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彩指指前面湖边的凉亭,说:“侯爷,我们去那坐坐吧。”
钱越程点头。司马霆给他来了个冷处理,但明显是想放过他一马。
至于为什么要让白彩来做这个出头椽子,哼,值得深思啊。
要不,趁机加把火。让白彩死的不能再死?
本应该在西北捐躯卫国的白彩活蹦乱跳的回到了他的视线里,这种感觉,很不让人喜欢的来啊。
来往的宫女将清茶果品依次端上。
白彩瞅了瞅,嗯,都是好东西。好吧,她跟陈墨轩吃的就是桃子葡萄。人家侯爷吃的就是荔枝桂圆香蕉甜橙,这差别待遇要不要这么明显啊?
白彩伸手掰了枝香蕉,先递给钱越程一只,钱越程笑着道:“谢白公子啊。”
白彩道:“举手之劳。”然后,又给自己掰了一只。嗯,她掰的那只是最肥美的。
钱越程伸手接过香蕉,却没有吃,反而是放在一边,自己拣了个葡萄。
白彩也没在意,自己扒起了香蕉皮,在古代,香蕉可是个稀罕物啊。
啊呜啊呜几口吃完。白彩又掰了只,不过,依然是先递给钱越程。
钱越程人多精啊。嘴角控制不住的抽了抽,他跟白彩说:“你可以不必在乎我。”
“哦。”白彩直接将手收回,接着扒起了香蕉片。
那本该是给他的香蕉吧?by钱越程。
微风拂过湖面带来丝丝凉意。
湖中青莲盛开,片片莲叶摇曳,不时有宫人摇着小舟驶过,倒是有几分江南采荷女的味道。
“怎么。白公子心悦那个宫人?”钱越程挑眉问道。
白彩随口说了句:“怎么会啊,美人吗。还是欣赏为主的。”
“看起来表弟真的很信任你啊,毕竟。令妹可是贵为贵妃啊。”钱越程笑道。看起来就跟开玩笑没什么两样。
白彩抬眼望了钱越程一眼,眼中清浅分明,没什么情绪,目光只是一掠,随即移开,“嗯,那侯爷的妹妹也是贵妃呢,想来今年年末就能封后了吧?白某可是提前恭喜一声啊!”
钱越程脸色一暗,嘴角笑意隐去,沉声道:“白安臣你现在只是个庶民,说话还是守些分寸比较好。”
白彩正色道:“不守分寸的一直都是侯爷吧。”
“的确啊,不过,貌似接下来的几天,白彩你可得寸步不离的跟着我!表弟可是对你信任异常的啊!”钱越程看起来非常愉悦的笑着说道。
他笑的很开心,却给人很阴森的感觉。
白彩总觉得这人是个变态,心下不喜,但是也不想去触司马霆眉头。
司马霆让她跟着钱越程,无非是想给自己表哥留条后路而已。
到时候真发生什么,以司马霆的尿性,说不定就将她推出去给钱越程抵了罪。
谁让,她跟钱越程走的近呢?
她个行为很明显的就是妄图蛊惑皇亲国戚祸乱大胤吗。
白彩向来喜欢以最大的恶意揣摩人生只有这样她才能做好最全的准备。
这么一想,白彩瞟了眼钱越程,哼道:“侯爷难道不觉得陛下重用我很有深意吗?”
当然,司马霆并没有重用她。
“深意?”钱越程玩味的问道。
“天启四子凑齐了呢。”说不定能召唤神龙或许地蛇什么的呢。
钱越程反唇相讥,“其实你并没有那么重要,正如你所说的。”
白彩灿然一笑,露出八颗小白牙,“这句话同样还给侯爷。侯爷更试用哦~~~”
最后那句话是一韵三叹,声调拖的老长。
饶是钱越程心思极深,听到这句话脸色险些变了颜色,不过,终究是没变啊。
白彩眼中颜色深了几深,这人可真淡定啊。不过,嗯,找对地方照样能激怒。(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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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 风波已起
司马霆出手又快又狠,罢官的罢官,流放的流放。
甚至都抄了不下十家的贪官污吏。
继桐城之后,江南成了司马霆第二个出手亲自整治的地方。
他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不过是株连也好连坐也罢。
江南吏治逐渐清明,重要位子都换上了司马霆自己的人。
白彩这几天只是陪着钱越程乱逛,他去哪她就得跟着。
白彩恶意的想,司马霆难道嫌弃别人没她款儿大,委屈了他这表哥不是?
