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听点是侧妃,说实在一点就是一个妾,妾哪有什么地位。
“王爷,素衣不喜繁文缛节,能否幽静于王府僻静角落?”进门第一夜吕夫人就上门找事,在李府她已厌倦了妻妾争斗,她求不得休离,那便求一处安宁吧。
蔚容晟幽幽转身,冷冷一笑,鹰隼一般的眼眸看向素衣,真想剖开眼前女子胸膛看看她究竟是何种女人,以往他遇见的女人哪个不是围着他转,好阿意奉承的李丞相家小姐不喜他的宠爱,倒是生出几分稀奇?
“本王从不偏袒,进了晟王府自然得遵守王府规矩,晨昏定省一样不得少!”
素衣心中叹了一口气,也罢,求不来只得顺其自然,清净怕是离她远去了,低垂美目,赫然看见胸前的吻痕,却又不甘心来。
“王爷,素衣知晓你心中已有所爱,妾身理应成全,名为夫妻,私下各自安好。”
她这是不满刚才他所做之事?
蔚容晟面上一凝,倒是长脸得很,想分得他宠爱的女人比比皆是,他亦非当年毫无作为的羸弱少年,现今握有五十万兵权,且蜀国已是他的友好之国,森然一笑,嘲讽挂在嘴角,“还算有自知之明。”
宽大的墨袍一挥,鄙夷的扫了素衣一眼,就像多看素衣一眼就会污秽了他似的。
“多谢王爷成全。”
素衣低垂着头,墨发垂落遮住小脸,心下却是有点忧伤,想来是等了六年却落得这般下场,情绪低落。
“叩叩叩--”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第十一章 血
“王爷,不好了,不好了。”
门外侍婢一阵紧张,聆听不出新房里的动静,硬着头皮继续敲门。
蔚容晟眉峰一蹙,“何事喧哗!”
“启禀王爷,兰苑来了刺客,兰香公主受伤昏迷,”伺候兰香的婢女说道。
蔚容晟一甩衣袍,看了素衣一眼,大掌一挥。
素衣抬眼,一团黑影向门面飞来,没有武功只能睁大眼睛。
蠢!不知闪躲!
蔚容晟指尖一动,就在硬物撞上素衣额头前一秒转开轨迹,从素衣的眼前很近的距离落下。
冰冷的匕首,躺在大红的喜被上分外刺目。
蔚容晟转身头也不回的走出新房,合上门,一阵低语声中渐行渐远。
素衣看着青铜色的匕首,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蔚容晟是想她自刎?
红肿的唇上还残留着蔚容晟的味道,身上他的余温犹在,笑容弧度越来越大,清眸越来越凉。
素衣抓紧身上裹着的红鸾鸳鸯锦被,两只戏水鸳鸯美好的模样刺痛了她的眼睛一片模糊,心里一阵钝痛。
夜风吹来,一阵冰凉,素衣好冷,唯有搂紧被子才有一丝温热。
忽然,打开的窗户一抹白影闪过,空气中瞬间升起一股陌生的味道。
素衣警觉,抬首一看。
一袭月白的锦袍立于大红新房中,项长的背影,融合了月光的清冷,莹白的面具看不清来人的脸,素衣却是一紧,他怎么来了?
扮着清月公子,她用了特制药水,改变了容貌,只是他到这里来是巧合还是?
“你是谁?”
素衣缩在大床角落,盯着面具男子。
面具男子走近,在大床前站立,狭长的眼眸环顾四周一眼,再看向大红锦被,“洞房花烛夜?”
“这里是晟王府,还请阁下出去。”
方才素衣听闻兰香公主被袭,这时又看见面具男子,难道他便是刺客?
一身招摇的白衣,还怕别人找不到似的,素衣不想惹麻烦。
“刺客往这边逃了,”远处传来侍卫喊声。
“你缺一个新郎,而本座亦可将就,”面具男子一点也不在意,径直在大床边坐下,狭长的凤眸微微上扬。
“你要做什么?”
