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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命不久矣 [金推] (朱流照)



四下空荡荡, 又是唯有她一人在的寝殿。

“小忆!”方锦安爬起来就往外跑。

然立刻就有人急急进来, 扶住了她:“娘娘,发生何事?”

方锦安茫然的眼眸有了些神采,分辨出这是云初,穿了掌事女官服饰的云初。

方锦安猛地抱住了她:“云初你去哪儿了!”

云初给她这动如脱兔的架势吓了一跳:“奴婢一直在外面当值......娘娘, 您慢着些,别动了胎气!”

“胎气?”方锦安愣了一下,随即赶忙摸自己小腹:“啊, 回来了, 宝宝回来了!”

“呜呜, 吓死娘亲了,你们可千万不能有事啊!”方锦安捂住那团肉, 简直要哭出来了。

“娘娘,这是怎么了,是做了噩梦吗?”云初按着她坐下,轻抚她后背。又看到她满额头的汗,忙叫人取了热帕子来给她擦拭。

温热的水汽总算让方锦安回了回魂:咦,是做了个梦吗?可是,可是为何那么真实?

“太子殿下呢?我要去找殿下。”她仍心有余悸, 抱着肚子又想站起。

“娘娘莫惊,别动了胎气。殿下已去前殿了,奴婢这就叫人请殿下回来。”云初赶紧示意身边宫人,那人一溜小跑去了。

“是小忆,不是李悯?”方锦安又紧张地问她。

怎说这样奇怪的话?定然是叫噩梦惊着了。“自然,废太子已离世数月了。”云初柔声道。

“那,那小谢昨晚也没有给殿下侍寝吧?”方锦安又想起这一茬。

“什么?我给殿下侍寝?喂喂喂,娘娘,我可是待嫁之身,你可别污蔑我清白哦!”刚进来的谢岫恰好听着这一句。

“娘娘做噩梦了。”云初忙给谢岫让开地方。

“做噩梦也不是这么个做法啊。”谢岫坐到方锦安身旁,看她脸色还煞白着,握住手试试也是冰凉,知道的确是受惊不轻,忙叫人请皇甫极来。

说话间李忆也回来了。人未至声先到:“怎么了安安?”

方锦安慌张起身迎过去。

没有铁甲,没有死寂。方锦安又伸手摸摸他脸庞:没有消失。

她一头扎进他怀里,搂着他脖子紧紧抱住他:“呜呜,总算找到你了......”

“我就去了前殿,哪儿也没去......”李忆也察觉她心跳的厉害,他把她抱回床上:“没事了没事了......做噩梦了吗?梦见什么了?说出来就不怕了。”

“梦见我给殿下侍寝。”谢岫一边笑道:“就不能梦我点好吗?”

“不只侍寝,还最受宠爱。”方锦安闷闷接一句。

李忆哭笑不得:“小谢是最受宠爱,最受你的宠爱。”

“受宠还不算完,你还要废了我把小谢扶正!”方锦安又道。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这种梦以后不许再做!”李忆抚摸着她头发道:“我何其冤枉啊!”

方锦安愣了一下:“啊,这一说我倒才想起来。我梦里的太子还不是你,是李悯呢。是他要把小谢扶正,还真冤枉了你。”

李忆长舒一口气:“对嘛。就算梦里,我也不会背叛你的......”他的话语戛然而止,不可置信地看向谢岫。

谢岫也反应过来了。

“啊,你,你梦见李悯了?”她轻声问:“还梦见什么了?”

“梦见我肚子里没有宝宝,”梦中那时的感触还鲜明如初,方锦安赶紧又抱住自己小腹:“还梦见小忆你非但不是太子,你眼睛还受伤失明了。”

李忆和谢岫心中搅起滔天骇浪。

“是吧,好可怕的梦吧。” 看他俩不言不语,方锦安道。

李忆骤然把方锦安紧紧抱住:“是,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我在梦里一直在找你,好不容易才找着你,又消失不见了。”方锦安还喃喃着。

“不会的不会的,我就在这里哪儿也不去......”李忆只觉自己浑身忍不住的颤抖。

谢岫默默退下了。

她怎会梦见那个前世,那个可怕的前世......那个世界究竟是真,还是幻?又或者,这个世界究竟是真,还是幻?抑或也是一场梦,一场麻痹伤痛的美梦?

“怎么了?究竟发生何事?”楚峦闻讯这才赶到,看她这茫然失神的样子,心中咯噔一下,忙按住她肩膀,让她看着自己眼睛:“小谢,是我!”

