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却是很忙,无暇顾及!”
沈君竹倏然拉住易寒,“大伯不如同君竹一起去看一看媚儿,她一个人病得躺在榻上,很可怜。”
沈君竹不顾着身份拉住他,却是有些不对劲,蛊人就在附近,示意沈君竹中了法术,易寒不好出手。
“好,本王答应你,去见媚儿。”
沈君竹依然不松手,易寒知道夜隐发布的命令一定是沈君竹将易寒带到神殿,否则沈君竹是不会放手的。
夜隐是的法术对他没有用,却打上了外人的主意,沈君竹若是被控制,誉王怕是没好日子过了。
还是让夜媚儿想办法帮助沈君竹解除法术,夜媚儿病了他不去,却是通情理,毕竟大殿上夜媚儿一开始是拒绝的,是受了大祭司的蛊惑。
易寒与沈君竹一起来到神庙,夜媚儿刚刚付了御医开的药,她就是心思郁结,不思饮食,染了风寒。
推开门就嗅到浓浓的汤药味道,夜媚儿的脸色很不好,原来夜媚儿真的病的不轻。
沈君竹将夜媚儿脸色很不好,“媚儿,看我将何人带来了。”
夜媚儿虚弱抬眸,见易寒前来,她已经有很多天都没有见到他了,他总是躲着自己。
“表哥,你来了。”
“你不是有内力护身,怎么将自己的身子糟蹋成这般模样,身边也没有个人照看着。”
“是我习惯了一个人,将人都打发了,煎药送饭的人还是有的。”
夜媚儿没有死缠烂打,让易寒心里面有些对不住她,“御医可说是什么病?”
“不过是受了风寒,媚儿也不过是凡人怎么会不生病。”
沈君竹命人将点心盒子放下,将两个人在讲话,想要离开,被易寒叫住。
“媚儿,誉王妃中了大祭司的法术,你看一看能否破解。”
沈君竹却全然不知,“大伯在说什么?君竹怎么会中了法术。”
夜媚儿闭上眼眸,察觉到沈君竹身上确实被人施了法术,从床头取了一张符卡过来,易寒将她虚弱。
“媚儿你只需告知誉王妃即可,让她平日里小心些,等你的身体好些了,再为她破解法术。”
“没事,媚儿只是病了,法术还在的。”
夜媚儿将符卡拿在手中催动咒语,但见一道白光摄入沈君竹的眉心,“破!”
沈君竹只觉得身子微微打了一个寒蝉,整个神智恢复,她记得自己在门口遇到了大祭司。
见易寒也在,“君竹见过大伯,大伯是来看媚儿的。”
“你不记得刚刚发生什么事情?”
“刚刚发生什么事情?君竹就是来看夜媚儿的。”
易寒见她记得不,不知道也好,“没什么?”
沈君竹看向塌上,更加虚弱的也媚儿儿,完全不记得刚刚夜媚儿为她解除法术。
“媚儿,你怎么病成这般模样。”
“媚儿没事!”
沈君竹负者夜媚儿躺下,媚儿虚弱的渐渐睡去,两个人都很担心,夜媚儿还病着,身边竟然连伺候的人都没有。
易寒知道夜隐正是想拖住他,夜媚儿睡了一觉身子好些了,见沈君竹与易寒还在。
“天色不早了,不用担心我,还是回去吧!”
“我将婢女留下来照顾你。”
“你们离开,婢女自然会送过来的。”
夜媚儿的话是很清楚的诠释,这一切都是他祖翁的苦肉计,她知道也许有一天就变成了怪物,祖翁想要撮合他易寒,不过是想让她结婚生儿育女,不白在世间走一遭。
沈君竹好要会王府,誉王应该已经回府,见不到她会四处寻找,沈君竹就告辞了。
易寒却是没有走,她从夜媚儿的眸中看到恐惧,如果是因为感情,是不会出现恐惧的情绪出现。
“媚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易寒记得答应过你一个条件,只要不是娶你,或者违背道义之事。”
“表哥,如果媚儿有一天会变成一只怪物,你还会认得媚儿吗?”
