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彩之前让吴闵给三个村子的里正还有村里选出的青壮年代表上过几节课。主要讲的是小麦地瓜如何种植,当然。他们要是想种玉米的话也可以讲一下玉米种植的知识。只不过,种地瓜已经很少强人所难了,玉米,没人想种。白彩也没有强求。她可以强制他们种,就好像之前要他们种地瓜一样。可是同样的方法用多了,只会遭人记恨。
白彩还让人将小麦地瓜种植的注意事项画成鲜明易懂的图画再加上几个简单的文字注释。为此她还特地在村里专门设了一个告示栏。以后有什么事都会在这里发布通知。
白不弃跟白桦留在家里看家,虽然白芳蔼他们也在家但是整体忙着纺织厂的事的白芳蔼忙的脚不沾地早出晚归的,跟没在家也差不离了。
柳絮嘛,白彩倒是没忘了他。可是柳絮也只会些吹拉弹唱琴棋书画,白彩倒是想着等过几天开学堂时要他交声乐。不过。估计没几个人想学吧?在这小地方也不适用。你说要他教书吧,柳絮那些知识也只流于表面。要真说,还没吴闵懂的多。教书育人真不适合他。
倒是柳絮看的开,他能在纺织厂跟一群女人混在一起。但是手不能提肩扛的,下地干个活把白不弃给吓的啊。原因没他,柳絮险些一头栽在锄头上。白桦现在都能抡着锄头虎虎生风,柳絮不郁闷也是神啊。
白彩也不想大家都找到自己能干的大步往前走自己这个“男宠”还在原地踏步,那多伤自尊啊。她还特地找柳絮谈了一下。纺织厂以后还会有印花布,瓷窑以后会烧出各种瓷器还有糖厂。她想知道柳絮想做那种。柳絮对精美的瓷器是爱不释手的。想了想,便告诉八成他想跟齐老爹学烧瓷。有白彩的面子。齐老爹自然得答应。于是,柳絮便开始了他的烧窑生涯。要白彩说,烧窑一样辛苦。
柳絮艰涩一笑,这世上有什么是不辛苦的呢?
白彩带着杜泽米、冯似锴、达尚铎到北崖村,她没带太多人,没必要。
丁月章在西前村。白彩不怕杜泽米跟她耍些心思。
几人骑着高头大马,一扬马鞭。溅起一阵灰尘。
白彩打头,风吹起她猩红的斗篷。翻飞之间露出里面雪白的衬里。一圈狐狸毛绕在颈项间,更衬得白彩小脸莹莹如玉。
一只银狼奔跑在山岳之间,看着奔驰在山中小道的少女,鲜衣怒马张扬恣意,银狼微眯着眼睛,一咧嘴,露出雪白的渗着寒光的尖牙。
他在跟着白彩跑,正午的阳光照在他通体银色的毛毛上,像是流动的水,行动之间还好像能听到水流动的声音。
宁期白须翁,莫欺少年穷。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没有人敢肯定,白彩会呆在西北边城一辈子,终老一生。
天启四子中的其他三子对跟他们齐名的白彩,也不敢掉以轻心。姬满是疼惜,裴臻跟秦绍则是防备试探更多一些。但也不敢跟白彩交恶。
白彩胯下是血统优良的西北骏马,来自西北草原,蛮族人都驯服不了的野马却成了白彩的坐骑。这匹马是陈墨轩送的,他是这么说的,你要是驯服不了,直接杀掉就好。一匹野马,陈墨轩还看不上了,资质再好也无用。
半刻钟的时辰就到了北崖村。白彩顾不上喝水,直接带着人到了糖厂。(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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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 被盯上
北崖糖厂已经建好,该准备的东西也按照白彩的吩咐一样不差的准备好了。虽然不知道白彩让准备的这些奇诡的东西是干什么用的,管福根心里也直犯嘀咕,但又碍于白彩之前威武的身份,加之在这荒地上盖间工场,就是不能赚钱,也能安置些无家可归的人,就没有再多说什么了。
白彩让准备的是从糖槭树中采割糖液的工具,除了木桶还有用竹竿制成的管子。白彩倒是想用橡胶管子,但也没那个条件。只能退而求其次的用竹竿了。
白彩一来。就带着管福根到糖槭树林中还不忘拿上特制的工具。
自己先示范了一下。前世在加拿大见过工人采割糖槭树液,白彩也多少知道些。做起来虽然没有那么熟练,但也还说的过去。
“糖槭树,也就是糖枫。树的汁液可以熬制成枫糖浆。味道不比蔗糖差,可以说更好。不过……”白彩回头瞅了一眼听的认真的管福根,“这枫树液也只能在三月到四月份采。一天中只有特地的时间段才行。”
“难道不能随时随地?”管福根大着胆子问了一句。
白彩摇头:“当然不行。晚上过了巳时白天过了正午才行!其他时间段采出的枫树液熬制不出好糖。”
“是是,真是受教了。”管福根附和道。
白彩抬头望天,正午阳光正盛,估摸着怎么也得在七八度左右吧。看看天再低头望望自己采割出的枫树液:“这枫树液好采。但问题在于怎么采怎么熬制成能赚更多钱的糖浆。你们可以不按我说的办法来。但是,我可以保证我的办法伤不到糖枫树。只要做法得当,你们可以祖祖辈辈的采割。”
管福根近乎谄媚的笑道:“那是那是,公子说的当然比我们有理。果然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啊!”他们北崖村可能要发了!管福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激动。世面上的蔗糖有多金贵?他们这些平头老百姓也只是狠狠心买丁点儿给家里娃子打打牙祭甜甜嘴。要真说把糖当家什物,还真没有人敢说。盐都吃不上还吃糖?
