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衣服啊,难不成你要我隔着衣服施针啊?”庭歌气得跳脚。
琉云笙冷冷地望着他不说话也手上也没有动作。
庭歌等的不耐烦了,突然将琉云笙挤到一旁自己亲自抄刀,还不忘骂骂咧咧,“这寒毒可比不得一般的毒,但凡有一毫厘的差错都会产生大麻烦,咱可不能穿着衣服施针”
琉云笙沉默着突然伸手抓住庭歌的手腕,后者疑惑看他,“干嘛,你可别想你来施针啊,这小伤小毒的你来也无妨,但是这寒毒当不得真的”
“我知道”琉云笙淡漠道,“我来脱”说着他便将庭歌挤到一旁将琉玉扶正坐好自她身后退掉黛青披风,脱下青色外袍白色中衣,直到只剩下一件红灿灿的肚兜遮去身前风光。
琉云笙深呼了口气才压下将庭歌眼睛挖掉的冲动挪开位置腾出空来。
庭歌奇怪地望他一眼自个儿坐下,“我说你是不是紧张过头了,我是医者,在我眼里不分男女的”
琉云笙扶着琉玉坐在一旁并不回话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庭歌也懒得搭理,径自闭了口取过一旁的银针在烛火上烧灼之后对准琉玉背上的各大穴位一一扎进去,他的动作迅速并且熟练不出一刻钟琉玉光滑如上等绸缎般的后背上已然一片银色。
背上的针扎完,庭歌就着原来的位置又在琉玉两只手肘手背上刺满银色才罢休。
一刻钟之后他又将银针通通拔了出来,当他的目光触及到琉玉友肩上上的胎记时愣了愣神犹自呢喃出声,“这胎记做的还挺像那么回事儿,一定是她的手笔吧!”
他的声音虽小,但琉云笙耳力过人,庭歌的话他一字不落地听进了耳中,但他只淡淡掀起眼皮瞅了他一眼,仔细地替琉玉穿起了衣裳挡住一片大好的风光。
见他这么一副生怕琉玉身子被谁看了去的小心眼,庭歌弯起眼嘲笑道,“瞅你这副小女儿姿态,我真是白认识你这么多年了”话虽这么说但他还是很老实地起身去整理银针药箱去了。
待琉云笙从新将琉玉裹进被窝里之后,庭歌才挎起他骚包的粉红色医药箱对他交代,“我待会儿开一副药给她吃,但是之后她可能会更冷一些,你若是实在心疼也可以采用最原始的方法给她取暖”他的话里满含挑逗与嬉笑,那粉的冒泡的药箱配上他一身墨绿色长袍着实有些,滑稽。
琉云笙冷冷地瞪他一眼,“你可以走了”
见琉云笙这副表情,庭歌立马作痛心状,“瞧瞧,瞧瞧,需要我的时候野蛮霸道,不需要我了就直接一脚踹开,没良心的”
话音才刚落下一张凳子就直直飞了过来对准了庭歌的肚子。
后者惊叫一声,撒腿就跑。
庭歌离开没过多久就有一名青衣侍卫端了一碗黏糊糊的药进来。
浓郁的药味儿四散开来,只是闻一闻便觉得一阵苦涩蔓延。
“庭歌”琉云笙看着黑得见不着底的药沉着脸磨牙霍霍。
正在房间里准备躺下睡大觉的庭歌突然觉得背脊发凉,他将头从被子里伸出来不知道想起什么突然很狡猾地笑了。
你不是很宝贝她么,反正我动不了你,那就多给她灌些苦药好了。
可怜的琉玉在不知不觉间就受到连累被人阴了一把。
而琉云笙即使知道这药很苦也知道庭歌是故意的,但他还是将药喂给琉玉吃了,他知道庭歌胡闹归胡闹却不会拿人命开玩笑,药虽是苦了点却是好药。
琉玉迷迷糊糊中就感觉到喉间弥漫出一股子苦味,让她下意识的想要把那苦东西吐出去,可是每每一吐都有什么东西堵了她的嘴逼着她喝下去,无奈之下她只好强忍着把它吞了。
琉云笙喂完琉玉药,又替她拢紧被子,拨一拨火炉的碳,最后才擦了擦额头浸出的薄汗。
这大热的天儿本就热的不行何况屋子里还摆了几个火炉,纵使琉云笙一身内力护体不畏寒暑也不免被这蒸笼似的屋子蒸出一身汗来。
他命人搬来桶水来就着琉玉的屋子沐浴一翻退了退热又取了热水替琉玉揩拭冰雕似的身子。
待一切做完琉玉的药效开始发作,本就冷得脸色青白嘴唇乌青有了这药效却是更冷上了一番,琉云笙哪怕就靠近她坐着几乎都能感受到她身体里传来的凉气。
“……冷”
“好冷”
琉玉受不住的蜷缩起身子将自己抱住,嘴里喃喃呓语。
听到这声音琉云笙心沉了沉替她将已经拢得不能再拢的被子给她裹紧。
“……好冷”
“我,冷”琉玉的牙齿冷得打架,说出的话都似颤抖的。
琉玉笙看着她拧成一团的烟眉,心也跟着紧了紧,想起庭歌离开前说的话他没有犹豫径自退了外袍钻进琉玉冒着寒气的被窝里。
