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拂闻言,心中鄙夷,这个男人的心量还真是歹毒又小气。
“秦玉拂不过受些皮肉之苦,委屈的是江大人,要陪着民女在此受苦。有华屋不能居,守在石室外面,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
江兖听她死鸭子嘴硬,伶牙俐齿还在狡辩,冷哼一声,“愚蠢的女人,你要见的是皇上,不是太后,自求多福!”
秦玉拂跟着江兖来到御书房外,一时间有些忐忑,江兖说的很对,太后需要利用王家,而皇上不是,君心难测,万事都要小心行事。
曹方贤就在殿外,受了太后的命令,没有理会江兖,冲着秦玉拂提醒道:“王妃殿下太后在里面,进了殿且小心说话。”
秦玉拂听到曹方贤提点她,知道她是宫里管事的公公,从手上悄悄退了一对玉镯,塞到了曹方贤手中。
这是外祖翁所赠,价值不菲,她要留在宫中一些时日,多一个人也好办事。
“秦玉拂还要谢曹公公,不辞劳苦前往城门搭救。”
江兖根本不在乎,秦玉拂私下的小动作,商人之女,圆滑世故,当然在宫里使些银子,也是不成文的规矩,根本不放在眼中。
“皇上命江大人将人带进去!”宦侍从御书房走了出来道。
秦玉拂跟着江兖离开,曹方贤方才朝袍袖内仔细看了一眼,秦玉拂递过来的一对玉镯,水头十足,绝对是好东西。
是个明事理的女子,也不枉他跑到城门去救她。
秦玉拂跟着江兖进入御书房,御书房的路她最熟悉,前世无数的夜里她亲手炖了羹汤,送到御书房,陪着萧琅批阅奏折。
可如今还是前朝,皇上也不是萧琅,垂首敛眸,跟在江兖身后进了御书房,看上去很是恭敬。
秦玉拂感觉到有两道犀利的眸光朝着她的方向投来,方才扬起眸,迎上夏侯宸探寻的眸光。
见他一身玄色火云边的冕服,发上束金冠,俊朗的五官,幽深黑眸安然,浑身散发皇者与生俱来的威严。
秦玉拂还是第一次见到夏侯宸,盈盈一礼道:“臣女见过皇上,见过太后!”
还未等夏侯宸讲话,叶昭华道:“起来说话吧!”
江兖也上前,“属下见过皇上,太后娘娘。”
皇上没有下命令,秦玉拂并没有敢动,夏侯宸从秦玉拂走进来,她一身素衣素服,难掩姿容,眼神沉毅,并不像是鲁莽之人。
故意试探她,见她没有动,“起来讲话吧!”
秦玉拂方才起身,见太后一脸愠色,扬起头,“太后,臣女是冤枉的。臣女是带着婢仆前往江南姑母家参加表哥的婚宴,臣女有家书为证。”
秦玉拂从怀中取了姑母寄来的家书,双手奉上,太后命常嬷嬷将家书呈上。
夏侯宸眉目凝锁,此女是有备而来,冷冽道:“你既然不是逃婚!为何会躲到人家迎亲的轿子做什么?”
秦玉拂眸光看向江兖,满含委屈道:“皇上,这都要怪江大人,深更半夜到丞相府上,警告臣女,相府内布满了眼线,休想离开京城。臣女也是迫于无奈,才会出此下策!还请皇上明鉴!”
正文 第三十八章 离间
夏侯宸见秦玉拂满含委屈的模样,看向江兖,他一个皇帝是不方便与一个民女争辩理论。
江兖会意走上前道:“启禀皇上,属下就是发现了秦家小姐,有心想要逃婚,才会去警告,没想到秦家小姐目无法纪,甘愿忤逆皇上的旨意也要逃婚。既然早就打算好了要逃走,那家书必定是伪造的。”
秦玉拂听到江兖一口咬定,辩驳道:“就凭江大人一面之词就断定,秦玉拂手中的家书是伪造的。那江大人几次三更半夜闯入绣楼,莫说秦玉拂是齐王的未婚妻,有皇上赐婚,秦玉拂还是个未未出阁的女子,江大人如此,可又将纲常法纪放在眼里!”
秦玉拂既然想要逃走,太后也在怀疑那家书是伪造的,要想以此洗脱逃婚的嫌疑,似乎有些牵强,听到秦玉拂的辩驳。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女子,江兖可是在城门公然忤逆她的懿旨,心中早就记恨。
也将矛头指向了江兖,凤眸扬起,迎上夏侯宸,“皇上,江兖在城门口公然忤逆哀家懿旨,罪则当诛!”
江兖听到太后发难,直接跪在地上,“太后,江兖深受皇命,无意忤逆!”
