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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谁占了我的身体 完结+番外 (蜂蜜薄荷糖)



天子不欲与他兜圈子,不耐道:“你要如何才肯交出三郡。”

桓冲沉声道:“江陵乃渡江的咽喉,桓家与先帝有约,世代为其守三郡。”

天子听他提起先帝,越发冷道:“你以为你有筹码可以与我争?”

桓冲正色道:“我只问陛下,若陛下收回三郡,又想将其交予谁。”

天子倒是一怔,淡淡道:“朕意未决。”

桓冲听此言,证实了心中那个猜测,开口道:“臣曾听闻北方曾遣来使者送信与陛下,言道若陛下将桓家逐出三郡,便可立誓十年不南侵,陛下莫不是听信了此等言语。”

天子没料到竟被他揭破,不禁脸色一阵红白,却还强自硬撑道:“休得胡言乱语。”

桓冲知道他面前早已不是当年意气风发的中兴帝王,而是耽于安乐和苟活的亡国之君。他垂眸道:“陛下明鉴,这不过是离间之计,我父亲虽殁,但余威犹在,若陛下真听信谗言。换了三郡郡守,只怕不出一年,北方就要大举来犯。”

天子带着羞恼的怒意强自辩道:“如今西南叛军四起,北方有虎视眈眈,若不与北方言和,又如何能安内平乱。”

桓冲道:“然江陵乃长江天堑咽喉,如此因小失大,岂非本末倒置。”

天子知道他说的没错,然而他却不得不为自己的怯懦找借口,他疾言厉色道:“大胆,此乃朝廷大计,岂容你置喙。”

桓冲沉声道:“臣愿为陛下守三郡,请陛下安心。”

天子只觉一阵胸闷,他目光一转,身边便的宦官便上前在他面前展开了一道诏书。

桓冲见那诏书上不仅允了他与公主的婚事,还许他袭爵,加封驸马都尉,此时方知,这诏书大约早已拟好,就只等着他入彀。

天子望着他,沉声道:“若你答应,朕即刻便命人宣旨。”

桓冲拜倒,低声道:“臣恕难从命。”

天子大怒,将那诏书摔在他身上,沉声道:“封地,爵位,女人,你究竟还有什么不满意。”

天威阵阵,身边的宦侍宫人吓得跪倒了一地,见桓冲依然不为所动,便知道此时要逼他一逼,便直接命身边那宦侍宣旨,片刻之间,这旨意便会传遍朝堂之上。

直到将那诏书读完,天子望着桓冲,淡淡道:“此事便这么定了。”

桓冲望着他道:“臣谢恩领旨,只是三郡,却没有商量的余地。”

天子没有料到他竟如此执拗兼,勃然怒道:“你以为你在和谁说话。”

桓冲起身道:“臣愿意为陛下分忧,领兵西南平叛。”

天子面色沉沉道:“朕再给你一夜时间考虑。”之后冷道:“即便是宣了旨,也随时可以收回。”

见桓冲不言,误解了他的意思,开口诱哄道:“若你不想做驸马,朕将她降为庶人,如何都随你。”

随后淡淡道:“朕养了她十五年,今日终于有了些用处。”

桓冲只觉心痛,开口道:“陛下将儿女婚事做政治筹码,只怕公主要伤心。”

天子闻言,怒意更胜道:“你们做下的好事,她已将朕的颜面丢光,朕只当没有这么个女儿。”

桓冲低声道:“我与公主,发乎情,止乎礼……”

天子打断他道:“这些龌龊的事,朕不想听。”

蓁蓁得了那消息,一路走得很急,一进昭阳殿内殿便燃起一支蜡烛,将四角的灯都点亮了,。

姜汐已然宽衣就寝,见她这摸样,起身推了锦被,笑道:“什么事这样急。”

蓁蓁与她一同长大,向来亲昵,走上前去,掀了她的帘子坐着床沿道:“我有个好消息。”

姜汐见她要卖个关子,故作无甚兴趣的样子,蓁蓁果然迫不及待自己便凑到她耳畔说了起来。

姜汐闻言惊道:“是真的吗?”

