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最爱的就是这种女人。床上的尤物……
白彩想了想。她日后的化妆品系列真心不用愁了。
月栖湖,不失为一个很好的起点。
不过,这话她是万万不敢跟姬满说的。
要不一定又是迎头一顿痛批。姬满在这没有少寻欢也没有少做乐,但就是不把月栖湖的女子都人看。
他一定会跟白彩这么说:“这么掉价!大胤还缺大家闺秀吗?”
白彩叹口气,大胤不缺大家闺秀,可那些女子哪个是好想与的。再者,单是香皂跟口红就不知能引来多少眼红的人。白彩可不敢冒这个险。
姬满斜靠在贵妃榻上歇息了一会儿。醒来见到白彩还是那副发呆的样子。顿时起了逗逗她的心思。他这个弟弟。向来无趣的紧。
一个桃子迎头冲白彩袭来。白彩叹口气。身子一挪,抬眼看向姬满,“干什么啊。”
姬满没有理睬她。反而看向严豆豆,“去给这位公子再开间房,记在我名下。”
白彩连忙摆手,道:“别介了。我这就走了。”
姬满指指外面悬空的明月,皱眉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回去?就在这歇着儿吧。”
白彩拗不过姬满的意思,就跟着严豆豆去了姬满隔壁的房间。也不知道姬满是早就预备好了还是怎地,这房硬是给白彩空了出来。
要知道,在月栖湖。一房难求可不是什么夸大其词的话。
严豆豆笑笑,跟白彩小声解释道:“世子爷一向喜欢清静。他这隔壁的屋子向来是不许有人的。”
白彩翻了个白眼,这货已经懒得说话了。你喜欢清静搁家呆着就好啊。月栖湖可不是什么清静的地儿。
白彩想在月栖湖住一晚上就得了,当然。是纯粹的睡觉。却不成想,姬满给她弄来俩女子。
额(⊙o⊙)…
说是女孩儿更确切。
白彩单手撑着头,侧躺在床上,她身上都已经盖上被子准备合眼睡觉了。这边儿严豆豆给她领来俩女孩儿?
“作什么啊?”白彩没好气的问道。
严豆豆敛眸恭敬道:“这是爷的意思。公子,这是爷让小可给您的。”
白彩接过严豆豆递过来的小书。翻了几页,直接斯巴达了。
这特么的是春!宫!图啊!
白彩脸皮不自觉的抽搐了几下,冲严豆豆挥挥手,说:“跟你们爷说,他的好意我心领了。这俩姑娘就留下吧。”
严豆豆忙躬身退去,临走,还不忘将大门给闭的严丝合缝。
“怎么样?”姬满兴冲冲的问道。他这弟弟说不定还真的是个雏儿!
严豆豆笑答:“公子他收下了。”
“两个都?”姬满又问。
严豆豆点点头,“对,两个都留下了。”
姬满一拍桌子,朗声道:“好家伙,看不出来啊!还是个急、色的!不过,俩儿他能行吗?哎,豆子啊,你赶快吩咐下去,给熬个牛鞭鹿肉什么的。好歹给补补!”
严豆豆道:“是,小的这就吩咐下去。”
姬满大手一挥,“算了,我跟你一块去。就怕厨子给用多了,我这弟弟可精贵!”
严豆豆心里疑惑,在帝都除了最上面的那位还有哪个当的起真武侯世子爷口中的“精贵”?
不过,严豆豆虽然年纪小,但到底是在月栖湖长大的,不是一般的有眼色。即使心里疑惑,面上也是半分不显。
白彩懒洋洋的瞥了眼底下坐着的俩个女孩儿。
十三四岁的年纪,正是“频频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
不过,白彩不是拉拉,对俩花骨朵一样的水灵的女子没什么感觉。
她现在最想的就是睡觉啊!
“你们会什么?”白彩问。
“奴名嬛姬,善吹箫。”
“奴名善奴,善抚琴。”
俩女孩儿乖巧柔顺的答道。
白彩想了想,怎么不是姬就是奴啊。“你们老板没给起个像样些的名字吗?”她真想这么问,不过,到底是咽下了。
“吹箫的吹箫,抚琴的抚琴吧。”白彩说。
俩人也不敢耽搁,忙取来家伙事,给白彩吹奏了起来。
“你们吹的这是吗啊?”白彩一听就没心情睡觉了,吹的跟飞女鬼在耳边幽幽咽咽的啜泣似的,谁睡的下去啊!我摔!掀桌!(╯‵□′)╯︵┻━┻
嬛姬柔声道:“离人怨啊。”
离人怨,月栖湖乃至整个天启都风靡的曲子,当然,仅限于闺中那些多才女子。
“跟我吹这个做吗啊。吹些喜庆的哈。”白彩懒洋洋的说。
好困好困还是好困……
白彩不是不想将这俩女孩儿打发走,不过,既然是姬满安排的,白彩也不想弗了姬满的意。
不过,她不碰这俩人会不会引起姬满的怀疑呢?
