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客气,举手之劳而已!”易寒道。
瑞珠小女儿家的媚态不觉展现出来,主动开口道:“先生,此等景象很像蜃楼!”
秦玉拂看着瑞珠眸中闪过小女儿家半的思慕之情,她也曾经那般爱过,怎么会看不出来。
这等美景不正是女子最中意的吗?只怕夫君招惹了一朵桃花,还未等易寒开口,秦玉拂已经开口了。
即刻起身道:“郡主殿下,蜃楼不过是在远处而阵法是身临其境,我家先生经常为夫人和小少爷布置阵法,夏天可以赏雪,秋天可以梅,不过是小把戏而已。”
瑞珠脸上神情紧绷着,一张俏脸瞬间垮了下来,原来他已经有了夫人和孩子,这等男子岂会没有女子思慕。
易寒又岂非看不出秦玉拂的心思,怕是吃味了,他在扶风的皇宫内是很大度的人,与那些妃子们处的也很融洽,如今竟然亲自出手,有一点苗头便扼杀在摇篮中。
易寒真的太爱她了,又岂会对其他的女子动心,故意给秦玉拂台阶下,“云儿,不要多言!”
秦玉拂接机退下,“是!先生。”
公孙弥也借机道:“难怪父王如此看重先生,是有道理的!”
不过公孙骜对易寒的态度倒是有所改观,大厅之内乐舞声再次响起,直至午后,宴会散去,易寒亲自拔了旗子,即便留下他们没有口诀催动阵法也是无法启动的。
一行人先告辞,瑞珠也回到母亲所在的居所,萧燕燕已经醒了不见女儿瑞珠,又在拒绝吃药。
瑞珠接过婢女受伤的药盅。
“母亲,喝了药才能够好起来,您也不希望女儿与彻儿担心。”
见到女儿,萧燕燕的心里面安心了些,听说女儿是跟着管家匆匆忙忙的离开,“可是你父王那里出了事?”
“没有,是义王前来晋阳,带了一位先生来,布了一个阵法,很是神奇!”
萧燕燕完全没有注意女儿眸中的思慕之情,义王公孙弥前来晋阳,公孙弥可是戎狄王的宠妃容楚嫣,容楚嫣与姐姐萧瑟瑟可是死对头。
骊王与她的姐姐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骊王炼制蛊人刺杀皇上,害死了多少无辜的少女,干尽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只能够闷在心里,无法向人倾诉,慢慢闷出病来。
此时戎狄王派义王前来晋阳城不是自投罗网吗?戎狄王就不怕骊王会下手杀了义王,帮助烈儿除掉争夺王位的隐患。
如今府中萧燕燕接过女儿瑞珠手中递过来的药碗,她要尽快的让自己好起来,她要告诉义王赶快离开,这个骊王府就是龙潭虎穴,骊王就是杀人不眨眼的修罗。
她不能够让骊王一错再错,错到无法挽回的地步,整个骊王府的人都会为他陪葬。
另一边,易寒跟着公孙弥回了房间,他的房间就住在隔壁,门口有仆延灏和昆奴分别守着,易寒的武功在公孙弥之上,可是他的身子异于常人,两方人马在一起保护。
公孙弥住进骊王府,他的叔叔应该不会笨到将他杀人灭口,那样就是公然同王庭宣战。
易寒却不这样认为,“王爷,如果易寒是骊王,一定会千方百计的与蛊人脱离关系,不惜上演苦肉计,借机除掉王爷,骊王顶多背上失察之罪。”
公孙弥坚信他的叔叔不会对他下手,易寒不知道背后的隐情,叔叔不会置骊王府的一家老小不顾的,万不得已不会出手,叔叔的目的只是想拥立哥哥当上戎狄王。
不管如何他们入住骊王府,这第一步算是成功了,接下来就是想办法将骊王府的地形弄清楚。
易寒回到房间,见秦玉拂再帮他整理床铺,易寒将房门关上,倏然从身后将她抱住,刚刚在大厅内可是第一次见她对出出现在身边的女子赶到紧张。
“夫人,刚刚在大厅可是在吃味,你当知夫君心中只有你和泽儿,绝不会对任何女子动情的。”
秦玉拂刚刚在骊王面前是有些失礼,她就是见不得公孙瑞珠,那般思慕的神色,方才出言警告。
“拂儿就是见不得其他的女子对夫君有思慕之情,总该是要说明白的,拂儿这般说清楚了,也就少了许多麻烦。”
易寒将坐在榻上,将她的身子坐在自己的腿上,根本没有责备她的意思,她越是在乎自己,易寒的心里如吃了蜜蜜饯一般,甜到骨子里。
“嗯,拂儿做什么都是对的!”
