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她有些放心了。
“那……奴婢问了皇上可不要生气?”她下意识握着他的手轻轻摇了摇。
年轻的皇上舒服的眯了眯眼睛,“嗯,说罢。”
“皇上为何前几日不曾回乾泰宫?上书房里闷热的很,连口气都不透,皇上为何日日宿在上书房?”
洛南砚起先还有些意外,不过随即便想通了,她这是在意呢。
原以为她永远也不会在意的事情,肖雪竟然在这时表现出异常,洛南砚却未曾直接回答,而是问道:“那依你之见,朕该在上书房中如何?”
“我……”肖雪想瞪他,可又不敢做的太放肆,只得闷闷的咬了咬唇,“皇上想言而无信吗?”
“这就言而无信了?”洛南砚有些好笑,看着她强撑着不想继续说下去,便又说:“你有想问朕的事,朕自然也好奇你为何这样问,有来才有往,不是吗?”
“可,可是奴婢先问的皇上。”
洛南砚哦了一声,漫不经心的答道:“那朕回答便是了,留在上书房,不过是因为国事繁忙,日日与朝臣商议朝事罢了。”
难道,他真的要说不想将发热传染给你,故而几日来都宿在了上书房?
这种话洛南砚讲不出,也不知道该如何宣之于口,故而找了个借口。
谁知,他话音落下肖雪的面色便是一变,“皇上说谎!奴婢早就差人问过了,这几日朝事不忙,连那些日日被皇上留在上书房里的大人们都能提早出宫了,皇上竟然还骗人!”
洛南砚皱了皱眉,“你竟然……”
他着实有些意外,没想到肖雪已经提前做好了功课。
肖雪还有些气鼓鼓的看着他,也不想回答他的问题了,想了想转过了身,背对着他。
洛南砚有些好笑,这还要自己如何说?
难道真的要实话实说?
“那你说,你觉得朕日日宿在上书房里是为何?”
“我不想说!”肖雪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的说。
洛南砚顿时来了兴致,单手撑着身子躺在她身边,另一只手拨了拨她散开的发髻,握着其中一绺长发开始把玩,“是吗?那让朕猜一猜你是如何想的。”
肖雪的身子顿时绷紧了几分,却仍然没有回过身来。
皇上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总不能猜到她是嫉妒吧?
肖雪想着,心里却忍不住叹了口气,她不着痕迹的揉了揉肚子,即使肚子里有了一个护身符,也只能保证她日后不会太孤独,也不能保障洛南砚身边就只有她一个女子啊。
她正有些失落的想着,便听洛南砚说道:“难不成,你觉得朕在上书房里金屋藏娇了?”
肖雪的肩膀不禁一抖,满脸愕然。
洛南砚本是随口一说,却没想到肖雪会有这样大的反映,他顿时有些无语。
“你这脑子里每日都在想写什么?嗯?”
他掰着她的肩膀将她转过身来,将人从中转过身来,说道:“朕刚刚不是才跟你说了,你一个人就够朕操劳的了,你当朕是日日只知花天酒地的皇帝,还是怎么?每日批奏章和那些老古董说说话便够朕受的了,再弄一个园子的美人儿,朕便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吧?嗯?”
肖雪还是有些不信,“谁说弄一个园子的美人儿了,奴婢现在身子有孕,不便伺候皇上,若是皇上看上其他女子,一个两个的,谁能说些什么?”
洛南砚:“……”
他从小被叶青梧教育着一生一世一双人,鲜少会有和女子厮混的想法,莫说他没有,便是他有,被叶青梧听说了也得好生管教管教他,肖雪这个想法实在是多虑了。
但是,在肖雪的意识里,洛南砚的需求还是挺大的,这样的担心,其实也无可厚非。
洛南砚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解释。
沉默了片刻,他捏着她的下巴说道:“谁说你不方便了?伺候朕,又不是非得那样才行。”
肖雪呆了呆,忽然意识到他话中的含义,一张脸瞬间红的快要滴出血来,偏偏洛南砚的手紧紧的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想要偏头都不可能。
洛南砚见着越发觉得好玩,往前凑了凑,那薄薄的唇蹭在她的唇上,感知着上面的热度,低声道:“说起来朕这几日也的确累了,不如,晚上你好好伺候伺候朕如何?”
肖雪只恨不得撕烂自己的嘴,为何会问这种不知耻的问题,却被洛南砚大剌剌的看着,想躲都躲不开。
洛南砚不由勾唇笑了笑,再次往前凑了凑,却是在她的耳边,低低的说了几个字,让肖雪的脸再度红了起来。
胡闹了一阵,肖雪累了便睡着了,也不知是不是背后洛南砚那一番孟浪的言语吓着了,一直到殿内点起烛火,竟也没有醒来。
洛南砚在一旁看着不免有些无奈,不过,钓鱼尚且需要耐心,何况这是一个人呢?
