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后,赵娴儿激动的快要哭了,紧紧的抱着萧妧。
“萧妹妹多谢你。”
萧妧笑了笑,“赵姐姐客气什么,你和二哥本就相配,若是因为那点小事就拆了,太可惜了。”
赵娴儿点了点头,不住的掉眼泪,方才赵夫人一再为难沈逸,给陆梨苑难堪,赵娴儿差点忍不住冲了出去。
如今能有这个局面,赵娴儿终于定了心。
“只是这一年二哥都要去书院常住,怕是不能来瞧你了,赵姐姐……”
面对萧妧的打趣,赵娴儿小脸涨红,良久才喃喃一句,“无碍的,我等的起,我相信沈二哥会回来的。”
萧妧掩嘴笑了笑。
临出门前,萧老夫人带走了萧妧,陆梨苑感激的话说了一遍又一遍,不止是为了这桩婚事,还有沈逸未来的前程。
“小九,多谢你。”沈逸同样激动,想了想又道,“回头替我谢谢赵侯爷一声。”
萧妧一头雾水,不过还是点头答应了,“二哥,如今你可是身负重任,日后可要好好用功读书,早日将赵姐姐娶进门。”
沈逸瞧了眼赵家门庭,坚定的点点头,“放心吧。”
马车里,萧妧一头扎进萧老夫人怀里,软绵绵的嗓音拖长,“小九多谢祖母,祖母是天底下最好的祖母。”
萧老夫人嗔了眼萧妧,伸手点了点萧妧的鼻尖,“真拿你没办法。”
萧妧搂着萧老夫人的胳膊跟紧了,一脸满足。
萧妧刚踏进屋子,采菊手捧着锦盒走了过来,盒子被锁锁住了,萧妧蹙眉。
“这是什么?”
采菊摇摇头,“奴婢也不知道,是赵府送来的,说是要亲自交给小姐。”
萧妧恍了下,还以为是赵娴儿派人送来的,可转念一想她刚从京兆尹家回来,似是想到了什么,萧妧的手触电般缩了回来,小脸涨红。
“放着吧。”
萧妧不提,几个奴婢也不敢多问,采菊就将锦盒放在了柜子里,萧妧瞟了眼,心跳的飞快。
下午萧妧一直心绪不宁,眼睛时不时瞄向柜子处,小脸红的厉害。
“小姐,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请个大夫过来瞧瞧?”红袖担忧地问。
萧妧摇摇头,“不必了,我没事,就是屋子里有些热,加上今日太高兴了有点兴奋。”
天色渐黑,萧妧心不在焉地用了晚膳,吃的异常缓慢,红袖瞧了眼好几眼,总觉得哪里有些古怪,平日里也不见萧妧这般磨蹭。
磨磨蹭蹭吃完饭,萧妧清了清嗓子,“准备一下沐浴,今日有些累了,沐浴之后就睡了,你们也不必进来守着。”
“是!”红袖点点头。
萧妧再三叮嘱不许任何人打搅,红袖和采菊青予三人连连保证后,萧妧才关上门。
打开柜子将那锦盒拿出,又从梳妆台上找了一支玉簪,将末端插进锁芯中扭转,咔嚓一声,精致小巧的锁果然弹开了。
打开锦盒,萧妧羞红了脸,啪的一声又关上了。
来回犹豫了许久,又打开了,萧妧一根手指挑起里面薄如蝉翼般清透的白色纱衣,触感轻柔,衣服胸口绣着朵朵梅花妖娆绽放,隔着手就能瞧清指缝。
“呸!臭不要脸!”
萧妧松开了手,刹那间脸色爆红,浑身上下不自在。
屏风冒着一股热气,萧妧拍了拍脸颊,赤脚走了过去,咚的一声滑进桶里,泡着热水澡舒服自在的哼了两声。
------题外话------
二更大概七点左右
第175章,磨人(二更)
这地方是按照萧妧自己的主意建造的,连通着主卧,一进来就能看见一扇十六开的屏风,绣着百花盛开,顺着空余的地方瞧去,是若隐若现的挡着一个大浴池。
萧妧伸长了白嫩的藕臂,自顾自的玩起来,上头贴着数十片玫瑰花瓣,玩的正开心舒适。
殊不知一抹人影钻了进来,他此刻斜靠在屏风外榻上,一瞬不瞬的透过屏风空白处看着池中的光裸背脊,一张五官深刻的俊脸涨红,不停的咽喉咙。
赵遵着了迷一样的不舍得把视线收回,竟大咧咧从屏风躲藏处走到光亮处。
一边倒水滋润干渴的喉咙,一边继续看,悄无声息的,像一个光明正大的采花贼。
萧妧仍没察觉,她正背对赵遵往自己身上浇水,玩够了,心里惦记又好气那件衣裳,于是伸手去够凳子上的白色纱衣。
犹豫了一会,“要是不好看,一会就可以不用穿了,总之我是穿过了,怪他自己没眼福。”
萧妧愉悦的哼了两声,哗啦一声站起身来,如出水芙蓉肌肤白皙如瓷,泛着滢滢粉光。
低着头简单擦拭一下,就披上了那件薄薄的衣裳,垫着脚尖走到镜子前。
短短一刹那,赵遵越看心头火儿越大,又悄悄的又喝了好几盏茶。
那件白衣好似是替萧妧量身定制,乌黑亮丽的秀发随意散披,款款走来,宛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精致的五官以及漂亮的锁骨隐隐约约侧漏,这裙只能隐隐约约遮挡住高耸的山峰,以及腰部以下,两条笔直修长的双腿一览无余。
那头早已心动,情早生,疯狂之念顿生!
