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应天城的客人,虽说自己和应天城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可是清禾毕竟不是应天城的弟子认识的人也不多,她认识的人都去商讨大事了,所以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呆在屋子里。
乔孟临走的时候让她乖乖的的等他,清禾就乖乖的呆在屋子里等着乔孟,只是这里似乎有个人一直在叫她的名字,声音十分的温柔,那温柔的声音让心中沉睡着的记忆几乎要冲破那重重屏障,迸涌而出。
“是谁?是谁再叫我。”清禾不知何时已经满面泪痕,她顺着声音朝外面寻去。
声音越来越近,可是当她走到后山的林子离再往前走时,声音却忽然消失了,清禾失神的望着四周。
“清禾。”树枝上坐着一个位青衣女子,目光柔和,那副模样不由得让她联想到母亲二字。
一高一低,清禾身着蓝灰色的袍子扎着包子头,望着树枝上坐着的那个美如仙人的女子:“是你……叫我吗?”
青衣女子轻轻点头,头上的珠钗被晃得叮叮当当的响:“是我叫你。”
“你为什么叫我?你认得我,可我不认得你。”清禾一脸茫然却充满了好奇。
“无碍,清禾,你想见你的母亲吗?”女子柔声问道。
母亲……那是她日日夜夜连梦里都想见到的人啊!即使是梦里母亲的脸都是模糊一片唯一清晰的便是她那条紫色的裙子,而母亲这个人在清禾的记忆里,也仅剩那条紫色的裙子。
“你知道他在哪吗?我已经忘记她的模样了。”清禾望着她黝黑的眸子似乎在泛着水花,那种思念的神情在那青衣女子看来格外的刺眼,看着清禾好似看见了自己一般。
青衣女子声音陡然冷冽,似乎带着一丝恨意:“你的母亲就在那归化山,在那重重铁门之后。”
“归化山……”清禾默默的记住了这个名字。
她一定会去那里的,一定会救母亲出来。
青衣女子目光微变,望向林外,微微的皱起眉头:“清禾,我要走了,记住不要告诉任何人你见过我,乔孟也不行。”
见青衣女子站在了树杈上,清禾一想到她即将离开不解,为什么不能告诉别人她见过这个女人,可是竟然会有一丝不舍,她望着青衣女子:“那你还会再来吗?”
“或许吧,说不准呢。”青衣女子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飘渺,好似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一般。
清禾垂下头有些失望,而后问道:“如果下次我再见到你,我该怎么称呼你。”
“称呼?”青衣女子看着她,眼中的神色深邃了带着点点愁绪:“你便叫我姨母吧。”说罢,身子一跃便消失在了清禾的眼前。
清禾见青女女子消失,心中竟然沉甸甸的,好似与亲人离开一般,只是她说的归化山又在哪里呢,铁门之后真的有自己的母亲吗?
那……那个称是清禾姨母的女人,究竟又是何种身份,为何要告诉她这些事情。
清禾一时想不明白,而且那个女人给她的感觉好亲切,亲切的想要涌入她的怀里。
树林里传来微微风声,清禾转过身时,只见乔孟正朝她走来,模样淡然,清禾见状一笑:“乔孟哥哥,你回来了。”
她决定听那青衣女子的话,瞒着乔孟自己刚才见过别人!
☆、第十章 山外之色
云雾飘渺的山中,一座犹如天宫般的阁楼之上,那青衣女子静静的站在楼顶之上,望着山下连绵不绝的大地,眼中却察觉不到一丝情绪,在她身后走来一个男子,黑衣上绣着蓝纹,模样逍遥。
“你去了应天城。”
“去了。”青衣女子轻声回应,她的声音很好听,但是太过缥缈了,有种不真切的感觉。
男子无奈的捂着额头,不住的摇头:“玉临啊,你又何必徒增伤感呢。”
“她……像极了。”玉临轻转身子,望向男子,风缓缓吹起,扬起两人的衣衫秀发,玉临将吹到额前的头发拂到耳后:“渭崖,我想将她带在身边。”
“带在身边?”南渭崖却是很不屑的一笑,看着她似乎在看一个笨蛋一般:“你是想再创造出一个焕儿吗?悲剧有一个就够了。”
“当年她拼死也要护住的孩子,就是为了不让她落入姑姑的手里,你在把她带回来,岂不是将她的心血辜负,若是不知道那孩子平安,她又怎会心甘情愿的呆在那暗无天日的铁门之后。”
玉临望着连绵的山河大川,眼中却有了一抹悲伤的情绪:“那孩子注定与我们不是一路人。”
另一边的清禾看着收拾好的行囊,望着乔孟眨巴眨巴眼睛:“乔孟哥哥是要出去吗?”
