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彩冷淡的目光依次扫过面色不一的仆从,除了几个淡定或是强装淡定的,俱是一脸惧色。
白彩满意的勾起嘴角,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在场的聪明的,都明白白彩是借着阿发立威,想打着逃跑或是欺凌主家的念头的,都趁早歇息吧。要不然,就是下一个阿发。
杜泽米望着白彩手中的小东西,不解的问道:“公子,这是?”
白彩将小型弓弩上下抛了两抛,“哦?这个啊我大哥哥给的。”
不用说,杜泽米也明白这“大哥哥”是谁,真武侯姬满。
其实白彩没有说实话,这小型弓弩是姬满给的不假,可是图纸却是她提供的。不过,到了司马霆跟前,还是姬满的功劳。这是她参照收拾的连发弓弩改造的,更轻便趁手。
白小多拉着白彩的手一个劲的问什么时候还有这种游戏,吓的一干人等面如金纸。
树还是要砍的,石灰石也还是要采的。不要以为处置了阿发就没事做了。不过,手下的都是些专业型的人才,要他们去干这最简单的活计,白彩顿时有种暴殄天物的赶脚。
一拍手,白彩很是愉悦的笑了,物尽其用什么的,她最是喜欢了。
在场的白彩众仆从,身后俱是一寒,总觉得有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啊,背后凉苏苏的。错觉吧?
不过,刚日后白彩为了压榨他们最后一丝剩余价值而不辞辛劳日以继夜的想各种逼死人的法子时,众人或许会明白,绝对不是错觉。(未完待续)
☆、111 刺杀阴谋
ps:第二更了~~
卫凉被白彩派去帮丁月章制造珍妮纺纱机,对白彩说的那种,织棉纱效率可以提高十倍的纺纱机。卫凉鄙视有之,奈何他现在是人家买来的仆人还是签了死契的那种,想不同意都不行。
丁月章已经着手开始做了,卫凉一来,他又抽空给卫凉讲了一下大概。卫凉听着有趣,自然就更上心了。
有这俩被后世誉为跨世纪的专业型技术人才帮忙,珍妮纺织机提早出现了这个名叫大胤朝的朝代。
经纺织能手朱三娘和冯宝珠实验,此纺纱机效率的确是比普通纺织机要高的多。若是纺纱机还能继续改进,想来时间会更短。
有了能提高纺纱效率的机子,难道没有能提高织布效率的机器吗?
白彩摸摸鼻子,还真有。不过,织布机现在她还没有倒腾来,话还不能说太满。不过,单单指是能提高纺纱效率的珍妮机已经足够众人兴奋一阵子了。
白彩奖了丁月章十两银子,卫凉三两,没办法,谁让他来的晚。并且还允诺,将来盖房时,先紧着二人。
有功就赏,有过就罚,很简单的道理,但要真做到不偏不倚,却是很难。不过,对白彩而言,倒没有难度。一众都是她手下,心中那柄秤,够平就行。前世家里她手下那大大小小的七八十个仆人,个个本事大的很,哈佛的管理、金融的高材生不照样是她手下的执事吗。
白彩又扔给丁月章一张名为“飞梭”的图纸,并道:“好好研究一下,明后天纺织机就来了。到时我要看到成果。”
她现在忙的很,让人买了一摞纸,自己在屋里写写画画,除了专业型的丁月章跟卫凉有要事要做,其余的都被白彩赶去采石。石灰石。
“嗯,先将村里的道路卫生问题给写一下。”白彩实在受不了走三步见到一坨不明物的粑粑,走五步见到有人当街大小便了。
其次是道路问题,三个村子,至少都要到达温饱吧。俗话说要想富先修路,三个村子之间的道路问题必须解决。嗯。南山脚下数条小路可以修一下。路好了,交流多了,也好管理不是。
最后,白彩想在西前村还有北崖村各建俩工厂,现在还不能说是工厂。先从小作坊开始吧。至于选址,白彩心中已有打算。
向来是实干派的白彩立刻带着白桦去找邓有才,倒是把邓有才给骇了一跳。
白彩笑道:“邓老不必客气,阿四今日前来就是有要事同邓老相商。”
自然是不可能一开始就更邓有才说她要明晃晃的压榨西前村的剩余劳动力吧。
白彩先从村里的卫生教化开始侃,那叫一个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啊。把邓有才说的心里直打鼓,自己住的这还叫村子?莫不是一野人部落?
最后,白彩才谈到要在村里建造一小作坊。并问一下邓有才的意见。
邓有才忙道:“哎呦,公子,这是好事啊。怎敢劳您亲自上门拜访?”
