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世安转身走了,郭夫人无法,只得带着换过衣服但头发还未烘干的女儿走了出去,企图再找个机会故技重施。
可郭二小姐被冻的实在太厉害了,蒋巅找到白芙以后又总是有意无意的跟在她屁股后面走,白芙又是个爱热闹的,走的都是些人多的地方。
还没等她们找到第二次机会,郭二小姐就因受不了头上的湿寒晕过去了,只得寻了僻静的宫殿找来太医诊治,放弃了今日之事。
徐锐辛辛苦苦安排了一场宫宴,到头来白请众人吃了一顿山珍海味,享受了一场琼林盛宴,却什么目的都没达到,气的整场宴席上都没有好脸色,把诸位朝臣弄的甚是尴尬。
再看蒋巅该吃吃该喝喝,还因刚才在无人的角落里趁着擦肩而过的时候偷偷摸了一下白芙的小手,心情好得不得了,徐锐就更气了,当即命人传话下去,撤回了守在郭二小姐身边的太医,连一应药材都不给,硬是让郭二小姐拖到次日回京才得以用药。
第79章 无道昏君
十六的夜, 卫国公府,白芙院子里的下人守在廊下, 脸色绯红。
每次将军来的时候里面的动静都大的吓人, 也不知道大小姐受不受得住。
被下人担心着的白芙正在蒋巅怀中嘤嘤的哼着, 眼中水汽撩人。
蒋巅把持不住, 重重的撞了几下之后终于喘息着停了下来。
“什么时候才能每晚都抱着你睡啊,这样的日子太难熬了。”
他抚着她光滑的脊背说道。
白芙还有些没回过神, 呼吸久久不能平复,心想这样她都快要受不了了, 若是日日如此,只怕就不用下地了。
蒋巅随口念叨一句, 倒也没想着得到她的什么回音, 起身抱着她就去了净房。
白芙只当他是像往常一样要给自己擦洗, 没当回事,被他放进浴桶的时候还问他郭二小姐昨日是不是又去他们那边跳舞了?他是不是又夸了她像仙女一样。
蒋巅一愣:“没有啊, 郭二小姐昨日并没有来这边。”
白芙蹙眉:“昨日郭二小姐明明去了上林苑,宴会开始的时候却没有出席, 我当她是又去给你跳舞了呢。”
“什么叫给我跳舞?”
蒋巅皱着眉头道:“要跳也是徐锐叫她来跳的,与我何干。”
白芙眼角微挑,轻哼一声:“徐锐叫她来的, 却是专门跳给你看的。”
她刚刚经历完一场□□,眼角眉梢还带着春|色,勾人的很。
偏偏她自己又不自知,那张看着还显得稚嫩的面庞却又带着些妩媚风情, 让蒋巅即刻又起了反应。
他长腿一抬,迈进了浴桶里:“郭二小姐跳的哪有你好看。”
白芙当他要一起洗,下意识的往后挪了挪给他腾了点儿地方,边挪边道:“我不会跳舞。”
也从来没跳过。
蒋巅却没老老实实的坐下来,而是跪坐着将她圈在了自己两腿之间,俯身凑过去贴在她耳边道:“你刚刚在床上就跳的很好看。”
你……
我呸!
那明明是被你摆弄的!怎么就成了……
蒋巅没再给她说话的机会,堵住她的唇趁着她还湿润的时候就往里挤。
白芙虽然已经在半月前与蒋巅圆了房,但算起来两人真正同床共枕的晚上也不过四五次而已。
之前几次都在床上,她没想到他竟然在浴桶里就做起了这种事。
她想推拒,却到底是拗不过蒋巅,被他压在桶沿儿上要了起来。
水波荡漾,身前的柔软随着波纹晃荡,蒋巅上半身与她稍稍分开一些,看着眼前美景道:“看,跳的多好。”
蒋巅!
你个臭|流|氓!
白芙心中怒骂,身上却一点儿劲儿都没有,若非他箍着她,只怕要滑到水里去。
另一边,被两人提起的郭二小姐喝了药又扎了针,终于缓缓醒来,但身子依旧滚烫,脑袋晕晕乎乎的。
“娘……”
她低唤了一声,只觉得鼻间的呼吸都是热的,嗓子火辣辣的疼。
郭夫人听到动静,忙坐了过来,握住她的手:“我儿,你可算醒了,急死娘了!”
郭二小姐看了一眼周围,发现已经回到了自家府邸,缓缓问道:“事情办妥了吗?”
郭夫人一愣,这才发现她竟晕的连之后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
“没有,那湖水太凉了,你又泡了半天才上来,后来没撑住晕过去了。”
郭二小姐呼吸一滞:“那……那怎么办?陛下可会怪罪?”
