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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中局之独宠难为 上部完结 (棠月)



漱毓低头微礼以作谢意把杯盏奉还,那是大家闺秀自有的落落大方进退有礼,漱墨眸若寒星其间是不符合年纪的沧桑“她是我唯一的家人。你能救她吗?”

她笑而不答自怀中拿出一把精美的匕首问道“喜欢吗?”

她俩默契的摇摇头又点点头,那人半翘着兰花指食指摩挲着锋利的剑锋,吹发立断,戏谑的说道“我可以救她,但世间万事自有交换的筹码。”

“什么筹码?”

“恩…”她略一沉吟皱眉思索了一会不以为意的说道“我要你的命,如何?”

漱墨抱着昏昏沉沉的漱毓冷然道“好。”

“哈哈,有趣的女子。我很喜欢。”她掩口而笑,瓷玉般的指甲抚摸着她的发“我怎么舍得要了你的命,这样吧,帮我抄半年古书也就罢了。”

“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有交换的筹码。”漱毓气若游丝但这一句话一字一字说得极为清晰。

“自然。”她抬起眼帘很是诧异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左右端详才朱唇微齐的淡淡回答。

“我要沉冤血案。”

漱毓迷蒙的眼中燃起跳动的火焰,杀戮、鲜血几乎破瞳而出,她没有多少气力,紧抿的薄唇因为用力慢慢渗出淡淡的血丝,身体剧烈的颤抖,满腔恨意震碎了她的四肢百骸。

漱墨安抚的把她紧紧搂在怀中,眸中毁天灭地的滔天恨意比之漱毓更甚“手刃仇人,十倍奉还。”

“好。”她心情很好的拍掌,起身低头斜睨了一眼,冰冷的说道“你要成为最好的剑,从此以后你只需记住你是剑阁最锋利的一把剑,否则…我不需要无用之人。”







第2章 暗杀
宣和八年,六月初三

一匹快马疾驰而过,雨水混着血水顺着马背沁出一道血路,院前硕大一颗石榴树灼灼开了满树繁花,泣血的红。

她翻身下马,腐烂发炎的伤口泛白的腐肉烈烈做疼,右手无力的垂在身侧。

草草系着的白色纱带已成血色,跌跌撞撞走至正厅,粗重的喘息,呼吸之间整个腹腔隐隐作痛,眼睛半闭,几近昏厥。

“晚了一天。”坐上之人慵懒的靠在软榻上,隐隐丝竹入耳,芊芊玉指顺着节奏打着拍子,闲话家常般的说道。

“属下遭了埋伏,主子恕罪。”

“哼”她豁然睁开了眼睛,冷冷喝道“一念之仁,必留后患,我说过的话你全都忘了?”

“他…他只是个八岁的孩子。”她颤抖的抬起头,额间的发紧紧贴在额头上,满身水污,眸中半是害怕半是祈求还有一丝无惧的执念。

她伸手嵌住她的下颚,两指用力,漱毓被迫睁大眼睛,窒息的绝望反而让她有股解脱的快感“你只是一把剑,你只需执行我的命令,记住了吗?”

紧紧盯着她狠辣的眸子,眼角慢慢勾起了一点笑意,极淡极浅,喉间的力道慢慢松了,她伏在地上不住的咳嗽喘息,右手依旧无法抬起,指尖的鲜血越聚越多。

“参见主子。”漱墨跪在一旁不动声色打量了一下漱毓,收回目光眸色冰冷的把一个玄色包裹扔在地上,血肉模糊的八岁孩子的头颅被血污凝结的发丝缠绕着。

她端起茶盏抿了一口“不错。”

漱毓直愣愣瞪着那颗毫无生机的头颅,牙齿咯吱咯吱只打颤,左手硬撑着伏在地上,右手的手指微不可查的动了动,木木的并无知觉。

她放下茶盏清冷的看了她一眼“最后一次。”

“谢主子开恩。”漱墨冰着一张脸,眸中一片死寂,望向漱毓的时候方露出担忧之色微微动容皱眉“属下告退。”

“恩。”

她没有丝毫办法,两年的杀手生涯,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还好她和妹妹都还活着,她不敢逆了那人的心思。

即使身负血债漱毓依旧不能狠下心做个见血封喉的杀手,骨子里的良善不曾泯灭,那人对漱毓似乎恨得骨头发痒又似乎怜到心尖里。

屋内漱毓压抑的惨叫刺得她心口发疼,她缓缓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再回头走进不见收势的大雨之中,不能哭,不能回头!硬生生逼回喉间汹涌而出的甜腻鲜血,这是她和妹妹的命,回不去了。

脸颊伏在地上,右手被那人硬生生的扯起,挑眉打量了一下伤口,血肉翻出几乎露骨,漱毓紧咬着嘴唇,额间的冷汗顺着未干的雨水滴在地毯之上慢慢晕开成淡淡的水花“不疼?”

