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腹黑王爷撩妻成瘾 (五行属二姑)
- 类型:古代言情
- 作者:五行属二姑
- 入库:04.10
只听“铿”地一声清脆鸣音。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
她低声长吟,拧身右倾,玉筷在肩部再击,“舒窈纠兮,劳心悄兮……”
这套动作极为舒缓,却应和着击鸣,自有韵律,带着隐匿初开的妖娆,与节奏融为一体。
皎洁的月华仿如呼应她的舞姿,景如是微阖着眼,带着点漫不经心的颓艳,低唱吟哦,“月出皓兮,佼人懰兮。舒忧受兮,劳心慅兮……”
及脚踝的纤长束带坠着玉佩金穗,随着她的动作,发出铮铮摩擦脆吟。
皎若明月舒其光,好一个月下美人!
这清艳风雅的身姿透过灿烂灯火,隔着那片薄得几近于无的纱帘,令在湖畔水滨宴饮的京人纷纷聚来,共睹景郎风华。
那密密麻麻的人群,却都鸦雀无声。凝神细听那隔水传来的低吟……
“月出照兮,佼人燎兮……”
景如是折身侧击轩台,长吟再三“舒夭绍兮,劳心惨兮……”
在一片如痴如醉的目光,一道突兀的声音扫兴地响起——
“靡靡之音!”
景如是转身,自然地停下动作,惹来隔岸一片叹惋。
她见是巢彦,红润的唇勾勒起一抹轻扬的弧度,挑眉问道:“哦?那这位公子可否让景某见识下不同于靡靡之音的另一番风味?”
众人一听,也纷纷起哄,要求巢彦表演一个。
巢彦此刻大概喝到兴头了,二话不说丢去酒杯,拔剑起舞。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他的舞姿与景如是截然不同,饱含着沙场征戮之气,剑光令人惊心动魄。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他身姿矫健,运剑如长虹游龙,首尾相继。在‘流星’二字念完后,巢彦的剑势陡然凌厉,竟是往景如是而去,“十步,杀一人——”
霎时满堂皆惊!众人还来不及喝止,剑尖却霍然在离景如是不过三寸时折身直下!
真是一舞剑器动四方,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惊出旁人一身冷汗后,巢彦才好整以暇的吟出‘十步杀一人’的下句,“——千里不留行。”剑招如行云流水,连绵不断。
然而瞥了景如是一眼,巢彦很遗憾的发现她毫无动容,他略收住猛厉无的剑舞,拧腰退开,“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收势,剑回鞘。
片刻之后,才有人反应过来,带头拍掌叫好。
这场斗舞,一一武,一柔一刚,教人大开眼界,目眩神迷。
只是先前景如是舞至一半被打断了,那些暗仰慕她的公子们心有不甘,等巢彦结束后借着酒劲儿起哄,要景如是将舞补完。
景如是也不推辞,只朝巢彦拱手笑拜,“公子你也看到了,景某实属无奈,只得让这靡靡之音再荼毒公子一会了。”
所谓皮笑肉不笑,不外如此了。
巢彦冷冷哼嗤一声。
景如是却是展颜:“既然‘月出’公子不喜欢,我便踏歌以作……君子舞?”
说到“君子”这两个字时,景如是稍稍拉长了语音,带着别有深意的目光,凝望向他。
巢彦立即从她的眼神看出了讽刺之意。她是指他故意打断她的击舞不是君子所为?
