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锦轩能那么决绝的纵身跳下,定然就是仰仗着武功护体了。
赵翀道:“他既是中了迷*药,身上又有伤,就算他武功再高,也绝对做不到毫发无损。悬崖下面没找到?”
☆、第八百三十四章 纵宠着她
第八百三十四章 纵宠着她
沈铨道:“一直找到天黑,都没见踪影。如今,还有人在守着。”
赵翀道:“把人撤回来吧!没必要了!”
“是!”沈铨眼中虽然有犹疑,但还是很干脆的应声。
颜十七呷了口茶,放下茶杯,若有所思道:“夫君对于我们这趟悲悯寺之行,是早就做了安排的吧?我是说,沿途应该都是做了摸排的。”
赵翀看向沈铨。
沈铨面露惭色,“是!属下特意使人去沿途打探过了。或者说,悲悯寺方圆百里都已经搜查过了,搜查的结果是并没有什么异样。”
颜十七道:“那么,问题来了,今天的黑衣人少说也得百十个吧,这么大的目标,人藏在哪里?”
赵翀噌的起身。
沈铨慌张的也跟着起。
唯有颜十七却四平八稳的坐着不动。
赵翀道:“夫人继续说!”
颜十七冲着他微微一笑,“上次刺杀周怿的时候,是发生在悲悯寺,这次的刺杀还是发生在了悲悯寺的附近。那么多的人,不可能是从百里外的地方急行军赶过来的,否则,那么大的目标,你们的人不可能发现不了。”
“那么,就只剩下了一个解释,悲悯寺周围,有他们的秘密基地。”赵翀顺着她的话道。
说完这话,眼睛就直勾勾的看向沈铨。
明明已经深秋了,沈铨却感到额头冒汗。“是属下失察!属下这就去亡羊补牢!”
“沈先生!”颜十七喊住他,“以安全为重!叫上五味吧!跟那些人不用讲仁义,什么毒攻火攻都尽管用。”
赵翀的唇角抽了抽,“就听夫人的!”
颜十七抬手,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不是我心狠啊!是那帮人太杀人不眨眼了。留着他们,还不知要祸害多少好人呢!”
“是!夫人所言极是!”沈铨抱了抱拳,转身往外走。
“先回去吃了饭!也不急在一时。”赵翀冲着他的背影道。
“是!”沈铨的声音已经飘远。
赵翀叹气。
颜十七连忙起身去到他面前,“你别自责!狡兔还有三窟呢!人比兔子狡诈,也就不足为奇了。”
赵翀圈住她的腰,让她贴在自己身上,“还好,我有你这个贤内助。”
颜十七很受用的在他怀里甜笑。
她相信,就算自己不多嘴,他也能够想到。
不过是想着在他属下面前给自己买脸罢了。
他这般纵宠着她,她很受用。
在他属下面前,自己有脸没脸,她并不在乎。
她在乎的不过是他对她的态度。
她相信,他的属下也是看着他的眼色办事的。
只要他把她宠在心尖上,谁还能轻视了她去?
“你处理公务吧!”颜十七弹开他的怀抱,“我先回去歇着了!”
成大事者的男人,不可能总是围着女人转的。
他抛下公务来陪她,无非是对她遇到险境的愧疚和疼惜。
可他们是夫妻,本来就应该福祸与共的。她真不觉得自己今天的遭遇有什么委屈。
赵翀却一把拉着她的胳膊将人拽了回来,“哪里都不许去!就在这里陪我!”
赖皮加撒娇,全都用上了。
颜十七摇头,“不成啊!今天折腾了一天,背上出了好几阵冷汗,身上都臭了。我先回去泡个热水澡。”
赵翀就两眼放光了起来,“好!你先回去等我!”
“你想哪里去了?”颜十七哭笑不得。
赵翀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就是想到那里去了。”
颜十七问自己,能阻止一个人想入非非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她连自己的胡思乱想都阻止不了,如何去阻止别人?
所以,她也就只能落荒而逃。
这一夜,颜十七被折腾的,就觉得如同在小船上颠簸,怎么也靠不了岸。
赵翀一会儿温柔似水,一会儿又疯狂如火。
每当她承受不住求饶的时候,他的温柔就占了上风,百般的安抚。
而当她心软的放任他的时候,他就又横冲直撞的不管不顾了起来。
男人啊!果然是不能惯的。惯上了毛病,想改可就难了。
也不知是被闹了几次,反正最后她是睡着了。
并且这一睡,又是日上三竿。
好在延益堂那边以为她是昨日惊吓劳累着了,使了沈嬷嬷来探望,自然也就免了她的晨昏定省。
颜十七干脆赖在榻上不起了。
赵翀什么时候走的,她是一无所觉。这一去忙活,恐怕又是一天吧!