眸光温柔的能够溢出水来,声音想在耳畔,有些沙哑,却是软绵绵的,带着别样的诱惑。
若不是这里是骊王府,周遭还有护卫把守,两个人是要温存一番,“夫君,晚上拂儿不能够陪着夫君,夫君要万事小心些。”
“嗯,拂儿也要注意安全,这院子里很危险,千万不要乱走。”
“拂儿知道,这就回去见婆婆。”
秦玉拂回到房间,见月无心已经回来了,公孙弥知道月无心的身份,不会将她留在身边伺候。
秦玉拂谨慎的打量着周遭,“前辈,宴会之上可是发现了什么?”
月无心突然将手中的银针丢了出去,只听得隔壁传来一声女子的惊叫声,秦玉拂走到近前,发现墙壁上竟然有窥探的孔洞。
紧接着传来一声惨叫,不用想月无心丢出去的银针直接废了监视他们的婢女。
“拂儿,咱们的包袱被人动过了,婆婆与拂儿一样最讨厌别人动自己的东西。”
月无心这句话可是一语双关,隐晦的说了大厅的事,面对夏侯溟的那些女人她都很和和气气,面对易寒她不是个大度的女人。
是易寒给了她世上无一无二的真心,让她的爱不再卑微,她要的便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
这骊王府里不是谈情说爱的地方,这一点秦玉拂很清楚,“婆婆如此就不怕暴露身份。”
“拂儿,你总不希望每日被人监听爬墙跟,咱们一行人敢进入骊王府这个狼窝,骊王可不是省油的灯,咱们越是让他摸不着头脑,他便越不敢轻举妄动。”
月无心打算晚上带着灵蛇出去,看看能否找到蛊人藏身的地点,骊王府来了这么多人,骊王一定会同那个人商议的。
夜深人静,骊王悄悄走出了房间,月无心躲在暗处,没有靠近,而是将灵蛇放了出来,让它悄悄的跟着骊王,看骊王去了哪里。
月无心站在暗处,只觉得黛影衣衫,已到人影闪过,那身形是易寒,这就糟糕了,若是被人发现可是很危险的。
月无心隐匿气息悄悄跟了上去,易寒不如月无心内力深厚,轻功要比她更胜一筹,毕竟巫族不是以武功见长,月无心竟是将人跟丢了。
第六卷: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第一百六十章 被人控制心神
月无心将易寒跟丢了,只能够催动灵蛇将易寒阻拦,她是不能够让易寒出事,抛去他师父的关系,绝对不能够让易寒落入罗慎的手中。
所谓的金刚不坏,不过是伤口的修复能力比较快,蛊人并未达到金刚不坏,否则也不会任务失败。
易寒身上的是涅槃蛊,他身体的愈合能力比正常人快几十倍,若是易寒落在罗慎的手中,也便麻烦了,必定会拿来炼制蛊人。
易寒正追赶着骊王,脚下突然被灵蛇缠住了脚踝,还在朝他吐着信子。
易寒心间那种悸动瞬间消失,他是见过无心婆婆的灵蛇,易寒止住脚步,月无心也已经跟了上来,将灵蛇收回。
见有守卫,直接将他拉到暗处,等守卫离得远些,方才与他讲话,声音很是严厉,“浔儿,你岂可擅自行动,可是很危险的。”
易寒就是害怕晚上会有事,换上了一身玄衫合衣而眠,可是他睡到半夜,内心似乎有一种悸动,就像失踪许久的孩子见到了自己的母亲。
“婆婆,浔儿感应到一种召唤,很强烈,内心躁动不安根本无法入眠,于是出来走走,便见到了骊王情不自禁跟了上来。”
易寒体内的蛊虫与施蛊者是有感应的,离得越近感应便越强烈,“应是罗慎又在炼蛊,你体内的蛊虫感应到了,毕竟这蛊虫是用罗慎的心头血炼成的。”
“浔儿,你这样婆婆实在不放心,不如你搬到婆婆与拂儿的我房间,万一被那人控制住心神,会丧命的。”
易寒也意识到危险,他可不想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被人控制,“两人毕竟是婢女的身份,还是婆婆和拂儿搬到浔儿的房间,比较方便。”
“好!”
仆延灏见易寒刚刚离开不久,说是在院子里走走,月无心每晚上都会出来,仆延灏根本管不住他。
昆奴也带着人一起走了过来,“先生可是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一会儿拂儿与前辈要搬到易寒的房间来。”
两个人都不可说发生时吗?仆延灏也没有再问,昆奴也回了公孙弥的房间。
月无心去了隔壁,易寒的内心已经有了防备,不会轻易再被人控制心神,回到房中将床铺搬到地上,如今天气很暖,即便住在地上也是没有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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