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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风月 (半生迷糊)


  接下来给侯夫人敬茶,若素又道:“儿媳给母亲请安,愿母亲常年如意,福如东海。”
  她深知侯夫人此人,心眼不坏,也好哄,只要顺着她的意就成。
  侯夫人顾全褚家的颜面,又被长子凌冽的目光一扫,当即接了茶盏,象征性的抿了一口,封了个红包给若素:“起来吧,今个儿就算了,往后每日晨昏定省少不得,我褚家是大门旺户,这些规矩还是要遵的。”
  若素明知侯夫人压制她的意思,倒也觉得没什么,嫁为人妇,伺候公婆本是常情,晨昏定省还难不倒她。
  “儿媳省得了。”
  她欲要站起,褚辰大步迈了过来,横臂搂住了她,一并将她扶起,二人站在一起,就衬的若素鸟依人。可看在众人眼中,难免认为若素弱不禁风,惯是矫情。
  就算伺候了夫君一夜,也不会站都站不住吧!
  可谓恃宠而骄也!
  晌午未至,宴席处设了认亲宴,来也怪,褚家近亲中除了玉珠之外,就没有旁的幼龄孩童,若素备上的金袋子只送出去两袋,一袋给了玉珠,另一袋给了乔若云的女儿,蕊姐儿。
  ‘情敌’以这种方式见面,分外尴尬难料,乔若云嘴里吐词僵硬,如同嚼蜡,面色可谓难看:“多谢长嫂。”
  一个未及笄的表妹,一夜之间竟成了自己长嫂了,这得有多心胸阔达才能如若无事?
  怎奈侯夫人在场,乔若云也不便离席,硬生生杵在那里,仿佛被全天下抛弃。
  若素收了不少见面礼,大抵都是褚家的长辈与侯夫人娘家来的舅老爷所赠,不是金玉就是布匹,样样精细。
  林嬷嬷和巧云将东西一一收拾妥当,这些都要登记在册,哪家近亲送的?又送的什么?都得记清楚了才能入库。
  男席处,褚北严与长子对饮了一杯,他常年在外守边,此番回京也是因着婚事的缘故。
  “为父明日即刻启程赶往大同,鞑子颇有来犯的前兆,三个月前还派人潜入城内,抢了我朝百姓的秋粮,一到这个节骨眼上,这些鞑子就开始行那些盗窃之道,屡禁不止啊。”
  褚辰道:“父亲放心,家中诸事有我。圣上怕是熬不过到立春,父亲早些回大同也好。”
  留下来多半会令有些人居心叵测。
  长子一向少言寡语,却句句戳中重点。
  褚北严手握半块虎符,可调上万兵马,褚辰虽为太子老师,可褚北严的政向很明确,只打仗不参政。
  这个节骨眼上,他是得走。
  从龙之功,得之富贵无边,却也可能粉身碎骨。
  “儿子会寻了机会向皇上举荐白虎此人,他英略武强,忠肝义胆,有他助阵,饶有鞑子扣边,也可防范。”褚辰温厚的手掌持盏浅品,不动声色的提及白虎。
  对这位三等爵位的承恩伯,褚北严也是略有耳闻,他问:“我听闻你与他交情匪浅。他出生匪徒,你是如何同他结识的?”
  褚辰会试之前,曾在外游记三载,这其间就连褚北严也不知其踪迹。
  他猜测许是那时候遇上的。
  褚辰只喝了一杯酒,便开始品茶,昨夜的事,到底是酒的缘故,还是他自己的欲/望出了旁人的想象?
  他也不确定。
  隔着一条长道,褚辰看着女席处的若素,她坐在那里,眉眼巧笑,似乎应付的轻易自如。
  她那把细腰,竟要承受住他也是难为她了。
  宴席一过,褚辰就牵着若素回去。
  他所在的院子里头还有独立的三进别院,属于‘院中院’的格局。
  若素还是疼的厉害,早起的时候,亵裤上大片的艳红,她只得重新换了衣裳才开始梳洗。
  宴席上强撑的太久了,这会子被褚辰牵着,就明显力不从心,斜斜的差点就载了下去。
  褚辰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捞进怀里,撑起了她身上大半的重量,让她贴在自己身上:“撑不住,怎么不早?你是不是傻?”
  谁傻了?她不也是为了他的颜面么?
  因为下面太难受了,一股恼怒涌了上来:“我昨晚倒是了,你怎滴就不听?”