沉睡中的琉玉只感觉自己好像身处昆仑雪山中的一汪冰泉中,身体所触及之处唯有一片刺骨的冷,她一个人在冰泉水中沉沉浮浮,这泉水似没有边际一般无论她怎么逃怎么避都只有永无止尽的冰冷。
就在她充满绝望之际,突然一股温暖的热泉涌入将她包裹,虽然这股温暖在这漫无边际的冰寒中显得那般微不足道却足以令琉玉燃起希望,她拼了劲地靠近那股热流,恨不得能嵌入其中得一方温暖。
琉云笙才刚躺下将琉玉拉入怀中就被她死死抱住,她的脑袋发狠地往他怀里拱蹭着他单薄的衣衫,一瞬间他僵住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就那么直愣愣地躺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不过琉玉并不知道自己的行为等同于点火,她只是想拥住那点温暖来暖和自己早已僵硬的身子。
她似觉得隔着自己脑袋的衣衫挡了她的温暖不舒服,她哼了哼突然抬起手蛮横地扯开琉云笙胸口的衣襟,舒服地将脑袋靠在他如绸缎般光裸的胸口上,还满意地哼唧了一声。
琉云笙彻底僵住。
奈何怀中的人儿完全没有感受到他的异常,反而得寸进尺地将小手伸进他的衣袍内在他光滑的背上磨蹭,似要取暖又像撩拨。
琉云笙眸色微深,似有火苗在其中攒动,哪怕怀里抱了个冰块儿也灭不去他心里的燥热以及小腹窜起的火苗。
琉玉总算是寻着个暖和的炉子便死死抱着不撒手,舒服地哼唧两声便踏实的睡了,倒是苦了琉云笙一双暗沉风云波动的凤目一瞬不瞬地盯着琉玉已经有些好转的俏脸,深呼吸再深呼吸,然后强制性地闭上眼赶走杂念。
黑夜的森冷逐渐被清晨的曙光取代,炙烈的阳光洒满大地,夏暑的燥热烤得人发慌,这种时候本应当是各种冰镇水果散凉法宝贩卖之时,偏生楚州城内一片冷清萧瑟,人迹罕至。
与整个楚州城格格不入的唯有楚桓街的三娘赌坊一处,虽没有喧哗的赌客,也没有银子砸桌的豪气,但是赌坊里里外外站满了人。
外面的是装扮成普通衙仪的青衣侍卫,里面除了青衣侍卫之外还有赌坊一众小厮丫鬟,以及大刀府阔地坐在大厅中央大吃豪饮一身墨绿长袍的庭歌,旁边还站了一名衙仪装扮的青衣侍卫手里拿着一个粉的冒泡的医药箱,一脸幽怨地看着毫无吃相可言的庭歌。
“庭公子,这些菜是给主上准备的,不是给您吃的”
庭歌闻言一个眼神儿也没赏给他,埋着头恼怒道,“本公子说了你主上现在吃着上好的美味,对你们这些用庸脂俗粉没兴趣”
那小侍卫的眼神更幽怨了些,“这些菜都是素娘亲手做的,主上一向吃得惯,而且主上都有两日没进过食了,那屋里除了火炉能有什么美味?”
庭歌百忙中抽空抬起头来,严肃地看他一眼,继而一叹,“你们这些个不开窍的!”
“什么?”那小侍卫没太听懂。
庭歌懒得理会他,一个人吃得津津有味。
第八十七章 世风日下
外间酒肉飘香,内间却是暧昧浮幽。
红尘暖帐浪里淘,浮香暗动暧昧生。
琉玉愣愣地盯着眼前的俊脸,一时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她一觉醒来琉云笙会在她的床上。
还有为什么她的病都好了,不是快要死了吗?为啥就连受的内伤也好的没影了?
一万个为什么从琉玉心头飘过,以至于她至今没有发现自己正吃着琉云笙的豆腐。
“醒了?”琉云笙睁开疲倦的凤目,眸中隐有猩红之色。
低沉暗雅的嗓音莫名蛊惑人心,琉玉呼吸窒了窒,心脏突地极速跳动。
“嗯”琉玉强自镇定地点头,为避开他灼热的视线她悄悄埋头。
这一埋头不得了,他,他,他的衣衫怎么这么凌乱,露出大片的肌肤是怎么回事,还有,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她的贼手会在他的衣襟里?
琉玉的手如着了火似的飞速抽回来,然后不安地来回乱动,不知道要如何安放。
“那,那个”琉玉眼神闪烁,“你,你的衣裳是怎么回事?”不会是她干了什么禽兽的事儿吧!
琉云笙好笑地看着她手足无措的模样,心情大好就连这连日的疲倦都一扫而空。
“被某只野猫的爪子挠的”琉云笙好笑道。
“啊?”琉玉呆愣了片刻,随即反应过来他说的野猫是她,脸蛋儿唰地就红了,原本还有些苍白无力的脸色倒因此多了几分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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