但是,躲懒也不是谁都能享受的。
夏蝉进了禀告,“主子,怿皇孙到了!”
颜十七就无奈的叹了口气,揉了揉还有些异样的小腹,不得不挣扎着起身。
站起来才发现,这腰酸的仿佛也不是自己的了。
如同木偶般,任凭沙暖和泥融伺候着穿衣梳头。
洗漱完了,沙暖问:“主子要不要先吃早饭?”
“怿皇孙在哪儿?”颜十七慵懒的问。
沙暖道:“在院子里逗弄雪貂呢!”
颜十七道:“那你去问问他,要不要陪着我吃早饭。”
饭摆上桌的时候,周怿倒背着手,迈着四方步走了进来。
颜十七小口的喝着粥,“那小东西被我养的可好?”
周怿一本正经的道:“嗯!越来越像小白兔了!”
颜十七差点儿喷饭,“你那什么眼神?”
周怿在她对面落座,“那种野生的东西,就不该养在家里。”
☆、第八百三十五章 血水
第八百三十五章 血水
“谁让你把它带回来的?”颜十七扬了扬眉毛。
周怿道:“没良心的!小爷是为了谁?就你这不识好歹的性子,翀表叔就没被你气的吐血?”
颜十七飘了个白眼过去,“就你这挑剔的性子,将来怕是很难娶上媳妇呢!得改!趁早改!否则,王妃还不被你愁白了头啊!”
周怿一脸的小傲娇,斜着眼睛看过来,“我的事,用不着母妃担心。倒是你,都快把我母妃愁死了。你说说你,不过是去寺里烧个香,就能让死士围着你转,真是越来越本事了啊!”
颜十七指了指桌子上的饭菜,“你要不要陪我吃点儿?”
就知道这小子是为昨日的事情而来。
周怿知晓,她倒并不奇怪。毕竟,无论是皇上还是沅王,都想着要将这小子好好历练一下。
不然,去泽恩城这种事,怎么就放心他一个小屁孩去了呢?
心里叹气,沅王妃都快生了,沅王怎么还拿这种事去烦扰沅王妃啊?就不能暂时瞒下来吗?
不过,好在她没事,就算是知晓了,顶多后怕一下,不会因为担忧过度而影响了胎气。
周怿往桌子上瞟了一眼,“我欠你的债够多了,不敢再欠了。”
颜十七响起十车粮食的事情,不觉失笑。“这种自觉性很好!以后记得到我这里来,自己带吃的啊!”
周怿道:“母妃让我给你拉了一车来,说你受了惊吓,得好好补补。”
颜十七笑眯了眼睛,“惊吓了用食补?听说吃心胆大,你不会给我拉了一车心来吧!”
周怿唇角抽了抽,“你还真敢想!”
颜十七放了碗筷,示意丫鬟们将饭菜撤走。
“为什么不敢想?要那些黑衣死士的心肝有那么难吗?”
周怿一脸惊悚的看着她,“太恶心了!你也不怕把刚刚吃下去的东西吐出来。”
颜十七对着沙暖道:“不要茶,要酸甜味的!”
不一会儿,周怿的面前就多了一杯紫红色的水。
周怿唬了一跳,像看怪物似的看着颜十七,“血勾兑的?”
颜十七憋着笑,一本正经道:“啊!据说美容养颜,可以永远年轻不老。等会儿,你给王妃带些回去。”
周怿白了小脸,“我母妃天生丽质,不需要这些带着邪性的东西。你确定不需要长宁道长来给你收收魂?”
颜十七慢条斯理的端起杯子,小口的啜饮了一下,还不忘砸吧砸吧嘴,“好喝!就是这个味!”
周怿一下子从凳子上跌坐了下去,指着颜十七,“你------你你------”
“主子,您就别玩了!”沙暖看不过去,连忙去搀扶周怿。
周怿却不领她的情,甩了她的手,自行从地上爬了起来。
颜十七冲着他努努嘴,“这就怕了啊!真的不尝尝吗?男子汉大丈夫,喝点儿血都怕吗?”
明目张胆的挑衅。
周怿翻了个小白眼,“我怎么就认识了你这样的疯子呢?”
颜十七将自己面前的那杯喝了个底朝天,“你要不要喝?不喝,我可以代劳。”
“谁怕谁?”周怿端起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杯中物倒进了嘴里。
然后眼眸倏然睁大,看向颜十七的时候就带了气恼。
“味道如何啊?”颜十七冲着他挤眉弄眼。
周怿重重的放了杯子,“没尝出来!再来一杯!”
“没了!”颜十七一摊手,“你知道多少葡萄才能榨出那一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