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秦玉拂已经走了二十几日,是否平安,心中一直挂念。
“易寒自有分寸!”
马车却突然停了下来,夜媚儿不止发生什么事情?
冲着马车外道:“发生是你事情?”
“祭司大人,皇后娘娘宣您一起共乘一辆马车。”
皇后不是该同皇上共乘一辆马车,难道夫妻两人又闹僵了,这也算给两个人尴尬的行程解围。
“好,我这就去!”
夜媚儿下了马车,穿过长长的队伍,来到姑姑所在的马车外,“媚儿见过皇后娘娘。”
“媚儿,快进来吧!”
夜媚儿上了马车,马车内很宽敞,却只坐了皇后一个人,放下门帘就是一家人。
“姑姑不是该与皇上在一起,怎么会单独乘坐一马车。”
“媚儿,姑姑都是为了你啊!姑姑知道父亲一直想要将你撮合给那个人,姑姑一直不同意,觉得媚儿应该有更好的选择。”
“姑姑,有些事情是天注定的,躲也躲不过,逃也逃不掉。”
“媚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真的想要嫁给那个野种!”
听到姑姑一口一个野种的称呼易寒,若论起来,他的姑姑是嫁给姑父在后,姑姑就是太霸道了。
“不,媚儿不是那个意思,媚儿知道他中的控魂术,不是真心爱媚儿,不会深陷其中。”
“还是媚儿聪明,不要向姑姑这样,一定要嫁一个真心疼你爱你的男人,才不会委屈了自己。”
夜媚儿知道姑姑最疼她,就像亲生母亲那样疼爱她,笑道:“拂儿曾经为自己占卜,说拂儿一辈子都嫁不出去!”
“胡说!哪有这般诅咒自己的。”
此时,凉州城一处客栈内,谭玄带着人伪装成商人的模样,护送秦玉拂前往倾城山,秦玉拂身子很不方便,胎动越来越频繁,虽然有易寒和她的内力在保护着孩子,毕竟一直在赶路,怕是动了胎气。
请了大夫开了一些安胎药,在此修养两日,准备继续前行。
谭玄却是有些犯了难,拿了地图前去,敲响了秦玉拂的房间,“夫人,谭玄求见!”
“谭护卫请进!”
谭玄走了进去,将手中的地图交到秦玉拂的手中,“夫人,咱们大约还需要二十几日的路程,前面有两条路,一条是进入来仪前往苗疆,另外一条是通过戎狄的边境前往苗疆。”
秦玉拂担心他带着人前去苗疆人生地不熟的,他们与德亲王还是有些渊源,当初月无心就是的秦王派人请来的,究竟是单枪匹马的去闯苗疆,还是选择去找德亲王?
如今德亲王与易寒已经没有合作关系,会不会伸出援手去帮她。
“王妃,慕容家与戎狄有着灭国的仇恨,不想从戎地出发。”
既然谭玄说了他们不会从戎狄出发,就只能够顺其自然,“好,咱们就从来仪出发前往苗疆。”
第七卷: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第三百二十四章 以绝后患
浩浩荡荡的队伍要经过一天一夜的赶路方才能够到达东山猎场,即便到了猎场也是人困马乏,趁着天色未暗,一行人找了适合扎营的营地,开始安营扎寨。
待明日赶一日的路程,便可以到达猎场,休息一日,就可以开始准备狩猎,每年都会在这里住上十天半月。
护卫们都在安营扎寨,夜媚儿被皇后留在身边,易寒下了马车,与誉王一起安排忙着安营扎寨,只有连王带着岳绮雯,找了安静的地方休息。
两名俊美的男子月下马车,搀扶着丹柠公主下马车,见着远处岳绮雯孕吐比较厉害,一直靠在连王的怀中,软声细语的安慰着。
难怪江芷苑会痛恨岳绮雯,江芷苑腹中的孩子就像是在交差,而岳绮雯则如珠如宝的呵护着,连王对待两个人的态度是云泥之别,就连他看了都觉得不公平。
慕容丹柠带着两名面首去参见母亲,见夜媚儿留在母亲身边,母亲待她是比自己这个亲生女儿还亲。
“丹柠见过父皇和母后。”
夜子娴见女儿身边,俊美的两个男子,城中权贵人家的女子也是会豢养面首,女儿年纪轻轻的就守寡,身边有几个男宠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快坐下来,一会儿御厨做好的饭菜,就可以一起用膳,也热闹些。”
慕容欢一直看着一旁忙碌的两个儿子,出来狩猎,会有更多机会与易寒相处,听到慕容丹柠的声音,看着慕容丹柠身后站着两名面首。
眸如寒潭,脸色阴沉,呵斥道:“丹柠,驸马尸骨未寒,身为妇道人家不为夫君守孝,弄两个面首出来丢人现眼,世风日下,于理不合。”
慕容丹柠从小就看着母后是如何欺负和打压父亲,父亲的话在她的心里并没有什么威严。
“父皇,驸马去世女儿也很哀伤,女儿才二十出头,总不能守一辈子寡,他们两个能够让女儿走出悲伤,有何于理不合?”