现在江南几乎是人人自危。当然,这里面并不包括普通老百姓。
那些富贾人家也有不少被司马霆给抄了家的。
司马霆这人说任性还是真任性。
不过,倒是没有老百姓敢说个不是。
他抄的贪官污吏还有富贾都是为祸一方的大恶。
老百姓早就恨不得处之而后快了,司马霆这么做只是顺应民意而已。
“听说没,李员外去见皇上了。啧啧,估计又快了吧?”
“谁说不是啊,不就是他妹子成了钱家管家外甥第八个小妾吗,就以为自己是皇亲国戚咯。切~~”
“这钱家,可出了个太后啊……”
“那是的啊,钱太后,还有寿安候啊。”
“怪不得啊,人家就是有嚣张的资本啊。”
茶馆中酒楼里所有人讨论的话题不外乎三个:接下来要倒霉的是哪个,皇帝陛下好威风的啦,最后就是钱太后的娘家有嚣张的资本咯。
第一个话题隐约有消弭的趋势,没办法。皇帝陛下以及他手下的工作人员工作效率太高了。
老百姓还没八出卦来呢,该杀的都杀了,流放的也去了大西北或许大西南为祖国建设添砖加瓦去了。
至于皇帝陛下,那铁定是威风八面的了,加之人们也没有见过皇帝陛下的真实面容。所以,讨论了没几天就没人爱说了。
但是,最后一个是不同的,钱家可是无处不在的啊。
钱家管家外甥的第八个小妾,还以小妾们的娘家,那是妥妥的出现在他们生活里的人啊。甚至有人可以一天能见个七八次。
“你们都在哪见的啊。真那么厉害。还敢耍威风?”白彩凑过去一副我不信的样子说道。
旁边那大侃特侃的汉子胡子一翘。握着拳头捶了桌子一下,“嘿,你小子,可别不信。老子整天见着他们在街上逛游。”
“这倒是真的,你看。那不又来了吗。”有人怕白彩不信,直接指给白彩看。
其实白彩挺佩服江南这群人的,虽说疫情虽然控制住了吧,但是老往人群密集的地方钻也是不怎么好的吧?
可他们偏偏聚在一起,没办法,谁让这年头,娱乐资源有限呢?
白彩想了想,要不要跟掌柜的说。她给编个故事讲呢?至少也能赚些外快不是?
这么想着,白彩还是顺着那人指的方向看去,嗯。一群狗腿簇拥着一锦衣少爷,额,一尖嘴猴腮一小青年。
“这是……”白彩问身边的人,顺便不着痕迹的扫了脸色铁青的一直坐着喝茶的钱越程一眼:“哪个小妾的兄弟啊。”
“这哪是小妾的兄弟啊,这个钱家管家的外甥了。”当下就有人说道。
“嗯,小伙子啊。你还是先躲躲吧。”有人好心提醒道。
白彩纳闷,“我是男的又不是女人。”
“可是那少爷就好美色。不论男女的。”有人说。
白彩默然,男女不忌啊。
“诶。”白彩溜回钱越程身边。拿胳膊肘子捅了他继续,朝他眨巴眼,“你也不是个蠢的啊,怎么会有如此蠢的家仆呢?”
钱越程哼道:“他不是我家仆,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啊。”
白彩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好吧,我闭嘴。”
钱越程身边的人都被司马霆的人给看管了起来,用司马霆的话说就是他不允许有伤害他表哥的人存在,这些人妄图想将钱越程往歪路上带,简直是十恶不赦!
是以,跟在钱越程身边的,只有白彩。当然,跟在暗处盯梢的暗卫不算。
钱越程嫌弃在行宫里呆的无聊,憋着气都对白彩撒。
白彩也不是能忍的人啊。她是不会跟他起什么让人直接抓着把柄的正面冲突,索性带钱越程来了茶楼。
这样一来,谁膈应谁还不一定呢。
看着钱越程脸色难看但又堵不住悠悠众口。白彩心里小小的得意的哼了哼。
当然,这样的日子在司马霆喊停之前是不能停的。
“嘿,小二。让你们掌柜来一下。”白彩出手大方,随手扔给了小二一银锞子,当然,用的是钱越程的荷包。
茶楼掌柜是个不高的中年人,一张圆脸看起来和蔼可亲的样子。
听有人找他,就放下手里的活计颠颠的跑了过来。
“这是……”掌柜的看着白彩塞给他的几张纸,随意瞄了眼,当即被上面的故事给吸引住了。
白彩笑眯眯的冲掌柜的挥挥手,“诶,掌柜的我跟你说啊……”
如此这般如此那般的讲了讲。听得掌柜的是直点头,脸上笑容越发的和蔼。
“这个故事我一天会给你写能讲五天的份的,当然……”白彩捻了捻手指,银子是最重要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