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汤里加了几样的药材,还有人参须,正好温补。
“男女授受不亲。”
莫怀远闹了个大红脸,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大哥,你知道什么叫事急从权吗?”
莫小荷受不了自家大哥的碎碎念,摸一把怎么了?
自家夫君,自己人,摸了又不会怀孕。
“你看顾大哥身上这么红,似乎是发烧了。”
莫小荷振振有词,她估计顾峥还没醒过来,所以胡说八道,忽悠莫怀远,“都出汗了,不得脱下衣衫擦汗吗?”见自家小妹理直气壮,莫怀远顿时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小妹是黄花闺女,那么单纯,什么都不懂,或许根本就不知道男女之间的差异吧?走进一看,顾峥身体滚烫,身上还冒了汗珠子,的确有发热的迹象。
“要不,你去熬一碗退烧药?”
莫怀远吓了一跳,这年头风寒可不是小毛病,大过年的不好找郎中看,若有病挺着,只会越来越严重。
“大哥,我细皮嫩肉的,万一被烫伤呢?”
莫小荷翻了个白眼,坚决不去。
自家大哥迂腐书生,好没眼力。
她和顾峥一直靠对望来解相思之苦,好不容易有共处的机会,当然不希望其中有电灯泡。
等莫怀远出去,她准备再接再厉,扒下顾峥的裤子。
哼哼,自家夫君,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她就是看看,只看不摸。
“恩,那我去。”莫怀远迷迷糊糊地走出门,总觉得哪里不对。
顾大哥是为救火,被烟熏了体力透支才昏迷,刚刚还好着呢,怎么这么快就发烧了?
不过,看顾大哥身体滚烫,的确需要降温。
莫小荷关上房门,紧张地心跳加速。
她深呼吸,来到床榻前。
男人的裤子,应该怎么脱下来?
前面有一根抽绳,解开之后,然后呢?顾峥实在受不住了,他也是铁打的汉子,正经的爷们,对自己喜爱的小女人,也是有渴求的。
这么下去,就是圣人都控制不住。
“小荷……”
顾峥装作悠悠转醒,莫小荷的偷看计划宣布流产。
“顾大哥,你醒了,快喝鸡汤!”
短暂的失望过后,她很快地调整心态。
以后有的是机会,把惊喜留在洞房花烛夜,也是一件浪漫的事。
四目相对,无限的柔情蜜意。
二人还不等再说什么,被第三者李氏打断。
李氏见莫怀远一个人在灶间忙活,狠狠地教训他一通。
自家人的心眼,都长闺女的心上去了。
随便找个借口支开莫怀远,这愣头青果然乖乖听话。
虽然顾峥身上有伤,但是不耽误办事啊。
李氏是被莫大丫未婚先孕吓的够呛,所以对莫小荷严防死守。
“你这死丫头,娘和你说的话,当耳边风?”
顾峥那是拼了性命,才让家里老太太另眼相看的,同意莫小荷的亲事,报恩的层面大一些。“娘我知道,我会保持距离的,这不事急从权吗?”
莫小荷摸到腹肌人鱼线,心满意足,口气软了不少。
“少拿这一套忽悠我,你以为我是你那缺心眼的大哥,你说什么都信?”
李氏的眼睛如探照灯,在莫小荷身上扫视,检查她的衣领是否整齐。
“不是大哥缺心眼,是娘英明。”
莫小荷跟在李氏身后,赶紧拍马屁。
因为走水,毁了房子,家中人情绪都很低落。
大年初二,李氏也不能回娘家,一家人在一起,总得想个对策。
不说别的,走水是有人刻意为之,老太太几乎肯定,因为一向浅眠的她,一直没能醒过来。
如果不是大伯一家带着堂姐去看郎中,一家人都危险了。
到底是谁做的?
赶尽杀绝,多大的仇!
第049章 节外生枝
一连几天,莫家都处于低谷之中。
莫小荷感受到家中的低气压,到底为何会走水,成为莫家人心上的谜团。
大伯一家到大伯娘的娘家,一去不回,对莫小荷的爷奶不管不顾。
老太太心凉了,最近格外的沉默,对她和娘李氏的态度,缓和许多。
过了大年初五,莫景山到镇上请了一个郎中,郎中医术高明,平时在衙门轮流坐诊。
郎中诊脉后,交代顾峥卧床静养,那一根木头梁子砸下来,受了内伤。
“顾大哥,你就住在家里吧,你回去就是一个人,谁照顾你?”
