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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南海北 (Parace)


  她抬手抹掉脸上的水,再一睁眼时,目光正好落在墙角那处,忽地尖叫出声。
  正在客厅里歇息的薛山,被这尖锐的声音喊愣了一瞬,反应过来,拔腿就往屋外跑。
  陈逸连退了好几步,紧盯着墙角处那两只灰褐色的“大蜈蚣”,见它们好像没怎么动,才慢慢落下一颗心。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和他担心的声音:“怎么了?”
  陈逸稳了稳神,朝屋外的人道:“有虫子。”
  “虫子?”薛山急问:“什么虫子?咬到你了吗?”
  “没,好像是蜈蚣。没事了,它们现在没——”
  话还没说完,角落里那两只“大蜈蚣”突然扭动身体,直直就往陈逸这里爬。
  她下意识后退一步,脊背撞上了红色铁皮门,带来一阵冰凉触感的同时,还有一声清脆的撞响。
  听这动静实在不放心,薛山急说:“你往边上站一点,我进来看看!”
  陈逸乖乖挪开位置,打开门。薛山进来后,看她死死盯着那两只爬了一半又不动的“大蜈蚣”,眼神里都是害怕。
  “又动了又动了!”她忽然轻声尖叫,本能往薛山身后躲。
  薛山瞅准时机,一脚踩下,两只大虫尸肉横飞。他拿过淋浴喷头,把虫子尸体冲进下水道,才转头安慰陈逸:“没事没事,不是蜈蚣,是千足虫,没毒的。”
  刚刚忙着消灭虫子,压根没过多注意身后的女人是不是赤|裸着身体。眼下,她双手抱在胸前,身上的肌肤贴着一层细密的水珠,双颊红润,也正看着自己。
  对视两秒,陈逸一把扯下挂在衣钩上的衬衣,忙往身上拢。
  “洗好了?”他沉声问。
  “嗯,洗好了。”她微微垂着头答。
  就那么静静看她把衬衣套上身,一扣一扣系上,又佯装淡定地去拿内裤,薛山像被钉在原地般,动弹不得。只有目光,在随着她的动作而游移。
  陈逸被他看得心脏扑通直跳,比刚刚看到生平最怕的虫子还跳得厉害。
  她咬咬牙,问出口:“你不出去么?”
  男人静默着,一言不发,只用灼热的目光,回应她的问题。
  虽然很清楚此情此景很容易发生点什么,但陈逸觉得地方有些不太合适,也不管薛山了,拎过牛仔裤就往腿上套。
  然而脚还没伸进去,手上的裤子被人一把扯开,直接扔到了一边。
  她低呼一声,被拦腰抱住,紧接着转了个身,脊背触上冰冷的墙。
  “薛山,我——”未出口的话,被他强劲有力的吻拦下,锁进了喉咙里。
  薛山抚开她额前湿润的发,拨到耳后,轻轻磨蹭了下她的耳垂,大掌捧住他的脸,深深吻着。
  浴室门还没关,陈逸被他牢牢抵在墙面上,余光瞥见落满阳光的院坝,感觉像被人看光了一般羞赧。
  薛山似乎知道她所想,抬手一挥,门“砰”一声关上。
  陈逸被他吻得双脚发软,喘着气道:“要在这吗?”
  他仍旧没有任何言语,但手上动作已经替他回答了。
  他边吻着她,边焦灼地解开她刚刚胡乱扣上的衣扣。但似乎有些力不从心,又或是嫌解扣子太慢,还剩最后两扣时,他似等不及般,一把扯开了这最后一层阻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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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谐删减……………
  …………………………………………
  ***
  薛山拿来一张毯子把陈逸裹住,抱起她走出浴室。
  怀里的人有气无力搂着他的脖子,脑袋垂在他肩上,轻声问:“我的衣服呢?”
  他低声说:“先别管了,回房间好好休息一下。”
  被放回宽大的床上,她酸软的双腿终于得到释放,整个人疲惫地一点都不想动。
  薛山替她掖好被子,又在她头落下一轻轻吻,低声说:“我去洗澡了,你先睡会儿。”
  陈逸阖上眼,懒懒地“嗯”了一声。
  他冲凉很快,几分钟后回来,陈逸已经睡着了。她侧身躺着,身体微微蜷缩,一只手曲起枕在脸庞。
  薛山擦了擦一头湿发,把窗帘拉严实,躺上床,在陈逸身后轻轻搂住她,也慢慢阖上眼。
  睡了不知多久,陈逸先醒来,从被窝里伸出手,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点开看一眼时间,将近中午一点。
  她放下手机,在他怀里慢慢转身。静静凝视片刻,她伸出手轻轻碰了下他的鼻尖。
  他们的世界很安静,空气中只剩下彼此交缠的呼吸声。陈逸就这么看着他,脑海里渐渐浮现出他所讲过的那些事情。
  柔软的指腹沿着他的轮廓一路攀爬,移到他的眉骨上,停留片刻,又来到他的眼角。
  她动作很轻柔,但毫无预兆地,薛山忽然睁开了眼。他的眼睛里,似乎蕴藏着一股深深的失落。
  陈逸轻声问:“醒了?”
  “嗯。”鼻腔里低哼一声,他搂住她的力道加重了些,“几点了?”
  “一点。”陈逸说:“该起来吃午饭了。”
  磨了片刻,薛山才放开她,撑坐起上半身,倚靠在床头。
  陈逸也裹着毯子坐了起来,转眸看他,“在想什么?”
  轻呼出一口气,目光和她碰上,薛山低声说:“突然觉得自己很幸运。”
  ***
  他刚刚做了一个梦,很真实的梦。
  梦见薛海,梦见父母,梦见李芳。他们站在院子里,站在阳光下,对他招手,对他微笑。
  他焦急忙慌走过去,听见薛海问他:“哥,彤彤好吗?”
  他想说很多话,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于是他重重点了几下头。
  父亲佝偻着身体,有些站不太稳,薛山伸手扶住他,听见他道:“阿山,你终于回来看我了。真好,总算等到你了,我走也走得放心了。”
  紧接着是母亲的声音:“儿子,你不用担心我们的,在下面有阿海跟李芳,他们俩照顾我们照顾得很好,你什么都不用担心的。”
  薛山使劲点头,眼眶已经湿润。
  李芳在边上搀着薛海,憨厚地笑着说:“大哥,谢谢你,谢谢你帮我把彤彤找回来了,还带她念书学习,有你看着,我跟阿海都很放心。”
  薛海静静望着他,半晌,颤着声对他道:“大哥,我对不起你,我不该不听你话悄悄跑去云南的,我也不该染上那个东西,更不该让你陪着我一起吸一起戒,都是我,我对不起你。”
  薛山不停摇着头。
  什么都说不出口,没关系,他听着就好了,他静静看着他们就好了。让这个梦的时间,再长一点就好了。
  但,这个梦忽然醒了,他思念的家人,思念的一切,都消失了。
  以为自己孑然一身,只有无尽的孤独在等着自己时,他睁开眼看见了陈逸。
作者有话要说:  完整版在微博看@是本噗啊