乔孟点头,却不做回答。
清禾却是一喜,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了,这里的生活太过无聊了,而且想溜出去也根本不知道要从哪里走,没有人带的话根本出不去,她要是出不去的话,该怎么去归化山,该怎么去找自己的母亲呢,那母亲这么多年没见她该有多想她。
想到这里,清禾要出去的念头愈发的强烈,她拽着乔孟的袖子可怜巴巴的看着他:“乔孟哥哥一定会带我一起走的吧。”
越是怕什么就来什么,此去危险,若是清禾跟着她受了伤该怎么办。
乔孟摇头:“你不能去。”
“为什么?”清禾不满的问道。
“那里太过危险,而且不适合女孩子过去。”
乔孟是在军队呆过的,军队里的人是什么样的人,他很早就知道了,一个女孩子家就这样入了军队,危险也比别的男孩子多一分。
难道寻找母亲的道路在这里就要终结了吗?她可是期盼了十年,好不容易才有了一点希望,她不想就这样放弃。
清禾眼中的神色坚定了不少,她望着乔孟:“我之前说过,你去哪我就去哪,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呆在这里,这个世界上除了你,我谁也不认得。”
是啊,眼前的这个女孩除了自己便真的是无依无靠了,可是自己说过要护他周全,带她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她若受伤了怎么办。
见乔孟不说话,只是那样的看着自己,清禾微微蹙眉,今天她是无论如何也要跟着乔孟出去:“你不是说要保护我吗?你都不在我身边了怎么保护我,乔孟哥哥,你就带上我吧,我一定乖乖听话,我不想和你分开。”
清禾那黑白分明的眸子,一下子变得通红了起来,眼眶之中竟然有水雾在打转,乔孟一时间竟然有些心软。
假如他不在时,清禾受到危险怎么办,应天城虽安全,但是却不是说一点危险也没有,若是玉时幻的人想过来抓人,即便是整个应天城的人也挡不住,再说了这应天城之中的人,又有几个是真心对待清禾的,当清禾受到伤害之时,又有几个人会拼尽全力去护她。
乔孟抬起手,将手指伸到清禾的眉间,食指轻点:“说话算话。”
此话之意再明显不过,清禾疑惑的眸子中突然神采奕奕,捂着被他点过的眉间欢呼起来:“太好了,乔孟哥哥愿意带我出去了。”
“若是你在外面不听话,我便立刻将你送回来,由姜头领看管。”
清禾听此话立刻站直身子,伸出三只手指:“清禾一定听乔孟哥哥的话,不然我就……我就没有肉吃。”
乔孟见状一笑,真是个会投机取巧的孩子,有他在,她又怎么会没有肉吃呢。
山间小屋之中,三个人端坐在桌前,神色严肃。
乔令端起桌上倒好的热茶喝了一口后便放了下来,突然乔令神色一变对着花嫁便是一阵咆哮:“你们两个什么时候才走,我要被你们烦死了。”
只见花嫁一笑,抬起手很是淡然的挥了挥:“没事没事,只不过是洗破了几件衣裳,打碎了几壶好酒,那飞走的鸟也是跟你无缘……”
“你闭嘴。”乔令继续咆哮:“你。”他指着君言:“你要怎么赔我。”
君言模样可怜的低着头:“我什么也没有。”
花嫁却立刻反驳:“你怎么会什么也没有。”
两人听花嫁这么说,都好奇的望向他,花嫁笑的奸诈,打量着君言:“你不是还有自己嘛,你把自己赔给他不就好了。”
君言被花嫁的话吓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乔令气的脸一直在抽搐,终于忍不住站起身将花嫁从房间里拖了出去,然后脚一抬将他踢出老远:“你给老子滚。”乔令继续咆哮。
花嫁揉着屁股笑呵呵的说道:“那不打扰二位雅兴,我出去喝酒了。”然后他就捂着屁股一瘸一拐的走了。
乔令突然想到屋内还坐着一个,原本有一个花嫁就够头疼了,老大不小了整天还跟孩子一样赖在他家,现在好了,又多了一个,还是女的,打不得骂不得。
他退回屋子里坐下,看着君言,说实在的,君言长得倒是挺好看,只是她的性子实在太过怯懦了,乔令没接触过这样的人,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说她。
“那个……我不需要丫环。”
君言看着他,模样委屈:“公子是要赶我走吗?”
见不得女人哭,见不得女人委屈,乔令有些烦躁的站起身子:“没有,就是……哎,你能不能别那样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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