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啊,帝都天启出来的人,他可不认为是桐城一地痞头子能应付的了的。
果不其然,白彩公子让人来收拾他们三个了。
不过。李大伟想,白彩公子是个聪明的,他应该可以从里面摘出来了吧?
管福根挫了挫牙。对李大伟说:“公子说什么这枫糖只能二三四五月份采割。其余月份都不行。这不是让我们喝西北风吗!北崖村大片的糖枫树。放着可不是可惜了。”
蠢人啊蠢人。李大伟一直以为管福根是个聪明的,没想到他蠢笨至此。
老祖宗都说休养生息呢,你当你们村糖枫树不需要啊?
李大伟不想跟管福根在白彩公子家门口掰扯。背着手。哼着小曲乐呵呵的走了。“李某人得回去村子里了。该再种茬地瓜了。”
白彩公子之前也说了,这地瓜有多种吃法。切成片晒成干然后再磨成粉当面粉吃。这是最普遍的一种。还有你烤着吃煮着吃也行。和腊肉野菜一块炒炒吃也中。
这东西饱腹。李大伟想,他们村子今年应该能过个富足年。
管福根对着李大伟的背影啐了一口,“狗腿子!”
那边。白不弃跟邓有才的对话也在很“愉快”的进行着。
白不弃温声道:“邓里正,我记得令郎能在军营里能有一席之地还是多亏了我家公子。这个您总不会忘吧?”
邓有才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大颗汗珠。忙应道:“这个自然是记着的,自然是记着的。”
白不弃像是完全没有看到邓有才的窘迫样子,继续道:“别人也就算了。毕竟,咱跟他们也没那个情分。但是,邓里正你的这个做法可就是很伤人心了。初来西前村你是帮过我们不少忙,但是。扪心自问,我家公子也没该着你们的吧。”
“好了。您老回去好好掂量掂量吧,是自己小儿子的前程重要还是大儿媳妇家的表哥重要。”白不弃笑着说了句。让人丝毫感觉不到有一丝一号的压迫感。
邓有才一咬牙,“白管家您放心,这点小老儿还是分的清的!”
“哦,对了,再提醒您一句,防着些您大儿媳妇家的大表哥啊。可别到时候……算了,多说无益,慢走。”白不弃道。
待邓有才离开之后,一直隐藏在角落里的苏宛蹦了出来,蹦到白不弃跟前,问道:“不弃大哥,您怎么不直接跟那死老头说他家大儿媳妇跟大表哥不清不楚的呢?经常暗通款曲?孙子孙女儿都不知道跟谁姓呢。”
白不弃笑道:“自然是让他慢慢发现才好,直接指出来多没劲啊。哎,这事儿还是多亏了你啊。”
苏宛一摆手,说:“这真没啥,诶,白彩还在屋里窝着呢?”
白不弃点点头,道:“是啊,就今儿早露了个面,教了几个小丫头编苇席,用芦苇编席子。三个里正上门时,公子觉着犯,就交给了我。”
苏宛啧了声,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相公去戍守边关的小娘子呢,不过,白彩跟陈墨轩感情也是真的好。”
白不弃说:“倒是没有见过公子对谁如此赤诚过,许是离了朝堂吧。”
苏宛一指门口,说:“就是那三个小村官儿给白彩使绊子?”
白不弃说:“也不只是他们,主要是有人在背后撺掇。”
苏宛哦了一声,道:“这个我知道,不过,那人胆子也未免太大了吧。白彩是谁,天启四子是谁,整个大胤没谁不知道吧?”
当然,他下意识的忽略了他自己,苏宛在心里给自己开脱。谁让刚见面时白彩也没有表明身份呢。
俩人正说着话,就见白芳蔼走了过来。
“哎,你们两个有事吗?”白芳蔼走过来招呼他们。
白不弃问:“没事,有事?”
白芳蔼点点头,道:“抱着捆芦苇叫上柳絮跟白桦我们一面编苇席一面谈谈。”
苏宛很荣幸的被白芳蔼给邀请上了。对此,苏宛无言以对,其实他也没有多么的想编苇席啊。
已经有手快的编出了几席苇席了。铺在地上光滑凉快也不搁人。
“看到没,这个芦苇编的席子特别的光滑洁白,不仅舒服还好看。”白芳蔼跟白不弃说。
白不弃打趣道:“怎么?又找到赚钱的好门路了?”
