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也顾不得其他了,急急的向府门里跑去
“少爷,你看灵儿带着个好看吗?”田穆林懒懒的点了点头,他哪里看的上这路边边上的东西,“你到底有什么事,说给本少爷惊喜,难不成就是陪你看着乱七八糟的东西?”
灵儿将手里的东西放下,回眸一笑,“再等等”两人依旧在街市上走走停停,田穆林倒是喜欢在床上陪女人,现在确实一点耐心都没有,“你自己慢慢逛吧,少爷我得回去了”说话间就要拿出腰间的银两扔给灵儿,灵儿见状上前挽住他的手
“少爷,等等,你看那不是将军府的马车吗?”
田穆林闻言抬头顺着她的手看去,他哪里认识将军府的马车,左看右看也没发现和普通马车有什么差别甚至连府门的标识也没有,但想到灵儿一直跟在自家表妹身边兴许就认得呢,索性理了理衣襟,大步向着那停在小巷子里的马车走去
“小生乃青州田穆林,见小姐马车停在这里,上前一问,不知小姐遇到什么麻烦?”
田穆林彬彬有礼作了一揖,好办天也没听到响动,正纳闷这车里可能没人的时候,一侧的灵儿开了口“少爷上前看看吧,灵儿总觉得有些不大对劲”
田穆林沉眸,几步上前挑开门帘
灵儿站在远处,见少爷上了那马车后微微松了口气,或许自己的命今日就要结束,但只要能救下自己的弟弟那一切也都不重要了,她也曾问过自己这样做值得吗?但没有答案,她自出生就一直被告知弟弟是家人的心头宝,她要时时想着弟弟,弟弟生了病她要卖身为弟弟治病,总之什么都要为了弟弟而活,哪有什么值不值得,这就是她的人生
灵儿淡淡一笑,看到向这里赶过来的人竟然不觉得害怕了
盛翊瑾踢开挡在前面的丫鬟,沉着脸靠近马车,心里阵阵的疼痛,一侧的景清已经满脸泪水了,是她错了,是她害了小姐,若是她当时多想想也不会害了小姐,一路的奔走让她几乎喘不上气来
挑开车门帘,看到车里的情形,盛怒中的盛翊瑾心下不由一松,而后沉冷开口“宝儿在哪?”
09
浅瑜只恨自己大意,明知道景溪心存不轨却忘了时时警惕,当眩晕袭来的时候,她强装镇定的扣住桌角只想再拖延几分,若不是想要查清景溪背后的人她哪里会再容她这么多时候
头晕目眩的被景溪扶下了楼,她心里慌乱却抵不过那眩晕陷入黑暗
景溪心砰砰直跳,额头上已经满满都是汗水
正要将小姐扶上事先准备好的马车,景溪看到站在一侧的黑袍男子浑身一怔,而后强装镇定的开口:“这位公子你有何事?”
赢准眉头一蹙,上前几步,景溪惊慌失措的开口:“我家公子不舒服,这位公子请你让….让开”
冷哼一声,赢准伸手将浅瑜抱了下来,浅瑜已经看不清人了,只是无意识的开口“快…..带我走”
赢准不清楚这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得冷冷一瞥,将人横抱起身,大步离开
本想伸出去的手在那人一瞥后僵住,景溪只能浑身冷汗的跌坐在马车上,她完了,她娘怎么办
正是绝望的时候,车门帘再次被挑开,她一脸泪水的惊慌抬头
田穆林淡淡一笑,原来这就是灵儿给他准备的惊喜,啧啧,还以为真是那盛家小姐呢
进入车内,田穆林摸上景溪的手“呦呦呦,怎么了这是,有什么难过的和少爷我说说,想来你也应该知道少爷我是田家表少爷,你有什么难事少爷我定会帮你”本来想要挣扎的景溪浑身一怔“您说您是田府表少爷?”
田穆林将人揽入怀中,十分豪迈自得“怎么,灵儿没与你说”
她不认识什么灵儿,只是按照指示将人带到这里……
景溪一怔,突然明白了那位小姐要做什么,咬唇低首顺从的窝进他怀中喃喃开口“田少爷,您一定要救救我”
田穆林低头面带邪笑,手摸向她的内襟“好说….”
话还没有说完,车门帘便被挑开,他一脸怒意的抬头,正对上一人透着寒光的眼眸,登时怔住“你….你…是谁?”
闻讯搜寻而来的盛翊瑾冷冷的看着惊慌失措的景溪“宝儿在哪?”
