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娉婷听完之后,她的脸也是刷的一下变红了,真是又气又怒,真没想到,这么没水准的谣言,也不知什么笨蛋才会相信。再说这种陷害的办法,也实在是拙劣得紧。
原来今天有位张府的下人,清晨散布捡到了一个荷包,绣工十分精美,上面亦还点缀了珍珠,一见就是价值不菲。
这荷包里有一方纱巾,里面包了些见不得人的东西,不但有床上助兴的含情丹,还有一些安抚身体的下流器具,打造得也是格外精致。更重要的是,那荷包内里面,绣了朱娉婷三个字,而这三个字端是殷红如血。
既然这些玩意儿是朱娉婷的,那么私下朱娉婷如何放荡自然就可想而知。
说不定是因为空闺寂寞,朱娉婷将这荷包里的玩意儿一件又一件的用过。流言一旦传开,别人看朱娉婷的目光自然不同了,联想的方向也不是很好。
“他们到底有没有脑子,在荷包内里面绣朱娉婷三个字又有什么奇怪,怎么会,怎么会就认为是我的东西?”
朱娉婷再怎么有心计,但是到底是面皮薄的黄花闺女,心中的恼怒当然可想而知。
“这,这玩意儿经过了好几个人手里,最后给到张府管家那里,是管家跟我说的。”
小婷期期艾艾的将那荷包拿过来。
朱娉婷又气又恼,一下将那荷包拍开:“这玩意又不是我的东西,你拿来给我干什么?”
她的手这么一动,荷包落在地上,里面的器具顿时甩出来,散落了一地,简直是不堪入目。
这个时候,一名丫鬟路过,看看朱娉婷,又看看地上的玩意儿,顿时吓得尖叫一声,匆匆跑开。
虽然这东西也不是朱娉婷的,但是朱娉婷知道那荷包上既然刺绣了自己的名字,自然不可能随便丢了,心中憋屈又郁闷,对小婷喝道:“你还不快些将这些东西给收起来。”
她的性子可以说是喜怒无常,小婷也只能默默忍受,更不好多说什么。
朱娉婷长袖一摔,匆匆离开。
内心,朱娉婷心中却满是愤怒。知道自己被算计,但是算计的人会是谁呢?朱娉婷回到房间,也不顾自己是客人,将屋子里的东西,叮叮咚咚摔了一地。
东西虽然砸了,朱娉婷的心里那气却还是没有消除,恶狠狠的狂拍桌子,心中就在想,是什么人要对付自己。
要说柳如心和白欣棠都有可能,只是白欣棠的嫌疑应该还会大一些,毕竟如果自己名声不好,等到了京城,靖王的目光自然会落在白欣棠身上,而白欣棠也会少了一个跟她争宠的人。
小婷见朱娉婷消停了,方才进来,小心翼翼说道:“奴婢听了一个谣言,不知该说不该说。”
“还有什么谣言,你要说就说。”朱娉婷一想到还有什么谣言传出来,她的心中就暗暗生怒,心中说不出的烦躁。
“听说昨天表小姐特意去见谦王妃,唯恐得罪了谦王,所以主动去赔罪,不止送了重礼,还向王妃保证了,一定会教训小姐你。”
小婷将话一说出来,朱娉婷愤怒说道:“那个贱人巴不得我死了,没有人跟她争宠,上次打她一巴掌,还记恨。纵然不是她陷害我,但是一定也会在一边看着热闹。”
朱娉婷这样发作,小婷也不敢说什么。
事已至此,朱娉婷也只能当成什么也不知道。
这个时候,居然有人叩门:“娉婷小姐,我家小姐约你共用早膳。”
朱娉婷整理仪容,一打开门,则正好看到了白娉婷。就算现在,白娉婷仍然是一副温温柔柔的模样,似乎并无任何心思。只是她乌亮的发髻上,又多了那枚蝴蝶花簪。
“娉婷,你怎么将屋子里东西都摔碎了?”白欣棠眨眼问道。
“还不是一只野狗,不知为何,居然敢来我房里捣乱,让我赶了出去。”朱娉婷指桑骂槐,她不但声音清脆,而且伶牙俐齿。
“好端端的,怎么姐姐就招这些脏东西呢?”白欣棠叹了口气,手中拿起了手绢,轻轻的半掩嘴唇,摇摇脑袋。
两女并肩而行,风情各异,却是一样的美貌可人。
只见朱娉婷的目光落在了白欣棠的头发上:“棠儿,你就是心肠太软,总给别人送东西,难道身上一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却偏偏戴这个蝴蝶花簪?”