挑起人怒火之后景如是仍是一派道貌岸然,缓步入场。
侍女在她入场后恭顺的捧着一双绘花卉图案的红木油彩屐,跪下为她穿屐。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景如是潇洒的摇臂,转身,左脚前踏,木屐叩地声清越无,“……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若说之前的月出是颓艳之舞,现在的踏歌便是一派高雅洒脱之态。
她踏地为节,掩臂含颏,“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若翔若行,指顾应声。在踏足的起承转合间,拖曳着流动性极强的碎小步伐,从整体的‘顿’霍然呈现一瞬间的‘流’,这流与顿的对,形成绝妙的视觉反差……
时而翼尔悠往,时而纷飙若绝。
“……瞻彼淇奥,绿竹青青。有匪君子,充耳琇莹,会弁如星。”
举手投足间,她挥散出迷惑人心的魅力,即使骆行书等极力抗拒的人,也仍是无法控制地将目光投注到她身。
她玉带窄腰,宽袍大袖,舞姿高雅,口吟哦,“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隔岸透过朦胧的轻纱,捕捉景郎舞姿的人,已有数位诗人大发诗性,挥毫提笔。
“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
她吟到后来,只反复咏叹这一句,似乎别有惆怅,“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那低吟缓唱带着淡淡的忧伤,让听客们的心都揪了起来,有人酒倾落袍也不自知。
终了,四周变得异常安静,安静得连泠泠水纹声都清晰可闻。
景如是环视四周,见众人仍一副如痴如醉的神色,于是抱掌谦逊道:“献丑了。”
她的声音终于让周围之人反应过来,冲天的欢呼喝彩声随之爆发开来,让云萝湖的湖水都为之沸腾喧嚣。
今晚,景如是一舞成名。接下去的几日里,景如是充分享受到天皇巨星级的待遇,每日围在景府外只愿一见景郎的少男少女逐日增加,男踏歌也在京风靡开来。
“这是偶像的魅力啊。早知道跳两场舞能收到这么多人气,我早该组织个亲卫队了。”
景如是感慨的摇头,对着府外人头攒动的盛况挥挥手,回应她的立刻是劈头盖脸的一片罗帕鲜花。
幸而前朝在被砸死几个著名美男子后,取缔了投掷瓜果以示爱慕的风气,景如是的脑袋衣衫在这场盛况下,才得以完好无损的保存下来。
“你们说景如是这闹的是哪出?”茶楼,几名贵公子坐在二楼的雅阁,隔着小轩窗将楼下的“盛况”看了个尽。脸色有些阴沉的骆行书合茶盏,眸子里透出一丝不耐烦。
“她现在可是京城的大红人了。”李采青露出一口白牙,笑得好不开怀,“连我都想下去找她要什么签名。”
这签名还是景如是想出来的玩意儿,用笔在纸、书籍甚至衣服签她龙飞凤舞的大名,赠给她的崇拜者们,美名曰将什么美好的祝福送给大家。
如果配她那天作舞的画,那这签名画可真是要卖疯了,一时间有京城纸贵之说。
“哗众取宠。”巢彦不屑地扫了下面一眼,语气冷淡。
此时,房门“吱呀”一声开了,一袭紫色贵族直袍的康惜赐步入了近来。
屋内几人立即起身,等康惜赐坐下。待他坐下后,其余几人才纷纷落座。
“我在下面看见景如是了。”没想到康惜赐主动挑起了这个话题,他的视线落在巢彦、李采青和骆行书三人身,询问道,“那晚听说你们也在场?”
“是的。”李采青率先回答,那兴高采烈的样子明显还在回味当晚的情景,“殿下,你不知道啊,景如是的舞跳得真的很不错,特别是那支‘月出’,既奢靡又雅致,舞姿优美,飘逸脱俗,看得我都想去跟着跳。”
康惜赐听了,不仅没表露出任何向往之情,反而眉头还轻轻皱了皱。
巢彦打断李采青的话,说道:“那晚在场的多数是今年赴京赶考的举人,景如是同他们在一起活动,估计是想拉拢这些人,为自己塑造出一个才华横溢的表象,以影响舆论干预殿试。”
巢彦的话才是一针见血说到了康惜赐想听的。
“跳支舞能让众人记住她,若是殿下再巧立名目将她资格划除,她可以利用这庞大的拥护群体来制造事端。这景如是的心机还挺重。”骆行书补充道。
最“单纯”的李采青楞了楞,才说道:“原来背后还有这么多深意啊。”
“只有你这蠢人看不出来。”骆行书毫不客气地批评道。
李采青识趣地没有搭话,端起茶杯小抿了一口。
“无妨。”康惜赐深邃若潭的眸光越过窗棂纸,凝视着人群那挥手致意的人,淡淡开口道,“即使让她进了殿试,也能第一轮将她刷下。”
然而不久后,康惜赐发觉这句话说得太早了,因为当他看到景如是那篇以“为官”为题的章时,一贯的良好修养都不足以压下心怒火,于是他命人将景如是传入保和殿。
景如是跟着翰林院的撰生走进时,见到端坐在紫檀椅的康惜赐,也似模似样地微垂着脑子,躬身以候。
撰生离开后,康惜赐才缓缓抬起头来,他身着一品朝服,面容最精致无暇的大理石雕塑还要俊美几分,一顶红玉紫金冠将他玄墨一般的发一丝不苟地束在脑后,高坐在这保和殿内,他那与生俱来的贵气更彰显无遗,让人不由得心生惧意。
“景如是,本王问你,策问章里你写的是什么?”康惜赐的眸如利刃般带着透骨的寒意,落在景如是的身,最冷的坚冰还要冷几分。
“回殿下。我写的是求官以及为官六字真言。”景如是没有抬头,不过也能感受到康惜赐那足以冻死人的目光,然而她并不显得有丝毫慌乱,不紧不慢、不卑不亢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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