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蔚容晟扫了众人一眼,沉声道。
侍卫爬起又袭击蔚容晟,又被蔚容晟打到在地,直到他们再也没有力气。
蔚容晟解下衣摆,一甩墨袖,负手凝视众人一眼,那眼神充满了凌厉,声音更是冰冷,“你们可是军队里数一数二的勇士,没想到就这点能耐。”
众人从地上爬起,吭都不敢吭一声。
蔚容晟心中怒火难平,不曾想他的武功在南朝可是数一数二,即便是军队一等侍卫五六十人对他来说也只是小菜一碟,他们能打了五次后还能爬起已经很厉害了。
可此时,蔚容晟根本想不到,只觉得他的王府对李素衣来说防卫一点作用都没有。
“今日明日后日天亮就起来操练,不准停!”
蔚容晟转身离开,他该去会会他的侧妃了。
那些侍卫在锦立带领下继续训练,天黑才停止。
兰香对素衣下药有恃无恐,想来蔚容晟是知晓的,而素衣从湘竹阁门口走进也是便向告诉蔚容晟,她已经出轨了,且不稀罕侧妃名分,如果他不想被人嘲笑那就休了她。
她让侍婢送了一壶喜爱的竹叶青,淡淡的茶香让她精神几分,吩咐侍婢下去,她一人坐在紫檀木椅上倒了一杯清茶等候蔚容晟的到来。
素衣喝了两杯茶,一个时辰过去,也没有等到蔚容晟到来。倒是打探到一些兰苑的消息。
王妃衣衫不整被府中侍卫看见,而王爷为了留住兰香的名声,让那个侍卫将王妃带走。
素衣见到兰香手臂上的守宫砂就猜到一二,现下听闻蔚容晟命侍卫带走兰香,又更加证明猜测,冷冷一笑,又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无心再等蔚容晟,向里间走去,她想休息了。
可这时,守在门外的侍婢敲门进来,“李侧妃,王爷有请。”
素衣盯着侍婢。侍婢有些慌张,睫毛遮掩下的眼珠不停转动,想到带刀侍卫站在门口传话的模样,有些担心,虽然李侧妃在王府的地位不高,可对下人很是客气。
素衣一顿,顷刻也释然,这事终是要面对,兴许今日她就可以解脱了呢?
盈盈水眸上扬,红唇露出一抹释怀笑容,跟着侍婢走出湘竹阁。
侍婢带着素衣走进兰苑,不久前素衣才到了兰苑,身上鹅黄的衣衫还未曾换下。
远远的,一抹淡黄色走近,蔚容晟坐在兰苑大厅主位上,兰香坐在下方,面上泪痕未干,一侧跪着一个侍卫,素衣走近,寂静的屋子一阵令人窒息,气氛肃然,冷凝。
蔚容晟抬眸,凌厉的视线带着仄人的气势。
侍卫紧握住刀柄,兰香见素衣进门更是惊恐,大眼睁圆,极为恐惧。低呼道,“啊--”
兰香下意识靠近蔚容晟,蔚容晟将兰香举动收为眼底,黑眸扫向素衣,霎时,一股令人战战兢兢的气势出现,周朝的空气为之一冷。
素衣神色不变,镇静的行至蔚容晟身前委身行礼,见兰香并不行礼,一抹淡笑挂在嘴角,几分飘渺,几分清冷,“见过王爷。妾身听闻王妃受了惊吓,不知是谁如此大胆敢戏弄王妃?”
素衣似笑非笑的盯着兰香,那笑容不及清眸眸底,幽幽的目光令兰香退了一步。
蔚容晟看着素衣嘴角那抹轻笑,心中却是一阵沉闷,他知晓她已经不是清白,可昨夜她中了留醉今早才回府,不用说也知晓发生了何事,一股压抑在心口蔓延,令他呼吸也变得不顺畅。
兰香不敢开口,早晨的惊吓令她知晓素衣不是她能招惹的人,慌乱后退中头上的步摇歪斜,几缕发丝散落似乎吓得不轻。那张带着泪痕的小脸显得格外苍白,看起来真是楚楚可怜。
她只是受了惊吓,哪有她经历留醉后的各种滋味。
“你先下去,”侍卫抬手摸了下额头冷汗,立刻退了下去。
房间中只剩下素衣、兰香、蔚容晟三人,一股沉闷窒息,好半响蔚容晟才开了口,“李素衣你是不是应该给本王一个解释?”
