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不在多,管用就行。”夜怀眨了眨无辜的凤眸。
高冉冉忙伸出两个手指摇了摇着:“慢着,我和你说的是正事,这个三皇子,你到底怎么看?”
夜怀将她晃着的两个纤纤玉指给按了下去着:“冉儿,你可真是不解风情。”声音带着沙哑的味道,他幽深的眸子低低看了高冉冉一眼,又故意的往高冉冉耳边靠了靠着。
灼热的气息喷涂在高冉冉的脖颈之间,有些酥,有些麻,亦有些痒,让人连着心也有些痒痒的了。
高冉冉身子一颤,夜怀忽然就收住了身子,往后面一坐,又是平日里见着的那个冷漠王爷的模样。
高冉冉心头一松,终于不玩这招了,她想着自己可真是倒霉,老是被夜怀戏弄,还招架不住,也是真够悲催的。
“皇甫瑾的生母你可知道是谁?”夜怀忽然抛出了一个让高冉冉不知所措的问题。
“难道不是丽嫔?”高冉冉不解的问道。
皇甫瑾的神态,风度,气韵都几乎是与丽嫔同出一辙着,虽然丽嫔不时常在宫中走动,可是那种令人看一眼便觉惊艳的人,她是不会忘记的。
“不是。”夜怀直接否定了高冉冉,脸色冰冷的道,“皇甫瑾的确是丽嫔名义上的母妃,不过丽嫔却并非他的生母,他的生母是一名普通的宫女,在皇甫瑾出生那天,便被皇上以三尺白绫赐死,可不知为何,皇上对那个宫女厌恶至极,可对这个儿子却疼爱有加,因此丽嫔也在宫中如鱼得水,可由于丽嫔的性子冷淡,因此也就一直都是嫔。”
“三皇子可知道自己的身世?”高冉冉没有想到皇甫瑾竟然会有这么坎坷的一段身世。
“或许知道,也或许不知道。”夜怀幽幽道,皇甫瑾从小心思过人,生如嫡仙,可那通透的心思整个大陆朝都是无人能及的。
“若是知道,那三皇子的心思就真的是深不可测了。”高冉冉缓缓一叹,“可惜了。”
“可惜什么?”夜怀瞥了一眼高冉冉耷拉下来的小脸,眸光未黑。
“没,不可惜,不可惜。”高冉冉急忙改口,夜怀竟然连皇甫瑾的醋都吃,看来以后她要离皇甫瑾远点才好。
“对了,上次德妃陷害我的事情,你可有眉目了?她为什么要陷害我呢?”高冉冉突然想起宫里德妃的事情,便一同问道。
夜怀皱了下眉头,言简意赅道:“德妃有个侄子,正好参加太后寿诞的比武大会。”
“比武大会?侄子?可是这个八竿子和我打不着边吧,她侄子比试得了什么名次,那是各凭本事的,怎么会怪到我头上呢?”高冉冉挠了挠头,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
“他们只查到了这点,不过本王的人最近发现沐云公主有些异动,似乎是知道些什么,你不妨改日去旁敲侧击一下她,看看她会不会吐出点什么。”夜怀眉眼含笑的看向高冉冉。
“你说沐云公主?你不说我都差点忘记了。”高冉冉一拍脑门,上次就怀疑沐云公主来着,一直被事情堆着,如今经夜怀一提,她又想了起来,德妃的事情一定是与沐云公主有关系,这点她可以肯定。
“回禀主子,有人派人送来一封信件,说是给王妃的。”赤剑无起伏的声音隔着帘子响起,伸手递进来一个信笺。
“给我。”高冉冉急忙伸手抢过那个信笺,便打了开来着。
本章完结
第180章 往事如烟
“上面写了些什么?”夜怀淡淡扫了上面的字一眼。
“事情果然如你所料,沐云公主明日约我见面,说是有事情想和我说,看来她真的知道些什么。”高冉冉捏紧那信笺道。
“你打算去?”夜怀问。
“好不容易有个人约我,我自然是要去的。”高冉冉嘻嘻笑道,挑开帘子看向街上,已经到了京城的主街道上,离杏花楼也不远了。
“停车。”高冉冉忽然大声道。
“为何停车?”夜怀眸光一挑,有些不解的问。
“坐了这么久,觉得车里太闷,想下去走走,你呢?”高冉冉有些期待的看着夜怀,一双眼睛亮亮的。
夜怀脸色有些哭笑不得:“好,那就下去走走。”
“恩,这才乖嘛!”高冉冉满意的点了点头,心情很大好,突然就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道。
车外的赤剑的小心肝又狠狠颤抖了一番着,连忙停了车着,高冉冉望着一张脸憋的通红的赤剑,狠狠刮了他一眼,让你憋着,让你憋着,迟早让你憋出内伤来!