“喜庆些的?”俩女孩儿面面相觑,她们学的是凄婉缠绵的曲子,最擅长的也是这个。最次的也是些情啊恨啊怨的。说实话,喜庆些的,整个月栖湖不知道有几个姑娘会。
所以。她俩是不会的。
“算了。”白彩示意善奴将古琴奉上来。抬手轻抚了几下弦,“好琴啊。”
材料是上好的梧桐木,虽然是新制的古琴,不过,这个制琴的师傅应该是个好手。
白彩随手弹了曲《渔舟唱晚》。这是后世很有名的曲子。白彩喜欢它里面渔人悠然自得的喜悦。
夕阳映照万顷碧波,平静而宽广的河面像是洒下了点点碎金,渔人们悠然自得摇着船橹随波渐远。这一切的一切的都是平静而祥和的。
大哥白琴常说她性子太过暴戾。不是挖人心肝就是取人脾脏(其实白彩一直都很不以为然。她只挖心的说~~)。白琴看不过她这番作为,一个杀手,仁慈是不能要的,但是,太过暴戾,也只会害了自己。
于是乎。白琴想了一晚上,将白彩打包了打包。也没有经过全家人的投票表决(这厮大概知道不会通过)就擅自将白彩送到了一国学大师家里。
那是个真正的隐世大师。隐于山水之间,每日临溪垂钓,夜间宿于草堂。
灯是煤油灯,床是木板床。
白琴咬咬牙,将自个妹子托付给这位大师。
白彩那时才十一岁,正是中二病的年纪。
对着她大哥好一顿挠啊。当然,被白琴给揍了一顿。
那位大师精瘦矍铄,一缕美髯垂至胸前。一身白色绸褂黑色宽松长裤,对着白彩这个刺头儿也只是笑而不语。
当然,不是这个大师仁慈。相反。在白彩心里,这个大师的恐怖程度直逼她大哥白琴。
大师就是大师,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琴棋书画,白彩又在大师这给温故而知新了一遍。
用大师的话说就是,白彩的字只有形没有魂。白彩当即给竖了中指,露着缺了颗门牙的大嘴一咧一笑,“我哥没教哎!”
当即一道细雷劈下。白彩头顶黑烟,蔫了——
她是有骨气不假,但是,也只对着自己能应付过来的人。
白彩向来是个懂眼色的家伙……
所以。白彩很刻苦的去学了死老头(白彩对大师的尊称)布置的各项任务。
吹笛弹琴练字作画这只是最基本的,大师涉猎很广,阵法兵道也很有研究。
于是……
她这《渔舟唱晚》就是听老头儿弹了一遍,觉得好听便记下了。
不得不说,要是没有老头儿的教导。她未必能囫囵的活到二十几岁。
虽然,最后还是被雷劈了。
不过,白彩真心纳闷,为毛她总是被雷劈都没能产生类似抗体的东西捏?(未完待续)
☆、225 使坏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渔舟唱晚,响穷彭蠡之滨;
雁阵惊寒,声断衡阳之浦。
一曲奏罢。白彩抬眼冷冷的瞥了眼善奴跟嬛姬。
俩人忙不迭的起身行礼,“公子可有何吩咐?”
白彩摇头,“没有,你们……算了……”
看来,今晚是不能好眠了啊。
白彩起身下床,抱着古琴来到窗前。
这曲子跟《归去来》渊源颇深,至今都还纠缠不清呢。白彩笑,又不是什么痴男怨女。
抬手又弹了一遍《渔舟唱晚》。不过,白彩此时的心境却是颇多凄凉。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明月正当空,她却不能归故乡。
手下一用力,崩断了一根弦。
嬛姬跟善奴俩人听的正好,冷不丁的听到这一声破音,当即骇了一跳。
见白彩指尖冒血,忙去给白彩找金疮药。
白彩冷然道:“不用忙活了。”声音之动听,恰如昆山玉碎。
她本人又生的极为美丽,应着这一地白月光,正如仙人临世。
白彩也不管琴弦断了一根,径自又抚了一曲。
虽然她不是什么大家,但也多少有些功底在那。只不过,许久不抚琴,也有些生疏了啊。
江流跟他刚包下的女子缠、绵了好一会儿,歇息之余,就听到袅袅琴音传来。
这是什么曲子?江流自问博学,却没有听过这么一首曲子。
“不是月栖湖的风格啊。”江流笑着掐了把身旁偎依女子胸前挺立的朱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