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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重生:腹黑王爷撩妻成瘾 (五行属二姑)


  “太史公所写是错的,难道你说的是对的?”巢彦挖苦道。
  “不敢说完全正确,但是起太史公来,我的见解更接近事实。”景如是转头望向巢彦,自信满满地说道。
  “不知天高地厚!”巢彦从鼻翼里发出冷哼,语气里充满了浓浓的鄙视。
  景如是也不急,她扫了一眼众人,缓缓说道:“先且不论‘成一家之言’的《史记》里面有没有夸大渲染的成分在。我们单说干,干之所以被称为贤臣,是因为他面对残暴不仁的商纣王,也敢据理力争、冒死进谏。他被挖了心,所以他成了大忠大义的代名词。可是,如果他面对的不是一名暴君呢?如果纣王帝辛杀他是因为别的理由呢?如干并不是真的忠君爱国呢!”
  “放肆,愈加口无遮拦!”夫子那如枯枝般的手指指向景如是,气得声音都拔高了几节,他呵斥道,“景如是,你给老夫出去!”
  “夫子,我哪里口无遮拦了?”景如是不惊不惧,答道,“是夫子你叫我讲出新意的,我不过听从你的吩咐罢了。况且,我还没讲完,断定我所言非实,未免太过武断。如果我没记错,太祖帝可是说过‘诸子百家,蜂出并作,各引一端,崇其所善,以此驰说,乃至兼济天下。盖臣武将,当以圣人贤哲为镜,不拘一格,广纳百川,畅欲所言。’连太祖都教导我们要发散思维,多动脑筋思考,我说出自己的见解难道错了?”
  太祖皇帝都搬出来了,夫子一时竟被堵得哑口无言。
  “景如是,太祖是要大臣们广开言路,多提有益于民生社稷的建议。而不是教人信口雌黄、颠倒黑白。”康惜赐冷冷驳斥道。
  “哦,你怎知我是信口雌黄、颠倒黑白?”景如是长眉一挑,反驳道,“众口铄金、积销毁骨。众口一词可以混淆是非,可以熔化金属,更何况千年前的是非功过。”
  “众口一词或许能混淆是非,但片面之词更不足以为信。”康惜赐冷眸睨视着她,与生俱来的贵气让他,即使坐着也似乎是在俯视她。他在挑衅,也在等待,看她如何自圆其说。
  景如是讨厌他那副瞧不起人的模样,要知道,她来自这时代发达千倍的22世纪,即使吟诗作对、卖弄采不如他,但见识一定他多!
  她微微侧身,直视向康惜赐,精致的唇瓣扬起一抹弧度,双眸湛亮,她说道:“那请殿下听仔细了,判断一下究竟是否是片面之词。伊始,《尚书?武成》曰:商王受无道,暴殄天物,害虐丞民。到了《尚书?牧誓》,罪状便多了起来:惟妇人言是用,昏弃厥遗王父母弟,乃惟四方之多罪逋逃再到了《尚书?泰誓》,颇有罄竹难书之势了:作威杀戮,毒痛四海;崇信奸佞,囚奴正士;郊社不修,宗庙不享而《尚书》的抨击,到了《史记》便化为史实。其罪状描述更是洋洋洒洒数千字,生动详尽,大有太史公亲眼目睹之态。纣的罪恶在周人的《尚书》只有六点,战国书增加了二十七事,西汉书增加了二十三事,于是商纣变成了自古未有的残忍暴君了。请问这是不是所谓的:我嘴生根,你嘴发芽,他嘴开花?流言传到后面也被认定是事实了。”
  “你不过是在强词夺理。”康惜赐的眼深邃黑湛得如一潭古井,又如浩瀚银河的熠熠恒星,凤眸微眯,那如射线般的眸光直刺向景如是,他的语调却异常平稳,说道,“历史不因献记载之多寡而变更,《史记》所描述纣王失德详尽,乃太史公集历代史册,归纳整理之后,丰富完善。岂是你所说的那般,乃流言变化之果!”
  “那我请问,子贡之人该当如何评价?”景如是话锋一转,提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她将视线从康惜赐处挪开,落到了巢彦的身,她微微一笑,问道,“彦学友,你知道吗?”
  巢彦白了她一眼,还以为她有多能言善辩,竟连子贡都不知如何评价,于是少根筋的彦学友顺着她的话回答道:“子贡利口巧辞,善于雄辩,且有干济才,办事通达。曾任鲁、卫两国之相。孔夫子曾称其为‘瑚琏之器’。位居‘孔门十哲’之一。”
  “那他说的话应该不是诳语吧?”景如是漂亮的眼睛眨了眨,“虚心求教”道。
  “当然。”巢彦毫不犹豫地说道。
  “《论语?子罕十九》里有一句话是子贡评价帝辛,也是纣王受的。他是这么说的。”景如是得到想要的答案后,才继续说道,“‘纣之不善,不如是之甚也。是以君子恶居下流,天下之恶皆归焉’。子贡作为孔门弟子政治成最高的人,以其丰富的政治经验和敏锐的政治感觉,一语道破了本质:天下之恶皆归焉,所有曾经见过的和所有能够想象到的罪恶,都‘归’纳到了帝辛头。纣王建酒林肉池,宠信女色,囚禁贤人,残害忠良等恶行,难道没人觉得与夏桀如出一辙吗?凡桀的罪,是纣的罪,桀纣不分,那究竟是纣在模仿桀,立志当一个亡国之君?还是后人牵强附会,强行将前人之罪硬栽到纣王身?”
  一口气说完这些,景如是面向夫子问道:“夫子,您认为呢?”
  老夫子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么“歪”的理论,早被景如是绕得头昏脑涨,竟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连康惜赐也唇角紧抿,似乎在思索景如是话语的破绽。
  “荒谬!《史记》所记载的怎会是错的,景如是,你莫再放肆,口出狂言!”那些榆木疙瘩,只认死理的“卫道者”开始了反攻,纷纷谴责景如是。
  “我本狂人,口出狂言有何意外?”景如是笑了,眸光扫了一圈,神态倨傲,“既然都已经狂了,那我不妨再放肆几句。《诗经?商顷?玄鸟》有云:
  天命玄鸟,降而生商,宅殷士芒芒。古帝命武汤,正域彼四方。
  方命厥后,奄有九有。商之先后,受命不殆,在武丁孙子。
  武丁孙子,武王靡不胜。
  龙旗十乘,大糦是承。邦畿千里,维民所止。肇域彼四海。
  四海来假,来假祁祁。景员维河,殷受命咸宜,百禄是何。

