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侯爷的日常 (长安街的药铺)
- 类型:古代言情
- 作者:长安街的药铺
- 入库:04.10
傅景晏抬眼看了看她,原以为她只是个小小的书生,尽管这书生身份也是假的,思考到的东西倒是不比他少。
自己被贬到此处,行事不可太过张扬,但也不能一无所成,主持寺院这事确实恰到好处。
想到这,他又道,“沈先生,到时候便同我一道走一趟。”
她一起去?沈禾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这哪里成,我在底下看着您还差不多。”
傅景晏眉梢一挑,起身在她背上轻轻拍了拍,似笑非笑道, “看我哪里不能看,在上边,站我身后,且随你看。”
这话似乎哪里不对劲,沈禾仔细想了想。
哎哟,她想到什么似的,整个人猛地往后退了一步。
她偷偷看了一眼脸上意味不明的傅景晏,这人不会以为自己对他有意吧?以为自己好那口?
不能怪她想太多,而是傅景晏刚刚那句话,以及说那话时的语气都很不正常。
再回想一番,这几日自己对这人也确实处处上心了一点,可她那是因为他的手因为自己受了伤呀。
傅景晏低头看着脸上突然满是纠结的沈禾,也不知道此刻她心里正思绪滚滚,他往前走了一步,人离得沈禾更近了,“这是在想什么?”
男人的身子靠得近,沈禾不禁退了退,“大公子,没什么,没事。”
“三天后,同我一道去。”他又重复了一下。
她又退了退,拉开两人间的距离,想了想,如果傅景晏真的误会了自己,那她也不好直接说出来,人家到底堂堂侯爷,她说得太直接,没准还会有点落差,这还真有点难办了。
她许久才开口,语气恭敬,“既然大公子您已经决定了,我也不说什么了,时候不早了,我也差不多要告辞了。”
说完行了个礼转身欲走,只是还没走出亭子,就听男人道,“这才刚过晌午,哪里不早了?”
“那个,大公子,我家里也有事呢。”
“何事?”傅景晏步步紧逼。
沈禾有些无奈,其实她家根本无事,只是,她想适当拉开一下两人之间的距离,得让傅景晏知道,那什么断袖之癖她是绝对没有的,对他也是万万没有觊觎的意思,想到此,她当即随便想了一个理由,“就上次您说的,有人上门说亲这事,还没完全解决。”
一听说亲这事,傅景晏脸色顿时不好看了。
“怎么还未回绝?沈先生,这事你还真是放心上了?”
她没说话,不否认也不承认,只笑了笑,又拂了拂衣袖,“大公子,那,我这便告辞了。”
傅景晏不慢不急地走到她旁边,声音微凉,“等等,沈先生,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事得劳你来做,恐怕得做完才能回去。”
这下,沈禾便不说话了。
屋子只开了一个小天窗,光线微暗,屋里空间也不大,一眼看过去,大体能见到一些高低不齐的架子,上横放着样式不一的长剑。
沈禾跟在他身后,走到那架子前,借着微弱的光线仔细打量了一番,从那手柄来看,只有三四把是新的,其他的大都是用过的。
“大公子,您说还有事要我做,不知是何事?”
穿过木架子,傅景晏最终在一方椅子前停了下来,那椅子上放了一方干净的灰色抹布。
“这些剑在这搁了快一个月了,落了不少灰。”说完伸出左手,将那灰布往她手里一塞,“懂?”
沈禾傻眼了,虽然只有十几柄左右,但是,大公子,这种事完全可以让您府里的丫鬟们来做好不好?
傅景晏似乎看出了她心里的想法,如以往那般,手搭在她肩上,随后将人往搁着剑的架子间轻轻推了推,“这些东西宝贵着,平日里我向来不许任何人碰的,你可得小心点拿放。”
“大公子,那我还真是荣幸。”她语气尽量平缓着,捏着布,伸手拿那剑的架势颇有些置气的意味。
傅景晏抱着手臂在后面看着。
她擦哪他就跟到哪。
弄得沈禾都不敢分心,擦得格外仔细。
最后,只剩下一个及她腰处的架子,上边摆着的是一把不长微短,剑鞘和剑柄上嵌着朱红色的宝石。
看倒是精致。
她俯身去取,只是,手才拿起那剑,没有防备地,整个人突然被剑身的重力往下拉着,脚下不禁踉跄一番,身子往下倾着。
她还未回过神,只觉腰间一紧,随后整个人从背后被揽进男人的怀里。
“这剑看着轻巧,实则很重,像你这般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可是拿不动的。”男人压低下巴,在她耳边低语道。
幸亏屋里光线不大,沈禾觉得自己脸都涨红了,他的手还反搂在在自己的腰线处,犹如一块滚烫的烙铁。
她微微动了动,“您不早说,我一以为很轻,便直接去拿,结果没想到反被它拉了下去。”
“我这不也拉着你了吗?”
