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敏敏这会儿都快哭了,但还是强忍着:“我爹被一个人抓走了,林将军他们两去追了,可是他们的马匹不行,你们快去啊,快去救我爹。”
安王被抓了?在场的人顿时惊呼起来,他们都想不到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在他们的重重包围之下抓安王,突然一个名字闪现在众人的耳边。
“是不是孟督主?”
“不会吧,孟督主的伤势那么重,怎么还能抓到安王呢”虽然嘴上说着不可能,但是声音却颤抖了起来。
而赵东就站在后山上,看着这群卫所的人跑进院子,他准备一有不对,就赶紧带着赵氏小宝离开这里,结果就在几分钟之后,却发现这群人全部骑上快马,直接就上了村外的官道。
官道上王直正带着二十多人,在此设卡,来往的人全部要检查,刚将一辆马车检查完毕,王直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看到天上的太阳已经渐渐落山,这才松了一口气,这鬼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大热天的连块阴凉的地方都没有,简直热死个人了。
至于说为什么要在这地方设卡,这就只能问他的顶头上司了,据说他的顶头上司是安王的人,好像要在这里抓一个肩膀受伤了的人,反正从开始设卡到现在已经七八天了,肩膀受伤的人不少,结果就是没抓到他们要的人。
狠狠的拍打了一下腿上的灰,就感觉到了地面的震动,看样子又有人来了,还是骑马的。
“来人了,来人了,都惊醒点,”王直对着手下喊到,这些丘八,只要有一点时间,就和死猪一样,往地上坐,若是真的遇到要抓的人,就凭这些人,还不知道能不能抓住人家呢。
王直的召唤,让这些人慢慢的站起来,不过这些人依旧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其中一人懒洋洋的要将拒马给搬到了路中间,可惜还没等他将拒马抬起来,二人一马就直接从他们身边冲了过去。
“我.....搞什么.”包括王直在内的众人都有些发晕,闯阵?竟然有人闯阵。
王直作为这群人的首领,自然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对着还在发傻的手下一阵拳打脚踢;”你们都是死的啊,就这样看着他跑了,你们都是吃什么的?”
“老大,这也不能怪我啊,我一个人也抱不动拒马啊,还没拿起来,人就冲过去了”
“老大,我们都累了一天了,都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哪里有力气拦阻人啊”
“是啊老大,我们现在也是有心无力啊”
王直也是服气了,这群手下,干别的事情不行,推脱责任一个顶俩,狠狠的瞪了众人一眼:“还愣着干嘛,赶快将拒马给我放好,在有闯阵的,都给我死死的拦住”
这二十多人听到命令了,也不在叽叽喳喳找借口了,按照王直的吩咐将拒马给抬了其他,一桩桩的全部放到官道上。
王直看到手下将这些拒马都安放完毕,这才松了一口气,刚才已经放跑了一个人了,可不能再放跑人了。
又是一阵马蹄声,不过这次马蹄声音就大多了。
“来人了,来人了,拦着他们,不能让他们也跑了”王直顿时大叫起来,这次他一定不能犯上次的错,一定要将这些人拦下来。
马蹄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终于可以看到人了。
“好多人啊”王直不自觉地发出了声音,随后尖叫一声,完全不管刚才还说要拦人的说法,直接就往林子跑。
不跑不行啊,因为那些人根本就没有停下的意思,虽然命令重要,但是明显命更重要啊,所以和王直一样这二十多人呼啦啦的全跑了。
这些人是跑了,但是路边的拒马却留了下来,拒马这东西最开始就是阻挡马匹的,后来被人用来栏一切想拦截的人或者动物,这次这些拒马终于派上了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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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跃马涧
只是一个照面,七八匹马全部摔倒在地,还有一匹直接四仰八叉的摔到了官道,马匹上的人摔的那就更惨了,整个人直接飞了出去,短短几分钟而已,这些人就全部躺在地上哎哟,哎哟的。
“这是怎么回事”林管家怒气冲冲的看着面前的烂摊子。
王直连忙从树林里爬了出来,刚才跑的太快,在地上摔了一跤,这会儿浑身灰扑扑的:“这个安王的命令,在这里设卡,来人不下马也就罢了,还敢冲击卡哨,简直岂有此理。”王直说的很硬气,毕竟他可是专门在此设卡的,这些人见到管卡不下马,还将他吓得屁滚尿流的,还是在他这些手下面前,简直太掉分了,所以他现在是要找回面子。
“设卡,就你们….”林管家反射性的就要发脾气,突然想到,那个姓孟的家伙不是带着王爷往这里跑了吗,难道也被拦截下来了?