白彩没有理会管福根澎湃的心情,边走边说道:“像这么粗的糖枫树一般只钻一个孔就是了。但要是那边那棵百年大树的话,可以钻三到四个孔。”
白彩给管福根还有几个糖厂工人上了一堂课,又亲自给他们熬制了一锅枫糖浆。
“看见没?”白彩指指锅里那丁点儿枫糖。虽然看相不好,但也好歹是自己的劳动成果。琥珀色的枫糖浆静静的凝固在锅里,时不时散发的甜香极力勾动者人们的味蕾跟神经。
“这……这……”管福根看着锅里那不到一斤的枫糖浆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了。
白彩叹道:“我这还不是最好的,最好的是金色略有些红色。这只能算是二三等!”
“三等也算很好了!”管福根激动的语不择言。
“嗷呜嗷呜……”出去逛了一圈的白小多颠颠的跑回来了,他好像在外面闻到了那个讨厌鬼的问道哎。不过,还没等他做出反应。就问到了这甜香无比的味道。所以,他连想都没想,就麻溜的跑了回来。
“这……”管福根犹豫的看着跑进来的大肥猫(白小多这体型,不让人看差都不行)。
杜泽米侧身挡住身后人好奇的眼光,微笑道:“这是我家公子的宠物。刚出去玩来着。”
管福根连连点头:“挺肥的大猫啊。”
杜泽米失笑。什么猫啊,根本就是一只体型超重的小老虎嘛。刚见主子抱着它时,他也是骇了一跳,不过,这小东西忒自负,谁都瞧不上眼。动不动就是冲他们嚎上几嗓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它是他们主子呢。
白彩舀出一勺糖浆,试试温度,见不算太烫就俯身弯腰送到立起身子前爪耷拉着不断哈着小粉红舌头的白小多。简直是一点都没有身为百兽之王的威风啊。
白小多很喜欢这种糖浆。甜甜的香香的还带着枫树的气息他很喜欢。只是白彩无论如何都不肯让他多吃,开玩笑,小东西又没养成刷牙的习惯。万一蛀了牙科咋整。
比起蔗糖来,枫糖更多了份糖槭树的清香气息。不过,白彩可不满足于此。单是只靠两个月的时间来熬制枫糖浆制成枫糖,根本赚不了多少钱。一年可有十二个月呢。
“你们也尝一下如何。”白彩淡然道。
管福根并几个糖厂工人也不客气纷纷你一口我一口的尝了起来,就连杜泽米、冯似锴和达尚铎都没落下。
“味道如何?”白彩挑眉问道。
管福根率先开口:“好,好极了!美味之极啊!”言语之中满是遮掩不住的赞叹与推崇。
其余几人纷纷开口道好。倒是冯似锴摇了摇摇头。白彩问他为何。他道:“味道固然不错,但是要真拿出去卖。可供挑剔的地方太多了。”
白彩笑道:“的确如此。”
“或许您应该让储挈过来一下。”杜泽米建议道。
白彩不置可否,储挈是个巫医。还是属于医学狂人的那种。白彩不是没想过让他来糖厂管理。但是一想到储挈那堪称疯狂的过往。饶是白彩心智过人也要抖上一抖。明明拥有过人的医术却偏偏爱用些“歪门邪道”救人。就比如说他曾经给一个患有心疾也就是心脏病的病人实行换心手术,当然,手术没有成功。当然,因为那个心疾病人家世也不咋地白丁一个。储挈也侥幸逃过一死。白彩当初买下他时就是看中了他敢于钻研创新的精神。不过,有时候还是比较惊悚的,一个古人的意识这么朝前真的没问题吗?
所以,储挈还是好好呆在山上研究她交给的课题吧。白彩无奈的想到。储挈光辉过往太多,完全可以写成本名为《坏医是怎样炼成的!》的惊悚悬疑小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