男人声音低沉喑哑,落在这微暗的屋里,有种魅惑人心的意味。
沈禾掰开他卡在自己腰间的手,“大公子,擦得差不多了,我告辞了。”
说完,再也不等傅景晏开口,人直接朝屋外跑了去,跟被人追杀似的。
傅景晏看着自己空空地左手,摇摇头。
转身坐了下来。
深邃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屋里那唯一的天窗。
作者有话要说: 侯爷:你跑什么
沈禾:后面有狼
侯爷:哪里,哪里,我帮你教训教训它。
沈禾:不就是你么~
侯爷:……
药铺君简直是小剧场渣渣,哼唧唧~是渣渣也要写~晚安~
第16章 距离
沈禾从侯府离开,一路小跑,回到家时,那小巧白嫩的脸上微微泛红,覆了一层薄薄的汗渍。
沈母听到院子里的动静,自屋里出来,便见她半弯着身子,有些急促的呼吸着。
“这是怎么了?脸上都是汗的,不是说最近侯府事多,怎这么早便回来了?”沈母边说边过去,掏了手绢给她擦脸。
缓得差不多了,沈禾才慢慢直起身子,“走路走得急了,娘,我回屋收拾一下。”
她绕过去,直接回了自己屋里。
沈母甩了甩手绢,“这孩子。”摇摇头,又继续做自己的活计去。
屋里。
沈禾换了身清爽的衣服,随后撑着脑袋坐在书桌前。
脑海中回想着这些天的事,或者说是从那次骑马开始后的事。
共骑一匹马,醉酒时往自己怀里躺,还有今日那紧贴在自己背后的身子——或许是她想错了,根本不是什么傅景晏觉得她有断袖之癖。
她皱起细眉,眼睛眨了眨,随后猛地睁大眼睛。
难道,难道是这大公子看上她了?
这傅景晏再怎么说也是血气方刚的成年男人,而且傅家本就人丁单薄,而他又作为长子,这个年纪是应该成家,可事实却完全相反。
虽然吧,那李素清是他弟媳,可再怎么说那也是女人呀,看他大多数,似乎完全没将人放在眼里,一个皎丽的女人站在面前,跟没瞧见似的。
她摸了摸鼻尖,觉得这么一分析,自己的推测越发准确。
傅景晏喜欢男人。
得出且肯定这一结后之后,她又陷入了苦恼之中。
毕竟这对象是自己呀。
她有些为难地起身,在屋里来回踱着步子。
要不,她还是回街上摆摊,这侯府差事不做得了。
不行,三十两银子。
想想就肉疼。
那,要不就当做自己什么也不知道?毕竟,这事到底是不能说开的。
那就装做不知道,每日给傅君宝讲完学就离开侯府。
没准就是这人生活太安逸了,图个新鲜罢了。
她往床上一躺,重重呼了一口气,反正,他也就在这待三个月。
想通之后,心里顿觉畅快,没多久便躺着躺着睡了过去。
晚上吃饭时,沈母拿出了傅老夫人送她的那坛酒。
“这老夫人倒是不摆那些官家的谱,”沈母给她倒了一杯。
“老夫人人确实很好。”
确实很好呀。
她抿了一口酒,突然有些同情起这老夫人。
老二战死沙场,老大又是个瞧不上女人的性子。
她充满同情的情绪一直持续到第二天。
刚到侯府便在花园里碰上了被几个丫鬟簇拥着的傅老夫人。
傅老夫人老远便朝她招招手,“沈先生,来的果然早。”
沈禾拱手行礼,“老夫人,这太阳还未出呢,您大可再休息休息。”
傅老夫人摇摇头,“不说这个了,老身倒是想起一些旁的事?。”傅夫人招了人过来,“去院子里将那套首饰取过来。”
沈禾有点懵,但到底没问,规规矩矩在一旁站得笔直,直到那使唤丫鬟捧着一方精致的朱色方盒。
傅老夫人接过来,随后又直接往她身前一送,“听闻先生谈了人生大事,这是老身一点薄礼,先生别拒绝。”
她微微吃惊,没想到这老夫人也知道了,
这盒子精致,一看便知道里面之物有多贵重。
可是——“老夫人,您误会了,您说的那事,第二天我娘便去回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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