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能得管兄一笑倒也算是好事了。”左君白不以为意地伸手指路,“咱们进去说吧,请。”
“这是我的客栈,要说也得我来说。”管公子很是鄙夷,左君白从善如流的抱拳认怂。
“管兄不是有事要说?”
管文轩面色一哂,这才想起自己确实对这人有事相求,便安静地开始往楼上走,左君白失笑地跟上。
待他们都上楼后,小二好奇地凑到掌柜身旁。
“那左公子身为丞相公子,怎么和咱们公子称兄道弟的?”
虽然在大金商人地位不算太低,但到底还是不能和这些官家子弟比的。
“公子交友遍天下,在官场上有些往来也不稀奇。”掌柜低头拨着算盘核对账本以便待会给公子查看,心不在焉地解释道,“左公子这人别看着脾气温柔又整日笑呵呵的,咱们公子对他这么客气绝对不是因为他的家世。”
言下之意,左公子并不是个简单人物。
而此时,不简单的左君白正坐在福运来最豪华的雅间对着一副展开的画皱眉。
“这是?”
“我想请你帮我找这个人。”管文轩倒也不废话,开门见山地说,“你也知道我的生意都在江南一带,又是这样的身子,皇城我不熟悉,这事就只能托付给你了。”
左君白不由惊讶,这人的傲气他是见识过的,居然会找自己来帮忙?
他又低头去看手中画像,是一名年轻女子,模样称不上很美倒也清秀可人,眉毛比一般女孩家粗了些,倒竖的模样看起来颇有几分英气,只是画中的她正在做的动作……“管兄,这画中姑娘在做什么?”
“踹门。”
“……我好像没听清楚。”
“就是……”
管文轩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门外突然传来的脚步声打断,老远便听出是月凌波,左君白放下画朝门口看过去,下一刻,雅间的房门便被毫不客气地踹开了。
屋内的俩人不约而同地吓了一跳,望着门口踏进来的绣花小鞋和月牙长裙。
“宁姑娘,这位便是我说的左公子……”领头踏进来的人忽地顿住,看到屋里竟然真如小二所说还有别人在,她的脸色有些尴尬,不自在地看向左君白,“你真的有客人在啊……”
“这可不是客人。”左君白忍不住乐了,正要说话,便见着月凌波身后跟来的女子,那清秀的模样,不同寻常的眉,以及踹完门收起脚的这个动作……
“这位是?”他忽然有些不详的预感,在对面管文轩的眼神杀过来以前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却还是不死心地开口询问起来,然后就见月凌波一脸得意地扬起头。
“这是我给你介绍来相亲的姑娘,宁姑娘可厉害呢,保准你服帖。”不服也打到你服。
“吱呀”
左君白甚至没能再多看宁姑娘一眼,先前被踹开的门便嘶哑着倒了下来,他眼神一凛,人已经闪到了门旁,却只看到宁姑娘一只手把倒下的门板扶了起来,抬头一脸困惑地看了看他,最后又把视线落在管文轩身上。
“这门也是你家造的吗?”
“……不是,路边捡的。”管文轩闭着眼扯谎。
“哦……城里的门好生脆弱,都和你一样呢。”
管兄……左君白由衷的朝管文轩投去同情的一瞥,却只得到对方的眼刀一枚。
“相亲?”平静的声音,略微上扬的语调,却让左君白和月凌波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颤。
好像摊上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
总之第一个单元剧开幕喽,表姐 那个只能算序
☆、奸商公子
宁姑娘闺名一个竹字,是从皇城不远处的云崖山上来到皇城的。
因为在山里长大,姑娘对山下的很多事情都不太懂,这次下山原本是出来替父母送信顺便长长见识,凑巧遇到了山贼拦路抢劫便忍不住出手,这才结识了月夫人。
“这是个好姑娘。”因为很忙,月夫人临出门的时候交代女儿好好招呼这位救命恩人,做母亲的拉过女儿的手,语重心长地说着,看着女儿的眉眼却微挑似乎别有深意。
“娘,女儿知道。”月凌波一脸纯真地点头,顺便回了母亲一个“我懂”的眼神,“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宁姑娘的。”