素衣抓紧身上的锦被,功力全无,身上只穿着里衣,虽说上次她去风花雪月找他帮忙,可事情的结果却是令她难堪,眼前的男子很是危险。
“与你鸾凤和鸣,”面具男子说这话的时候,素衣隐约感觉到一阵咬牙切齿。
待素衣想一探究竟时,男子伸出大掌,一下将她拉过,身上锦被滑落,露出白皙圆润的香肩,素衣一手推动一手抓紧锦被,奈何男子力气太大,她又担心被子滑落,只能狠狠瞪着面具男子。
“可惜,”面具男子的手轻轻滑过素衣娇嫩的香肩,苍白的肤色似乎长年未见阳光,素衣感觉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腿下一抹硬物抵着。
素衣眼睛微微眯起,快速拿过匕首扒开向面具男子的胸膛刺去。
凤眸一眯,男子一个翻转,素衣手腕一痛,匕首滑落,没有武功与废人无异,刀尖刚碰到锦被就破开了口,眼看着锋利的尖刃向素衣腿上刺去。
面具男子极快的伸手握住匕首,割破手心,滴出鲜血来,血滑过锦被滴落在雪白的锦帕上,如红梅绽放。
“王爷,属下看见刺客进了湘竹阁。”
一阵脚步声传来,素衣紧张,鼻息间全是浓浓血腥味,面具男子握紧匕首,血流出更多了。
“快松开,不要手了?”素衣低声说道,却见男子眼中闪过一抹浓浓的恨。
虽说这人讨厌,可毕竟没有伤她,有些担心,“你快走吧,他们来了。”
“你担心本座?”
不知为何素衣看着男子的眼眸,没来由的生出几分熟悉,却又想不起熟悉从何而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男子在素衣的嘴里丢下一颗药丸落入喉咙。
“你给我吃了什么?”
素衣扭动身体向面具男子袭去,男子伸出一只手便将素衣制服,男子的薄唇离素衣很近,嗅到一丝香气,闭上眼睛,“本座是在帮你,狗咬吕洞宾。”
蔚容晟站在新房外,极好的内力听见房间里传来低语声,剑眉一蹙,面上一片冷冽,脚一踹,嘭的一声,房门打开。
第十二章 染血
素衣极快的拿过衣衫穿在身上,众人只见一只白玉生烟的手臂,一时忘了动作。
蔚容晟踏进房间,手一挥,关上房门,向素衣走去,黑眸一片凛冽。
空气中飘荡着一股陌生气息,伴随着点点血腥味,蔚容晟扫了一眼微乱的大床,又快速走向打开的窗户,四处查看,没有发现什么后走回素衣身边,一下握住素衣的手扯过,相距甚近,“刚才你在与谁说话?”
素衣看着蔚容晟冷冷一笑,“王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蔚容晟分明嗅到异样,房间不见人影,墨染的眼眸紧锁素衣,手中力气加重。
手腕就像要脱臼似的疼,原本白嫩的手腕变成紫色瞬间肿了起来,素衣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唇角的笑容却是越来越大。
眸光凌厉,就像出鞘的利剑落在素衣身上一寸一寸凌迟。
半响,蔚容晟丢开素衣。
素衣倒在大床一边,掀起锦被,露出白绢,上面一大团新鲜的血,整张绢帕都染红了,素衣直接伸手去抓,却有一只大掌先一步夺过锦帕。
素衣一阵紧张,蔚容晟扫了素衣一眼,看向染血锦帕,薄唇一勾,黑眸里毫不掩饰的鄙夷,“这么多血?”
真是小看了眼前的女人,站在这里他都嫌脏。
素衣硬着头皮对上蔚容晟的视线,“王爷难道不希望我这样?还是觉得素衣已非清白更好?”
红唇勾起,笑容淡淡,素衣道,“其实素衣根本不在意外面流言蜚语,只是想着王爷的身份,还有皇后娘娘的关心,王爷扔给素衣的匕首难道不是此意?”
蔚容晟看着那张带笑的脸一阵不舒服,大掌捏着锦帕,手上一湿,厌恶的丢下锦帕,从腰上摸出一条雪白的锦帕擦去手中的血,扔在地上,一甩衣袖,墨色锦衣飞舞,直接转身离开房间。
项长的身影站立在门口,没有回头,传来警告的声音,“最好你和那人不认识,否则--哼!“
蔚容晟拉开门,却看见吕夫人站立在门口,“王爷?”
“这么晚还没有休息?”蔚容晟道。
“妾身听闻有刺客,正好在李侧妃院落,担心出事过来看看。”
“本王在这里怎会有刺客。”
“妾身还是担心李侧妃,进去看看为好,”吕夫人方才隐约听见王爷不悦的声音,想进屋一探究竟。
蔚容晟一顿,微暗的声音迟缓道,“你还是回去吧,李侧妃现在不方便......”
吕夫人错开蔚容晟向房里看去,大红锦被中露出一只雪白的手臂,吕夫人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扣住,眼里全是嫉恨,指甲都扣进肉里。
蔚容晟宠幸了她。
吕夫人越想越生气,浑身轻颤,忽然一股凌厉的视线射来,吕夫人想起蔚容晟在身前,立刻低垂着头,“夜已深,王爷早些休息,妾身告退。”
“嗯。”
蔚容晟扫了一眼吕夫人,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周围一片寂静,素衣从锦被里起身,穿上衣袖下地,在房间里看了一圈,没有发现人后才捡起地上的两条染上血迹的锦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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