蓁蓁道:“千真万确,紫宸殿中当值的是与我一同进宫的好姐妹,她在外面听见那旨意说的轻轻楚楚,欲……”

姜汐捂着她的口,低声道:“先别说出去。”

蓁蓁道:“这不是高兴的事么。”

姜汐垂眸道:“我只觉得太高兴,便有些不真实,这些年我一直以为自己惹得父皇厌弃,却没想到原来他未曾薄待我,可见父母爱子之心,都是一般。”

蓁蓁却不愿想那么多,笑道:“若殿下出嫁,最快应是明年春天,只有半年时间,要准备的可太多了,唉,这么一想,我简直睡也睡不着。”

姜汐嗔道:“你还说。”

蓁蓁见她面上隐有红晕妩媚,玩笑道:“殿下有什么不好意思,明日此事便会传遍后宫,只怕不止我一人会说。”

姜汐瞪了她一眼道:“噤声。”

桓冲离了紫宸殿,有宦侍在他身边道:“中宫请您到凤熙殿中与她一见。”

凤熙殿中,元后淡淡道:“我知道会是这样,自从国师入宫之后,陛下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桓冲道:“最终还是让您失望了。”

元后端详他道:“我知你以大局为重,必不会答应陛下。”

桓冲默然。

她的微笑中带着苦涩:“有时候我也想如果你能自私一点,会不会更好,不过那样,她也不会如此喜欢你了。”

元后又叹道:“若你们不是生在帝王之家……“

桓冲道:“我欲请旨领父亲旧部,西南平叛。”

元后一惊,开口道:“你……”

桓冲道:“陛下有意为难于我,若不想任人宰割,只能如此。”

元后也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道:“你若请旨,想必陛下会应,只是你此去西南……”

她言中有未尽之意,桓冲知道,她实也知道天子为了让他与西南叛军互相消耗,一定会应下这桩事。

只是此去万分凶险,然而对于桓冲来说,却是唯一的机会。

桓冲微笑道:“我一定会回来。”

“因为,我输不起。”

元后望着他道:“事已至此,恐怕陛下明日便会收回成命,回绝了你们的婚事,出尔反尔,他是真的做的出来这样的事。亲奸佞而远贤臣,他已不是我心中的那个人。”

桓冲知道她意有所指的是那国师,只是望着她不言。

元后轻声道:“我不愿告诉汐,有这样的父亲,我也替她难过。”

元后又道:“只是我自知时日无多,恐我身后她更无人眷顾,又与陛下不睦,在这深宫之中当如何自处,我只希望这夜能更长一些。”

桓冲低声道:“中宫无需忧虑,这件事由我来做。”

说完,转身辞去。

元后一怔,在他身后哀道:“你宁可她恨你,也不肯她恨自己的父亲。”

之后望着桓冲的背影轻声道:“只是这事恐怕要瞒一辈子,你们也再无可能。”

桓冲顿了一顿,却没有停下。

之后他拒婚,天子震怒,大约没有想得到他比自己更快。待他再次进宫时,便是请旨西南平叛,天子居高临下地地看了他一眼,在心中冷笑。

但过了几日倒真的将他父亲的旧部交还于他,虽然只有一半,净是老弱,然而那些父亲的旧将却都在,想必是朝廷收归之后他们不好约束,早就颇为头疼,此刻有这个机会便将他们都从中央军中踢了出去。

桓冲这件事自然没那么简单,天子不过是一计不成又行一计,有意让他与叛军互相消耗,天子也是在赌,赌他无力回天。

桓冲望着那些熟悉的面孔,他们是父亲的部下,却也是他的叔伯长辈,他们的面容带着饱经沧桑,然而现在望着他的目光却重新燃起希望。

他举盏道:“诸位。”之后一饮而尽,摔了那酒盏。他身后数千人也同时举盏饮尽,如同无声的誓言。

桓冲跪在父亲的灵位前,凌襄持案立于一旁,案上放着一盏再普通不过的男子发冠。

他的背挺得笔直,开口道:“为我加冠。”

桓冲策马而出,身后的的银甲滚滚如流,然而到了城门之下,他却忽然停下了。凌襄见他神色有变,将手一挥,那银流也停了下来。

桓冲调转了马头。径自向着宫门方向而去。

他匆匆入了宫,禁苑守卫要上前,他拿出那块腰牌掷于地上,那人拿着看了,便不敢再拦。

那夜他与元后彻夜长谈,走时元后叹道:“若是……若是你想再见见她,可以凭此腰牌入宫。”

说完便有宫人上前,将那块腰牌交到他手上。

桓冲将腰牌带在身边,仔细地收好了。

他原本以为自己大约是用不上了,然而最后一刻却终究放不下。

他径直进了昭阳殿,宫人来不及通报,姜汐闻声转身,一下子怔住。

她眼眶微红,桓冲知道,她已知道了,大约哭过,见了他,却还要做无事的样子。

桓冲站在她面前道:“我要你等我两年。”

姜汐一字一句道:“你总要给我一个理由。”

她的声音微喑,有不易察觉地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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