  在朝堂上与众臣唇枪舌战的太傅大人一时被堵的哑口无言。
  夹道两侧种了高耸入云的梧桐,再往后还有太湖石砌成的假山,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引了泉水进来,水流潺潺,假山附近的墨竹落光了叶子,倒显出孤落的美。
  褚辰手掌托着若素的细腰,低着头,表情愧疚道:“是为夫之过,下回不会了。”
  巧云和林嬷嬷见势不对,就吩咐丫鬟抱着见面礼匆匆去了库房。
  身周越是无人,若素越是窘,头顶是冬阳高照,他和她却在光天化日之下谈论洞房花烛的事宜。
  这她以往是断然不会如此‘轻浮’的。
  罢了,全当是名师出高徒。
  有褚辰日夜调教,她也该学会了。
  入了主院,便可见一座三层的阁,院中皆是梧桐,与若素曾今见过的满院花儿决然不同。
  这里给人一种沧桑却又洗尽铅华的浩然大气之感。
  褚辰的手掌很宽大,也很温热,她被他牵着入了一楼,二楼是寝房,至于三楼她还没去看过。
  踏上回廊,推开门扇之后,就能看见一间类似暖阁的房间,里头的摆设如同书房,靠墙处有一架很大的博古架,上面摆满了医书。
  “可喜欢?”褚辰问。
  若素四周环视,案着边放置了两把黄梨木雕花椅,她答非所问道:“你平日也在此处看书?”
  这还要问么?
  他当然要和她待在一处。
  一辈子如白驹过羁,他只想珍之,重之,惜之。
  在书房看了一会,褚辰见若素行走困难,俯下身打横将她抱起。
  “你你要做什么?”若素都怕了,那样强烈的求/欢,旁人她尚且不知,可褚辰就是虎腾豹跃的架势,她从床头逼到了床尾。
  褚辰见若素视自己如洪水猛兽,心道下次行事怕是难了,就道:“三楼你还没去过,我抱你去看看,爬楼你那处更疼。”
  “够了,我知道了。”若素忙打住了褚辰的‘污言秽语’,耳垂红如滴血。
  “呵呵为夫经验尚且不足,头一次生猛了些,夫人莫怪。”褚辰抱着若素行至中途,又添了句,的好像不是他的错似的:“下回定能把握尺度。”
  若素以为她再也不会女儿态了,当下伸拳捶打了过去,也实属本能使然:“你别了!”
  头顶传来褚辰爽朗的笑声,磁性如夜间清泉,好听至厮:“哈哈哈素素莫羞,你我已是夫妻,这种事实属正常。”
  很快就上了三楼,银春跪坐在地,已经煮好了茶,见褚辰与若素步入屋内,忙起身站在一侧,低垂着脸,一语不。
  顶阁布置的十分雅致,像是个茶室,又像是寝房,隔着十二扇嵌玉石翡翠枝叶图的檀木槅扇,临窗摆了一张垂帘的木床,上面竟也铺了大红绸被,火红的眼色格外暧昧。
  若素在银春身上一扫而过,这丫头她已经见过一次,好像褚辰还挺重用她,不然不会出现在此处。
  “褚辰,放我下来吧。”
  褚辰道:“你该叫我什么?”哪有为人妻后,还这样直呼其名?昨晚还不够振兴夫纲么?她倒是没吸取教训。
  若素眼下身子乏力,无法与褚辰抗衡,嘴蜜不吃亏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水眸一转道:“夫君,放妾身下来吧。”
  倒还知道能屈能伸?褚辰依言,将若素放在木板地面上铺着的软垫上,随后他也盘坐下来,二人中间隔着茶壶,煮茶的火炉燃的正旺,顶阁里很暖和。
  “你下去吧,不用伺候了。”褚辰垂眸饮茶,吩咐银春下去。
  这厢,银春一走,若素就问道:“你屋子里从来没有过丫头么?”
  大户人家的公子,十四五岁就该收通房了,褚辰都二十有三了,他若是柳下惠,昨晚岂会那般?
  若素心头闪过一丝疑虑,此话也是随口出,并没有打探的意思,她如果想要打探,也断不会当着褚辰的面问出口。
  褚辰以为她在吃醋,他也不过只有银春这一个丫鬟伺候,且也只是收拾床铺之类的琐事。
  “无。”他淡淡道。
  若素虽然好奇,却没有问为什么,如果换做以往,她会想到褚辰是否有疾,可自昨夜起,她再也不敢起这个念头。
  “对了,皇上的病况怕是脱不了几日了,到时候你打算如何?”若素端起茶盏,也抿了口,入口浅淡,片刻醇香无比,应该是君山银针无疑。
  她又开始关心朝政了。
  不过未及笄的女儿家,她倒是够操心的。
  褚辰不希望若素看清他背后的城府诡异,就直言:“你安心待在后院,我同意让你继续在回春堂看诊已经是最大的让步。”
  若素现这人越来越强势,她干脆什么也不了,就要求回二楼寝房歇着,晚一会还得去给侯夫人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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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天佑死守了皇城三天三夜。
  皇帝将死或已死,皇宫都不太平,顾命大臣一日没有定下,这天下便随时有异变的可能。
  昨日京城中盛传的婚礼,他有所耳闻,这一日,指挥使大人亲手斩杀了一名盐运使,连大理寺那一关都给省去了,少卿大人头顶疑云密布,南湖盐运使贪墨贿赂一案,证据不足以定案,他派出去的人还未回来,就听到这么一则消息,不禁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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