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是昭阳郡主的外祖母,她在太后面前很得势,虽然太后没有直接告诉她杀了盛锦妍,可她在说盛锦妍坏话的时候,太后只给了她一句话:“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她坚信太后是支持她的。
她鼓起勇气,回到自己的座位,倒了一杯酒,再次坐了手脚,让宫女捧着酒杯再次来到盛锦妍的桌前,一个宫女举着托盘,上边还有一壶酒。
盛锦妍一看这架子,不灌她酒誓不罢休,宫女虎口带茧,是有功夫在身的。
盛锦妍感到昭阳郡主实在是太猖獗了,大庭广众之前,想把她糟贱死,何等的仇恨,这样恨她,仗着自己的身份一意的胡行。
诸葛千英和盛锦妍坐了一席,感觉事情的复杂,神经立即就紧绷,宫妃们也都紧张起来,贤妃的哥哥虞呈祥是穆眠的心腹,贤妃当然是知道的,诸葛瞻也是穆眠的人,德妃也坐不住了,这样的场合她要是不给盛锦妍解围,诸葛瞻就会怪罪她。
贤妃、德妃慧妃都往这里挪动了步子,襄阳公主也看出了不对路,她也正想找盛锦妍说说话儿。
两个宫女站在盛锦妍身边左右各一个,笑容非常的灿烂:“盛小姐,郡主敬你,你不敢喝,是身份相差太悬殊了,我们是郡主身边的心腹,你不会顾忌我们的身份了吧?我们二人敬你,你没有说的了吧?”
二人各举一杯,一人拽住她一条胳膊,两杯酒同时到了盛锦妍嘴边。
这样的场合有一个比喻,这就像,用鸩酒毒~死一个人那样,硬往嘴里灌。
这是什么事儿?德妃性子急,喝喊一声:“两个贱~婢!住手!你们什么东西,竟敢胆大妄为。”
贤妃没有喝止,命她的宫人上前阻止,襄阳公主已经到了盛锦妍切近,娇脆脆地断喝一声:“贱~婢~!你们敢在酒里下毒?我要让你们喝下去!”
两个宫女心焦,完不成郡主的指令,起码得损半条命,牙一咬,放开抓盛锦妍胳臂的手,去抓她的下巴,狠狠地五指都抠进盛锦妍的下巴的肉里,抬高她的嘴,一杯酒顺利的灌下去。
宫女的心大定,得意的看着盛锦妍,蓦然间,她的眼睛看不见盛锦妍的模样了。
那一盅酒全喷到宫女的眼睛里,酒劲儿药劲儿,人的眼睛怎么受得了?
那个宫女一看不妙,她的发髻被盛锦妍揪住,那壶酒转眼让盛锦妍给她灌了大半,剩下的半壶,盛锦妍不舍得给这个灌了,奔了那个嚎叫揉眼睛的宫女,给她灌了一个底朝天。
她疏忽了一件事,没有给昭阳郡主留一点儿,很后悔,很后悔的,她放下酒壶,笑意盈盈:“给人敬酒真难,这叫敬酒不吃吃罚酒吗?”
昭阳郡主傻傻地看着,震撼的她脑子都不会转弯儿了,盛锦妍是弱女子,怎么能对付得了两个身具武功的宫女?
这叫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吗,明明灌进她的嘴里,脖子被掐着呢,怎么还能吐出来?
她怎么能制住宫女?给人灌了半壶酒,这种药,没有男人是解不了的,想让她一次失贞,怎么就制不住她呢?
昭阳郡主还没有回神,两个宫女已经在地上打起了滚儿,热啊!难受!这里没有男人就往女人身上扑,宴席顿时大乱。
这里没有侍卫,昭阳郡主的人只有这两个宫女,别人都跑得飞快,昭阳郡主还傻在那里,两个宫女抱住昭阳郡主连嘬带啃。
她想让盛锦妍怎么出丑,她就怎么出丑了。
大陶氏已经护住女儿,她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呢,宴席的桌子掀翻了十几桌,杯盘狼藉,这里闹翻天了,两宫太后是稳坐钓鱼台,盛锦妍冷冷地看了她们一眼。
侍卫已经过来,昭阳郡主让侍卫把两个宫女抬出去,交给长公主府的侍卫送回去,她知道事惹大了,御厨房的杯盘都是值钱的东西,皇上要是让她赔,她的损失就大了。
盛锦妍冷冷地看着她,满脸的都是冰霜,昭阳郡主恨恨地质问:“你做了什么手脚?你给她们下了~毒吗?”
盛锦妍哼一声:“明知故问,心虚有鬼,遮掩什么?敢作不敢当,堂堂的郡主,龌龊见不得人!”
昭阳郡主大怒,恨恨地骂道:“我撕烂你的狗嘴!”