素衣抬眸对上蔚容晟的眸光,冷笑道,“王爷,臣妾不懂。”
蔚容晟大掌一拍,修长手指拿开,顿时露出一张纸条。
素衣还是不说话。面上一片镇静。
蔚容晟看着狭小纸条上的字迹,娟秀小篆,鲜少有人能写得这么漂亮,而蔚容晟也喜欢书法,对小篆有特殊感情,故而每当看见小篆都会多留意一二。
那日在宫中他见李素衣写了一封家书,便是这种字体。
黑眸里一片幽深,蔚容晟又想到几年前,他与清月公子见过一次面,清月修了一封信,隽秀的小篆,如今他依旧清晰记得,他的一等带刀侍卫竟一点没有发觉她离开,可见她会武功,且轻功不差,思虑中,蔚容晟紧抿唇瓣,一股凌厉直射素衣。
“清月公子,李侧妃你应该知晓吧?”蔚容晟宛如黑夜似的眼眸紧锁素衣。
素衣嘴角依旧挂着淡淡笑容,轻声说道,“江湖上传闻的清月公子,臣妾知晓一点,不知王爷问臣妾是何意?”
心下已猜到蔚容晟恐怕是猜到清月便是她,想来是早晨她留下的纸条出卖了她,即便蔚容晟知晓此事,她就是不承认,又能奈她何?
兰香小心翼翼看了素衣一眼,又看向蔚容晟,开了口,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似乎是已经哭过,“晟哥哥,我有话想说。”
蔚容晟看了兰香一眼,已经猜到,却还是说道,“兰香,有事你就说吧,你知晓我对你向来是不会拒绝。”
这话充满着宠溺,素衣听后却是心中一阵冷笑。
兰香搅动手中锦帕,抬起眼睛,似乎已经做了决定,“晟哥哥,当初在蜀国你说的话兰香还能当真吗?”
蔚容晟看着兰香,黑眸闪过一丝心疼,还是点了一下头。
兰香又道,“兰香一直在寻找一个人,是他救了兰香,兰香发誓只要能寻到他便会跟着他,如今兰香已经找到他了,当初兰香答应成为你的王妃,只是占住这个位置,等到姐姐醒来还给她,可现在兰香等不及了,想提前离开,还请晟哥哥成全。”
素衣第一次听闻蔚容晟有喜欢的人,清俊的蔚容晟不知他倾心的女子是何种姿色,只是淡淡一想,素衣便不再思考,他只是一个陌生人,曾经熟悉的陌生人。
“兰香,”蔚容晟是知晓兰香寻找那人的,他知晓那人,不免眉头紧蹙,“你这么做值得吗?”
“晟哥哥,兰香已经决定了,”兰香面上一片坚定。
蔚容晟见兰香的神色想来是劝不住了。却也没有将话说出口。
兰香行至蔚容晟身前跪下,蔚容晟眉头一皱,“起来,兰香。”
兰香不起身,抬首望着蔚容晟,笑容挂在嘴角,“兰香很谢谢晟哥哥的照顾,在晟哥哥身边让兰香感受到有人关心的好,可兰香誓一定要找到他,现在总算知道他的消息,兰香不能不理,求晟哥哥成全。”
蔚容晟还是没有开口,素衣看出蔚容晟对兰香是真的关心。
“晟哥哥。这是兰香一直的心愿,就算是姐姐知晓她也会成全兰香的,姐姐定不会怪罪晨哥哥让兰香离开。”
在兰香的请求下,蔚容晟终于说话了。
“本王只能为你做到这样了,如果有一天你在外面受苦了,晟王府依旧是你挡风遮雨的港湾,”蔚容晟的眸底闪过一抹心疼。
“谢谢晟哥哥,姐姐一定会醒来的,”兰香对着蔚容晟一拜。
素衣站在一边,猜不透蔚容晟让她来是何意,霎时,房间里升起一股诡异的氛围。
“你走吧,”兰香起身对着蔚容晟再行了一个礼。转身走出房间,门外,方才在房间里跪着的侍卫见兰香离去跟在其后。
室内还有着丝丝兰香的淡香,不过片刻,便被松墨香占据,素衣的呼吸一紧,空气变得紧张起来。
蔚容晟不开口,素衣也没有说话。
蔚容晟盯着素衣,凌厉的视线,如是一般人早就腿软了,可素衣面上并无一丝破裂痕迹,清丽的面容一如往常,清冷的面容,宛如出淤泥而不染的高洁荷花。
哼!
蔚容晟鼻子里一阵冷哼,她也配与荷花作喻。
“你可有话说?”蔚容晟放在桌上的手指弯曲,压抑的怒意从身体散出,空气中一阵压抑。
“王爷,素衣不明白,”素衣背挺得笔直,对上蔚容晟不悦的嘲讽眼神,一点也不闪躲。
嘭的一声,蔚容晟大掌拍了木桌一下,素衣只是淡淡扫向蔚容晟,一点也不害怕。
素衣很是淡定,落在蔚容晟的眼眸中却是挑衅,有恃无恐。
明亮的房间。眼角闪过一抹黑影,顷刻,素衣下颚传来一阵疼痛。
蔚容晟已经站在素衣身边,项长的身段带着一股压抑的魄力居高临下盯着素衣,修长的手指紧紧掐住素衣的下颚暗暗用力,迫使素衣抬起下颚。
幽幽的黑眸,像极了海啸时卷起的无底漩涡。
“昨夜你去了哪里?”
蔚容晟的声音很冷,带着咬牙切齿,还有一丝他未曾发现的紧张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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