郭夫人舌尖儿发苦,半晌才支支吾吾的道:“陛下说……让你回头找机会再跳一次。”
还跳?
身子明明滚烫,但那湖水的冰冷寒意却似乎从四面八方扎了过来。
郭二小姐嗬嗤嗬嗤的喘了几口气,两眼一翻再次晕了过去。
…………………………
宫中,寝宫里的徐锐亦是十分烦躁。
“这么点儿事都办不好!朕要他们有什么用!”
刘璋垂眸站在一旁,没有说话,任凭他自己发泄着怒火。
徐锐砸碎了几个杯盏,才渐渐冷静下来,坐到椅子上。
“指望郭家那几个人是不行了,你再寻几个貌美的世家小姐来,哪个行哪个上。”
刘璋应诺,这才出声:“陛下,人是好找,但是……机会不见得什么时候都有。”
他们总不能再像今日这般举办一场宴会吧?
难道每次不成都要再重新举办一回?
就算他们愿意,国库里的银子也没这么多啊。
徐锐扶额,半晌才道:“去皇后寝宫。”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云清宫,皇后已经睡了,听说圣驾驾临,只能一脸莫名的起身相迎。
徐锐将众人遣了出去,这才说明来意。
“陛下想让臣妾以皇后之名举办春宴,邀请各个世家小姐赴宴,再让永宁侯作为护卫跟随在侧?”
“是,没错。”
宫宴规模太大,不能时时举办,皇后以她的名义邀请一些世家之女举办些什么春宴茶会之类的就随意很多,花销也不会如宫宴一般巨大。
皇后笑了笑,道:“臣妾谨遵陛下之命,只是如今天气尚冷,举办春宴怕是太早了些,臣妾就等二月二龙抬头之后请各位夫人小姐们一起到春明湖边举办个茶会吧。”
徐锐点了点头:“好,这次若是还不成,等到三月三上巳节的时候在举办一回,总能找到机会。”
皇后应是,因为匆忙起身而临时梳理的发髻有些松散,一缕发丝垂落下来。
徐锐眸光微凝,将那缕发丝给她抿到耳边,起身欲将人抱起,却被皇后拦住。
“陛下,臣妾今日身子不适,怕是不便服侍陛下。”
徐锐眼中那抹情|欲转瞬消散,坐正身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好,那你早些歇着吧。”
说完转身就走了出去。
一行人离开后,皇后身边的徐嬷嬷直为她着急。
“娘娘,您……您怎么就把陛下推走了呢?”
皇后一边拆下头上的发簪,一边冷冷道:“嫌他恶心。”
“我的小祖宗!”
一直照顾她的徐嬷嬷急的差点儿去捂她的嘴,左右看了看见周围没有旁人,这才放下心来。
“这种话以后可不能乱说,若是让人听见了……”
皇后却啪的一声把簪子拍在了妆台上。
“听见又如何?他会杀了我吗?左右不过是把我打入冷宫,那也不会比现在差多少!”
徐嬷嬷见她神情不对,这才问道:“娘娘,陛下可是……欺负你了?”
皇后眼圈儿一红,再也忍不住扑进了她怀里,将隐忍多时的秘密说了出来。
“嬷嬷可还记得两个月前我被叫去陛下寝宫侍寝?”
“记得,那是……”
那是娘娘最近两个月最后一次侍寝。
皇后哭着道:“陛下平日里跟刘璋不清不楚也就算了,那日竟还想让我像刘璋一般伺候他,我不肯,他就……他就当着我的面,和刘璋……”
后面的话她再说不出口,徐嬷嬷却是什么都明白了,心中大骇,痛呼一声,紧紧抱住了自家主子。
当初王爷本就不愿小姐入宫,但陛下强势,定要立她为后,以牵制王爷。
王爷本打算殊死一搏,可小姐知道以王爷当时的实力,是绝不可能赢的,便牺牲一己之身,入宫为后。
本以为陛下看在王爷的面子上,也不会太为难小姐,谁知他竟然……
徐嬷嬷泪流满面,除了抱紧自家小姐,再不知该如何是好。
史上有哪个皇后,会像她家小姐这般,受到这等羞辱?
昏君!无道昏君!这大魏的天下在他手中,迟早要亡!
徐嬷嬷哽咽着稍稍直起身:“娘娘,既是如此,那我们这次要不要帮一帮永宁侯?提醒他一声?”
皇后摇头:“陛下让我负责此事,我若出了纰漏,他势必疑心,万一查到什么……逸王府合族上下,只怕都要受到牵连。”
“况且陛下对永宁侯志在必得,没有这次也会有下次,我们总不可能次次帮他。”
徐嬷嬷想了想,只能轻叹一声,打消了这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