“可惜,我们虽然是同类,就是心不是同色的。”明摆着盛锦妍是骂回去了,人家的教养不俗,不带脏字,照样骂你。
昭阳郡主干噎,襄阳公主偷笑,贤妃德妃慧妃她们笑容古怪。
自己的宫女走了,昭阳郡主想了一个借口赶紧开遛。
摔了这么多杯盘,她怕皇上罚她银子。
她就是个没脸的,丢人现眼她不在乎,她在乎的是银子。
大陶氏只顾和闫氏说家常话儿,一开始没有主意这里,诸葛千英跟她们说了前因后果,二人才明白。
有这样明目张胆害人的吗,要不是妍儿武功在身,就得让她害惨了,这样疯狂的人天底下少找,大庭广众之下瞪眼害人,有这么无法无天的吗?
大陶氏气得眼含热泪,参加一个宴会也遇到了这样的事,半路截杀,毒~酒害人,这是不让人活了,是谁指使的昭阳郡主?
大陶氏看看可怜的女儿,遭了多少难,被人害了多少次?
不由的心里苦,女儿练了功夫,自己还总说她那不是大家闺秀该干的,看来女儿干什么都有理。
两宫太后说累了回去休息。事情就这样了了,谁能明白昭阳郡主是谁主使的?
大陶氏也不愿在皇宫多待,太后都走了,他们还留的什么劲儿,小墨皇后斜眼看盛锦妍,真可惜盛锦妍没有中招,她觉得昭阳郡主实在是张狂,哪能这样明目张胆的,事情有成才怪?
今天的事情要是她安排的,盛锦妍怎么也逃不出罗网。
骂一声昭阳郡主这个笨蛋,这个蠢货,无知的贱~人。
小墨皇后咬牙从盛锦妍身边过去,她就是给自己留的晚餐,等自己好好地折磨折磨她,让她逍遥在世,不是自己的意愿,她走了几步,又回头,淫邪的一笑:“今天是什么好东西,盛小姐没有福气享受?”
盛锦妍知道小墨皇后的心思,一定是恨她的,不算计她才怪?
盛锦妍微微一笑:“别人的便宜我不喜欢占,谁的好东西还是自己享受的好,给了别人岂不吃亏?”
小墨皇后讪讪,还想找几句便宜,墨八娘过来拉住小墨皇后的手:“皇后娘娘,走吧,我们姐妹要聚一聚。”
小墨皇后不舍的走,她往男眷那里张望,有些恋恋不舍的,她心里想的那个人是皇帝的儿子,是皇帝最爱的女人生的。
她心不甘,皇帝最爱的女人给她生了儿子,皇帝对她的爱有多少呢?
她不信皇帝不爱她,她年轻貌美,能不能让他忘了了先皇后?
她要让他忘了先皇后,她要让他冷淡先皇后的儿子。
她要的是皇帝的儿子,她不应该属于皇帝,她属于他儿子。
想想,她更恨了盛锦妍,没有这个女人,穆眠就是她的,她后悔了,今天她该动手,不应该等,不能把自己的青春等没,把自己的美貌等没,她的一切都应该是穆眠的。
她要为穆眠生儿子,不知为什么,她跟了皇帝几个月,她盼望怀孕,却没有希望。
她怀疑皇帝女人太多,血尽精枯,不能让她受孕,她急需一个儿子,要是穆眠的儿子才是最好。
她怎么能把穆眠弄倒手呢?
她现在无计可施,穆眠不上她的钩儿,根本就不接触她。
穆眠听到了女眷这里出了事儿,心里惦记盛锦妍,还没有办法过来,他觉得算计盛锦妍的不少,心里焦躁不安。
他在皇帝席位的左侧,和穆谦、二皇子、四皇子、五皇子一席。
☆、第145章 深~宫~龌~龊
皇帝带领群臣,饮宴倒是高兴,皇帝最关心的就是自己的江山和美人儿,江山无虞,美人层出不尽,马上的开国皇帝,开始都是励精图治,到了十几年后,就沉于享乐,江山稳固,让他无忧无虑。
恣意的享受也是人的本性,就算人之常情,历践的美女太多,总是要新鲜的口味儿。对给他进献美女的人都生好感。
想着小墨皇后,皇帝眉开眼笑,喝得酒不少,明白醉了,却是不服,继续命宫人上酒。
付六钱劝道:“皇上,您不能再喝了,糟贱身子不好。”
唐元帝大笑:“一边去!朕要是醉了,怎么认得你是谁?”付六钱吓得没有敢接茬。
皇帝真的醉了,说话舌头很短。
穆眠见皇帝这样,不禁有些心疼,皇帝才四十几岁,已经显得老态龙钟,大概是前身的感触吧,他觉得自己不至于疼惜这个皇帝,皇家无父子,无亲情,他一个外来者不至于对老皇帝有感情,他们接触不多,只知道皇帝对先皇后感情深,倒没有做出危害他的事情。
本身是现代人,对皇权并不敬仰,心里对皇帝的评价不是太好,他看不起皇家的子孙争来抢去,所以他几次想躲开这个是非之窝。
并没有想跟皇帝建立什么感情,看他这样沉泯酒~色,实在难以接受他这样的父亲,
现代人和古人的鸿沟极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