  ☆、第6章 番外6

  第6章 番外6 
  这篇短是歌颂商族一个伟人的,但武丁之后无人有此武功,于是后人便将此作为‘悬记’而安在了孔夫子的头。 其实诗的‘武王’不是别人,正是史记记载的那位‘人人得而诛之’的‘暴君’——商纣王!”
  “荒谬!一派胡言!”有人坐不住了,猛然起身,指着景如是骂道,“大胆竖子,还敢胡说八道!”
  景如是冷笑一声,揉揉耳朵,漫不经心地说道:“能不能换几个词,除了说我‘大胆’、‘荒谬’、‘一派胡言’之外,你们能不能拿出证据反驳我?如果不能,请闭嘴,规规矩矩地坐回去。因为像你们这种不知变通的人,脑袋生来不是为了思考的,跟你们多说无益。”
  “景如是,你太猖狂了!”面对她赤裸裸的讽刺,众人都怒了。
  “猖狂又如何?”景如是嘲笑道,“狂人也不是人人都能做的。”
  她其实是个低调的人,不过这段时间被“欺压”得太甚,她早憋了一肚子气,刚才一番通篇大论下来,直打得众人面红耳赤、无话可接,心那叫一个暗爽啊,这几日的阴霾似乎也顿扫了。
  身为二十二世纪的历史系高材生,殷商明又恰好是她本科毕业时的论题目,这群古人怎么可能会她更有说服力?
  “即使正史关于商纣王的记载有所争议,但你似乎过于偏题了。”康惜赐冷冷提醒道,说实话,听了她的一番论调,他的心底也有了一些触动,他知道她所言非虚,身在帝王家,他谁都更清楚,历史不过是成王败寇的游戏,纣王败了,所以众人才集体抹黑他。不过这些话他绝不会说出口来,他要的是让她下不了台,“你说干非贤臣,可知辱没圣贤是大逆不道的罪过?”
  经他这么一说,景如是想起该引入正题了。她先在心里默念了一句:干啊干,您老人家可千万别怪我抹黑你的光辉形象。谁叫康惜赐死咬着我不放呢,其实我真的不喜欢说人坏话的。
  见景如是不说话,巢彦以为她讲不下去了,于是追问道:“景如是,你刚才不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吗?怎么不继续了?是不是因为编不下去了?”
  其他人一听,也以为景如是快坚持不住了,纷纷附和道:“你要是承认自己大逆不道,我们不追究你刚才的言论。否则——”
  “否则什么?”景如是打断一干人的自娱自乐,笑道,“我需要你们不追究吗?笑话!”
  众人怒,却敢怒不敢言。
  “我刚刚只是酝酿了一小会儿,思索怎么说才浅显易懂,好让智力平平的人也能听懂。”景如是扫视了一圈,句句带刺。
  “景如是,你!”薛尚德觉得自己也被侮辱了,气得站了起来。
  “别你呀我的,听我把下面的话说完。”景如是讨厌这些总打断她的人,又要催她说,还要没事插嘴,真是烦人。
  周围顿时一片安静,众学子们既气愤景如是的嚣张猖狂,又隐隐期待她接下来还会讲出什么为所未闻的“轶事”来。毕竟他们自小接受的便是正统儒学,也从未质疑过书本所写内容的真假。景如是刚刚的“厥词”引经据典、条理清晰,还真的不像是胡编乱造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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