白彩眉梢轻挑,笑道:“既然无碍,就请邓老请人吧。工钱我出,管午饭。”
邓有才问在哪里建作坊。
白彩道:“村头靠近南山山脚不是有烧毁房子的人家吗?劳郑老走一趟,要是想卖,价钱不成问题。”
白彩这么一说。邓有才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下就拍着胸膛给白彩打包票。
放下茶盏,白彩笑笑。她不想将作坊建在山上,一是估计没人敢去工作;二嘛。不方便,各个方面的不方便。
想卖房子的不止一户人家,现在地价便宜,要是破房子能卖出个好价钱,再盖一座新的倒也无所谓。有些人是这么想的,而有些人则想着无论如何都不能给奸臣白彩当佃户。
白彩看房子呢,其实看的也只是一堆残渣而已。心里称奇,这房子毁的还真是彻底。
“哼!你个丧尽天良的畜生!我今就替天行道!”
白彩正准备跟房主一手交钱一手交契来着,就听着有人这么喊。
夹在着呼啸的风声,一个瘦弱的男子举着菜刀冲白彩袭来。
白彩额头青筋直跳,她能说,男子在五十米开外,她就听到了吗?不过该装还是要装的。在男子举刀向她砍来之际,白彩堪堪避过,那叫一个惊险啊。房主当场昏厥,白彩在他家出了事,估计得受连累啊。
白桦平日蒙白不弃教授些拳脚功夫,见自家公子受难,上前一脚踹的那文弱书生倒地。被踢到在地还不忘紧握手中的利刀。寒光照着书生文弱却不甘的脸,以及他眼中的愤恨。当然还有临风而立芝兰玉树的白彩。虽然她心中心中已有数万头神兽呼啸而过。出个门都要见血,还能不能愉快的生活了啊。
瞟了眼被抓住的书生,白彩撇嘴,这战斗力,豆腐渣吧?
“没事儿,胳膊伤了点。拿药擦一下就成。”第n次赶走自家的仆人,白彩眼眸中闪过一丝狠意。
司马霆?不可能,他的皇者尊严不允许。更何况,她要是真出什么事。姬满有十分之一的可能性跟他离心。作为一个心有韬略的帝王,他不会犯此种低级错误。
可还能是谁?手伸的如此之长?白彩不解,想她死的人太多了。但是真有那个胆子背上窥伺朝臣的罪名的,还真没几个。
她虽然罢官,但依旧是重臣一枚。现在理藩院那个依旧只是暂代尚书而已。
眉头紧皱,白彩不是自负,她知道,司马霆是想她为他所用的。但是……
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不知传回帝都,又会怎样!
桐城,太守府。
裴臻站在桌案前。提笔悬腕落下最后一笔。给皇帝陛下的密奏已写成。叹口气,放下笔。轻揉额头,现在摆在他眼前的不是蛮族的威胁,也不是来自桐城旧势力的暗中反扑。
而是……
“白安臣啊白安臣……”靠着椅背,裴臻从没有如此疲惫过。他想。他还是属于大理寺的,桐城的小大小闹,根本满足不了他。
不过,到底皇帝陛下的吩咐,怎么也得做好。
“谁会如此蠢?”裴臻思来想去,到底也只是那几个人。想要陛下跟姬满君臣离心。也得有那个本事!一口想吃个胖子,当心撑死。
桌案上铺着几张生宣,上面用浓黑的炭笔画了几幅简易的画。只是几幅画,再加上旁边的注释,却足以另裴臻疯狂。
他向来是个疯狂的人。跟在皇子九(司马霆)身边的人,有哪个不是呢?
他敢肯定,这几幅图,要是问世,足以引起各方势力的争夺。
可是,他现在摆在自己面前。
“白安臣,这是你的……投名状么?”也是想将他拉上啊。裴臻苦笑,连他看了都眼热的东西。陛下,估计得……疯了吧?
妄自揣度圣意是不好的,但是心里过一遍还是没问题的。
他是继姬满之后的第二人吗?不过。那也行,白安臣要的是陛下的信任,他要的是边塞安宁。
这不仅是他的愿望,也是陛下的。
“白安臣啊白安臣……”裴臻望着房梁,终究是比你不过吗?
天启四子,只余一子。司马霆没有招致麾下,不过。裴臻肯定,离那一天已经不远了。
天启四子。同为陛下效劳。不是没人想过,但是在白安臣一心扶持宣王(前任皇帝)屡次跟皇子九作对之后,就再没人敢想也没人敢说。
白安臣以一敌三的本领,甚强啊。
裴臻想,白安臣,若这是投名状,我愿做你投诚的传话人,利用便利用,不在乎。但……千万不要有异心。哪怕是拼着跟君蘅决裂,也要请你到大理寺喝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