肖雪醒来时,洛南砚就坐在她身旁看书,她眨了眨眼睛,洛南砚便看了过来,“醒了?”
“皇上?”
“嗯,”他将书放下,扶着她的肩膀让她坐起来,拨了拨她的发丝,问道:“睡迷糊了?”
肖雪摇摇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面色微微一变,“皇上可用晚膳了?”
“等你。”洛南砚说。
“……”她不禁咬了咬唇,心中有些感动,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好在洛南砚也没有让她一定说些什么,肖雪赶紧下了床,洛南砚叫了一声,锦芳等人便在门外进来,伺候着两人净了手,洛南砚便带着她出去用膳。
肖雪原本还没觉得会如何,可吃着吃着便想起今日下午他说的那些话,一时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心里有些颤颤的,用膳也比平时格外慢了一些,足足用了一个时辰才吃完。
洛南砚起先也没想到这一点,可后来看着肖雪的脸色越来越红,渐渐想明白其中缘由,心里觉得有些好笑,同时又有些无奈。
难不成在她的心里,他不管说什么都会那样去做吗?
“可要沐浴?”洛南砚见她额头上都渗出了汗珠,好心的说道。
肖雪忙摇摇头,“不,不敢劳烦皇上,奴婢,奴婢自己去就好,皇上……”
她的眼睛左右四顾,看了好一会儿才发现他的书,忙上前取了将他的书塞到他的手里,“皇上看书,皇上看书。”
洛南砚哦了一声,坐在床头也没有再动。
肖雪手忙脚乱的取了衣物,往屏风后面走去,刚走了几步便听到男子怅然若失又意犹未尽的声音,“这般胆小?前几日是谁在水里勾引朕来着?”
肖雪步子不禁踉跄了一下,忙扶住屏风,才没有摔倒。
可反映过来之后,肖雪立即用更快的速度朝着里面走去。
洛南砚轻轻一笑,没有再说些别的。
书翻了一页,又一页,肖雪始终没有从里面出来,洛南砚有些奇怪,放下书走进去,就见到肖雪一直坐在水里发呆,皮肤都有些泡皱了。
“这般害怕?”他蹲在水边,轻轻捏了捏她的肩头。
圆润莹白的肩头带着一丝水汽,嫩的像是刚从水里挖出来的白藕,让人忍不住想去咬一口。
肖雪面色红红的转过头,张了张嘴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逗你呢。”洛南砚戳了戳她的脸说。
肖雪一怔,随即松了一口气,嗔道:“皇上!你怎么能这样?”
“不这样,能看到你这副为朕魂不守舍的模样?”洛南砚握着她的手,“出来吧,泡的太久了该难受了。”
肖雪下意识点了点头,可随即便推开了洛南砚的手,“皇上,皇上先回去吧,奴婢穿好就来。”
洛南砚:“……”
坦诚相对都多少次了,竟还怕被看吗?
不过他也没为难肖雪,“可用得着让人进来?”
“不用,奴婢一个人就行。”
洛南砚点点头,转身往寝室走了过去。
他先前沐浴过了,回去之后就直接将外衣解开,只披着里衣靠在床畔看书,不一会儿便听到脚步声过来,他正要抬头,就觉得幔帐垂落,光线暗了下来。
随即,肖雪轻轻的爬上了床。
洛南砚觉得有些奇怪,平日里肖雪回来绝不会在他还看书的时候这样做。
“又困了?”洛南砚问。
“没有。”肖雪摇摇头,脸蛋红透了。
接着,洛南砚就发现肖雪身上这里衣有些不对,平日穿的里衣分上下两件,今日这件却是只穿了上面,没穿下面,而且,上面这件也太长了些,而且还是……明黄的。
年轻的皇上愣了半晌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里衣不是他的吗?
“你……怎么……”
“皇上,奴婢的头发沾湿了……”肖雪忽然说。
洛南砚抬手一摸,果然还是湿淋淋的。
他眉头皱了皱,“往朕这边靠一靠。”
肖雪靠了过来,他运功帮她烘干头发,却发现肖雪不知何时竟靠到了他的怀里,他那件里衣穿在她的身上宽大极了,便是这样歪着身子,便已经是香肩侧露,隐隐可以看到里面风光无限。
洛南砚只觉得喉头一紧,硬生生的别开眸子,许久未曾碰过她,这对洛南砚来说是个不小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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