母女两个人“掏心掏肺”的对话让宁竹很是感动,这位美丽的夫人真好,一路上问了她很多事情,她说出来以后夫人便很疼惜地邀请她来月家做客,现在还特意安排一样漂亮的女儿来陪她。
娘说的没错,山下果然还是有好人的。
******
福运来二楼雅间,被宁竹一脚踹开的门已经被酒楼的工人很迅速地换上了新的,宁竹站在新的房门前一本正经地凝视着,似乎在检查结实程度,而屋内的另外三个人则是坐在四方桌前各有所思。
原本月凌波为了方便自己的目的是想把左君白旁边的位置留给宁竹的,但是管文轩看着她的眼神让她心里有点没底,便很怂地去左君白旁边坐了,事实证明她来对了——左君白好像很喜欢剥瓜子壳,还是剥了先攒着不吃的那种。
老实说,她虽然爱吃瓜子,但是瓜子皮吃多了嘴唇经常被刷得疼,难得眼前有现成的瓜子,她实在受不住诱惑,先是假装看风景,小手偷偷抓了一把塞到嘴里,对面的管文轩都看到了,左君白却似乎毫无所觉地继续埋头剥壳,管文轩端起眼前茶碗,狐疑的视线转向月凌波,却见少女正专心致志地盯着那只剥瓜子的手。
修长的手指做这种细致的动作真是好看得要命,月凌波不自觉咽了口口水,几乎都快忘记自己盯着这手指的初衷了,直到确认了这新门挺结实的宁姑娘终于往这边走了过来。
“凌波,我好了,可以开始相亲了。”
“噗……”
“咳咳……”
正在喝茶和正在吃瓜子的人都忍不住受到了惊吓,唯有正在剥瓜子的人稍微停顿了一下手指,抬头瞥了一眼管文轩,瞧见那位兄台脸色着实算不上好,他清了清嗓子,微笑地看着宁竹。
“宁姑娘,为免误解我想先问一下,你知道相亲的意思吗?”
“知道,凌波说是要帮我找未来夫君。”宁竹一脸耿直,脸上没有一丝小女儿的羞涩,看起来好似只是单纯在完成一个目标一般,“我娘整日担心我将来嫁不出去,要是能带个夫君回去给她看当然很好。”
还真是当成目标……左君白一时有些头疼,他现在已经确定月凌波这次是纯粹为了给他添堵才带这宁姑娘来的了,忍不住瞥了一眼趁机拿出手帕擦嘴的月凌波。
突然想让她把吃下去的瓜子吐出来。
“既如此。”管文轩似乎总算回过神了,也摸出一方手帕捂住嘴一边轻咳了声一边道,“不知月氏一门的相亲一般都怎么安排?”
“管公子未免操心过多?”凌波狐疑地瞥了他一眼,又不自觉看向左君白,后者丢下瓜子,一本正经地挥了挥折扇。
“管兄与我意气相投兄弟情深,担心我的终生大事有何不可?”
情深你大爷。
“确实,君白是我的好友,他的事情我听说了,真的很担心他的终生大事。”管文轩从善如流地开口,真挚的语气和眼神让人不得不信服,但说话的人却趁月凌波低头的空档不客气地赏了左君白一个白眼,左君白用折扇挡住脸堪堪笑过。
“你真是个好人。”宁竹侧过头看着管文轩,一脸纯真地感叹,明亮的大眼直直地望着他,看得自诩演技精湛的奸商也忍不住心虚起来,顿时又咳嗽出声。
“管兄身子向来不大好,莫要为小弟的婚事耽搁了自己才好。”左君白一脸“惋惜”地开口。
比演技嘛,谁怕谁。
这番兄友弟恭的表演当真是有点过头了,也就骗骗宁竹这样涉世很浅的姑娘,月凌波伸手揉了揉险些生出来的鸡皮疙瘩,狐疑的眼神最终落在管文轩身上。大金第一皇商虽然一脸病弱,但那云淡风轻的脸色和运筹帷幄的气度倒是让人钦佩,只是不知为何,凌波觉得这人的眼神在说“你相得成才怪”。
月凌波相信自己的直觉。
她忍不住转头看向左君白,用眼神示意:这人想做什么?
也不知左君白看懂了没,只见他若无其事地把手中的一幅画像收好放置在衣袖,清了清嗓子。
“咳咳,管兄既然这么担心在下的亲事,不若一起吧?还请管兄多多照应了。”
他说照应,月凌波一时没明白怎么回事,直到瞥见窗外迎风招展的“管”字旗,她不由想起这人的身份,以及……这条街半数以上的店铺都挂着这旗。
确实是能照应,不过月氏还不缺这点银子。
“这不太合适。”她忽然开口打断男人们的自说自话,“虽然很感谢管公子的好心,但相亲场合有外男在,对宁姑娘闺誉有损。”
她这是大实话,谁家相亲也没有一个姑娘同时见两个公子的,虽然管文轩好像只是要来凑热闹,但在旁人看来就不一样了。
管文轩却并不气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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