“你在说什么傻话,什么叫做成为怪物。是不是烧糊涂了。”
“不,媚儿说的是真的,祖翁说女子修习法术是要被受诅咒的,所以他一直反对媚儿修习法术,媚儿便偷偷修习,祖翁见没有办法阻止,才会让媚儿修习。”
“难道女子修习法术就会变成怪物?从前也有女子修习法术,难道他们都变成了怪物?是你的祖翁在骗小孩子的把戏。”
“不,我翻阅过卷宗,但凡修习法术的女子却是没有善终,祖母就是诞下父亲之后变成不死人,祖父他为媚儿占卜过,说媚儿会变成怪物,媚儿为自己占卜,无论多少次都是空白的。”
“这些都是无稽之谈,女人生产本就是在鬼门关走一遭,不过是巧合,不要自己吓自己。”
媚儿撑起身子,很郑重的看着易寒,她想了许多许多种结局,她知道祖翁是下不去手。
“表哥,如果媚儿变成杀人不眨眼的怪物,杀了我,了解我的痛苦,这就是我的条件。”
秦玉拂在凤归尘与谭玄的保护下进入苗疆境内,一路畅通无阻,只用了不到五日,便到了苗疆的都城九黎城。
城中两边围满了人,一个个穿着苗疆特有的衣衫,载歌载舞,迎接远道而来的贵客,这与传说中,苗疆人是蛮人有很大的出入。
众人散去,月无心亲自前来接众人,远远地就见到秦玉拂那高高隆起的肚子,两个人应该在他们离开戎狄之前就已经怀有身孕。
秦玉拂历尽千辛万苦终于见到熟悉的身影,她一直将她当做婆婆一样看待,眼眶泪光闪动,“婆婆,妇儿终于又见到您了。”
“听说易寒在大衍遇到了麻烦,婆婆送你的巫神殿的令牌去了哪里?”
“被人抢走了,拂儿还差一点被人用火刑烧死,是夫君将拂儿救了出来,让拂儿来求助婆婆。”
月无心听得惊心动魄,他一个孕妇究竟经历了什么?“快上马车吧!婆婆带你们去巫神殿,有什么话马车上再讲。”
马车兜兜转转来到山上每一处寝殿外,一行人下了马车,巫神殿没有圣殿那般华丽,看上去很古朴,甚至有一点阴森。
能够听到沙沙的声响,在倾城山的药庐内是听到过这种声音,是蛊虫传来的声音。
月无心带着人走了进去,正殿供奉的是蛇形神像,月无心拜祭,并祷告巫族来了贵客,月无心跟着众人齐齐礼拜以表示恭敬。
月无心取了圣水,为每一个人洒在身上,“你们已经得到巫神的眷顾,即便在山上,白百蛊不侵。
秦玉拂跟着秦玉拂拂进了偏殿,凤归尘等人跟着,月无心想要同月无心单独交谈,打量两人,一身白衣的凤归尘尤为打眼。
“这两位是。“
“婆婆,这位是来仪太子凤归尘,是拂儿与夫君的朋友,另外一位是大衍皇帝派来保护附耳的护卫谭玄。”
“老身还要与拂儿谈话,会命人将你们安置到偏殿,巫神殿到处都是蛊虫,只要不是四处乱走,不会有事。”
言外之意是警告他们不要乱走,到处都是蛊虫,想想也是很恐怖的一件事情。
“多谢前辈,我等定谨记!”凤归尘道。
谭玄也道:“前辈放心,我们绝对不会乱走的。”
两个人被人带到偏殿安置,月无心将秦玉拂带到自己所在的房间,里面也供奉有巫神像,灵蛇就盘踞在神像下面的蒲团上睡觉。
月无心拉着秦玉拂的,看她的起色也不是很好,一名孕妇来来回回的赶路也是辛苦。
“拂儿,快告诉婆婆,你们要对付的人是什么人?难道是大衍的大祭司?”月无心问询道。
易寒颔首道:“正是,夫君要对付的是桂霜城的大祭司夜隐!”
“你说什么?你们要对付的是夜隐?”
月无心听到夜隐的名字,夜隐可是巫神殿的叛徒,且夜隐的武功应该同父亲不相上下,易寒想要对付他他是很难。
第七卷: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第三百三十五章 巫王
秦玉拂听到月无心惊讶的声音,就知道夜隐与巫神殿有着联系,否则夜隐怎么会那般痛恨巫神殿。
“正是夜隐,婆婆送与拂儿巫神殿的令牌就是被他夺了过去,诬陷拂儿是妖莲降世,差一点将拂儿烧死,是夫君用死囚替换拂儿方得顺利脱身。”
“夜隐是父亲的师弟,是巫神殿的叛徒,当年不但修习禁术,还欺师灭祖。”
“难怪他见到拂儿身上的巫神殿的令牌,那般情绪失控,原来是巫神殿的叛徒。”
月无心也道:“没想到这个人竟然去了西域,才成为大祭司,父亲说过,那个人阴邪狂妄得很,怎么会成为大祭司!易寒有蛊人护身,一般的巫术应该对他起不了什么作用,为何一定要请父亲。”
秦玉拂这一次就是想请巫王帮忙,“婆婆,大衍的皇上受了诅咒,只有巫王的巫术可以解除。”
确实如此,西域的诅咒在巫神殿眼中如同风寒杂症,并不是很难办。看秦玉拂的肚子,怕是过不了多久就要临盆,父亲又有心闭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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