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吧,相亲这种事也是你情我愿的,月凌波觉得也许就是巧合,只好硬着头皮跟男方道歉,重又给人家介绍了几次,但都很“凑巧”地遇到了那个人。
饶是月凌波再怎么看好看的人顺眼,这次也忍不住了。
“我就上去质问他为什么要破坏我的生意,他说那男的得罪他了……”说到这里,月凌波忍不住伸手拍了拍桌子,“他堂堂一个皇子这么小气就算了,有什么仇怨不能当场就报了,非得来砸我的场子?”
“也许是觉得好玩?”左君白似乎是不经意地开口。
“看别人讨不到老婆有什么好玩的?”如果只是姑娘家自己选择了他也就算了,偏偏他还故意给那些姑娘献殷勤,把人家姑娘骗得团团转,最后一个个又都伤心而去了。
这是月凌波最生气的地方,婚姻是一个人的终生大事,她对待自己生意上的事向来认真,也看不得别人把相亲当成儿戏,烙郡王的做法确实是碰到她的底线了。
也许他是看你生气的样子好玩……左君白直觉地想到了这点,却到底是没有说出来,他想起前些日子烙郡王大婚之日闹失踪的传闻,忽然有些不太愉快的联想。
“后来呢?”问话的是已经对折磨砚台没兴趣的宁竹,姑娘从文案前跑过来坐在桌前好奇地看着月凌波,“那个一直被破坏亲事的人,找到媳妇了吗?”
“……他去找别的媒人了。”月凌波怏怏地开口,“后来听说他要成亲了,我把当初从他那儿收到的银子还给他当做随礼了。”
“那为什么那个烙郡王,没再破坏了?”宁竹眨巴着眼直接问出重点,月凌波茫然地挠了挠发。
“我也不清楚,不过那段日子刚好烙郡王大婚,也许人自己成亲了也总算学会善待别人了吧?”
善待别人?左君白认识的烙郡王可没有这一特性,那个人最擅长的就是隐藏真实的自己,背地里的手段不少,明面上却不做任何引人注目的事。那样的人,到底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地去招惹一个普通的茶商,或者说……招惹月凌波?
“我娘说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宁竹却是一脸认真地反驳出声,“我倒不觉得那个什么郡王真的改过了,有可能他已经无法因为破坏那个人的亲事觉得高兴了,当然最重要的……也许是因为,做媒的那个人不再是凌波你了。”
“……”左君白震惊地挑眉,狐疑的视线却是看向管文轩,不敢相信宁竹居然能说出这番话来,管文轩一脸骄傲地瞥了他一眼,大意是说“不要小瞧我的女人”,而这厢的月凌波似乎也陷入了纠结,只见她小脸皱成一团,很是迟疑地看向宁竹。
“宁姐姐的意思是,当初得罪烙郡王的不是那个茶商的儿子,而是我?”她越想越觉得好像是那么回事,忍不住瞪大眼,“那就更可恶了,讨厌我不能明着来吗?正面打我一顿也比破坏我生意好啊!”
左君白紧皱起的眉头终于舒散开来,看着月凌波气得又要拍桌子,他很贴心地拿起一个坐垫铺在她的手底下,心情舒畅地……继续剥瓜子。
听起来那个很可能是他情敌的烙郡王,已经成功地把自己给作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看起来像男二也许只是炮灰的→_→某个配角
☆、丑媳妇也得
这厢的左君白为情敌的自寻死路松了口气,那边朝堂上的左丞相似乎遇到了点麻烦。
文太师并没有如左君白所说找到左家来,却拿出了文家人最擅长的那一套——一道奏折上告左家仗势欺人,利用权势包庇犯人等罪名,奏折内容在朝堂上被念出来的时候,整个大殿都安静了下来,包括龙椅上那位。
“太师是说……左卿仗势欺人?”他特意强调了仗势欺人几个字,朝堂上很多大臣都心领神会,低下头开始欣赏起自己的官靴,唯恐自己忍不住笑出声。
向来最能仗势欺人的太师府这会儿居然也有脸状告别人,而且状告的是左丞相这个老狐狸,要是能讨到好处才怪。
“正是丞相左阳。”文太师虽然年过花甲,但论起挑事找事来,他的劲头向来是很足的,尤其自己的宝贝嫡孙被打了,一直看不顺眼的丞相居然包庇了犯人,在他看来那犯人就是被左丞相指使的,自然更咽不下这口气,说出“左阳”两个字时简直声如洪钟铿锵有力。
心思活络的大臣忍不住想到,先前太师的儿子闯祸的时候,这位太师大人还上奏折说自己年老体衰多病缠身,望陛下能宽限独子云云,当时说得好像自己就快死了似的,这会儿哪里有一分老态?
