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次若要联手,孟昕若心中自有不少主意。
庄玉婵斜睨了她一眼,唇角微微颤了颤,“妹妹,咱们姐妹俩还需要分的那么清吗?到时候就看谕儿和烈儿谁有本事呗。可咱们现在想的不是谁坐这江山的问题,而是如何让四儿……”
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晓得很诡异。她自信,就算孟昕若背景再庞大,也没法跟她斗的,她分分钟能让她神不知鬼不觉地嗝屁。
“那么,姐姐的意思呢?”
“你父亲的幕僚不都个个是智囊吗?拥护他的人应该也不少吧?何不万民请命,逼宫呢?”
“姐姐想得真周到,这些事都我来做了,那么你做些什么呢?”
孟昕若的脸瞬间就沉了下来,若要这样的话,还联手个屁啊?果然是又想故伎重演,门都没有,哼!
“妹妹不要这样急着翻脸嘛,你都说了四儿是深藏不露的人,光是这逼宫不过是步骤之一罢了,自然还有其二,其三。”
“噢?”
“妹妹附耳过来!”庄玉婵莞尔一笑,靠近孟昕若巴拉巴拉了好久,说得她脸色越来越凝重,眸色却越来越亢奋。
“这样真的可以?”
“哼,三管齐下,哪管他是天神降世也是浮云!”
“好,既然姐姐如此有把握,那妹妹我自然也不能拖后腿,我明早就出宫去跟父亲聊聊,想必他这次也是憋屈得很。”
“那你且尽快,此事不宜拖太久。四儿这个人城府深,等他把手上的事情忙完后,咱们也就没多少机会了。”
“我晓得,姐姐放心,那我这就告辞了。”
“慢走,我就不送你了。”
“止步,止步!”
孟昕若屁颠颠地离开了,庄玉婵微眯起眼睛盯着她的背影,唇角那缕笑容像是更加诡异了一些。
“双秀,给哀家沏茶。”
“是!”
……
“皇上,奴才刚瞧见孟太妃从庄太后宫里出来,看起来喜滋滋的,也不晓得是什么事这么开心。”
御书房里,王朝一边磨墨,一边小声说道。
“你老干那些盯梢的事情,有意思吗?”君袭墨头也不抬的道,他正在画一幅很诡异的图,像是一个阵法。
“奴才还不都是为了皇上你嘛,皇上你刚登基,不服你的人肯定很多,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奴才也是防范于未然嘛。”
“是么?朕倒是看你闲得慌,没事的话就去把东宫书阁的书选一些放到御书房来,朕没事的时候也好翻翻。”他堂堂一个皇帝会去惧怕几个女人明争暗斗?呵呵!
“喳,奴才这就去办。”
“不用,不要吵到洛儿,她应该是睡了吧?”
“这个奴才真的不晓得。”
“什么时辰了?”
“快亥时了皇上。”
“都这么晚了?”君袭墨嘀咕一声,盯着图画沉默了许久,才递给了王朝,“你和张龙赵虎他们几个把凤厥宫从新安装图布置,一定不能马虎知道吗?”
“……皇上,奴才看不懂啊?”王朝拿着图画瞅了半天,实在不知道他这画的像什么。
“没要你懂,只需要安装这个布置就好了,好生去做,有半点差池朕一定会很生气。”
“奴才遵命!”
“下去吧,朕要去转转。”
君袭墨说着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顺着小径直奔天牢而去。王朝一开始还能跟上两步,到最后被甩了好几条小径。
天牢前依旧戒备森严,并且拍了云剑在这里把手。瞧着君袭墨出现,连忙就走了过去。
“属下拜见皇上!”
“凤珏怎么样了?”
“回皇上,看起来很安分,一直都坐在那里闭目冥思,送吃的也会吃。”
“朕去看看。”
天牢里面还不算很糟糕,里面没有地牢那么臭烘烘的。凤珏被关在最里边的一个牢房里,虽然有些憔悴,但也无损她的绝世的娇艳。
听到脚步声她微微掀了掀眸,又冷冷地合上了眼眸。
“皇上这是来处死我吗?”她倒是一点惧色都没有,一脸有恃无恐的模样。
君袭墨走到牢门前冷冷地看着她,的确有种把她掐死的冲动。但他不能,她一死凌洛就死了,她固然算一只蝼蚁,但凌洛不是。
“看到朕不跪拜,该当何罪?”
“呵呵,皇上既然不是来处死我的,再多的罪又何妨?”她抓着牢门站了起来,瞧着君袭墨那威武霸气的样子,忍不住冷笑了一下。
“皇上现在一定是春风得意,弑父的事情瞒天过海了,还成功登基称帝。啧啧啧,不知道天下黎民知道他们的皇上是如此心肠歹毒的一个人会不会很失望。”
“凤珏,你有本事就别让朕永远救不了洛儿,否则朕一定会把你挫骨扬灰。灭了你的巫族,铲平你的十万大山。”
“但事实就是如此,你救不了她。我活着,她活着,我死,她也死!”
