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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妖娆:弃妃归来 (墨家小非)



舒望晴无声地叹出一口气,加快脚步往贺长亭的寝殿里过去。

这时顺嫔田榛儿正从她自己的偏殿里出来,身上裹着一件薄薄的雪絮连烟锦披风,一副正准备出门的样子。

她见到舒望晴,忙不迭地躬身问好。

舒望晴只问田榛儿,贺长亭可好。

田榛儿嗫嚅了半晌,才憋出了一个“好”字。

若论这表面功夫,田榛儿原本就比贺长亭更加不会作伪。见到田榛儿如此,舒望晴自然能判断出贺长亭应该是不太好。

她放过田榛儿,快步进玉菡宫寝殿里去,便听见秋雁在那头禀报。

“是晴芳仪……芳仪小主过来,没带从人……”

舒望晴在寝殿外头立着,隔着门框轻轻问了一声:“长亭,我可方便进来。”

贺长亭的声音有点发软,说:“晴芳仪请进来吧,禁足之人,就不与你客套相迎了。”

舒望晴推开门,往贺长亭的寝居那里看过去。

只见秋雁正往贺长亭背后垫了一个锦枕,扶她从榻上坐起来。而贺长亭则不施粉黛,脸色发白,斜斜地靠在榻上。

一时秋雁退下,舒望晴开口,轻唤一声。

“长亭——”

舒望晴来到贺长亭榻前,缓缓地坐在她床榻一侧,双眼紧紧地望着昔日的好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究竟……因何而禁足?”

舒望晴静静地望着贺长亭。只见贺长亭正别过脸去,并不看向自己。

“自然是因为长乐宫御苑里的事。”

贺长亭别着脸,淡淡地说。

“长亭,那天夜里在长乐宫,原该我承你的情……”

若不是贺长亭,她身上被泼的脏水该如何清洗?

“……更何况,皇上原本就无意惩罚你我,你又何必,又何必自请禁足?”

舒望晴问着,掩饰不住言语里的疑窦。

“皇上……”

贺长亭嘴角微微翘了起来,似乎听见萧怀瑾的名号,她心情便好了些微。

只是这分毫的喜悦转眼即逝,贺长亭的声音立即转为苦涩。

“我自请受罚,皇上也是同意的——”

“冒犯了皇上心尖尖上的人,总该有人受罚,这才像个道理不是么?”

在舒望晴听来,贺长亭的意思是,既然她与舒望晴在长乐宫里演了那一出姐妹龃龉争执的好戏,之后若是无人受罚,便更像一出假戏了。

“这真是说瞎话了!那天夜里的事都是为了堵上穆侯父女之口,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那原就是一场戏!”

“长亭,那天夜里的事……若没有你,我……”

舒望晴着急起来,往前凑了半尺,迫近贺长亭,说:“若是你受罚,我便也该一起,是我欠你的,该我还你才是——”

贺长亭见状却一缩,仿佛舒望晴是什么凶兽,她避之唯恐不及。

“晴芳仪,我受罚的事,是我自己犯错,与你无关!”

她一句话出口,舒望晴登时愣住了。

贺长亭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以封号份位称呼自己,从来没有过。

贺长亭则别着脸,眼中开始泛红,顿了顿,才说:“芳仪小主莫要再说什么欠不欠的了,前些时候我做错过事,冒犯过你,前儿个在长乐宫我舍了自己的名声,帮你一次,咱们算是两讫了……”

听到这里,舒望晴的一颗心忍不住发冷……

前些时候,贺长亭曾经做错过事,得罪过她,所以前次在长乐宫只是偿情?

她的双眼微微眯起,盯着贺长亭,声音也渐如寒冰。

“长亭,前些日子里你赠我的祁红里曾经被下过药,这件事情你原本就知情,是不是?”

第192章 交恶(下)

听见舒望晴单刀直入的问话,贺长亭身子发颤,一张苍白的俏脸涨得通红,睫下却有泪珠莹然。

“或许,你原本只是知情,却并不清楚这茶里头所下的药物,对我能有什么样的损害。又或许,你听信了旁人的谗言,只道这药物能令我无法侍寝,所以你便坐视了这些掺了药物的茶叶送到我这里……”

“待到我身体当真有恙之后,你却又开始心生不安。”

“所以你给我荐了太医为我诊脉,又命新面孔的宫婢给我送宫外送进来的茶叶,故意令我疑心……”

“而新茶里头也掺了同样的药物,为的就是故意让我发现。”

“而你也早想到我会一直信任你,不会对你有所疑心,对不对?”