“左卿,你有何话说?”龙椅上那位似乎对这件事还挺在意,认真地看向自己右下角正在和众人一道欣赏官靴的人,左丞相在心底默默地揍了儿子一顿才悠悠抬起头。
“陛下,微臣惶恐。”说“惶恐”的人脸上未见一丝慌色,只是深深叹了口气,“犬子年少冲动,告罪了国舅的公子,此事皆为微臣教子无方,愿按照律法接受圣上责罚。”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认罪的话说来说去也是拐弯抹角地提醒太师,他左丞相的儿子根本没犯法,反而是太师的孙子当街强抢民女,这在大金律法中可是比殴打皇亲国戚的罪名严重多了。
朝堂上聪明的人会发现,皇上对所有大臣的称法都是“爱卿”,却唯有左阳时是“左卿”,这当然不代表皇上就不喜左丞相,恰恰相反,这正是他唯独信任左阳的表现之一。
“朕以为,左卿的这位公子年少有高志,倒也算上是个人才,只是太过贪玩心性不稳,此事倒也不算严重,朕便……”龙椅上的人略微沉吟了下,“罚他禁足半月,并为太后的生辰作一幅百鹤图好了。”
看吧,这重拿轻放的把戏。
朝堂众人只当自己听了一场好戏,继续低头研究官靴的花样,太师大人气得瞪眼,左丞相依旧是宠辱不惊的模样,态度依旧也是恭敬的。
“微臣领旨。”
百鹤图,感情皇上还惦记着那个啊?
“皇上明知我们公子最爱看热闹了,半月不出门,公子还不得憋出毛病?”
这事儿传到月凌波跟前的时候,英才一脸替自家主子委屈,月凌波倒是觉得心情甚好。
这不就是儿子闯了祸让老爹背锅,做爹的表示这锅拒收,然后锅里装了热水又给儿子端回来了么?
接了累死,不接烫死。
这对父子都够坑的,真是亲生的?
这个似是而非的怀疑在见到丞相左阳的那一刻直接被月凌波拍飞到明月湖里去了。
这绝对是亲生的!
左家人似乎都驻颜有术,左丞相看起来也不像是已经做了岳父的人,乍一看还以为是年长了几岁的左君白——月凌波忽然想起,其实左君颜和左君白长得并不像,看起来左君白的容貌是继承左丞相居多了。
这一家子居然都是容貌上乘,老天也太不公平了。
至于她为什么会见到左丞相,那自然还要从英才来月家告知左君白半月不能出门这件事说起。
“既然你们公子半月不能出门,相亲这事就暂时作罢吧,待太后大寿过后再说。”月凌波总算想起自己还肩负着给左君白做媒的责任,请英才转达自己这句话,英才只站在原地摇了摇头。
“月姑娘有所不知,当今太后很喜欢在自己寿辰上给年轻的小辈做媒……”
言下之意,如果左君白没能在太后寿辰之前定下亲事,很可能就要被太后牵线某位姑娘了。
那姑娘有可能是官家千金,也有可能是太后的孙女甚至外孙女,但无论是谁,明显都不是左公子乐意的。
“……难道真是我害了他?”想起那天左君白也算是因为自己才会去担下这个事,月凌波不自觉皱起眉,“那可怎么是好?”
英才这才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来。
“皇上只禁了公子出门,没说不许人进左府去找公子,公子便是让小的来请月姑娘过府商议此事的。”
虽然未出阁的姑娘进入别的男人家中说出去不好,但月凌波的身份是媒人,在她以决定以未出阁之身去做媒人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不管旁人眼光了,倒也没有犹豫。
“成,你等我一下。”
于是她就这样来到了丞相府,刚从马车上下来就听到背后传来低沉有力的声音。
“这是哪位姑娘?”
“老爷!”英才凑上前在左阳跟前低声说了句什么,丞相大人若有所思地看着月凌波。
月凌波虽然第一次见那么大的官,但这些年也跟着母亲做媒见过一些大人物,倒不至于怯场,于是站在门口恭敬地屈身行礼。
“小女子见过丞相大人。”
“你便是给定国公公子做媒的那位奇女子?”丞相大人忽然提起久违的一个人,“倒是个厉害的姑娘。”
月凌波愣了下,随即很无奈地牵唇一笑。
“闵公子的亲事一切都是我娘谈下来的,至于闵公子的苏醒则是定国公府平日修得的善果,小女子不敢居功。”
这真不是她谦虚,只是她自认自己还是没有那种了不起的能耐的,这位丞相大人给自己带这么高的帽子,万一那些大家户里有重病的都找她来做媒那就出大事了,她也不愿逞这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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