江兖可是夏侯宸的心腹,那女子轻易就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江兖,忤逆可是大罪。
太后要治江兖的罪过,夏侯宸又岂能够让太后得逞,“母后,是儿臣下了旨意,并非江兖要忤逆母后。律法不容情,即便朕在,也不会让母后将人带回去的。”
皇上已经表明态度,不管秦玉拂是否逃婚,都不会将她交给太后,决绝道:“来人,将人带回天牢!”
江兖上前拉住秦玉拂,欲借机离开。
叶昭华甚是恼怒,皇上不但保下江兖,如此不将她这个母亲放在眼里。
“皇上,是要与哀家斗到底吗?”
秦玉拂见此情形,看向太后,悲戚道:“太后,臣女真的是冤枉的!”
叶昭华眼见着秦玉拂被江兖带走,甚是恼怒,拂袖走出御书房,常嬷嬷跟在身后,见太后是真的怒了。
曹方贤在御书房外等着,见秦玉拂被江兖带进去,又被江兖抓了回去,见太后神色愠怒的从御书房走出来。
见太后看着他,曹方贤神色毕恭毕敬的迎了上去,“太后娘娘,如今该如何是好?”
“谁让她动了逃婚的念头,就让她在天牢里面待几日,也磨磨她的性子!”
得知秦玉拂打入天牢的消息,相府也是炸开了锅,秦惊云得知妹妹入了天牢,前去求皇上,被皇上拒绝。
回到相府得知父亲被皇上下了圣旨闭门思过,王氏醒来听闻女儿被江兖抓进天牢,正在与秦枫哭闹。
“不是说要进宫的,怎么就进了天牢,天牢那种地方,女儿怎么能够受得了苦?老爷想办法去打点,我要去天牢见女儿。”
秦枫见王氏哭肿了眼睛,秦枫又何曾不心疼女儿,这也是计划中的一环,“夫人,哭也是没用的,女儿在天牢皇上不会亏待她的。”
秦惊云想去天牢探视被皇上拒绝,心中担忧,“父亲,太后去御书房要人,被皇上拒绝了,妹妹会不会有事?”
王氏一惊似乎想到一件事,抹了脸上的眼泪,“老爷,万一皇上不放人呢?咱们要不要交议罪银!”
秦枫颦眉,依照易寒的计划是无需缴纳议罪银,不过王家并不知晓计划,以商人的考虑,自然会想着用银子摆平。
“不用!”
此时,玉台娇内,夏侯均正在与几名世家公子喝酒,温良玉也混在其中,他是最会讲话调节气氛之人。
也是最能够与九皇子说上话的人,有温良玉从中周旋,偶尔讲些荤段子,气氛也算和乐。
宁奕得了消息,说秦玉拂冒充新娘混出城外,企图逃婚,被绣衣使抓进天牢,秦枫也被皇上惩罚闭门思过。
对此夏侯均乐得其成,秦家的人终于坐不住了,不过偏偏选了最糟糕的办法,果然是烂泥扶不上墙。
想起前几日玉台娇,易寒那一副尽在掌握之中的那副从容嘴脸,是他最讨厌的。
夏侯均突然起身要走,温良玉忙不迭起身道:“齐王殿下,这酒过三巡,尚未尽兴,怎么突然要走!”
夏侯均今日心情甚好,这烂人叫住他应该是怕付银子,鄙夷道:“本王还有事,你的账记在本王账上!”
夏侯均坐上马车,打算去萧将军府,亲自去见见易寒出口恶气。
清秋里,丹桂飘香,将军府内的桂花开得繁盛。
萧琅的母妃生前比较喜欢桂花糕,因此萧琅对桂花糕情有独钟。
云梦霓想要亲手为萧琅,做桂花糕,将采集好的桂花送到厨房,整整忙了两个时辰,方才做出像样的糕饼。
装进食盒,最近她与萧琅相见的机会太少了,打算晚上萧琅回府,邀请萧琅到凤引轩小聚。
刚刚走出厨房没多远,便见着夏侯均有管家领着,带着宁奕匆匆忙忙的进了将军府。云梦霓还是秦玉拂的时候,是见过夏侯均的。
夏侯均的张扬跋扈,她并不喜欢,太后要赐婚,她才会抛下一切逃婚。
云梦霓整日的待在将军府中,还不知道秦玉拂因为逃婚被关进天牢。她只记得前些时日,云梦霓前来,还同易寒与萧琅一起用膳。
她一直想不明白,秦玉拂已经失身与齐王,人尽皆知的**,为何能够让将军府的两个男人,另眼相待。
夏侯均绝对是一个秦玉拂得罪不起的人,瞬间涌起的妒火炙热,“绿芜,你先回凤引轩!”
“小姐,您去哪里?”
云梦霓不顾着身后的绿芜的问询,径直朝着远处的夏侯均而去。
云梦霓拦住了三人的去路,神色恭敬道:“鄙妇见过齐王殿下!”
夏侯均打量着面前看似端庄温婉的夫人,虽然刻意收敛,眸中却有着不易察觉的圆滑世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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