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十七笑笑,“你的贴身衣服,我都想自己来做。你若不喜欢,那就算了。”
自行去取了他的家居衣服,亲手为他更换。
赵翀抓住她的小手,“我自己来就行!你做的衣服我当然喜欢,但还是不想你太累嘛!”
颜十七道:“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盼了你一天了,就让我伺候你吧!”
赵翀便松了她的小手,任她忙活着为自己换了衣服,然后便旁若无人的抱住她,嘴唇去搜索她的。
颜十七推拒了半天,他就是纹丝不动,也就由着他。
完了之后,恼怒的瞪他,“你这个人!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赵翀低低的笑,“家有贤妻,爷心里高兴,得意难免忘形,有何不可?”
颜十七也不去跟他争辩了,反正这家伙歪理一堆一堆的,她也讨不着好。“饿了吧?我这就吩咐摆饭!”
赵翀拉着她落座,“先说说话!”
颜十七道:“说什么?可是朝堂上有了什么定论?”
说的自然还是老颜家的牵连有多广的事情。
到了现在,就是要看看能不能把颜寿泉给捞出来了。
不是他们对颜寿泉有多深的感情,不过是碍于孝道,该走的过场还是要走的。
当然也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
赵翀道:“朝堂上吵得不可开交。”
“你参与吵了吗?”颜十七忽闪着大眼睛问他。
赵翀就被她看的,整颗心都快化了,“没吵!我只是递了求恩的折子,多余的话没有说。”
颜十七拉过他的手把玩,“嗯!这样子就挺好了!身为朝廷命官,不能不顾大顺律法。但身为晚辈,又不能不顾长辈的死活。该走的过场都走了,再多说就是多余了。”
赵翀笑笑,“多谢娘子深明大义!”
颜十七嗔了他一目,“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我跟他又没有多少感情,你为了他左右为难做什么?”
赵翀道:“哪里是为了他为难,那是为了你甘愿为难。”
颜十七咧嘴,“这话我爱听!”
赵翀捏她的小鼻子,“你呀!”
颜十七打了他的手,“快说!皇上可给出裁断了没有?”
赵翀指了指桌上的茶杯,“给爷倒水!”
颜十七便赶忙配合的倒了杯茶水递了过去,“爷请喝水!”
“喂我!”赵翀得寸进尺。
“来劲了是吧?”颜十七把茶杯往桌上一放,“爱喝不喝!”
“不喂就不喝!”赵翀双手抱臂,抬高了下巴往屋顶看,一副要死扛到底的架势。
颜十七再端起茶杯的时候,却是将水送到了自己嘴里。
还不肯下咽,鼓着腮帮子,挑衅的看着他。
赵翀俊脸欺近,唇就攻向了她的小嘴巴。
来不及下咽的水,就被人夺了去。
又是一番纠缠,颜十七就直接没了脾气。
赵翀很满意的看着她红艳的小脸,“这才是个乖女孩!放心吧!没有那么快放出来的。”
“嗯?”颜十七还迷迷蒙蒙的反应不过来。
赵翀干脆抱了她坐到自己腿上,“咱们这个皇上,有的时候,也是很优柔寡断的。他说了,这件事可以先压一压,沉一沉。”
颜十七的眼中闪烁着慧黠的光,“既是皇上要犹豫,那你这个他身边得力的不妨建议一下,别下结论那么早。总得方方面面都考虑周全了,最好沉个十天半月的。”
到时候,颜如松的大婚也就结束了。
就算老两口放出来,状元府这边的喜事也就办完了。
赵翀低笑,“知我者夫人也!我就是这么跟皇上建议的呢!”
颜十七也是忍不住咧嘴笑了起来。
他们这叫不谋而合!
默契,是要在知心知性的情况下慢慢培养出来的。
谈话告一段落,颜十七便吩咐了摆饭。
饭后,小两口一起去延益堂请安。
老夫人就问起了老颜家的事情,主要也是担心牵连太广。“幸亏老颜家早就分家了啊!”
赵翀点点头,“嗯!还算是及时!不过,皇上这次也没打算株连太多。要知道,户部贪腐查出了一个颜秉公,但是江南贪腐,那可是查出了好几十个官员呢!若是都株连九族,那打击面就太大了。”
“是啊!”老夫人语重心长的道,“真若那样的话,大顺也要伤筋动骨了呢!”
赵翀道:“所以,这次也只是纵向株连,没有横向打击。虽是累及妻儿,却也未必会致死。”
颜十七道:“那是不是说,就算你今日不上折子求情,我祖父那里也不会有事?”
