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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十 (欣欣向荣)


  睿王这团火的确跟这些侍卫没干系,不管烧的多旺烧的也只有怀里的小丫头,他紧紧抱着她滚倒在草地上,及膝的青草掩住了两人的身形,也掩住了睿王情难自禁的热情,之前南越一别数月之间,虽春梦不断,却也不像如今这般想念。
  亲着她的小嘴便想把她吞进肚子里,抱着她的身子便想把这丫头一点一点儿拆吧零碎了揉到自己的身体里……
  若不是顾及两人并未成礼,若不是还有一丝理智,知道这里是野外,他真想彻彻底底要了她,如今竟比南越一别的时候还要难耐。
  终是极力压抑住想要她的念头,放开了怀中的小丫头。阿十已给他亲的手软脚软浑身都软,且衣裳散乱狼狈不堪,她都不知自己腰上系的丝绦什么时候落到了旁边,衣襟敞开,就连里头的小衣带子也都松了,露出里头耦色的裹胸来……
  阿十很是懊恼,自己在府里躲了三天,终究还是没躲过去,就这么就让冰块男占了便宜,而自己竟然还迷迷糊糊的任其为所欲为,若不是他放开了自己,肯定就跟南越那晚上一样了……
  一想到南越那晚,阿十陡然一激灵,急忙推他,可惜手软没力气,根本没推动,反而被他揽进了怀里,阿十想挣却哪儿挣的开。
  睿王亲了她的额头一下低声威胁:“若再动,我可不知能不能忍住了?”
  阿十自然不敢动了,僵直着身子:“你,你我尚未成婚,如此亲近不合礼法?”
  睿王帮她拢好了衣裳才道:“在南越的时候你我便已是夫妻,只因你避我,方才拖到今日,有什么不合礼法的,况且我们也没做什么?”
  阿十气鼓鼓的瞪了他一眼:“你还想做什么?”
  睿王见她那娇俏的样子,喜欢的不行,凑过去亲了一口,在她耳边小声道:“我想做什么,难道阿十不知道吗?我想做南越那晚上对阿十做的事儿,阿十可还记得?那晚上我要了几……”
  睿王话未说完就给阿十的小手捂住了嘴巴,阿十不想他如此不要脸,这样露骨的话都说得出口,这哪儿是冰块,分明就是只色狼:“不,不许说……”
  睿王轻笑了一声,把她的手攥在大掌里揉了揉:“好,我不说,不过,我不说可有什么好处?”
  阿十愕然看着他:“什么好处?”
  睿王目光深了深:“阿十既不让我说,我就听阿十的,我这般听话,阿十是不是该奖励些什么?”
  阿十彻底呆掉,想不出这冰块男私底下竟是这样的人,还找自己要奖励,简直无耻到了一定程度,她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第 43 章

  阿十拖着腮帮子,望着窗外, 落晚凉快了不少, 徐徐夜风透过窗上的碧纱带进来丝丝缕缕的花香,是她喜欢的茉莉香,她这院子并未种茉莉, 这花香是从窗上挂着的花篮传进来的。
  花篮是冰块男亲手编的, 折了他别院水边的柳条, 费了些功夫, 阿十从不知道男人还会干这样细致的活计,国公府也有几个手巧的丫头,冬儿算其中的佼佼者,刺绣针线无一不精,也爱斗草摘花,到了春天的时候,几个丫头凑到一起,折了细软的柳条编个花环, 花篮子, 戴在头上,挂在屋里倒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可若这编花篮的是冰块男就……阿十这会儿想想白日里冰块男坐在湖边儿的草地上认真编花篮的样子, 都觉跟做梦似的。
  一个男人,还是冰块男这样硬邦邦的大男人,他那双拿着刀剑所向披靡的手,那是该挽着马缰大破西戎的手,今天竟拿着柳条绕来绕去的编花篮, 编好了之后,还去摘了一篮子茉莉花让她提了回来。
  这样怪异的举动让阿十很是震惊,而震惊之余不可否认还有些莫名的欢喜,这欢喜丝丝缕缕冒出来,就像这清清淡淡的茉莉香,不知不觉便氤氲了她的五脏六腑,竟让阿十都不怎么恼他白日里在草地上自己做过的那些事了,果然,人都是浅薄的吗,一个小小的花篮就把她谢阿十收买了,让她可以无视他那些衣冠禽兽的无耻行径。
  阿十忽觉衣冠禽兽这四个字简直就是给冰块男量身定做的,就没这么适合他的词儿了,当年自己逢人就扫听大破西戎的大将军王的时候,何曾想过自己心中熠熠生辉的英雄,竟是这样一个不要脸的男人。