左手扣着手边的地毯,青筋凸起摇了摇头,她伸出两指用力按下去,鲜血似缩水的棉布一股一股缓缓流出,漱毓锁紧眉头,指甲用力抠破了地毯,嘴唇咬下一块血肉丝毫不觉继续摇头。

她满意的笑笑,掏出帕子仔仔细细擦干净指尖的血迹“这只手若废了,我留你还有何用,好在还知道疼,去跪着吧,好好想想错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跪了多久,只知这梅雨下起来没头没尾,她起先一直盯着石榴花,打落一朵,继续盯着下一朵,今年的榴花开的有些早。

最后迷迷糊糊实在支撑不住伏在雨水里数着眼前的石榴花瓣,火红的榴花边缘泛着残败的黑色宛若开到烈火燃燃的灰烬才作罢,伤口似乎也没有那么疼了,她忽然想着那天他一直冲着她笑该是多么疼。

眼前忽然出现一只皂靴,雪白靴面绣着紫色云雷回纹,她勉力睁开眼睛伸出左手死死抓住一角雪白的衣角,血污氤氲开来白色的锦袍开出猩红色的花。

感觉到头顶的雨停了,勉力抬头看到那人撑着白色墨竹油纸伞俯下身子看着她,风清玉郎,眉目疏淡。

她张口想说句什么,嗓子疼痛难忍,声音嘶哑几乎不能发出任何声音,用尽所有力气抬起头,往前爬了一步,左手松开他的衣角强撑着抓住他的右手。

他摊开掌心,她艰难的一笔一画的写道“我错了。”

他淡瞥了一眼搀扶着她坐起,双指夹起她的软剑放在自己的肩侧“刺!”

她不可置信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冰冷无波的一个字“刺!”

手心泛起薄汗微微濡湿,不可置信的抬眸看着他,手上的软剑抖了抖堪堪划破一点衣袍,骤然坠地溅起几朵水花。

修长的指摩挲着乌木伞柄讥笑道“看来你一直没有考虑清楚错在了什么地方。”

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颊,漆黑点墨的眸子直直盯着他道“我没有错,这世上无辜的人死的还不够多吗?”

“进入剑阁或许会因为你的一念之仁死数以万计的人”云淡风轻的语气不以为意的挑了一下眼角“何其无辜不是吗?”

纤长的睫毛颤了颤不知如何作答,喉头痛痒难耐压抑不住的咳嗽起来,轻微的震动带动腹腔针扎般的疼痛让她清明如常。

“玉姑姑心慈,如今对属下太过宽容了。”他缓缓起身冰冷道“即使面前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手中的剑要快于你的思虑反应,精确无误的刺下去,剑阁追魂令一发,必死无疑,这是天命。”


剑阁追魂令发,天命所归,绝无生还。她看着那人乌木纸伞,云烟水淡,公子入画,一抹极轻极淡的身影虚无缥缈一晃而过,难言的悲戚自心口酝酿,疼到麻木窒息,强忍眼泪,支撑着站起,你……你真的不等我了?

宣和十年,雁月锦雁城。

清泉山庄的卓文峰邀了三五好友在偏厅宴客,隐隐丝竹之音若有似无的传来“卓兄,这隔帘听雪闻乐声,别有一番雅趣。”

卓文峰捋着花白的胡子微闭着双眼似陶醉其中打着拍子说道“甚好,赏。”

“听闻近日大理寺少卿戚无源因着百花案寻至京郊雁影寺,回转之后竟去刑部查访宣和五年谋反案的卷宗,可是寻出什么蛛丝马迹?”

“此事以后莫要再提。”他端起酒盅饮了一杯酒嘴角挂着莫测的笑意“香过无痕,莫说是戚无源就算是萧珞死而复生也是回天乏术,来,喝酒。”

一时间刚筹交错已是子时,卓文峰有些贪杯不觉饮的多了,直至一把利剑横在脖颈之上,如兜头泼了一盆冷水瞬间清醒“卓庄主,刀剑无眼。”


屋内立着一名黑衣人,黑色的夜行衣勾勒出玲珑有致的身材,声音清冷无波很是好听,手持一把薄如柳叶的软剑。

毕竟是经过大风大浪在江湖摸爬滚打多年的人闻言不怒反笑,眼角的笑意似笑非笑仿佛极大的嘲弄一般“老夫多年未曾听过如此狂妄之言。”

卓文峰自问宴请的好友皆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的高手,一抹精明的算计带着些许不屑之色爬上眼角。

迅如疾风的二指夹住软剑,顿感手掌麻木倒退几步,脖颈上的软剑被震开三尺有余,她冷笑一声软剑毫无任何招法直逼而来,竟然是卖命的打法,电光火石之间一人对质四人就着昏黄明灭的烛火缠斗起来。

黑衣人招式狠辣剑法奇快,短短几招如流星追月,鲜血溅于雪白的窗纱之上,朵朵红梅怒放,倒地的三人皆是一招致命。

“卓庄主,不陪你玩了。”

语气带着一丝不以为然的慵懒之态,冰冷的剑锋反射出冷冽的雪光,他只来得及闷哼一声,薄如柳叶的剑正刺琵琶骨“你…你…老夫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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