  ☆、47

  入夜, 秋风瑟瑟。
  老城区被渐渐升腾起来的雾气笼罩着,低矮的楼栋和破旧的街道静静沉睡在这一方土地上。
  当然, 除了城北面的“娱乐一条街”。
  在这里,街灯犹如流动的星斗, 闪闪烁烁,如梦幻一般令人迷醉。
  一家名叫“we”的地下酒吧里,歌舞喧天、人声鼎沸。不夜的灯红酒绿生活, 才刚刚拉开帷幕。
  忽明忽暗的灯光中,一个身穿黑色运动卫衣的年轻男人从舞池里快步退出。他缩着脖子,双手抱在胸前, 不停吸着鼻涕, 直直往吧台处走。
  他没有点酒,而是压低了声音问酒保:“路哥在吗?”
  酒保其实根本没听清他问的话, 但一看这幅模样,就知道他要干啥,了然于心笑笑,冲他指指右前方的一道小门。
  年轻男人抖了几下身体, 吸着鼻涕往酒保指的那间包间走。
  包间门口坐了一个穿花衬衫的年轻精瘦男人,见有人过来, 精瘦男人叼着烟问他:“喝点儿什么?”
  年轻男人忙不迭掏出一沓人民币递到精瘦男人面前, “红酒加冰。”
  核对暗语无误,精瘦男人接过钞票,手指快速拨动数了一下,不多不少, 刚好伍佰元整。
  他冲年轻男人邪笑一声:“兄弟啊,这一阵‘红酒’进货的成本高,你这是之前的价格,现在涨价了。”
  年轻男人似等不及一般,又立马从裤兜里掏出两张一百,“够了吗?哥你快让我进去,我受不了了。”
  精瘦男人笑起来,抽掉一张一百的,剩下的还给他,又拿起对讲机吼了什么。没过几秒,紧闭的包间大门打开一条缝。
  年轻男人迫不及待钻了进去,反手关上门。
  灯光幽暗的包间里,靠门的黑色沙发上,歪歪扭扭躺了四五个人,另一侧的腥红色沙发上坐了三四个年轻男女,正埋头在茶桌上吸着什么。
  年轻男人一进门,就有人迎上来问他:“喝多少?”
  他说:“一杯。”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年轻男人拿着一小包1g装的K|粉,飞快来到沙发边上,找了个空位坐下,拨开茶桌上的各色杂物、酒杯。
  他把白色粉末倒在桌上,颤抖着手掏出烟盒,抽出塞在里面的一张白纸,动作熟练地将白色粉末分成一条一条,然后将纸卷成细筒状,一头塞进鼻孔,一头对准桌上的细条状粉末,猛地一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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