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济翻身关上门。
“我终于知道沈大人先前为何厚着脸皮要来我府上借宿了,原来是为了躲情债,没想到新科探花竟然有龙阳之好。”
沈未听得眼皮直跳,道:“你给我住嘴!堂堂户部尚大学士竟然在听墙角。”
尹济轻笑了一声,朝沈未的床前走来说道:“不听墙角也不知道沈大人有这么大的秘密啊。沈大人堂堂礼部尚大学士竟然连个小小的翰林修撰都对付不了。”他的语气里带着轻蔑和嘲笑。
他恶劣的样子让沈未恨不得叫来护卫把他打出去。
可是毕竟他也是朝廷命官,她只要忍下这口气。
她气愤地抬头看了眼尹济,皱了皱眉,忽然觉得他今天有些不对劲。
“你今天怎么阴阳怪气的?”沈未的眼中带着探究和怀疑。他今天说话格外气人,进来到现在一共说了四句话,每一句话都能气死人。
尹济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字酸!
连着两晚梦的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对沈未起了色心。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这都是十分可怕的。若是寻常女子或者世家小姐也就罢了,可偏偏是女扮男装入朝为官的沈未。
欺君之罪是要诛九族的。
而像尹济这样能在宦海中活下来,并且在权力的最顶峰占有一席之地的人,都是十分冷静的。是以,他为了打消自己那份不该有的色心,决定从此远离沈未那个害人害己的女人。
原先一切都想的好好的,也没觉得有什么打消不了的,可是从户部忙完回到了府中,空了下来,尹济就开始想起不该想的了。
做什么事都静不下心,纠结了许久他还是来了。
来了以后。他发现沈未房中还有别人。原先以为是张安夷,可是他仔细一听发现不是,随后便听到了许多有意思的事情。
她倒好,对着他的时候色厉内茬,对着一个小小的翰林院修撰却跟个任人宰割的兔子一样。
“沈大人说笑了,我有什么好阴阳怪气的?”声音还是原来的声音,只是尹济的语调确实有些怪,隐隐透着一股不知哪里来的愤怒。“我只是感叹沈大人真的是太出息了。”
沈未本来就因为楚栖的出现不痛快,现在尹济又在这儿嘲讽他,她心里更加不痛快了。
她觉得尹济今夜就是来找事的。
“尹大人可以走了。”她冷着声音逐客。已经是春天,屋子里一点都不冷,再加上她伤在背上,觉得锦被压着有些疼,便只有一条当初先帝赏的番邦进贡的薄毯搭在后背之上。
尹济不客气地在她床边坐了下来,把沈未那后背到腰到臀的曲线看在眼里。笑了起来,说道:“我今夜来是有正事的,差点忘了。”
他的语气意味深长,沈未不禁皱了皱眉说:“什么正事?”她如今卧床养伤,手里的事务都暂时停了下来,他有什么正事不去找张安夷谈而要找她的?
尹济从袖子里拿出了一瓶药。
沈未看见那瓶药,立即想起了遇刺那晚尹济给她上药的事情,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了红晕。眼神也变得不自然了。
“我是特意来给沈大人换药的。”尹济手里把玩着白色的药品说道:“我问过大夫了,受了刀伤需要两到三日换一趟药。想到沈大人情况特殊,我估摸着没人给沈大人换药,只好勉为其难了。”
至于这话是不是真的是大夫说的,就不得而知了。
明明知道自己对沈未起了色心,也是犹豫了好久才决定来的,竟然还想要给她换药。
对于自己的这番作为,尹济有一个很贴切的词不怀好意。
已经被他将后背都看去了。不想再有第二次,沈未皱着眉拒绝道:“不需要。”
她哪里知道自己被尹济看到的根本不仅仅只有后背。
尹济似乎早就料到了沈未的反应,也不着急,问她道:“你想背上的伤口溃烂不成?”
沈未先前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伤,没什么经验,但是她的直觉告诉她这是尹济在危言耸听。她端着在朝堂上的与那些御史们据理力争的架势道:“不劳尹大人费心,换药之事我可以自行解决。”
“如何解决?叫那个楚探花给替你换?”尹济挑着眉问道。
“尹济!信不信我让人将你打出去?”沈未气得咬牙切齿,只觉得身上的气血翻滚,背后的伤口都要裂开流血了。她从前就觉得尹济说话招人烦,但是从来没有像今晚这么烦过。看到沈未的脸色一下子白了起来,尹济皱了皱眉,眼中的轻佻被关切所取代,伸手按住了她的肩膀不让她再动。
感觉到肩膀被他的手握住,沈未的身体紧绷了起来,气急败坏地道:“尹济!你做什么动手动脚的!”
