这不是过年了吗。”说着,她含笑拈起一块送到他嘴边。
  知道自己不吃甜的,还要给他,沈彦钦严厉地盯着妻子。只见妻子娇艳的脸像朵盛开的海棠,带着明艳的笑影,挑了挑眉,示意自己张嘴。
  “我不吃!”他挺直了背,扬着下颌嗔道。垂目瞥了妻子一眼,她依旧在笑,不言不语地候着。总不能一直这么僵下去,他看了看孩子们,迟疑地张口衔了去。
  见他吃了,她咯咯一笑,解释道:“我听嬷嬷说的,二十四祭灶要给孩子们买饴糖吃,求天降好运啊。”
  沈彦钦怔了住。她这分明是在拿自己打趣,他是孩子吗?小婢们听了出来,想笑又不敢,都低下了头。唯独承越嘴巴一咧,笑了,把糖含进嘴里。沈彦钦窘着瞪视他一眼,他当即想起什么,变了脸色,怏怏道,“我这就回去。”
  “回哪去?怎么不剪了?”余竞瑶不解问。
  承越委屈地看了一眼兄长,余竞瑶明白了。过年,喜庆吗,孩子玩玩他也不许。她不满地看着丈夫,他却只当没看见,目光盯着承越。
  看着他们,余竞瑶想了想,突然一笑,对着承越道,“你若是真的想做些什么,去写楹联吧,把后院的旧楹联都换下来。”
  承越闻言眼神亮了,兴奋不掩地看着嫂嫂,“真的吗?可是……我的字不佳。”随即又看了看兄长。
  还有点自知之明,沈彦钦微不可查地挑了挑唇,“只要心诚便可。”
  见兄长也答应了,承越应赶忙应声,兴冲冲地去书房取笔墨了。
  他一走,夫妻二人也出了东厢房。余竞瑶还想和他说说对承越不要太严厉了,此刻金童来报,皇帝欲召见宁王,宫里来人请了。
  这大过年的可有何事要商议?楚幼筠已经被封了贵妃,承越的事也定下来了,还有其他?宁王道,许是年关进贡的事吧。于是换了官服,随来者入宫了。
  主子一走,金童便退回了云济苑,紧跟着王妃的身后。瞧他神色紧张,踌躇不定,几欲张口都没说出来,最后倒是余竞瑶开口问了,“你是有话要对我说?”
  “嗯。”金童咧嘴笑了,竟有些难为情,脸还红了。这可从来没见过。“王妃,那个,本来是想新年讨赏时候跟您说……只是……这事一天不定下来,心里就慌得很。”
  “到底什么事?”余竞瑶更奇怪了。
  金童咽了眼口水,咬了牙道,“我想和王妃讨个人。”
  “噢。”余竞瑶展颜,她懂了。“说说看,讨谁?怎个讨法?”她心里摸出一二来了,不和沈彦钦说,倒和自己讨人,想来是自己贴身的,那么也只有一个了。
  “讨霁容,讨她,做媳妇。”他看着余竞瑶,坚定不移重复道,“我想娶霁容,望王妃成全。”
  余竞瑶笑了,“你二人若是两情相悦,我自然成其好,但霁容什么态度。”
  这一问,金童有点怔,随后讪讪笑了。看表情也知道了,他二人就是冤家,见面就吵,还真不知他对她竟有了情义。也是,年岁相当,日久天长的。“回头我问问霁容,她若同意,待霁颜嫁了,就遂了你们意。”
  金童一谢再谢,兴奋地先行退下了。余竞瑶回了内室,霁颜在给室内添红烛,挂福字。余竞瑶想着金童的话,便询问了她一番,怎知霁颜一听咯咯地笑了,道:霁容一定会答应的,她二人就是对欢喜冤家,其实心里都挂着彼此呢。
  余竞瑶恍然,这些她竟都没察觉出来。不过很欣慰,自己带出来的两个丫头,终身大事都解决了,她也安心了。只是这一切都来得太快,也太突然,好似在暗示什么似的。每个人都有了最终的归宿……
  冬日天黑得极早,用了晚膳沈彦钦也还没回,余竞瑶去看了看小侄子。如今也有两月了,长得很壮实,比小时候的宝儿可欢多了。前几日收到兄长从山西的来信,许是担心信被人截去,除了报个平安其他一概未提,但他给儿子起了名字,余寄卿。这个“卿”该就是“蒋卿筠”的卿吧。还有个乳名“金戈”。听这名字就知道哥哥想要如何培养这孩子。
  哄他睡了,她又去小祠堂转了一圈,最后给父亲上柱香,七七已过,明日就要把父亲的牌位请入到母亲的新宅里。母亲身体痊愈后始终不肯住进宁王府,搬进了宁王给她准备的宅院,她说起码应该有个自己的家,等着余靖添和余沛瑶回来。
  “父亲在天之灵,保佑母兄妹妹平安,保佑宁王一切顺利。”
  把香插在香炉里,余竞瑶突然想到了书房里“萧绮年”的牌位。也该提醒沈彦钦祭奠母亲了,明个他若是不忙,和他一起去吧。
  回寝堂收拾一番,她便休息了。才躺下不久,刚来了丝困意,便被一阵寒气侵得无影踪。沈彦钦躺在她身边,从身后抱住了她。
  她摸着腰间冰凉的手,问道,“怎么这么晚才回?”
  他在她发间深嗅,有清新的皂香,家的味道,“皇帝召三省王侯议事,之后便和镇军、金吾两位将军喝了点酒,方才刚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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