跨进门内,赢准将人刚刚放在床上,那细白的双臂再次环上了项颈,俊美的面容此时泛着寒霜,低头看着窝进怀里的男子,眼眸一眯,他不该伸手的
浅瑜现在已经完全神志不清,双手攀上那一份清凉,衣衫摩挲,双颊绯红,口中细细碎碎的喃语,她看不清眼前的人,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英眉蹙紧,额上青筋一跳,将人抱坐在茶案前,胡乱的倒了一杯水喂他喝下
那清凉的水似乎缓解了些许的燥热,浅瑜大口大口的吸.允,流水顺着嘴角流下,直入衣襟
赢准一手束缚住他乱动的两只手,一手匆匆再次倒了一杯水,转过头时,正要将水送至他嘴边,却见那被水打湿的前襟,肉眼可见的泛着起伏,心中有疑蹙着墨眉低头看着怀里的人,还未有任何动作,那没了清凉的人已经主动合眸上前
薄唇微凉,她极力吸.允,他刹那失神
他身材高大,坐在他怀中,她抻脖向前堪堪够得到他的唇瓣,不对,不是刚刚那清凉之感,她要刚刚那个
她的嘴唇离开,却被人重新覆上,辗转捻揉,她眼角渗着泪水,十分难耐
喘着粗气,离开那柔软的嘴唇,平复了心神赢准蹙眉,任他…她在怀里摩挲,鬼使神差的伸手上前取下那白玉发冠,墨发泄下,三千乌丝坠落腰间,粉腮轻眉,红唇乍现,美人当如是
看着她樱红的嘴唇,那陌生的触感让他有些留恋,或许从来没有过女人所以才会如此,又或许……
有些粗粝的拇指划过那份柔软,又或许他觉得她有些不同?
将人桎梏怀中,他似乎也被那燥热传染,忍了几次,终于压下那份难耐,连着喂她喝了几杯凉茶,怀里的人终于安分了些,重新将人抱回床榻,赢准坐在一侧的椅子上细细打量面前的人
他从不关注女子,自是不知女子应该是何扮相,如今细细打量下,突然觉得自己太过眼拙,那小脸红润,睫毛浓密纤长,红唇娇艳却有些肿胀,他刚想伸手去感受一番,却被叩门声打断
推门而出,看向来人,淡淡开口:“去书房”
卫沉看到自家一向一丝不苟的殿下此时衣衫有些凌乱心有疑惑,但仍旧不发一语的跟着去了书房
理了理衣襟,赢准落座在椅子上
卫沉上前开口:“殿下,卫游已将皇上救下,现在已无大碍,但刺客皆吞毒自尽,断了线索,卫流传来消息,南阳平蕃大胜,不日便归”
手指磕了磕案几,赢准起身抬眸,“回宫”一脚已经跨出门外,赢准重新回过身来,“你在这里守着,等房内之人醒来”
卫沉低头应是,赢准这才抬步离开
一路进了宫门,直接去了父皇的寝宫,赢准进入殿内的时候,卫游刚刚收针起身,他虽然不知道为何明明应该在战场上的殿下突然回来,但殿下不说他们也不会问
听到响动,还有些虚弱的皇帝睁开双眼“我儿怎么赶回来了”
赢准坐在一侧的椅子上,微垂眼眸“儿臣若说早知有人要刺杀父皇,父皇可信儿臣”
皇帝重新闭上眼眸,哑声开口“自然信的,若是朕因此亡故,我儿如今大权在握便可顺利继承皇位,然我儿跨马加鞭赶回定然是不想朕死了,我儿一向精明卓绝”
精明卓绝?赢准起身缓缓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簌簌掉落的桂花,一样的时候,但却又不大一样
他若是真的精明卓绝也不会到死也不知道杀他的背后之人是谁
“父皇觉得刺客是何人?”
皇帝有些疲惫的合上眼眸,哑声叹道:“想杀朕的太多了,朕数不过来了,朕累了”
赢准沉眸看着那床榻上的人,他知道他真的疲惫了,父皇一生无偏无袒,无论是对后宫的妃子,还是他的儿女,都一视同仁,选立太子也是能者上位,真正的像个帝王,他从没有吐露过自己的心声,本应是活的最肆意的人,却过得如此严谨
他突然想到一个人,虽然只见过她一面,但却令他印象深刻,明明已经穷途某路,却仍想活的肆意的人
走出宫门,翻身上马去了城中别院,堪堪靠近别院,就看到立在门前的卫沉
听到马蹄声,卫沉低首跪地“殿下,属下进去看时,那人已经不在房内”
自家殿下一走,卫沉便去了那院子,站在门口时,却感受不到一丝气息,疑惑的推门去看,房内早已人去楼空
浅瑜扶着石壁,掌心已经被自己掐的通红,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发冠掉落便觉得事情不好,强撑着自己从那宅院的后门离开,强烈的眩晕让她不知道该去哪里,摸索着顺着石墙向前走去
跌跌撞撞的出了巷口,那股燥热再一次涌了上来,她视线朦胧,耳畔的嘈杂声又开始便的模糊,跌落在地的时候她已经完全看不清了,恍惚间似乎能听见惊呼声,很熟悉但她已经没有神志去分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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