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突厥老可汗估计是脑子抽抽了,即使是义子,留下来好好利用就是咯。做人怎么能那么实诚呢。
陈墨轩看着悬在天边将要落下的太阳,想了想说:“估计是感觉到了威胁吧。毕竟,那不是他的儿子。”
白彩说:“也对啊。不过。他亲儿子也叛变了不是吗?”
陈墨轩说:“所以,这是报应啊。”
两人逛了一会儿,因为陈墨轩没什么兴趣了,便打道回府。
陈墨轩回头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轻声道:“后面的小尾巴真是烦人。”
白彩耸耸肩,“他愿意跟着就跟着呗,没人拦他。”
两人回到客栈,简单的吃了一顿。就各自歇息去了。
白彩到空间里摘了些葡萄吃着,寻思着葡萄还有苹果等水果都熟了,要不要酿些果酒呢。
说做就做。里面工具都是现成的,她也不要求果酒有多么经典,能当个果汁喝喝就行。
白彩先做了葡萄酒、苹果酒跟蜜桃酒。就是不知道做出来味道如何。
空间田地里地瓜、玉米、花生又熟了一茬,白彩拿着锄头,将它们挨个刨了出来。
可累人了,她虽然种的不多。但是三种加起来,也够她呛的了。
等白彩忙完。地瓜花生跟玉米已经堆成了都有小山一样高了。
白彩无语,黄澄澄的地瓜。红皮黄皮地瓜还有个大饱满的花生。收获了是一回事,不能用却是另一回事。
她也想把地瓜拿出去,但是怎么跟阿轩解释?
白彩想了想,等回到西前村后,那些地里种的地瓜跟花生玉米也已经能收获了。
还好还好。白彩庆幸着。
不过,一回头,就碰见了一片西瓜田,又让她好愁一顿啊。
干脆摘了都放冰泉边上吧。白彩一咬牙。撸撸袖子,又开干。
陈墨轩斜靠在窗前,静看天上明月,静听虫鸣风声。眼底清明一片,依稀可见丝丝笑意。
扫了眼门后,陈墨轩笑着摇头,小白菜太狠了,这么整人干什么。
嗯,再让小白菜陪着章家玩几天吧,得为回去做打算了。陈墨轩心说。
他本以为白彩来江南是本着“为帝出谋,为皇划策”的目的来着。没想到却不是。
难道仅仅是为了赚几万两银子?陈墨轩摇头,小白菜虽然缺钱也爱财,但绝不会是为了几个银子毛千里迢迢跋山涉水来到江南还冒着得罪权贵的风险。
钱越程对白彩明显没什么好感,白彩却其丝毫不留情面。
面对江家也是,在陈墨轩的印象里,白彩也曾当过一年的权臣,怎么着也得拉拢拉拢吧?
没想到不是。
倒像是在想方设法的划清界限。
到底跟谁呢?
帝都白家?
陈墨轩细细想了想,嗯,也对,他没见白彩对白蝶这个妹妹有多热情,倒是表面上的客套。
虽然这也有白彩自小跟白蝶不熟为白家所不喜的原因。但是,怎么说,白蝶现在也是司马霆的贵妃,与她交好,对白彩只有好处吧?
难道白彩还看见了其中的坏处?陈墨轩皱眉。
白彩看到的东西以他的眼睛未必能看见。
蛮族权势争分虽然厉害,但大多也只是明刀明枪的明着来,哪有大胤朝堂上那些看不见的刀光剑影?
陈墨轩忍不住好奇起来,白彩到底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中成长起来的?
从十一二岁到十七岁,白彩一直都是混迹官场。
陈墨轩想,他十一二岁时在是战场上扛着大刀跟敌人拼命,真刀真枪的玩儿。白彩则不然,一步一步走的都很小心翼翼。
虽然,他不明白,十一二岁的白彩是怎么进入官场的,不过,他想,白家家主权势滔天,有什么不能做的呢?
“都不容易啊。”陈墨轩望着高悬在天边的明月,不知道这样轻松的日子还能维持到什么时候。他也不知道,当白彩知道他另一个名字另一个身份时会怎样?
暴怒还是失望?
陈墨轩不知道自己期望哪种。他期望着白彩把他放心里,但又怕白彩恨他的隐瞒。
白彩在空间里发愁,陈墨轩也是心情郁郁。那边跟踪陈墨轩跟白彩的探子更是犯难。
他们根本就没发现什么可以报告给主子的事啊。
江家。
江流拿着今天收来的人参给他大哥和二哥瞧,“怎么样?上品吧。”
江洄点头,抬头问江流:“你是从谁手里收来的?”