夜怀淡淡扫了赤剑一眼,带着微微的警告,赤剑脸色瞬间变得冷漠冰冷。
高冉冉鄙夷的看了一眼赤剑,变脸这么快,怎么不出去卖?估计还能靠这门手艺卖个好价钱。
二人走了一段路,眼见着杏花楼就在眼前,高冉冉忽然停住脚步,看着身后的夜怀。
夜怀怎么走路落在她后头这么远着,她眉峰微聚:“你怎么走这么慢?难道真的饿的没有力气了?”
望着夜怀那慢悠悠踱步的身子,高冉冉感觉到一阵头疼,先前还脚步虎虎生威的,还搞浪漫,现在连个路都走的这么慢。
“你背本王?”夜怀站在原地,看着高冉冉,悠然问道。
“背不动!要不让赤剑来?”高冉冉瞅了一眼阴影之中跟着的赤剑,赤剑脸色一黑,他可不敢背自家主子。
夜怀也同样脸色一黑,他才不要一个大男人背呢!
夜怀站在原地不动,挑眉看着高冉冉,身子不动。
“你怎么了?不是饿了嘛?杏花楼马上就到了。”高冉冉还真有点嘴馋了。
夜怀沉默不动,一双漆黑如墨的瞳孔盯着高冉冉看,清冷的眸子里带上了些许尴尬。
高冉冉突然就了然了,他这一看就是发病了啊。
“身子怎么样了?喂,你没事吧?方才不是还好好的嘛?”高冉冉瞧见夜怀脸色发白,额上细汗涔涔,不禁心下一慌,“你不会是病发了吧?”如果真是病发了,那就麻烦了。
“没事。”夜怀望见高冉冉紧张的小脸,心下一暖。
“真的没事?”高冉冉狐疑的道。
“没事。”夜怀脸上的虚汗褪去,一张脸虽然有些苍白,但是气色已然好了许多。
“你有事也装没事,谁知道你是有事还是真的没事呢?”高冉冉冷哼一声,见他瞬间就变成了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脑海之间有什么火花闪现,她张大着一双眼睛望向唇角大好的夜怀,脑中忽然清晰起来,“你方才是在骗我!”
夜怀的面色已经恢复如常,甚至还有几分春风得意,一点都不像是发病的人,甚至比平时的气色都要好上不少,他眉梢轻挑“哪里谈的上骗?是你自己笨!”
高冉冉华丽丽的囧了,什么时候冷漠嗜血的夜怀也有了属于他年龄的活泼与张扬?说起来,夜怀其实并不比她大多少,不过是双十的年纪,可那眼中,心中经历的世故远比她要经历的还多,望着眼前嘴角轻扬,心情大好的夜怀,她不但没有对夜怀刻意的欺骗感到生气和愤怒,反而心中涌出一股子不知名的情绪,让她不禁怔然的望着夜怀,一个字也吐不出。
她呆呆的样子不禁引起夜怀的兴趣,他伸手在她的脑际敲了一个栗子“本王看你不仅笨,你还是个呆子!”
高冉冉。。。
“走吧,我们去杏花楼!”高冉冉一把扯住夜怀的胳膊,语气无比亲昵的说道,这一世,他已然成了她心中的夫,亘古不变。
“好。”夜怀淡淡的眸子里闪过些许什么,嘴角依旧含着温润的笑意。
二人去杏花楼吃了些食物,又回到了王府,各自安宿。
次日,高冉冉被一阵悠扬的箫声所吵醒的,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下意识的披了件衣裳起身去往内室,发现内室之内已经空无一人,昨夜她就睡在外室之中,为了方便照顾夜怀,二人虽然已经互表心迹,不过不该逾规矩的地方,他们也不会逾了规矩,而且,似乎夜怀除了前夜的轻佻,在肌肤相亲之时,也有些刻意的疏远她。
高冉冉以为他是克己复礼,便也没有多想。
她摸了摸内室之中夜怀躺过的地方的温度,温度尚存,说明他起床也只是片刻之前的事情着。
窗外的箫声越发轻扬,高冉冉不由看向窗外,窗外春风轻拂,枝叶繁杂,有一抹悠扬的箫声冲破窗户,慢慢的飘了进来,扰了她的清梦。
似乎那抹箫音并没有那么简单着,高冉冉竟然觉得这个箫音有股子淡淡的熟悉感,仿佛这箫音冲破了自己轻薄的衣裳,将一股子莫名的情愫注入到她的心房之中,让她整个人都充斥着一种道不清、理不断的复杂情绪着。
她的心也在这夹着思恋的箫声之下,变得软软的,让人从脚尖到心底都是都是软的。
她从这悠扬的箫音之中读出了一种叫思念的情感,她闻着箫音,想起的第一个人是她在很小的时候曾经救过她,背过她的那个大哥哥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