顾峥只住了两晚,就坚持回去,他总觉得,没有和莫小荷成亲,就一直赖着不走,于理不合。
家中人不放心,好言相劝。
这次,莫家老太太出马,说了一句心里话,感激顾峥舍命救人。
自家的亲人,亲儿子都躲起来了,何况一个外人?
尽管还是觉得顾峥长相丑陋,看着别扭,看久了,老太太也能适应了。
她怪自己以前有些愚蠢,这么好的孙女婿,去哪找?
就算人丑,以后也是整天面对莫小荷,和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最多逢年过节见一面,平素还有野味吃,补充点油水。
她啊,这脑子就是转不过来!
反正,现在也不算晚。
老太太转变想法,家里人对顾峥的照顾过了明路,李氏经常炖些滋补的药膳。
年纪轻轻的,千万不能落下病根,不然以后倒霉的是自家闺女。
莫小荷抓住机会,就往大哥莫怀远的房间里溜,只要能和顾峥说一会儿话,她就眉开眼笑。
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即使什么都不做,她也开心。
不过,让她苦恼的是,顾峥见到她会有点不自然,全身上下遮掩得严实,胸肌腹肌人鱼线,她都看不见,过眼瘾的机会都没了!
走水后,莫家成为一片废墟,莫小荷和李氏回到原地,用木棍翻着,灶间只有几个破旧的瓷碗,其余没一点剩下的东西。
“唉,还好族谱在咱们家,没有被烧掉。”
李氏叹息一声,对莫家的祖宅,还是感到很可惜。
莫小荷坚持寻找线索,让娘一个人回家。
到了晚饭时分,家家户户升起炊烟,空气中飘来肉香的味道。
莫小荷咽了咽口水,家中三个病号,饮食清淡,她嘴里一点滋味都没有。
在老房转了一圈,果然不出所料,在墙根下,她发现了一个小坛子,打开一看,里面是菜籽油。
这里不是灶间,谁会把油这样金贵的物事随便乱丢?
“一,二,三,四。”
一个小娃趴在大树上数数,另外几个小娃找地方捉迷藏,其中有几个跑到莫家的院子里。
大火过后,随时可能塌方,没倒的那间屋子是危房,进去后会有危险。
莫小荷赶忙阻止几个小娃,其中有一个是她奶奶家的邻居狗蛋。
两家离得近,中间只隔着篱笆墙。
“狗蛋,不能进去,房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塌陷了,你就被压在下面。”
万一缺胳膊断腿,以后成了残废,找不到媳妇。
莫小荷吓唬小娃,安全没有任何心理压力。
“小荷姐姐说的对。”
狗蛋很懂事地点点头,告诉其余的小伙伴也不能进去。
“那要是先娶了媳妇,再残废了,应该没事吧?”
狗蛋的问题,难住了莫小荷,为啥这娃会这么问?
大吴可是男权社会,男主外女主内,男人残废了,还指望女人养活?
夫妻感情好的,或许能坚持,若只是一般,一拍两散,就是这么现实。
“那我娘说村长爷爷都不是男人了,残废人,村长大娘也没有离开他啊。”
狗蛋提了一个深刻的问题。
村长的确残废,碎了蛋,貌似以后不能人道。
母夜叉在漫长的岁月里,要守活寡。
但是这种事,她要怎么和一个五六岁的小娃解释?
“大年初一的早晨,我起来尿尿,还看到他们了。”
这边时间快到了,狗蛋不能和莫小荷多说,就要找地方躲起来。
大年初一?记得家里着火的时候,村长家大门紧闭。
就是因为没办法去打水,才造成后来火势蔓延。
“狗蛋,姐姐给你一包糖,好吃的很。”
莫小荷开始用糖衣炮弹诱惑狗蛋,装作不在意地问,“大概是什么时辰啊?”
狗蛋家里的条件不好,孩子多,过年分糖,也只得了几块。
一听说莫小荷给他整整一包,顿时顾不得捉迷藏,赶忙回答问题。
那时候天边泛出鱼肚白,天色灰蒙蒙的。
狗蛋形容了村长和母夜叉两口子当时的模样,莫小荷当即觉得很可疑。
守岁之后,大家都在睡觉,哪有人大早上出来闲逛?
狗蛋一个小娃,不会说谎,可关键问题,在于莫小荷没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