江源也道:“是啊,这可是救命用的啊。这样二姐也不必犯难了。”
江流心中略得意,面上却是沉稳的紧。“是从俩要到帝都赶考的兄弟手里收来的,不过,我想那估计是拿来唬人的。一身华服还缺钱?我是不信的。不过,那俩兄弟一个赛过一个,倒是让人无从下手,我让人去跟着他们,现在应该要来复命了吧。”
有贴身小厮在江流耳边说了些什么,江流一笑:“看,正说着,他就来了。”
那探子不是别人,正是江小五,他苦着张脸,走了进来。扑通一声就给江流跪下连磕了几个响头。“小五无能,愧对四爷。请四爷责罚。”
江流问:“跟丢了?”
江小五道:“没有跟丢,只是没有查到任何有用的消息。他们,住在悦来客栈。”
江源跟江洄道:“大哥,悦来客栈是个很扑通的客栈,他们有了大笔钱难道不是好好享受一番的吗?”
江洄笑道:“也许真是到帝都赶考需要钱呢,你先把那二人衣着样貌今天去了哪做了什么跟我们说一遍。”
江小五大大的松了口气,大爷说话了,四爷就不会再罚他了。
“嗯,那两人,一人是一身天蓝色镶银边的常服,相貌很是出色,嗯,应该说是绝世。很美,很好看。”江小五绞尽脑汁想想出个好听点的形容词,奈何腹中笔墨有限,只得作罢。”
江源道:“我们没让你说他长得有多好看。”
“哦。”江小五继续说道:“嗯,还有另一人,个子要高一些,眼睛不是黑色的是琥珀一样的颜色,俊美非常。他们两人从药堂出来,就直接到了瘦西湖游玩。他们交谈的声音不小,属下也能听清一二。
那个绝世的公子说起瘦西湖来是头头是道。看起来像是读过神多书的人。但是那个个子高些的却不像,他还嫌弃瘦西湖各个景点起名起的太文绉绉了。”
江流懒懒的抬了下眼皮,“那么说该赶考的也应该是那个小白脸啊,怎么也不能是陈公子啊。”
江源眼皮一跳,直接很不妙,他僵硬的扭头问江流,“你说他们一个姓什么?”
他怎么说从刚才江小五夸那个蓝衣公子有多美时,他心头就直觉不妙呢。
江南是多美人不假,但能当的起绝世的又有几个?(未完待续)
☆、172
江源在心里祈祷千万别是他想的那样。
却听江流继续道:“他姓陈,至于那小白脸姓什么我不知道。不过,估计不是兄弟。样貌相差太多了。不过,做主的却是那个小白脸。”
江源嘴角抽抽了几下,道:“你别总是一口一个小白脸的叫。”
“哎,小五,我问你,那俩人还做了什么,尤其是那个蓝衣公子。你给我说说。”江源转头跟江小五说。
江小五细细的想了一会儿,“嗯,他们回去时,在路边小摊上买了些小东西,不多,但是那蓝衣公子一直在砍价,有些乐此不疲的感觉。”
“砍价啊。”江源感到自己非常非常的头疼,这不正是白彩的爱好吗。
江小五想到了什么,兴奋的说道:“那位非常非常漂亮的公子还买了好多我们扬州小吃呢。一边走一边吃,吃的鼓鼓囊囊的,就跟个松鼠似的,那时候我才觉得他是个人而不是神仙。”
见江小五一脸神往的样子,江流气的踹了他一脚,妈、的啊,出去跟个人还迷上了人家,这要是人家让他来杀他这个主子,江小五是不是也照办不误呢?
江小五委屈个要死。他凭什么要挨记窝心脚啊,自己这个主子脾气怪的很,还整天冷着张脸,哪有那个漂亮公子好呢?不过,这话也就是在心里说说算了。
江源皱眉,“你踹他干嘛啊,他又没说错,行了。小五你去账上支五十两银子权当是你这跑腿钱跟伤钱吧。”
江小五感激离去。
江流看了眼他三哥,问:“三哥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江源叹口气,“我也只是猜的。那个美貌公子应该是白彩。”
江洄颇有些讶然的说:“怎么会!白彩他又不缺钱。怎么会纡尊降贵的来江家药堂卖人参!”
江源嘴角溢出一丝苦笑,说道:“怎么会?大哥,你可别忘了。白彩写的那个话本本我们可是给了他九千两银子。你当他不缺钱啊。他可是在西前村自己开荒种地的人。嫩呢过不缺钱?”
江流恍然道:“怪不得当着江家四爷的面说他坏话被听到却无丝毫畏惧呢。敢情是个有背景的人啊。”
江源望了眼桌上放着的人参,“钱货两清了,你们倒是不用担心。”
江流道:“担心什么?没想到白彩真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