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荒山野岭!”
秦玉拂睁开眼,奔着窗子向外观望,这条路似乎很熟悉,是去梅园的路,“是要去赏梅?”
“拂儿如何知道是要去梅园?”
“听说初云最美的景致是木兰盛放,如今可以观赏的只有腊梅,比不过木兰芬芳优美,严寒盛放却也是冬日的美景了。”
刚刚下过雪,正是腊梅开放的季节,秦玉拂能够猜到并不奇怪,秦玉拂喜欢木兰他是知道的,锦帕上绣的都是木兰花,可惜这等时节上哪里去赏木兰。
“江兖,依照常理,皇宫内的梅花应该比此处的梅花开的更早,怎么会舍近求远?”
“今年气候比较反常,皇宫内的梅花未开,梅园的花却出奇的旺盛。”
马车行了许久,江兖搀扶着秦玉拂下了马车,极目远望,火红的梅林,带着沁人的芬芳。
踏着软绵地冬雪,穿梭在梅林间,原本沉郁的心情,氤氲渐散。
许久没有见到如此美景了,秦玉拂只见得江兖一直陪在他身边,涂城跟在身边,却不见江映雪。
“映雪她们去了哪里?”
“去取一样东西?”
秦玉拂不知道他又要耍什么花样,不过梅林四周都是皇上派来的护卫,她想要逃走比登天还难,只能够珍惜眼下片刻的安宁。
不多时,秦玉拂见江映雪提了一只篮子过来,“恩人,这是哥哥为你准备的!”
江兖接过竹篮,将蓝子打开,里面抱出一只浅黄色毛绒绒的小东西,竟是一只猫。
这种宠物是月氏国皇室之中圈养的宠物,中原地区还是很少见的,不过儿时她的逐月轩里可是养过一只白色蓝眼的月氏猫。
后来因为那猫总是半夜里发出凄惨的叫声,听得瘆人,宫里人说不吉利,后来被绵姑姑给送走了。
这一只与她见过的猫有所不同,是黄白相间,国字脸皮毛柔软光亮,腿比较短,很是小巧,就像只小老虎。
“这是沙丘猫,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白色的,你在宫里无趣,留在身边同你作伴。”
秦玉拂见到软软的小东西,很是喜爱,将猫抱在怀里,“这应该花了你不少银子吧!”
“只要你喜欢就好。”
秦玉拂还记得易寒送给她的毛球,她是很喜欢,她终究是要离开的,她与江兖之间不会有任何感情交集。
她只想回到扶风找夏侯溟报仇,秦玉拂又将猫送到江兖的怀中,“你不会是想将秦玉拂当着宠物圈养起来。”
江兖神色微怒,刚刚还见她高兴,转眼就变了脸色,还真是个薄凉的女人,不解风情。
江映雪忙不迭替哥哥解释道:“不是,哥哥只是想哄恩人开心。”
江兖看了一眼映雪,“映雪,这只猫就送给你了。”
秦玉拂独自离开,去赏梅花,原本很好的气氛被秦玉拂弄的很僵,她不想江兖误会,她的心已经死了,不会再为任何人动情。
江映雪见秦玉拂对哥哥冷漠,“哥哥对恩人这般好,就算是石头也该捂热了。”
江兖知道秦玉拂是故意的,原本打算逃走的计划,给他给搅了,心情不好也是正常的。
“映雪,好好照看这只猫,她是喜欢的。”
秦玉拂从梅园回到皇宫,她身边有护卫守护者,她是插翅难逃,若是凤家的人肯出手相助她就不用如此的担心。
映雪将沙丘猫带回了皇宫悉心照料,那猫儿毛绒绒的很是讨人喜欢,秦玉拂不是不喜欢,只是那是江兖送给她的。
映雪与涂城的婚期向后推,与江兖一起大婚,而炮制此事的罪魁祸首齐王并没有回到邺城。
听叶瑾言说起他的哥哥叶瑾轩出离京城,就是得到齐王被困的消息,前去救援,这也是秦玉拂第一次听到关于易寒的消息。
终于等到扶风的消息,她的心里却是五味杂陈,再次面对易寒,曾经那般的信任他。
接下来的几日,秦玉拂发现皇上派来保护她的护卫并未撤离,光明正大的留在昭阳殿。
江兖忙着大婚的事情,秦玉拂度日如年等婚期,她能够做的只有等,等扶风的人来救她。
秦玉拂正在殿中翻看典籍打发日子,映雪说皇后宫中的采菱前来宣她去长信宫。
秦玉拂并不担心皇后刁难,于是带着映雪去了长信宫,寝宫内并没有其他的宫妃在。
“秦玉拂参见皇后娘娘。”
怜馨月见秦玉拂的样貌,毕竟是年轻,又长得如此标志,男人见了岂会不动心的。
知道皇上几次宣秦玉拂去吟风阁,秦玉拂是最了解叶青樱的人,便没有过多的刁难她。
“寻个位置坐下吧!”