  那张冰块脸下头藏着的是头色狼,整个大晋的老百姓都给他糊弄了,什么不近女色,什么洁身自好,自己可没看出来他有如此高贵的情操,反倒觉得这家伙只要见了自己,仿佛时时刻刻都处于发情的状态,就像五哥庄子上那些配种的公马一般,让她恨不能离他远远的,以策安全,可惜这只是个想法,根本无法实现,即便没做像南越那夜的事儿,那家伙也没放过她。一想到白日里的事儿,阿十就觉浑身不自在,就连这一向喜欢的茉莉香也有些嫌弃。
  正想着,冬儿进来:“热汤备好了。”
  阿十点点头站起来进了梢间,出水芙蓉的大屏风后热气蒸腾,浴桶内浮着一层晒干的茉莉花,熏蒸出阵阵花香。
  冬儿正要上前伺候,阿十挥挥手:“你下去吧,我自己便可。”
  冬儿愣了愣,心道小姐今儿怎么不让自己伺候了,却只小姐的性子,平日随和,真若吩咐下来,便不可违逆,只得把换洗衣裳放好,去外头候着了。
  见冬儿这丫头出去了,阿十才松了口气,不是不想让冬儿伺候,这丫头手巧机灵,跟七哥学了些按摩的手法,平日沐浴的时候,让这丫头按按头按按背的异常舒服还解乏,所以,每日洗澡都会让冬儿按几下,几乎成了习惯,如今却不成了。
  阿十可不想冬儿这丫头瞧见自己身上被衣冠禽兽的冰块男弄出的痕迹,免得这丫头大惊小怪,既要遮掩自然需牺牲按摩的福利了,想想阿十都郁闷。
  可郁闷归郁闷,阿十也相当清楚,这件事儿不仅不能杜绝,只怕以后那家伙还会更过分,就如他说的,自己是他的王妃,即便未成礼也是,所以他对自己做什么都是名正言顺,虽说哥哥们会护着自己,可就算自己脸皮再厚,这样的事儿也不好意思跟兄长们提。
  想来,冰块男正是知道这一点儿,才会如此肆无忌惮的轻薄她,想到此,不禁有些恼,脱了衣裳,跳进浴桶之中,低头看了看,那红色的吻痕映着细白的肌肤越发鲜艳,瞧见这些痕迹不自觉想起冰块男亲在上头的感觉,忽觉身子有些燥热,急忙摇摇头缩进水里,靠着桶壁琢磨看来明儿出去得裹严实些,不然,若让那异族美男瞧出破绽可不妙。
  想起那异族人,阿十忽想起昨儿九哥来瞧自己的时候,说那个夜郎王貌似近日要来京城朝拜,好像有和亲之意,若两国能结秦晋之好,南疆至少能太平几年。
  虽说大晋国力不弱,不像以前那些积弱的王朝,必须靠和亲来稳固疆土,但情势所迫和亲也是权宜之计,毕竟北狄虎视眈眈秣兵利马也不是一两年了,北疆随时都可能有战事,此时若不安抚好南疆,若北狄跟夜郎串通好一起动兵,便成了腹背受敌,所以南疆必须安稳,至少如今不能生变。
  阿十忽想起冰块男,若有北疆有战事,他可会带兵出征,一想到这些,阿十忽觉有些心烦意乱,心里竟隐隐有些不舍。
  摇摇头,自己这是怎么了,不是恨不能避开他吗,他若出征北疆,自己岂不正得了自在,怎会不舍,一定是给这些热气熏蒸的脑袋迷糊了,还是别泡了,再泡下去估摸就泡傻了,再说没有冬儿按摩解乏,这澡泡着也没意思。
  阿十穿好衣裳才唤了冬儿进来收拾,自己上了床榻打算睡觉,这一天又是骑马又是折腾的,还真有些累了,明儿还得领着那个异族美男逛京城呢,今儿的好好歇歇,不然可没精神。
  转天一早,吃了早饭,收拾妥当,阿十便往茶楼去了,一进茶楼就见靠窗坐着的主仆二人,瞧见阿十,异族美男笑道:“我刚还说贤弟若再不来,为兄只得去荣昌号找人了。”
  阿十:“兄台说笑了,君子一诺千金,既应了兄台,自是不能爽约。”
  异族美男点点头:“贤弟在荣昌号做个管事可是屈才了,昨儿为兄提的事情,贤弟考虑的如何了?”
  阿十不想他又提起此事,自己又不是刘喜儿哪能真跟了他去当掌柜的,便是刘喜儿自小跟在九哥身边儿,也断不会因为个掌柜就跑去夜郎,所以这件事根本不可能实现,还不如及早打消了他的念头,免得他心存希望总惦记着。
  想到此,开口道:“谢兄台抬举,刘喜儿实无什么才干,不过是自幼跟在东家身边伺候,得了东家点拨,才混成了管事,东家对刘喜儿恩重如山,便结草衔环也难报答东家大恩,想来要辜负兄台的一番好意了。”
  那异族美男挑了挑眉:“你们东家虽对你有提拔之恩,到底也不过提拔你当了个管事,如此岂非埋没了贤弟之才,若贤弟跟为兄去夜郎,或许可以创立另一个荣昌号也未可知,有道是良禽择木而栖,何故贤弟非要吊死在荣昌号这棵树上。”
  阿十看了他一会儿,忽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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