“你真以为朕杀不了你?”
君袭墨被她气得脸色铁青,扬手一把扣住了她的脖子。他非常想捏碎她的脖子,非常非常想。想到凌洛那满身的血纹,想到她不断吐血的样子,他分分钟想把凤珏挫骨扬灰。
凤珏并不害怕他,只是冷冷地笑着,眸子明朗而诡异。她蹙了蹙眉,轻声道,“皇上,你敢看我的眼睛么?”
“你以为你的幻术能迷惑朕?”君袭墨冷笑道,手捏得她眼球都要爆出来了,“就你那点道行,朕从来就没放在眼里,既然你那么不得了,真就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他说着袖袍一挥,几道银光忽然刺进了凤珏的四肢,她顿时惨叫一声蜷了下去,脸颊瞬间苍白无色。
“啊,啊……这是什么?这是什么东西?”
凤珏无法控制地在地上乱滚,那钻入体内的东西仿佛会游动,窜到哪里哪里就剧痛无比,就像锉刀在锉似得。
“离魂骨,你应该听过这个东西吧?恶魔身上的骨头加上诅咒,专门用来钉那些丧心病狂之人。好比你。”
“你帮我弄出去,帮我弄出去啊,求求你,求求你了。”
作为巫族的人,凤珏自然知道离魂骨的来源,这东西会顺着血液流淌,带着诅咒侵蚀骨血,直到魂魄和肉身分离,而后慢慢死去。
但这个死的过程及其缓慢,远远超过了凌洛所受的蛊毒,所以君袭墨才用在了凤珏身上。他要让她知道,凌洛如何不好过,她就一定会惨百倍。
“皇上,看在我也伺候过你父皇的份上把这个东西弄出去吧。”
“那么血咒如何解?”
“血咒无解,但我可以让她活久一点,或者十年,二十年?”
“混账东西!”君袭墨拂袖又是一道劲风而去,直接把凤珏抛在空中又重重坠下,摔得她久久爬不起来。
“你如此歹毒真的饶你不得,你就在这慢慢等死吧。”他寒着脸走出了天牢,云剑连忙又走了过来。
“皇上。”
“好好看着她,不准任何人接近,就让她在这里面老死算了。”
“属下明白!”
君袭墨又迅速离开了天牢,再来到瑶光殿的时候,凌洛都已经睡了。他悄悄走进了寝宫,瞧着被褥里那美艳不可方物的女人时,所有的烦心事仿佛都没有了,这个世界只有他们俩。
“皇上,要沐浴吗?”春花走来小声问道,她以为他要在这里留宿。
“不用,朕就看看她,你们都下去吧。”
“哎!”
他果真坐在那里看着凌洛睡觉,从一更天看到两更天,四更天……上朝的时候他才悄然离去,却是一点倦意都没有。
似乎,瞧着她睡觉也是一种淡淡的幸福。
第275章:又见夜玄
!#!#!今朝天气很好,晨阳早早地冒了头,给人极好的心情。风依然很冷,但是丝毫不妨碍凌洛亢奋的心情。
因为她今朝准备溜出宫去玩,看看烟雨楼装修成什么样了。
春夏秋冬早间看她的眼神很暧昧,搞得她有点莫名其妙的。
“小主,你昨夜里睡得香吗?”春花神秘兮兮地问道。
“肯定的嘛。”她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知道为什么吗?”
“你用了熏香?”
“不是,因为昨天晚上皇上来过了,就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你睡觉,看了好几个时辰呢。好痴情好专注的样子哦。”
春花绘声绘色地比划着君袭墨在床边的情景,凌洛顿时脸一热,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小主,皇上很爱很爱很爱你的哦!”
“贫嘴,还不去打水本宫好洗漱。”她娇嗔道,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或者,这可能是他们雨过天晴的先兆?
春花屁颠颠地下去准备热水,凌洛迫不及待地换上了帅气的男装,披上拉轰的斗篷,秋月还体贴地给她梳了一个帅得掉渣的发髻,整个人风流倜傥极了,直把春夏秋冬四人迷得神魂颠倒的。
“小,小主,你这样出去怕是不合适吧?”冬雪情不自禁地擦了擦唇角溢出的口水,还眼巴巴地看着凌洛不转眼。
“有什么不合适的?”
凌洛一边说,一边拿了些粉饼遮住了脸上的印记,这样子就一点女儿娇都没有了,仿若一个俊朗绝世的剑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