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南宫仪愤愤一拳砸在了床头的乌木小几上,旋即却又痛得叫起来,拼命地甩手。
她这才知道什么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27 没金子了
昨儿她还为自己一下子赚了那么多的金子而沾沾自喜,谁知道今儿一眨眼就被这个小气抠门的面具男给搂回去了。
她不甘心,实在是不甘心哪。
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只得心疼肉疼地把还没捂热的金子拿出来,十分不情愿地给了耶律玄,以至于她回屋的时候,脚步都是虚浮的,差点儿被那高高的门槛给绊倒!
完颜烈进屋的时候,搭眼就看到乌木小几上那摞得高高的金元宝。
他双目圆瞪,几乎难以置信,“主子,您……您什么时候这么抠门了?”
话落,就被耶律玄的一记眼风狠狠地扫过来,完颜烈缩了缩脖子,摸着后脑勺嘿嘿傻笑。
一向视金钱如粪土的主子,竟然为了几个金元宝,和一个小丫头斤斤计较起来了。饶他这个军旅汉子,也觉得有趣得紧。
耶律玄瞪完了完颜烈,眼角余光瞥见那一堆金元宝,也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那小丫头当时撅着嘴一副心疼肉疼的模样,着实可爱地紧。
一想起她的小样儿,耶律玄就觉得心情大好,连胸口那碗口大的伤似乎都不怎么疼了。
这一夜,他睡得格外香。折磨了他这么多天的箭伤,也似乎好了很多。
第二日,日上三竿的时候,南宫仪才揉着酸痛的眼睛爬了起来。
昨晚上想逃没逃成,又被那个小气抠门的男人把金元宝给算计了过去,她还得敢怒不敢言地一声不吭,这日子简直过得窝囊极了,哪里是她能忍受的?
但她生怕那个男人给她秋后算账,追究她半夜出逃的事情,所以,只能咬牙忍着。只是苦了那床盖在她身上的棉被,一夜几乎没被扯烂了。
完颜烈兴致极好地端着一个托盘哼着曲进了耶律玄的屋,一进门就看见耶律玄已经穿戴整齐半躺在床上。
他笑嘻嘻地把托盘放在床头旁的小几上,拉开一把椅子坐过去,一张英气勃发的黑脸上满是笑容,笑得见牙不见眼的,“爷,听说那女人把盖的被子都给扯烂了,估计是昨晚上你把她坑惨了,她把你当被子了,哈哈……”
耶律玄慢条斯理地戴上那张乌黑的骷髅面具,勾了勾唇角,“是吗?手劲儿倒是不小啊!既是如此,就让她过来给本王松松筋骨吧!”
“好嘞。”完颜烈答应着咧嘴起身,就出去了。
天地良心,为了给耶律玄治病,他求爷爷告奶奶的,好不容易遇上个医术厉害的,却被她给支使得团团转,这几日他混得跟个小厮一样,简直把他这个横扫战场的煞神给气坏了。
哼,就让主子好好地治治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头吧?
什么公主?依他看,就是个野丫头!
完颜烈兴高采烈地把南宫仪叫到了耶律玄屋里,南宫仪心里一百个不情愿,但胳膊拧不过大腿,她只好忍气吞声地进去了。
只见耶律玄身穿一件白色的雪貂大氅,内里是一件玄色的锦袍,那若隐若现的金丝花纹,在晨光中,发出金灿灿的光。
这让她这个目前手头紧缺的人真是看了眼热。
她飞快地在耶律玄的衣服上扫了两眼,暗暗盘算着这衣裳能值多少银子。
正在喝粥的耶律玄,打从南宫仪进门就一直在盯着她看。
一大早就起来精心梳洗的他,不知为何,就是想着南宫仪能多看自己两眼。
可谁知这女人进了门只管盯着他身上的衣裳打量,那一双水灵灵的眸子,滴溜溜地转来转去,几乎不曾冒出绿光来。
耶律玄好好的心情顿时就没了,被她气得笑出来,冷哼一声,“过来!”
南宫仪脑子里正幻想着白花花的银子,猛听一声冷喝,顿时就清醒过来,抬眸时,正对上那双幽深不带一点儿温度的眸子。
她怔了怔,旋即就小心翼翼地问,“干什么?”
昨晚被他坑了那么多的金元宝,她手头上就还剩在南陈皇宫顺过来的一点儿金银首饰了,可不能再被他给算计了去。
所以,她很是忐忑,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里盛满了紧张,看得耶律玄心生不忍:自己怎么好像个强盗一样?
他放缓了声气,对着南宫仪招了招手,“过来给我按摩!”