舒望晴的声音越发地冷,她的心也渐渐地如坠冰窟。

难道这一世,她又错了一回了?

“你借我对你的信任,将此事都推到了皇后等人在你宫中安插的眼线身上,你甚至借皇上的手,处置了一批这样的人……”

“然而你心里却依旧不安,你始终怕皇上得知这些事,所以在你看来,长乐宫的事,是一个机会。”

舒望晴每说一个字,贺长亭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可是舒望晴自己又哪得半点好过?

她的每一句指责,都像是有一把尖刀戳在自己心上一样。

“你待长乐宫的事情过去之后,就自行向皇上请罪,向皇上和盘托出——是因为你突然发觉,皇上其实已经知道了那些茶叶的真相!”

贺长亭自损其身,不惜一切代价在长乐宫护下了舒望晴,接着却又向萧怀瑾自行请罪,自请禁足。

这些做法几乎如壮士断腕,但贺长亭做得果决,果然能令萧怀瑾原谅她的过失,前事都只以三个月的禁足相抵。

当真好算计!

舒望晴紧紧地盯着贺长亭。

她实在不知道贺长亭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想到这里,舒望晴嘴角微挑——世人都是会变的。她又如何该承望贺长亭入宫之后一直一成不变,始终如当初那个纯净剔透的贺长亭呢?

贺长亭听舒望晴一字一句地说完,整个人反而都松懈下来。她半靠在锦枕上的脊背,似乎也挺了挺。

“既然你已经都说明白了,那么我也不必一点一点地都向你解说了。”

贺长亭不知何时已经收了泪,转过脸来,正正地望着舒望晴。

“你说得都对!”

她承认了舒望晴此前的一切推断,“只是有一桩,我向皇上诚心认错,皇上已经尽行原宥了我。那三个月的禁足,确实是我自请……只不过是施人故技而已。”

施人故技?

舒望晴呆了片刻,突然伸手。

贺长亭想要躲,却又哪里躲得过?被舒望晴擒住了手腕,三指按在贺长亭的脉门上——

确然是滑脉无疑啊!

“长亭,你……你有了?”

舒望晴张口结舌,她确确实实没有想过,贺长亭自请禁足,竟然是因为这个。

过去一段时间里的种种被她忽视的蛛丝马迹,一瞬间都浮上了心头——

贺长亭提起吴太医“把得好脉”时候的一脸喜色;

贺长亭在长乐宫里见到信王银甲上的血光,恶心欲呕;

贺长亭如今不施半点脂粉,大白天依旧休养在榻上……

施人故技,贺长亭这是打算效仿董贵人当初在景怡殿里禁足,因而坐稳胎相的故技。

想到这里,舒望晴一时竟不知是喜是愁,她脑中只有一个念头——

如果贺长亭确实是有了身孕……那她便好似曾做过什么事,实实在在地对不起贺长亭。

片刻之间,她竟想不起来,只是心里有个声音骂了一句自己——该死!

正当舒望晴神色变幻的时候,春莺突然进来,毫不客气地就推开了舒望晴。

“芳仪小主,我们小主为你做的够多了,你却只是个恩将仇报的主儿……”

恩将仇报?

舒望晴睁大眼睛瞪着春莺,似乎希望她提示一下,她到底是哪里“仇报”了贺长亭。

“那天在瑶光殿跟前……”

春莺怒气冲冲地就说了下去。

舒望晴眉宇一动,陡然就记了起来——

那天她故意发作贺长亭,将她所赠的两罐“祁红”扔在了瑶光殿的门口,同时将贺长亭一推——

她推贺长亭的时候,贺长亭应该已经经吴太医诊断,已经知道怀上龙胎的消息了吧!

所以春莺才会说她恩将仇报。

那天万幸她只是佯装使劲,所以贺长亭并没有摔倒——可是贺长亭又怎会知道这些?

贺长亭回到玉菡宫之后,只怕也会抚着小腹后怕吧!

“长亭……”

舒望晴张口结舌,嘴里泛上一层苦涩。

这下子两人之间,恩怨交错,恐怕很难再提“信任”两字了。

“春莺,你先下去——”

贺长亭这时发话了,言语里自然有一股威势。

“小姐……”春莺抗议道,可她后头的话却都被贺长亭一个眼神堵住。春莺这才狠狠剜了一眼舒望晴,转身离去。

“望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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