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皇太后也是,堂堂一国的太后,非要跟自己的小叔子闹得不清不白的,将来,怎么给自己的儿子做榜样?
关键是耶律玄对她们无意,不管她们使尽什么招数,耶律玄都不买账,怎么还偏认不清形势?
难道离了男人就不能过了?
她真的搞不懂,这些女人一个个跟发了狂的野兽一样,前赴后继不算,还光想着针对她,若是耶律玄是个滥情的人,斗倒了她一个,还会有千千万万个她。
难道这一辈子就在斗来斗去中结束吗?
果然,这深宅大院的日子不是人过的。
南宫仪一边腹诽着,嘴巴也没有闲着,风卷残云一般扫着那几个好吃的菜。
秋月一见这样,顿时就难受了。
她拿起一副干净的筷子就夹了一大块炖的烂烂的牛肉放进耶律玄的碗里,柔声道,“好久没见,怎么瘦了这么多?”
这柔情的小眼神,这乖巧的小模样,分明就是个对丈夫担忧的小媳妇。
南宫仪冷嗤一声,这是把她当成死的了?她这个正儿八经的王妃还没开口呢,这货就在这里明目张胆地勾搭她家男人了?
她冷笑一声,看着耶律玄。耶律玄不等她出手,很是体贴地把那块烂烂的牛肉夹给了南宫仪,“阿仪吃这个,今儿操劳了一日,该多补补。”
南宫仪毫不客气地把那块牛肉给吞进了嘴里,看得秋月一张脸又是青又是白,忍不住跺脚喊,“王爷,那是人家亲自花了两个时辰炖给您吃的。”
“哦,本王不是说了吗?王妃的口味和本王一致。你既然闲着,不如以后每日给本王和王妃做饭如何?反正王妃也挺喜欢的。”
耶律玄拿着筷子,似笑非笑地说着,长长的眉毛斜飞入鬓,显得他格外地英挺。
南宫仪听着这话很是舒心,咽下那块牛肉,高兴地接话,“是啊是啊,秋月姑姑的手艺好极了,不如以后就让秋月做王府的厨子。”
秋月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哀怨地望了耶律玄一眼,转过头来就恶狠狠地瞪着南宫仪,“就凭你,也配?”
耶律玄看着秋月这狰狞的样子,唇角勾起一抹邪魅,“本王的王妃和本王乃是一体,你说她不配,那就是说本王也不配喽?”
秋月没想到耶律玄护南宫仪竟会护到这个份儿上,委屈得眼泪都在眼圈儿里打转转。
看着那一桌子菜被南宫仪给吃了大半,她又是心疼又是生气。
自己辛辛苦苦给耶律玄做了一顿饭菜,没想到便宜了这个不知轻重的该死女人,她真是心里窝着一股火。
冯小怜在一旁冷眼旁观着,见秋月先前大献殷勤,她心里还气得要死,后悔带她出了宫。可转眼间,就看耶律玄把南宫仪牢牢地护着,让秋月吃尽了无趣,她心里莫名地就一阵爽快。
秋月这个绿茶婊仗着是太皇太后的义女,就蹬鼻子上脸的,连她看中的男人都敢抢?
心里痛快归痛快,不过看到耶律玄对南宫仪那般呵护,她心里的嫉恨就像是草一样疯长起来,隐在袖内的指甲陷入掌心,才没让她失态尖叫起来。
眼前这个男人,比起她那死了的夫君,不知要好上多少倍。
当初,他不过是一个庶出的皇子,不受太皇太后待见。那时的她,还真有点儿看他不上。
所以,她明知道先皇是个病秧子,还是选择了那沉重的凤冠。
后来,耶律玄一路过关斩将,成为北辽无可替代的战神,成为连太皇太后都忌惮的摄政王。
她当真对他刮目相看了,比起先皇来,耶律玄身姿挺拔,身上有种沙场磨砺后的阳刚和肃杀,正是女人最爱的地方。
先皇权势虽大,到底没有男人的阳刚气儿,所以,冯小怜的一颗心就不受控制地喜欢上了耶律玄。
待先皇死后,她就发了疯般地喜欢着耶律玄,一日不见,心里就跟猫抓一样,痒痒的难受。
只可惜,那些年,耶律玄都是东征西战,很少回上京。
冯小怜只能压抑着自己,盼着他早日回来。
可等他凯旋而归之际,却已经有南陈的公主前来和亲来。西凉那边也派了公主和皇子过来,对耶律玄都是觊觎不已。
她心中恼怒不堪,可南陈公主的和亲一事是太皇太后决定的,她自然不敢干涉。
后来听闻耶律玄好男风,她心里还莫名喜悦。喜欢一个男人,总比喜欢一个女人,能让她接受。
在她眼里,喜欢上男人不算是什么事儿,无非就是在军中待得久了,寂寞无聊之际,玩玩而已。
可没想到,耶律玄竟然给她来了一出暗度陈仓,明面上喜欢那个貌不起眼的神医,暗地里,和这个南陈公主竟然好得如胶似漆。
冯小怜心里那个恨啊,早知道这样,就该一早就做掉这个贱人的。
看着耶律玄自己没吃几口,一个劲儿地给南宫仪夹菜,冯小怜胸口就跟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喘不过气来。
她不动声色地站起身来,往耶律玄那边走动几步,柔声细语道,“天色不早,皇弟也忙了一天了,该回城了。”
言下之意,南宫仪听出来了,这是邀耶律玄陪同她一起回城呢。其实按说冯小怜身为皇太后,这点子要求也不算什么,可是耶律玄明白拒绝了她,她如今还这么痴缠着,未免就让人讨厌了。
看着她的靠近,耶律玄的眉头已经蹙起,及至听了她委婉小意的话,耶律玄直接出声回绝了她,“太后若是想回,请自回吧。本王还有要事处置。”
“这儿能有什么要事?”冯小怜一向骄傲自尊的心,受不了耶律玄这般冷漠,尖着嗓子就叫起来,“他们有吃的有喝的还要你这个摄政王来操劳吗?”