南宫仪一听按摩,吓得立即往后退了两步,一双雪亮的眸子眨啊眨,半日才讪讪笑道,“那个,我没金子了。”
没金子?
耶律玄一时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女人怎么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南宫仪见他依然瞪着自己,咽了口唾沫,忐忑不安地解释着,“你那身子太金贵了,我,我可不敢摸!”
她一边说着一边低着头捏着自己的衣襟,那副小心翼翼又无可奈何的样子,不知为何就取悦了耶律玄的心,让他的心底忽然就柔得能滴出水来。
忍着笑,他支起了自己的身子,故意冷着声儿,“你也知道我的身子金贵?既如此,还不赶紧过来?”
南宫仪几乎急哭了,现如今,她要钱没钱,只有她这个人了,这个该死的男人,不会真的对她下手了吧?
她哭丧着脸,却又不敢不听这个男人的话,一步一步往前挪,嘴里还不停求饶,“大哥,你看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能不能放过小女子?小女子真的没有金元宝了。”
耶律玄抬起手来,抚了抚额,只觉自己有些气血往上冲。
该死的女人,张嘴闭嘴就是金元宝,敢情她是金元宝托生的?
看着男人拍着额头不耐烦的样子,南宫仪再也不敢磨蹭,咬牙瞪眼地到了耶律玄床边。
28 他还没玩够
看着耶律玄抿着唇不说话,南宫仪心里跟小鼓在敲,“那个,大哥,按哪儿?”
耶律玄闭了闭眼,不知该如何作答。这姑娘的话,怎么越听越有点儿不对味儿,弄得他就跟个欺男霸女的恶霸一样?
见南宫仪眼巴巴地看着他,他缓缓伸出了自己的右臂,冷声道,“就它吧。”
南宫仪看了眼那只结实有力的胳膊,心里盘算了一番,小声问道,“这条胳膊多少钱?”
耶律玄正等着她给捏呢,乍一听她这样问,差点儿没有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
这是把他当什么了?牲口吗?还一条胳膊多少钱?多少钱他都不卖!
不过很快他就意会过来,这姑娘是在问摸他胳膊一次多少金元宝吧?
他心情好了点儿,漫不经心答着:“不贵,一条胳膊一个金元宝!”
“什么?”南宫仪差点儿抓狂了,一条胳膊一个金元宝,他怎么不去抢?
看着一瞬间就变得张牙舞爪的小女子,耶律玄心情大好,勾了勾唇,轻笑着,“当然,你可以选择不按,代价是……”
说到这儿,耶律玄一把抓住南宫仪的手,往自己身前一拉,对着南宫仪那张艳若桃花的脸轻轻吹了一口气,“你这一辈子都别想出这个院子!”
南宫仪大骇,欲往后退,却被耶律玄给死死箍住,寸步难行。
她又羞又怒,带着哭腔喊起来,“我按,我按还不行吗?”
看着南宫仪从前两日那嚣张跋扈的样子变成了一副受气小媳妇模样儿,耶律玄心满意足地笑了。
哼,拔箭头的时候竟敢不给他扎针止痛,还说忘了?
在窗外墙根听了半日的完颜烈,忽然有些若有所思:主子怎么性情大变了?他不是个斤斤计较的人哪!
南宫仪有气无力按着耶律玄的胳膊,心里已经把他十八辈祖宗都给问候了一遍。
该死的变态男人,小气抠门的要死,竟然把她的劳苦费给搜刮得一干二净。她若是有机会,一定阉了他,让他再也不能人道,方解心头之恨!
可是耶律玄像是会读心术一样,忽然冒出一句,“你在骂我?”
南宫仪吓了一大跳,赶紧摇头否认,“哪有?我哪敢骂您?”
耶律玄幽深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南宫仪的脸,一言不发。
南宫仪吓坏了,这个男人高深莫测,又变态无耻,她一点儿马脚都不敢露啊。
小心地看了他一眼,南宫仪讨好地赔笑,“大哥,我真没有,我敢对天发誓!”
要是对天发誓有用,她早就把这个变态的家伙给咒死了。
但是如今她已是砧板上的鱼肉,哪里还敢妄言?
耶律玄明显不信她的话,哼了一声,也就不追究了。
南宫仪松了一口气,把一颗心放了下来。
给耶律玄按了半日,南宫仪自己累得不行,看着耶律玄一双深邃的眸子因为餍足而半眯着,南宫仪气得牙根直痒。
可耶律玄不开口,她也不敢停。
也不知道是不是南宫仪按得到位,耶律玄显然心情不错,还没等到南宫仪累瘫的时候,竟然开了口,“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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