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被罡风刮过,他就越发的觉得自己开始越加的虚弱。
而押送了这些鬼魂的鬼役却是完全不同,他们的身上,似乎有一层的护体法光,在保护着这些鬼役的安全。
所以,沈铸用起了他的修行法门。
当熟练的运起了师门修行道法时,他感觉到了,他的身上也是发出了一层非常浅的白光。那光几乎微弱的快要看不见了。
而就是这点子白光,让沈铸不用再忍受了罡风带来的疼痛。
作者有话要说: 唉,今天恢复更新。
……
偶很伤心,丢了工作。所以,目前在找新工作。
……
以上,就是停更的原由。希望小天使们莫在怪偶哒。
偶目前在伤心找工作中
……
第98章
前路何处?
沈铸不知道。他只是顺着人潮, 跟着往前走。
直到他身上运行的道法, 在支撑不住慢慢散去时。沈铸又开始感受到了罡风的利害, 那刮骨的疼,又是在他的身上一刀一刀的割来。
“今日, 是尔等的头七。”
“尔等, 可入凡间,给亲人托梦。”
“记住, 只有一个时辰。逾期,两界通道将会关闭。”
“到时,天将将大亮时, 凡间的大日金乌,会让尔等在天地之间灰飞烟灭。”
“……”
指着恒在天地间的灰色漩涡, 一众鬼役的头领, 一个鬼差大声的一字一句吼道。那话,似乎在每一个人的耳边述过一样。
“能回凡间吗?”
沈铸的心底, 恍然很高兴。
只是, 他的亲人又是谁呢?
丢失了许多记忆的沈铸, 在身上的铁链消失后, 顺着人潮踏足了漩涡之内。然后,是一股风托着他, 往头底飞升而去。
仿佛很久,又仿佛一瞬间。
沈铸来到一座热闹的城市,至于为什么来这里,沈铸似乎忘记了。
他就是感觉到了, 他身边环绕了一股风,在托着他前行。而在他的前面,似乎很远,又似乎很近的地方,有一个呼唤,在召唤了他。
而他与那个地方之间,有一缕的香火烟气,在为他指明了道路。
沈铸顺着那一缕香火烟气,往那个召唤他的地方飞去。
那是一座道观,那里似乎在祭奠一个死去的人。
天是暗的,已经是很晚的子夜时分。
沈铸在香火烟气的尽头,感受到了饥饿。然后,他走上前,在供桌之上,贪婪的张开了嘴,一口大吸之后,有无数的香火烟气,进入了他的口鼻内。
一股饱胀感,从他的体内传来。
沈铸知道,他已经食饱了。
因为食饱了,沈铸在这个堂内,慢慢的观察了几眼。然后,他看见了堂中,有一具的棺材。在那棺材内,有一个跟他似乎长得很像的男子。
只不过,他能活动,那个男子却是躺在了棺材里。
“我已经死去了啊。”
这一瞬间,沈铸愰然间似乎恢复了许多的记忆。
“我应该去看一眼阿雯和湘儿。”沈铸突然思念了他的妻儿。
顺着那思念的味道,沈铸走进了厢房内,他看到了已经憔悴许多的妻子,还有睡在了妻子身旁的女儿。
没有惊扰了母女的梦乡,沈铸悠然一叹。然后,转身往来时的路返回。
尘归尘,土归土。
即是死去的人,何必扰了活人的平静日子。
沈铸走了,回到了那个送他来到凡间的灰色漩涡,然后,跳了进去,回到了冥土大地。
开平三年,六月末。
已经是夏季的尾巴上。
雍州一场大旱,在这个夏天,没有迎来了一滴的雨水。
老天爷的不赏脸,让雍州的百姓,自然是没有活路了。
而在这个月末的尾上,死去的人太多了,一场瘟疫,袭卷了整个雍州。并且,往雍州临近府县开始蔓延。
恐慌,开始制造。
死亡,还在继续。
作为雍州之主的郑国公府,那日子显然是不好过了。
而就在这年七月初时,一件大事,震惊天下。
开平帝,在长安城病逝。据说,死于瘟疫。
没有了正统继承人的皇家,未来又将如何?