赵翀笑,“只要颜秉公那里,不供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老爷子主使的,老爷子迟早都会被放出来的。不为别的,皇上也得体恤他曾经的尚书身份啊!毕竟是为大顺做出过贡献的人。”
“皇上念旧情啊!”老夫人感慨道。
从延益堂出来,夜晚的风已经有些微凉了。
赵翀握着颜十七的小手,“冷不冷?冷的话,我脱衣服给你!”
☆、第七百七十七章 有人告御状
第七百七十七章 有人告御状
颜十七摇摇头,“我没有那么娇气了!走走就热乎了,再者说了,几步路就到了。对了,朱算子是不是该从江南回来了?”
赵翀道:“嗯!应该就是这几天的事情了。怎么?对于玄铁锁片的事情,还是不放心?”
颜十七道:“有那么点儿!有些事情,还是搞清楚的好。”
赵翀用力握了握她的小手,“会清楚的!很快就会真相大白了。”
“嗯!”颜十七就头靠在他的臂膀上。
靠着这个男人,她觉得很安心。
时间进入了八月,凉风习习,桂花飘香。
随之而来的便是颜如松和关碧海的大婚。
一个的日子是在八月十二,一个是在八月十八,前后不差了十天。
颜如松的在前。
颜十七想想,颜如松这个婚期定的,也算是天意了。
赶在中秋节之前,皇上也不用急着把颜寿泉放出来让一家人团聚了。
想到谷宵蕴是自己来京城后,相*交不多的人中的一个,颜十七决定还是在大婚之前去给谷宵蕴添妆。
婚前,她是作为手帕交去的。
婚后,她们可就是一家人了。
颜十七去延益堂跟老夫人说了一声,老夫人自然没有什么异议,只是嘱咐了她出门要多带些人手。
秋高气爽的天气,明明天下太平,可她身边的人却都把她看成招祸精似的,一个个都把她看的很紧。
她不会每次都那么衰吧?每次出门都能碰上不好的事情。
但颜十七还是低估了自己,马车在大街上行驶,就赶上了人潮涌动,不得不减速停了下来。
“这是怎么了?”颜十七问随车的报晓。
报晓掀了车帘往外看,“金方!”
金方打马赶过来。
报晓问:“外面怎么了?”
金方道:“有人告御状!”
车内的颜十七咦了一声,“这是有多大的冤情?”
金方道:“属下这就去看看!你们暂且在这里不动。”
颜十七道:“算了!先赶路吧!总归会知道的。”
既是告御状的,那应该没有比赵翀这个天子近臣更了解情况的了。
金方就吩咐马车继续前行,自己则到前面开路。
离了内城,马车的速度才快了起来。
到达谷尚书府,门房进去通报,谷夫人也是意外的很,立马带着谷宵蕴迎了出来。
“你这来了,也不送个帖子。”谷夫人笑着责备道。
颜十七笑笑,“跟蕴儿好歹是闺中的好姐妹,她这出嫁,我总得来添妆吧!”
谷宵蕴也是满脸的兴奋,“亏你还有良心!”
颜十七道:“不为别的,至少在你未嫁之前我还可以喊你蕴儿,等你嫁过去了,就没的喊了。”
想想她和赵翀还真是亏得慌啊,尤其是赵翀,明明比颜如松大,还得叫颜如松兄长。
现在她也跟着亏了,明明比谷宵蕴大,却得喊对方嫂子了。
谷宵蕴就笑的前仰后合,毫无淑女形象。
自然,换来了谷夫人的一顿排头。
一起进了花厅,说了一会儿话。谷夫人迎来送往的应酬比较多,就放了颜十七跟着谷宵蕴去了闺房。
谷宵蕴抱着颜十七的胳膊不放,“你可终于来看我了!你不知道我最近被拘在家里,都快憋死了。”
颜十七瞅着她红扑扑的小脸,这是快憋死的人的气色吗?
当下打趣道:“是快憋死,还是快急死了啊?是不是想当新娘子,都想的迫不及待了啊?”
谷宵蕴羞恼交加,“喂!你怎么这样?我这盼星星盼月亮的把你盼来,就是来欺负我的?”
颜十七憋着笑,“原来你不着急啊!可怜我那哥哥,天天在家掰着手指数日子呢!”
谷宵蕴的脸就成了红布的颜色,却也不忘反击,“那不是赵大人婚前常做的事情吗?”
说完,两人就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相携着进了谷宵蕴的闺房,东西都已经装箱,屋里的东西也都换上了喜庆的红色。
谷宵蕴拉着颜十七在桌前坐了,丫鬟奉茶上来,就退了出去。
颜十七看看谷宵蕴的手,“天有那么热吗?这么多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