给他这么一唤,谢岫总算回过点神来。不顾旁边还有诸多宫人,她也扎进楚峦怀里,让他给抱了抱。他周身炽热的气息笼罩着她,谢岫觉着总算没那么阴冷了。

这一日三位前来陪伴的贵女没见着太子妃,只被女官告知,太子妃近日多有不便,小姐们请待有宣召再入宫,这让三位小姐花容失色,家族亦忐忑不安。又岂知只是李忆安慰方锦安时,一句“定是你这些时日都没怎么正眼看我,所以才会做这样的梦。”所致。

“又或者,会不会和乌曼司有关系,那人巫法实在厉害。”李忆又思忖道。

“啊,会吗?他都这样了还能作妖?”方锦安原是极相信自己部下的办事能力的,但这次委实被吓坏了,便忙命召了看管乌曼司的两个嬷嬷询问。然她俩指天画地的发誓,说乌曼司给她俩治的服服帖帖,绝无异常之举。

此时服服帖帖的乌曼司,正躺在一间破旧屋子里,伛偻着身子,额头上黄豆粒大的汗滴直流。他无比想打人、骂人、咆哮。

做女人真苦啊,乌曼司欲哭无泪。

事败被抓后,乌曼司原以为大不了就是严刑拷打,咬咬牙也就熬过去了。岂料倒并没有,只是把他投入掖庭之中,每日里鸡鸣即起,三更才睡。早晌刷夜壶,过午洗衣,晚上还得做针线。一天下来,直累的人站不直腰。

累还不算,不肯做,打;做的不精细,打;做的量不够,打;做活时的态度不好,打......其实光打乌曼司也不怕,终究方锦安没要他的命,她们不敢把她打死。奈何打完了还不给饭吃,不给饭不说,还叫头顶装满热水的碗、笔管挺直的站着,不许睡觉。几个时辰下来,动都不会动了——乌曼司从没想到挨饿罚站会是这么一件恐怖的事儿,远比打难受百倍!

好不容易习惯了夜壶的恶心,身体适应了洗衣的强度,双手刺满了血窟窿总算能像模像样捏的住绣花针了,乌曼司还得意洋洋的想,看你们能耐我何!岂料今日起来,便觉腹中犹如刀劈枪搅,痛的他满头大汗几乎站不起身来。拉开被褥一看,身下已然血腥一片,乌曼司以为方锦安终于下手了,吾命休矣。

“终究还是没能完成祖先的遗愿啊......”他两眼空茫,喃喃自语:“不甘心哪,我这短短的一生,只为了这一件事而活。我付出自己的一切,放弃自己的人生。我熟悉方家的事情,更胜过自己的族群。我了解方锦安,更胜过自己。没有朋友,舍弃亲人,没有自己的意愿,更勿论未来......可还是失败了,不甘心啊......可以转告方锦安吗,请在我死后,把我葬回祖先的故地。其实我生前一直辗转各地,都没有怎么去过那里。但是无论如何,死后,让我归于他们的怀抱吧......”

“不过是癸水来了,死不了。”嬷嬷淡定而豪迈的一声,打消了他的满心悲怆:“啊?”

接下来她们取来一条有系带的布袋,叫他夹入股间,又告诉他清洗、更换里面的草木灰之事。乌曼司目瞪口呆:竟还有如此操作!不不,重要的是女人好可怕,流血成这个样子还死不了,怪不得他杀不了方锦安!

乌曼司这东想西想的,又迷迷糊糊小睡了一会儿,突然被吱呀的开门声惊醒。

乌曼司原以为是那两个嬷嬷过来了。她们原说了这两天这特殊日子,他可以躺着歇息,不去劳作,难不成反悔了?然睁眼抬头一看,顿时吓了一跳。

来的并不是那两个嬷嬷,而是一个獐头鼠目的太监。这太监乌曼司知道,掌管着宫中上下夜壶的搜集、清洗、分发之事。其为人秉性也像他管的这事儿一般,臭不可闻,故而掖庭上下暗地里都唤他大夜壶。乌曼司刷夜壶的时候没少受他折辱,故而见了他便生理性反胃。他来这儿作甚?难不成是提他回去刷夜壶的?

正思忖间这大夜壶已摸到了床边。一股细微,却比夜壶更恶心数倍的腥臊之味从他身上散出。乌曼司只感觉胃中如水起沸,几翻滚至喉头。

大夜壶见她不说话,只以为她怕了,因此趾高气扬道:“你这蹄子,今日如何在这里偷懒?是皮儿痒痒了,想挨鞭子了么?”

乌曼司坚强地与腹中胃水战斗着,只忍的脸色苍白,汗出如浆。

大夜壶突然又嘿嘿一笑:“看来是真病了,哎哟这小可怜样儿,真让公公我心疼。”说着就伸手向乌曼司脸上狠狠一捏。乌曼司神思恍惚的,竟让他得了手。他那手阴冷湿滑,如蛇般的触感,乌曼司只觉着浑身汗毛炸起,下意识的一拳往他脸上挥去。

然他人难受,这手上也虚弱无力。非但没有揍着他,反让这大夜壶乘机抓住手腕:“啧啧,这小手小胳膊的,也想和公公我拧?我劝你,识点相罢,不然有你的苦头吃!”说着就势一扯,把乌曼司拉倒床上,他急不可耐地便了上来,揉捏撕扯他胸前:“好乖乖,让公公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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