“是!”秦玉拂寻了位置坐下。
怜馨月命人准备了上好的果品,“秦姑娘在皇宫可还住得惯。”
“还好!”
“听说秦姑娘就要与江统领大婚,秦姑娘是贵客,需要什么尽管开口。”
秦玉拂没有辩解,更多的是无奈,齐王与秦家的恩怨早就根深蒂固,即便休了她也不忘羞辱她,根本就是个疯子。
怜馨月见秦玉拂垂首不语,“秦姑娘可否与本宫讲一讲青樱在扶风后宫的事情,母女分别已经五年了。”
秦玉拂见她眼眶泛红,能够理解身为母亲担心女儿的那种心情,从前母后也是这般疼爱有加。
也便如实相告,从叶青樱被冷落,与齐王通奸怀了齐王的孩子,被太后囚困冷宫,浑浑噩噩度日,直到太后被毒害,叶青樱恢复神智,娓娓道来。
怜馨月听到女儿的遭遇,失声痛哭,无法自抑。
秦玉拂见她伤心,并未出言安慰,又是一个可怜的女人,这都要怪她有一个狠心的丈夫。
叶渊为了权势和利益,将自己的妹妹和两个女儿当做棋子,也是灭掉初云,屠戮族人的凶手。
秦玉拂见皇后娘娘伤心,便离开长信宫,怜馨月采菱送她坐上马车出离长信宫。
或许是见了怜馨月的哀伤,秦玉拂的心情也不是很好,透过窗子,看着儿时那般熟悉的宫殿,泪水打湿香腮,国破家亡了,父母身死,她又找何人去哭诉?
仇人近在眼前,她该如何找也愿去报仇!
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章 冲出重围
秦玉拂坐在马车内,见映雪靠着马车内,无精打采的,伸出手覆上他的额头,并不热。
“映雪,可是昨夜没有睡好。”
“许是这几日天太冷了,染了些风寒!”
秦玉拂看着苏映雪,一直像婢女一样斥候着她,“映雪,那不是我的婢女,你并不欠我什么?以后就不用再我身边伺候。”
“恩人可是还在记恨映雪,映雪当初也是被仇恨冲昏的头。”
秦玉拂得知是夏侯溟害了父亲,满脑子也是想着如何报仇,她有什么资格去责备江映雪。
她这样说江映雪一定会误会,“我与你哥哥就要大婚了,你不能够一直叫恩人的。”
江映雪大喜,“恩人终于肯承认哥哥了!”
秦玉拂心底泛苦,她谁也不想嫁,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映雪身子猛然向前倾,被秦玉拂扶住。
“外面发生什么事?”
“是太子想要见秦姑娘!”
是叶渊的儿子叶天祈,原本不想招惹他的,秦玉拂想找叶渊报仇,有没有可能利用他。
不过这里太冷,秦玉拂掀开马车的车门,“民女见过太子殿下,不知太子有什么事?”
叶天祈是要去母亲的寝殿,竟然遇到秦玉拂,自那日见了,便一直难忘,仿若遇到了知音。
“秦姑娘,那日听姑娘弹奏琴曲引得飞鸟,深感惊讶,天祈粗通音律,很多地方不明白,可否指点一二。”
叶天祈想不明白的应该是那几处转音,也正是可以引鸟雀的关键,“这里无琴也不方便,太子殿下若是想学,改日去昭阳殿。
叶渊知道向秦玉拂这等姿色的女子,对于男人来说犹如罂粟,极具诱惑,是一种危险,他不想儿子陷进去,叮嘱他不准去昭阳殿打扰秦玉拂。
听到秦玉拂相邀,也便忘了叮嘱,他也觉得有些鲁莽,“好,天祈改日拜会!还请不吝赐教!”
“殿下严重了!”秦玉拂关上车门,命车夫会昭阳殿。
江映雪也是过来人,如何看不出太子的心思,“太子殿下似乎别有用心,还是小心为妙。”
秦玉拂见江映雪紧张模样,是为他的哥哥担心,“太子开口,我总不能够拒绝的,未免不通人情。”
一连两日,叶天祈都回去邵阳殿,听秦玉拂抚琴,秦玉拂发现叶天祈是个很风雅的男子,音律诗词歌赋无一不通。
没有哥哥博学多闻,却是比哥哥更加风雅,并未被权力和欲望而染污,可见怜皇后将这个儿子保护的很好。
秦玉拂一时有些心软,不该利用叶天祈来报复叶渊,让他的心被仇恨染污,两人同庚,志趣相投,做一个抚琴弄音的朋友倒是不错的。
江兖也提醒过她,不可以同叶天祈走的太近,秦玉拂也表明她与叶天祈并无太多瓜葛,是江兖多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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