听着冯小怜的话,南宫仪就想笑,这位高高在上的皇太后,敢情没有把自己的子民放在眼里呢?
灾民们的事情不重要,什么重要?
耶律玄的面色越发冰冷,连在他身边的南宫仪都觉察到了,这个男人已经到了愤怒的边缘。
“太后身为皇上的生母,竟然不把灾民放在眼里,这要是让天下的百姓们知道,皇上以后怎么做?”耶律玄斜斜地看着冯小怜,眸子里满是冷意。
冯小怜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忍不住后退了几步。这样的耶律玄,她还从未见过。
“本宫,本宫不是这个意思。”她讷讷地解释着,“本宫只是觉得,皇弟不必事必躬亲,这些事交给官府的人做就好,累着皇弟您,可就得不偿失了。”
耶律玄冷冷一笑,没有说什么,只是看都不看冯小怜一眼。
秋月看着冯小怜在耶律玄跟前苦苦相求,不由得冷哼一声,“太后,时候不早,咱们该走了。留在这里找气受吗?”
她这话里有话,南宫仪不用想,也是对着她来的。她眼珠儿一转,计上心头,扯了扯耶律玄,就对着他耳边嘀咕了一阵。
耶律玄听着这小女人叽叽喳喳嘀咕着,唇角的笑意不由越来越大。
他对后头招了招手,侍卫就领命而去。
冯小怜和秋月看着他们这亲密无间的样子,气得眼睛都红了,恨不得上前把南宫仪给撕了。
冯小怜不想再看他们这副你侬我侬的样子,恨不得立马就整死南宫仪。可是她知道自己不可能让耶律玄走,只得换了一个战略,“皇弟,你看这天不早了,这儿又都是些男人,也该让南陈公主回去了。”
弄不走耶律玄,把南宫仪给弄走也好。不然,留下这个女人跟耶律玄卿卿我我的,她又看不见,夜里还能睡得着吗?
耶律玄哪里听不出她话中的意思,只是勾起唇角冷笑了下,并未理会。
此时,身后的侍卫们已经抬着城隍庙的门板走了过来,门板上似乎躺着一个人,上头蒙着雪白的单子。
冯小怜和秋月被吸引过去,眼睛不由自主地看着慢慢走近的侍卫,故意没话找话问耶律玄,“这里的灾民病了?”
南宫仪放下筷子,笑嘻嘻地答道,“岂止是病了?那可是可怕的时疫,染上了会要命的。”
“啊。”冯小怜和秋月吓得花容失色,两股战栗起来。像她们这种打小儿就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女人,一辈子几乎都在内廷里度过,不是争就是斗的,哪里受过什么罪?
更不会有见过染了时疫的病人,一听这话,自然吓得变色了。
冯小怜瞥一眼耶律玄,见他端坐不动,忍不住尖叫,“皇弟,你,你能不能,别叫他们过来?”
耶律玄不置可否地笑笑,“本王既然让他们进京,自然要一管到底,哪里有不让他们过来的道理?”
秋月也是吓得小脸儿煞白,却还硬撑着,惊吓之中不忘了关心耶律玄,“王爷不顾自身安危诚然可贵,可王爷也是凡胎肉体,万一染了时疫,我北辽的百姓们,岂不要心痛死?”
南宫仪听了秋月的话,暗忖这货倒是比皇太后会说话,估计是出身的关系。冯小怜出自冯家,一门两后,高贵自然无人能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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