“我们就是安王府的人,现在我问你们,你们刚才有没有拦住一匹马,上面有两个人”生怕出现纰漏,林管家还将腰间的令牌出示给王直看。
王直傻了,王直身后的那二十个手下也傻了。
王直很惨,因为他做错事情了,并且还错的离谱,他将该拦截的人给放跑了,而不该拦截的人给拦住了,所以现在有一个算一个,整整二十一个人,现在全部被绑住手脚扔到官道旁的树林子里。
树林子里白天算好,可以阻挡太阳,晚上就不行了,虫蝇乱飞,很快,王直身上就被叮咬的满是包,就这样双手被绑,想挠都挠不到,只能睁眼到天明。
孟栩苒暂时摆脱了追兵,但是依旧用最快的速度往前奔袭,孟栩苒常年骑马,即使受伤了,问题也不大,但是被架在马背上的安王就不一样了,现在眼泪鼻涕都流出来了。
一个时辰之后,两人来到了一片小树林,孟栩苒一下子从马上跳了下来,顺便也将安王扯了下来。
看着孟栩苒森冷的表情,安王突然觉得不妥,也顾不上身体的不适了,直接大声的叫嚷起来:“孟督主,您就放过我一条老命吧,您看您要回城,我也拖累您的脚程不是。”
“放了你,然后让你发信号,引人来追我,难道安王你觉得我很好骗?”孟栩苒冷冷的看着安王,没想到他只是稍一疏忽,就被这个安王盯上,安王这人平常也没多大本事,以前还经常对他溜须拍马,没想到这种人咬人的时候,却是最疼的,他这次带出来的二十人,就他和孟玉活了下来,其他的人全部被这个安王下令砍死。
安王连忙摇头眼泪鼻涕一起流:“我怎么会发信号,我真的是受不了了,在马背上的滋味真的不好受的,您就发发慈悲,放我一马怎么样。”安王现在真的后悔了,他当时为什么不果断一些,将这个孟栩苒给留在跃马涧,要是当时将孟栩苒给留在了跃马涧,那么他早就能回到京城去庆功了。
“不怎么样”孟栩苒冷笑起来:“放了你一马,我该怎么向我死去的那几个属下交代。”
安王猛地抬头,在看清楚孟栩苒的表情之后,浑身都颤抖了起来;“孟督主,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您就放我一马吧,我给钱,他们的抚恤我全出了,他们的家人本王也全养了,对了,这次孟督主损失最大,我愿意拿出十万两白银来赔偿孟督主的损失,您意下如何。”
“十万两,你的买命钱,就只有十万两?”孟栩苒的话里说不出的怪异,但是安王却没有听出来,只以为孟栩苒嫌钱少了。
“二十万两,二十万两,督主大人,我您是知道的,虽然是一个异性王,但是却没有多少实权,存不了多少银子,这二十万两几乎是我全部的家当了,我愿意全部献给您,希望您大人有大量,就绕我这一回吧,我保证没有下次了。”
安王一边说一边哭,除了哭他现在的处境以外,还哭他二十万两的白银,这么多银子可是要捞好几年的啊。
在安王期许的目光下,孟栩苒笑着摇了摇头:“二十万两,还是太少。”
“您,还嫌不够,孟督主,我真的没有了啊。”
孟栩苒继续摇头:“不,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咱们现在所在的地方,你就不觉得眼熟吗?”
安王一愣,有些不敢置信的看了孟栩苒一眼,发现孟栩苒没有说笑的意思之后,连忙抬起头,他发现马匹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停了下来,就站在一片树林的跟前。
在看清这片树林的样子后,安王瞬间就抖如筛糠了,因为这时候他才发现,这片树林不是其他地方,竟然是当初他设计埋伏孟栩苒的地方跃马涧,甚至就在旁边的那颗树下,他亲自放了一箭,将孟栩苒的胳膊射伤。
一阵晚风吹来,虽然上次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多天,尸体和血迹已经被收拾过了,但是这会儿安王依旧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深夜的树林里很是安静,这会儿甚至连虫鸣都听不到了,但是越是这样安静的环境,越让安王感觉到不安,想到以往孟栩苒的手段,安王吓的浑身哆嗦,他身后还有不少荣华富贵在等着他啊,怎么能就这样死了,特别是要死在这一片林子里,安王就更害怕了,这里可是当初他设伏设计孟栩苒的地方啊,这里可是死了不少孟栩苒的手下,别到时候做鬼,都有梦栩苒的手下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