白芳蔼点头,“这芦苇又不要钱。”
柳絮听说陈墨轩连声招呼都没有跟白彩打就连夜离开了,当即从玻璃窑那里滚回了家。
这事绝逼不能轻松对待啊。
柳絮想,公子估计得伤心一段时间了。柳絮是知道白彩以前是属于帅(烦)的没朋友的那种小破孩。好不容易,蹦出个陈墨轩。这又不声不响的离开了,可不得老伤心了啊。
苏宛摇摇手中的芦苇,问:“你们公子什么时候去帝都啊,我还等着他一鸣惊人呢。”
白桦道:“这个公子倒是没有跟我们说,想来是有自己的打算吧。……哎,小多啊。不能乱吃。”
“嗷呜……”三头身白小多含糊不清的叫了一声,眨巴着水蒙蒙的大眼睛望着白桦。
白桦霎时间很可耻的萌了,白小多是个会察言观色的三头身——小老虎。瞧着白桦喜欢他,欢快的爬上白桦的身,搂着白桦的脖子不撒手。
白桦一叠声的苦笑道:“我还要编席子呢,嗯,给小多编的,睡在上面很舒服的。”
苏宛说了句:“真没劲儿,我去找罗隽星跟王粲玩儿去了。”
王粲也在编苇席,还是跟几个豆蔻年华的小姑娘坐一块。
王粲不禁在心里暗叹,红颜……果然有老去的时候啊。
“你怎么也在编这个苇席在。哎。罗大胖子,你居然也在编啊。真是稀奇又难得啊。”苏宛踢了正在跟刘氏认真学习编织苇席的罗隽星一脚。
罗隽星抬眼瞧了苏宛一眼,又迅速的移开。一般人他不跟他计较!
刘氏抿唇笑道:“小罗可不胖了。”
苏宛对此深以为然,这厮比起刚见面时,简直不是一个人啊。
堪称天上地下。
虽然现在的罗隽星也不瘦,一百*十斤吧,但是相较于之前,真的是很苗条很苗条了。
并且,还有继续苗条下去的趋势。
张婆招呼苏宛道:“小苏啊,一起来编苇席呗。”
苏宛道:“我一大男人才不要。”
张婆不给面子的笑道:“顶多是个屁大点的孩子。”
苏宛假装没听见,去门口的湖边西瓜地摘了个大西瓜当在深井里湃了湃,切成数块给大家分了分。
刘氏谈及西前村的纺织厂,面上忧色难掩。这纺织厂好歹也有她一份心血,就这么因为一些宵小而废了也着实可惜。“这可该怎么是好啊,这布织出来也不愁卖。纺织厂里的女工给的工钱也不少,怎么就不知足呢。”
张婆倒是对此不以为然,她道:“放心吧,咱家公子是从大风大浪里走出来的,有他自己的主见呢。你可瞧着,最后吃亏的还是那些不长眼色的东西!”
饶是见过深宫之中各种倾轧构陷的张婆也忍不住对西前村的村民说声笨!
简直是蠢笨至此!
张婆比刘氏跟邓有才想的都要更深。
这西前村、东照村跟北崖村明显是陛下给白彩一个训练他的机会?亦或是重用?
总之,有人背后捣鬼,无论白彩怎么惩治,远在天启的皇帝陛下即使知道也不会在意。
一个山人跟一个治国之才比起来,哪个更重要?
特别是这个治国之才还占理的时候。(未完待续)
☆、203 抱枕抱枕动起来
你要是以为白彩在因初恋未遂而在伤春悲秋的,那真是——鱼唇的伦类啊。
白彩表示,她只是单纯的累了,单纯的不想跟那三个没见识的小村官计较而已。
她会为了陈墨轩的不辞而别而伤心吗!
那怎么可能!
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好不好!
白彩搓搓牙,不断的摩挲着手,她只是生气陈墨轩居然敢不辞!而!别!
他当她是谁啊!连个让人回复的时间都不给!
白彩决定了,等下次再见到陈墨轩,绝对要带上几个美男跟美女去气死陈墨轩!
话悲痛,不,化悲愤为力量。
白彩在炕上挺尸一天,在夜黑风高的夜里,一个鲤鱼打滚从炕上蹦了起来。
倒不是,她有多么上进什么的,只是,在炕上睡了一天的觉,再这么躺着,也只会偏头疼而已。
所以,白彩是个作息很有规律的人啊(才怪!)。(*︾▽︾)
本着谁让我心情不好,我就撕他全家的心理。当然,现在白彩也不敢大张旗鼓的去打打杀杀,主要是耳目太多。(白彩表示,一点激、情都木有啊。)
拿着毛笔在纸上勾勾画画了好一会儿,白彩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伸个懒腰。通向成功的路已经迈了一大步呐!(???)??
起身走到窗前,抬头一看,没差了,大半夜的时间啊。
白彩一手握拳,不断的敲着另一只手掌心,打铁要趁热。这时间也是有限的啊。
于是……
“公子,有何吩咐?”白不弃一众人强打着精神瞅着白彩给白彩拱手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