尹济没有与她针锋相对,仿佛没有听到她羞愤的声音,手伸向她的后领:“我瞧瞧你的伤口。”
他的动作明明很轻柔,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强势。沈未被他忽然转变的态度弄得有一瞬间发愣。感觉到他在拉自己的领子,她的脸一下子又涨红了:“你给我松手!不需要你。”
“嘘”尹济让她噤声,手下的动作却没有停下。见沈未真的下意识噤声了,他觉得这种反差甚至可爱,轻笑了一声,随后跟她分析道:“恐怕知道你秘密的人除了你自己之外,只有我跟张阁老两人,你这药总是要有人换的。张阁老已经有了家室有了孩子,你让他帮你的话我先替我干儿子不愿意。至于我,至今还未娶妻,而且先前也看过了。沈大人何必如此忸怩?”
他知道对于像他们这样冷静理智的人,还是分析情况更有说服力。在加上他摸清了沈未要强的性格,最后稍加刺激十有**能成。
果然沈未听完了尹济的分析,觉得确实是这样,不再抗拒了。而是沉默着不说话。
唯独让她耿耿于怀的是最后两句。
咬了咬牙,心中做了决定,沈未撑起了身子抿着唇去解自己的衣襟。意识到尹济就坐在床边,她手上的动作立即停住,皱着眉对他道:“往后面坐,我叫人挖出你的眼珠子。”
她的声音虚弱,气势却很冷然,明明脸上因为失血而苍白。两颊处却偏偏泛着红晕。这样的矛盾和病态实际上撩人极了。
知道再刺激两句恐怕她真的会翻脸,尹济将到了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随着她单薄圆润的肩头露了出来,尹济眼中的笑意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眸光越来越深邃、越来越火热。
他对自己十分了解。他不是个**熏心的人,所以对沈未的这份色心多半是走心的。
只是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他试着找出走心的缘由。
沈未背后受了伤,所以没办法束胸,是以很快整个线条柔美、白得发光一样的后背就露了出来,那一道刀伤触目惊心。
因为没有看过大夫。伤口简单的处理了一下,所以两日过去了,虽然有好转,但是好得很慢。
这样一副冰肌玉骨上若是留下伤疤,着实让人觉得遗憾和心疼。尹济的眉头皱了起来,提议道:“我们家是做药材生意起家的,在京城也有药房、有大夫,很可靠。不如还是让大夫看看吧。”
沈未没有注意到尹济语气的变化,只是声音坚定平静地说:“我信不过任何人。”
女扮男装参加科举入仕,若是被人发现了不仅她自己会死,而且会连累许多人。事关那么多条人命,她不得不谨慎,少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安全。
她的戒心和警惕让尹济心疼极了,有种想将她搂入怀中好好安慰一番的冲动。只有身在宦海才知道在其中浮沉多么艰辛,男子尚且如此。何况她一个女子?既然选了这条路,她就没有回头路了。
“还不快上药?”沈未背着尹济,看不到他的神色,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见他半天没动静,自己这副样子又实在窘迫,便不耐烦地催促。
既然她信不过大夫,只能他去自家的药房里找大夫请教了。
尹济刚要给她清理伤口的时候。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沈大人,学生刚刚想起来有一瓶从家乡带来的疗伤圣药。”
竟然是楚栖去而复返。
房中的两人皆是一副震惊的样子。现在沈未的衣服都挂在了手臂上,若是他进来了,那就什么都看见了。
沈未紧张得后背那对蝴蝶骨都收缩了一下。
坐在床边的尹济反应很快,鞋都没脱就上了床飞快地拉下了床帐,然后伸手捂住了沈未差点惊呼出声的嘴。
“沈大人,学生进来了。”楚栖推门进来的时候刚好看到床帐微微晃动了一下。
床帐拉下后,床上仿佛就是一个狭小昏暗的空间。尹济在沈未背后。一只手环过她的脖子捂着她的嘴,手臂轻轻地压在了她胸前起伏的地方。
唇被捂着,身上最柔软的地方被压着,隔着衣服似乎都能感觉到那手臂的线条和力量,沈未紧紧皱着眉,那双眼睛闪过慌张与羞愤。她一边要注意着外面的楚栖,一边被尹济轻浮的动作气得浑身充血,脑中混乱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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