看着慕容丹柠一副驸马死了她去找男宠,一副强词夺理,不知羞耻的模样,像极了他的母亲,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伤风败俗!”
慕容欢实在看不下去,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走到河边,对着粼粼的湖面吹着风,护卫在身边保护着皇上的安危。
易寒抬守见父皇去河边,他虽然被封了寒王,却在朝中没有公务,原本想在马车上待着,不想看着格格不入方才去帮助誉王。
他很少同父亲主动的交谈,毕竟从出生就没有父亲在身边,对这份亲情还是比较陌生,看着那孤寂的身影,忍不住想要接近。
易寒缓缓走到河边,坐在了慕容欢的身旁,蛊人静静的站在一旁负责保护易寒的安危。
“父亲怎么会坐在这里?”
慕容欢想到第一个坐在他身边的应该是这个流落在外的孩子,对他的母亲,心中一直充满着愧疚,那份最青涩,青梅竹马的感情。
“浔儿,你一定很恨父亲,恨父亲抛弃了你的母亲。”
“曾经恨过,现在已经不恨了。”
“那浔儿为何不进宫,咱们父子之间很陌生!”
“浔儿不知道该如何同父亲相处,毕竟浔儿很久以前没有见过父亲,连父亲的模样都不记得。”
“朕很后悔,倘若坚持将她带到大衍,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
“父亲就没想过留下来,不回大衍吗?”
“当一个人被压迫了很久,终于有出头之日的时候,那种渴望是会让人失去理智。”
两个人都陷入沉默,夜媚儿一直注意着远处,将两人的背影,都是默默地坐着,并没有讲话,远处夜隐也在暗中注视着父子两人看上去很是陌生。
夜媚儿忍不住起身,朝着两人走去,“媚儿见过皇上!”
“媚儿怎么不去和你姑姑在一起,来这里破坏我们父子两人的谈话。”
夜媚儿还是恨得慕容欢的喜欢,慕容桓似责备有似乎看玩笑,脸上却是笑得慈爱。
夜媚儿笑道:“看着皇上和大表哥坐在一起,就像两座木雕,看着都心急。”
依然夜媚儿来了,易寒想要起身,被夜媚儿拉住,“大表哥就把那般不待见媚儿吗?我一来你便走了!”
“媚儿,沉默是金,不讲话并不代表不亲近,你一来反倒破坏了好好得气氛。”
“你们父子两人就这么坐着也看不出金子来,媚儿可要下河抓鱼了,这条河叫帝帝河,浅出的水面里会有一种如同孩童啼叫的鱼儿。”
秋日的喝水并不凉,夜媚儿脱了鞋子,赤着脚进入水中,搬起石头缝隙,是在抓鱼。
“媚儿,小心水凉!”
“媚儿想抓两条回去研究研究!”
夜媚儿在河水里捞鱼,引来远处所有人的观望,“媚儿,河水里水太凉了。”
“不要吵,会将于吓跑的,这种鱼喜阴喜凉晚上抓正好。太好了,抓到了!”
夜媚儿手中抓着一条褐色的无磷类似壁虎的一种鱼,“大表哥,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弄个木盆过来。”
易寒知道夜媚儿是在活跃气氛,不让父子两人尴尬,慕容欢见易寒离开,“媚儿,这鱼不如晚上拿来给朕做汤。”
“这鱼媚儿拿来研究之后,是要放生的。”
易寒已经拿了木盆前来,舀了些水递了过去,“父亲见怪不怪,媚儿前些日子,还将孩儿的蛊人借去研究了好久。”
“哦,竟有此事!”
“大表哥,快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听着河边传来的欢笑声,夜子娴德脸色很是难看,看来媚儿并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里,她打心眼里讨厌那个野种。
慕容丹柠见母亲脸色难看,看来母亲是疼错了对象,心中一丝幸灾乐祸。
“母亲,外面风大,还要晚些才能够用膳,不如先回营帐。”
“好,你扶着我一起回营帐,母后还有话同你讲。”
母子两人打算回营帐,迎面见着誉王妃手中拿着水袋,她见岳绮雯吐得可厉害,她就回去取了一些清水来,伺候岳绮雯漱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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