萧妧却不自知,羞红了脸走到镜子前,瞧着镜子里身姿曼妙,婀娜多姿的人儿,眼中越发的骄傲。
“真是个不知福的,生的这般好看还惦记着外头美娇妾,哼,都不知看了多少,无耻大淫贼!”
萧妧忽然激灵一下,总觉得自己胆子很大,被忽悠的穿上这件衣服,让人瞧见简直羞死了。
萧妧正想着就要去换下,嘴里不断地呢喃着,“反正我穿了。”
下一刻转身,一张放大版俊俏容颜就在眼前,萧妧怔了一会,随即就要大喊。
赵遵却极快的一把捂住萧妧的红唇,大掌扣住了纤细的腰间,与以往不同,这次仅隔着一层薄薄的的纱衣,触手可及的肌肤软软嫩嫩的。
“嘘!外头好几个丫鬟守着呢。”
赵遵眼神醉醺醺的,将萧妧抱的很紧,赵遵惦记着今晚,在宴会上火急火燎找了个借口就跑出来了,风一吹酒醒了大半。
可此刻却故意眼神朦胧,不停的咽着喉咙,软香在怀,赵遵差点把持不住。
以往不少求他办事的,送上各种美人,娇小玲珑,妩媚多情,数不胜数,即便是一丝不挂站在他面前,赵遵也不见心动半分,甚至觉得厌恶。
这些人看中的从来都不是自己,除了钱就是名和利,所以赵遵从不敢轻易动心,若有一日没了钱和名利,那些人又有几分真情实意?
不过都是虚幻罢了。
可自从碰上了萧妧,赵遵就跟着了魔一样,处处被萧妧牵着鼻子走,一次次为她妥协,甚至不惜一切代价参与了朝政,讨上一个配的上她的身份不择手段。
赵遵是个心狠手辣的,做事从不拖泥带水,这也是为什么赵遵能有今日成就之一。
遇到了萧妧,只要是她身边的一切,赵遵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甚至大费周章布置好一切,就等着萧妧撒娇拜托自己,一次次替萧妧解决麻烦。
果不其然,萧妧渐渐习惯了自己,将自己融入她的内心。
赵遵欣喜若狂,言中略带笑意,“你这是耍无赖,我若不在场即便是穿了,谁能做证?”
萧妧两只手紧紧捂着胸口,只觉得身后那只大掌发烫灼人,让她浑身不自在,不安分的扭着身子,殊不知这就是在点火!
赵遵眸光一紧,磨着牙打颤,低声轻斥,“别乱动!”
萧妧闻言果然不敢乱动,一双水汽腾腾的眸子看向赵遵,赵遵被磨的快要受不了,只好松开了手捂嘴的那只手。
嘴巴一得到自由,萧妧就开始骂起来,“你卑鄙无耻!”
赵遵隐忍着眸光里的火苗,嗓子嘶哑,“我怎么无耻了,明明是你自己答应的,难道要说话出尔反尔?”
“你!”萧妧跺跺脚,小脸被蒸的白里透红,更加诱人,翘起红唇委屈道,“你也没说是这样的衣服。”
赵遵挑眉,“总归是穿了,又没外人瞧见,至于你刚才骂我的话,我就权当没听见,我们两两相抵都不计较了,可好?”
萧妧又像是被人抓住了小辫子,喃喃好一会却一句话辩不出,谁叫她在背后说人坏话,又被人当场捉住了呢。
萧妧急的快哭了,“那你放开我,你也瞧见了,我也不算违背诺言,我要穿上衣服。”
赵遵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今日你去赵家,沈逸就没对你说些什么吗?”
“你怎么知道?”萧妧只觉得屋子里闷热,脑子都快不够用了,晕晕乎乎的。
赵遵低声凑近萧妧耳边低声说什么,鼻尖是一股淡淡的玫瑰花瓣香味,霎是好闻。
“我没听清……。”萧妧好奇的垫起脚尖凑了过去,一只手不由自主的扶住了赵遵的腰。
赵遵坏心眼的远离萧妧,萧妧踮起脚尖凑了过去,紧抓着赵遵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