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仪眸光幽幽地盯着秦佑看了一阵,见他面色坦然,神色泰然,不由噗嗤一声笑了,“没想到最懂我的,倒是你。咱们,可算是朋友了吧?”
这话一出口,秦佑面色忽然变了变。只是旋即,他又扬开了嘴角,噙着一抹淡笑,“是,我们是朋友!”
旋即,他就行了礼出去了,只是在转身的刹那,他那张俊脸终是绷不住了,布满了失落。
他们之间,仅是朋友么?
可不是朋友,又是什么?
这样,不是最好的结果吗?
心里酸酸的,秦佑却不得不打起精神吩咐人布防,守护好南宫仪。
为了今生让他头一次心动的这个朋友,他不能容许有任何的疏忽!
……
屋子里这样的防备算是万无一失了,所以南宫仪也就放心地睡着了。
可是不知为何,迷糊中的她总是觉得床前白帐外好似站了个人,吓走了她满腔的困意。
碧荷睡在外间的软榻上,按说她不叫,她不会无缘无故地进来。再说,她就算是进来,也会事先喊一声的。
南宫仪不由警觉起来,躺在床上一动不敢动,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帐外的那个影影绰绰的影子,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儿声响。
暗暗地,她从枕头底下摸着了那把镶金嵌玉的小匕首。
寻常女子若是遇到这样的情形,恐怕早就吓得大喊大叫了,可是南宫仪到底不是寻常女子,她放平了呼吸,等着那人靠近。
那人似乎犹豫了一会儿,终是挑开了白色的帐子,往前走近了几步。
谁知迎面一股冷风袭来,一把明晃晃寒光毕现的匕首对着他的胸口扎来,那人连忙后仰躲了开去。
屋内黑黢黢的,南宫仪就在那一片匕首的寒芒中,模模糊糊看见那人面上罩着一个黑沉沉的面具。
她在暗夜里的视线并不能看清那面具上头到底是什么纹路,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人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一招不中,南宫仪也不吭声,憋着一股劲儿又挥起了匕首。
反正这个时候,她喊人来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说不定还会连累碧荷受害。
前世在特战队里待过,军人骨血里的坚毅勇猛这时候全然发挥了出来。
那个人没想到南宫仪不喊不叫,竟然就这么闷不吭声地和他拼杀起来,不由得又气又恼,低低喝了一声,“是我,住手!”
这个声音听上去有些沙哑又有些慵懒,因为刻意压低了嗓子,倒是听不出清越。
南宫仪心里一片大骇,凭着她和那个中了箭伤的男人相处的那十几日,她可以判断出来这个声音的主人正是那个男人。
可是抓住的刺客交代,他们的幕后主使正是戴着骷髅面具的,这个人,谁知道是不是她救过的那个男人?
“贼子,你是个什么东西?”她也压低了嗓门,说话的当儿手底下的动作并没有停。
暗夜里,这个小女人声音带着丝丝的金属颤音,狠命地挥刀杀来。
那人也许是被逼急了,欺身上前,一把攥住了南宫仪挥出匕首的手腕,沉声冷笑,“我好意来看你,你却下死手想杀了我,真是个没良心的女人!”
右手手腕被人给握住,南宫仪死命拽了两下怎么都拽不动,气得头顶快要冒烟,她可是个不服输的性子,动作先于大脑已经行动起来。
左手快如闪电就对着那人袭来,因为那人站着,南宫仪坐在床上,所以,她这毫无目的的出手,倒是让她有了意外的收获。
手里攥着的那个圆乎乎软绵绵不知道的什么东西,竟然逼得那个男人浑身僵硬,一动不敢动。
南宫仪得意地笑了,看来,她还是抓住了这个男人身上的某处要害了。
也许是半夜刚睡醒就遇到这样的事情,她的脑子没有白日里那么灵光,只是庆幸自己的拼搏没有白费,总算是制住了这个刺客!
可是刺客似乎不舒服了,他依然低低地喝道,“放手!”
南宫仪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放手?放手她还有命活吗?
“呵呵,你当我是傻子吗?”她笑得很是舒畅,好不容易抓住这个男人的要害,她怎么着也得把他废了才放心!
男人似乎是发怒了,攥着她右手手腕的手加大了力气,疼得南宫仪眼泪都快出来了,“快放手,你这死女人,脸皮怎么这么厚!”
南宫仪却不理会他的咒骂,虽然手腕疼得快要断裂开来,可她依然咬牙忍着,“脸皮厚?这可是你死我活的时刻,哪还管得了脸皮的厚薄?”