“谁让我偏爱这个。”
面对朱娉婷的挑衅,白欣棠回应得滴水不漏。
两人进入了用餐花厅,池歌城和柳如心自然已经早到。朱娉婷放眼望去,男子英俊,女子美貌,这幅画面无疑是格外的和谐。
然而让朱娉婷惊愕的是,柳如心的脖子上居然戴着一串珍珠项链,颗颗端是光润无比。
这个珍珠项链,朱娉婷也是知道的,那是白欣棠的东西。这南海珍珠本来就是珍贵无比,极难以得到,所以让朱娉婷的印象格外的深刻。
但是想不到,这串美丽的珍珠项链居然是出现在柳如心的脖子上,让朱娉婷的内心之中很不是滋味。
只能说明,那个谣言是真的,这个白欣棠为了讨好谦王妃,不但送上重礼,更借着陷害自己,来讨柳如心欢喜。
朱娉婷恨得咬牙切齿,可是与此同时,她也是毫无办法。
一顿早餐,柳如心是吃得格外开心。看着朱娉婷的表情,柳如心就知道自己的挑拨离间计策,那绝对是已经有了效果了。
自己私下和白欣棠见面的谣言,也是柳如心这样传出来。
为了以后在靖王身边的位置,也因为两个人都咽不下这口气,这件事情自然不会如此罢休。
只要她柳如心点燃了这个导火索,白朱两女之间既然生了嫌隙,她们自己也会斗个不休,而自己和池歌城也乐得清闲。
池歌城见柳如心玩得这样开心也是懒得去管。
毕竟旅途这样的无聊,让柳如心自己去找找乐子,总是没有错的。白欣棠和朱娉婷上次准备将柳如心出卖给天狼星,柳如心心中不爽,想要狠狠出气,那也是很自然的事情。
在异样的气氛中,谦王夫妻却是坦然自若。
这时候张知府乐呵呵的走过来,赔笑说道:“各位在下官府邸,住得还算舒服吧。”
朱娉婷和白欣棠都认为正是这个张知府畏首畏尾的,办事不够地道,才让她们遇到危险,所以自然对张知府没什么好脸色。
反而柳如心并不觉得有何不对,毕竟这个张知府虽然胆子小了些,也是遵循朝廷的规章制度。如果不是凌冰这样急躁,那也不会出事。
“多谢张知府款待,有劳张知府费心。”
极简单一句话,却让这几日受尽白眼的张知府如沐春风。可见这几个女人之中,还是谦王妃的性子最好了,也最有教养,不像其他两位小姐那样,还不是王妃呢,就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要说他虽然巴结靖王,到底是一方父母官,虽然卑躬屈膝,心中多少也有些不是滋味。
“知道几位受惊,下官也是忧心如焚,特意将家中一颗千年老人参炖煮,熬了一晚上,才熬了一壶人参汤,给各位拿来压惊。”
这张知府论理来说,也不必讨好朱白两女,不过所谓现官不如现管,这两位可是未来靖王的枕边人,又是生得如花似玉,想必也很会服侍男人,这枕头风一吹,到时候自己不免遭殃。
纵然不让这几位对自己有好感,总要奉承得让她们气消了才是。
张知府笑得是十分灿烂,随即命人将人参汤端上来。
池歌城不觉好笑:“张知府倒也不必如此。”
不过朱白两女是当成理所当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这时候一名丫鬟端着一壶人参汤上来,朱娉婷对这汤也没什么兴趣,只是见这壶人参汤热气腾腾,温度不低,她的心中顿时升起了一抹毒计。
这丫鬟靠近的时候,朱娉婷悄悄一推,将那丫鬟推到,一壶人参汤尽数泼在了白欣棠身上。一瞬之间,白欣棠呆若木鸡,接着才大叫一声。
这人参汤还是滚热的,不但淋了白欣棠半边身子,就连她的脸颊上也被烫了几点。
“你,你——”
白欣棠这样了解朱娉婷的为人,又哪里不知道朱娉婷这是故意的,刻意跟自己过不去。
“棠儿,你这是怎么了,既然被烫了,还是快去看大夫才是。”朱娉婷也故意做出一脸殷切的模样,随即还重重一踢那个打翻了人参汤的丫鬟。
“你这丫鬟谁教导你的,居然连壶人参汤也拿不稳。”
朱娉婷这纯粹是推卸责任,而且故意让这丫鬟来顶罪。这丫鬟虽然委屈无限,但是却知道朱娉婷是张府的贵客,更是老爷要巴结的人,怎么也不敢与她争辩,更不敢说是朱娉婷故意让自己给摔倒的。
张知府再怎么没脾气会巴结,到底是朝中大员,也是有自己底线的,一时之间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了,站在一边没有说话。
而柳如心站起来沉声说道:“你们平时争风吃醋也还算了,如今来糟蹋张知府的东西是什么意思?朱娉婷,你这是怎么回事?休要将气出在别人身上,你什么心思,谁不知道。”
白欣棠听了,还以为柳如心是来帮着自己说话,但是实则柳如心却是趁机来挑拨张知府和靖王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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