这个七月,唐国公刘元瑞首先挑头,广发《讨贼檄》,将郑国公府列为了奸贼,指明了就是郑国公府杀害了开平帝,有谋朝篡位之心。
一时之间,群雄响应。
金陵城,赵家宅子,迎来了客人。
郭崇简做客,与赵子殷小聚一回。
“公府要会盟讨贼,老哥我啊,这是要去出战了。”
郭崇简吃着花生米,饮着黄酒,边是眯了眼睛享受,边是继续说道:“可惜,这等建功立业的时机,老弟你啊,是要错过了。”
赵子殷陪饮了茶水,回道:“这世道,怕是一时半会儿,安宁不下来。”
“建功立业嘛,总会有机会的。”
郭崇简听得这话,笑道:“老弟啊,你是看得开。”
便是赵子殷会客时,杜明月也在会客。
这不,她会的客人,是她的堂妹杜春霞。
“明月姐,怎么办?”
杜春霞很害怕的样子,她的脸上有些惊慌色。
“你先说说倒底怎么回事儿?”
杜明月安抚了杜春霞,然后,才是问道:“究竟发生什么大事?目前,你又是一个什么打算来着。”
“你啊,慢慢细说。”
得了杜明月的安抚,杜春霞才是弱弱的开口,回道:“我在府里,一直被人欺负……”
“呜呜……”
杜春霞哭得伤心。
当然,她不会告诉了杜明月,因为她那点子想爬主子榻的小心思,被管事的嬷嬷戳破了。所以,就被大厨房里的所有女人给针对了。
这等挨人整的日子,自然是不好过了。
而且,因为杜春霞的露怯行为,也给别人欺负她的好借口和机会。
说是想爬了主子的榻,杜春霞那点子身份太低。她进府这般久了,连主子们的面都是没照过一回的。
“我这是没法子,才投靠了大厨房的采买管事。”
“哪曾想……”
“那就是一个吝啬鬼……”
这不,杜春霞就是上了别人的套子,然后,被人吃干抹净。
目前,别人也没有想负责的意思。
“大厨房的采买管事,也是公府内的一号人物吧?”杜明月问道。
杜春霞点点头,算是认可了杜明月的话。
杜明月也是无语了,杜春霞这脑子有够笨的。这被上司白占了大便宜,想讨回来,可没容易的。
“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杜明月挺无奈的问道。
“我月事没来。”
杜春霞有些惊慌,她道:“我寻了大夫问诊,大夫讲,我有两月余的身孕了。”
杜明月更是想扶额了。
在她看来,杜春霞不是蠢字可以形容,她简直就是猪脑袋了。
“国公府的规距森严,现在你是有厨房的采买管事帮忙一起遮掩,还有掩盖住一二你与他的私通之事。如果一旦被发现,你和他都会吃不了,兜着走。”
杜明月很肯定的说了答案。
杜明月叹了一声,又道:“说说吧,你目前究竟想怎么办?”
“是跟管事摊牌,让他娶你……”
“还是打掉腹中的孩儿……”
除了这两条路子,是不可能有第三条路子走的。
所以,杜明月也没有废话了。
对于杜明月的问话,杜春霞支吾了半晌后,才道:“那管事家中有妻儿,我才不乐意进他家门为妾……”
一个管事的小妾,杜春霞觉得,她丢不起那个人。
于是,她小声的道:“我想打掉了腹中的孩儿。”
这不,这才是杜春霞上门来求的原由。这会儿,杜明月当然也听明白了。
“你不后悔?”
杜明月问道:“要晓得,你年纪也不小了。打掉了这一个孩儿,将来……”
对于这个时代的打胎技术,杜明月是不信任的。毕竟,当初在赵家老宅生活的那些日子里,杜明月也是周旋于大户女眷的圈子内。
杜明月可没少听说了,一些丫鬟被打胎后,就是失去了再孕的机会。
“算了,既然你有这意思。”杜明月想了想后,也实在不想管了杜春霞的一摊子烂事。这等事情,她真不想多插手。所以,她又道:“我不好介入,免得你将来后悔。怨了我,今日不劝你退一步……”
“此事,春霞,你也别瞒着了。”
“与腹中孩儿的亲爹,好好的谈一谈。”
“不管如何,你真是要打掉了这一胎。到时候,有他掩护你。你在公府里的日子,才不会难熬。”
“打胎后,小月子也是重要的。你啊,还是要多爱惜自己的身子。”
杜明月说完话后,起身拿了一吊铜钱,塞进了杜春霞的手中。她道:“我啊,别的也帮不上什么,也不敢帮什么。”
“如今,你应该寻管事一起好好的想了退路。”
“你们好歹是露水的姻缘,总有些薄面情。”
听得杜明月的话,再是收了杜明月给的一吊钱。杜春霞心头有些不舒服。毕竟,杜春霞没有达成了她的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