男人愣了一瞬,旋即又无奈地笑了,黑夜里,那笑声似乎还带着点儿愉悦,听在南宫仪的耳朵里格外地刺耳。
他倒是不怕自己废了他?
自己手腕子疼得要死,他自是笑得出来!
------题外话------
这一章我觉得有点儿意思,不知道亲们觉得如何?
45 你抓住我的老二了
心里不服输的念头升腾而起,南宫仪的左手也加大了些力气,狠狠地捏了捏手中那个男人身上的肉。
只是她有些奇怪,一个男人身上的肉怎么会这么软,这么柔?捏起来就像是捏着一团面,丝毫不费力气,可是收到的效果却是出奇地好!
“嘶嘶……”她明显听得见男人疼得隐忍的声响,南宫仪得胜般地笑了,右手手腕上的疼痛似乎也没那么厉害了。
“放手!再不放手,你一辈子的幸福就没了……”男人的声音有些虚弱,攥着她右手手腕的手也松了开来。
哼,若是她放了手,她还有命么?
南宫仪才不会犯傻,即使这个男人已经松开了自己的手腕!
看在他这么有诚意的份上,南宫仪也松了松自己的手劲,只是依然牢牢地抓住那块软乎乎的肉团。
活动了下右手腕,她笑得有些凶狠,“你说放手就放手啊?告诉你,想杀我,没那么容易!”
昨晚上派两个刺客没得手,今晚上这人就亲自上阵了。
南宫仪有信心让他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男人显然已经拿南宫仪无法了,语气里竟然有了隐隐的哀求,“你个傻女人,我要是想杀你,还容得你动手?”
“都什么时候了还吹牛?还不是你杀不了本公主!”南宫仪不屑地哼了一声,满不在乎地笑,“要不是我抓住你的要害,你能说这话?”
早干什么去了?
先前不还攥住她的手腕快给她弄折了?估计是方才自己那一捏太疼,他才不得不松了手吧?
她那一捏,可是巧劲儿十足,不疼他个半死才怪!
南宫仪笑得虽是得意洋洋,但一点儿都不敢松劲,左手攥着那肉乎乎的东西,右手腕子松泛过来,握着匕首就对准了男人的颈侧大动脉,只要他不老实,她就一下子扎死他!
男人此时似乎已经对南宫仪无可奈何了,僵着身子半日才吸了一口气,“枉我担心了一夜,看来,你还真是个命硬的!”
“那是!本公主生来命硬,克母克父,这才被和亲嫁给北辽那个变态摄政王的!”
南宫仪咬牙冷笑,这可是荣贵妃在她那好父皇耳根子旁吹的风。皇后不过才刚刚薨逝,她那好父皇就把她给卖了。
呵呵,真是有后母就有后爹啊。她算是领教了,也替原主不平!
她话音刚落,男人就冷哼一声,“放心,你这克父克母的命,怕是还得克夫,北辽那个变态迟早也得被你克死!”
“克死最好!”南宫仪浑然没有听出男人话里的讽刺意味,“克死了他,那么多女人就不用被糟蹋了,这世上也就没有战争了。”
“你这么认为?”男人被她的话给惊到了,语气里带着满满的失落,只可惜南宫仪一门心思放在怎么废了这个男人上,压根儿就没有听出来。
“我这么认为不对吗?那个变态摄政王嗜血冷酷,搅得满世界里不得安宁。要不是他,我能被迫和亲吗?”
南宫仪越说越来气,手上不知不觉就用上了力气,狠狠地抓着那软乎乎的东西,咬牙切齿,“想我大好年华,如花似玉,引得多少少年英才的渴慕,却偏偏要鲜花插在牛粪上,我容易吗我?”
“嘶……”男人嘴里发出痛苦的一声轻叫,像是疼到了极致。
“死女人,再不放手,我的老二就炸了……”男人低吼一声,
对着南宫仪挥了下手。
“轰……”南宫仪的脑子炸开了。
什么?他的老二?
那不是……不是……
在她晕过去之前,她终是想明白了为何手感会那么好了,像是捏着一团面。
耶律玄狼狈不堪踉踉跄跄地站直了身子,看着床上那个已经昏睡过去却依然右手攥着匕首左手捏着他私处的女人,唇角不由抽搐了下,扯出一抹苦笑。
昨晚他都已经离此地有二三百里路了,可是接到莫寒的飞鸽传书,知道有人去刺杀这个女人,他二话不说,不管自己身上的伤还没好透,不听完颜烈的劝告,带着几个侍从一路打马狂奔赶了一日的路,就是想来看看这个女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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